天下第二人 第0244回 慈母殤逝

作者 ︰ 李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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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聖峰之巔,寒風刺骨,雲霧繚繞,天長生就是獨自一人隱居在這里,天長生把隱居的石屋命名為「寒舍」。五天前,寒舍多了兩位尊貴的客人蒼狼帝國名義上的皇帝天長生的曾孫子輩真金和龍狼帝國國母司徒美穗。

「原來這里就是見聖峰之巔,果然不同凡響!」若愚的輕松感染著同行的眾人,赴鴻門宴的感覺漸漸隨風而去。

阿飛在明智等人的簇擁下昂首闊步來到寒舍之外,七大高手已經「恭候多時」。阿飛踏前一步,從左至右如數家珍地說︰「神鞭呼延雪齋、巔上之獅塞提耶夫、白鹿博爾 、大地之熊月赤忽都、一劍朱紅血,怨刀歸海無恨,鬼判官鐵慕邇,第二軒轅何德何能要勞動七位前輩在此恭候。」

「沒想到你們竟然全部都來了,雖然是敵人但你們贏得月赤忽都的尊敬,我保證你們的尸體能得到應有的尊重!」阿飛一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讓月赤忽都感到敬佩。

阿飛回到自己的陣營中,冷冷地說︰「我們已經赴約,請把我的母親放了!」

「你的母親在寒舍作客,吃好穿好,你不必擔心。」朱紅血帶著冷笑上前一步,「听聞第二明智修習的是九陽奇經,和老夫修煉的烈焰神功同屬至剛至陽的火勁,不知道能讓讓老夫見識一下呢?」

「請前輩指教!」明智大喝一聲,閃身躍到朱紅血頭頂,火雲蓋頂夾著高熱疾拍而下。朱紅血臉色凝重,劍指直戳明智掌心,一劍朱紅血,殺人求一劍,因此非必殺絕不出劍。明智右掌一翻,一個小型火球九陽小霹靂透掌而出,高溫高壓的九陽小霹靂令以兩人為中心的戰圈冰消雪融。

感受到九陽小霹靂的威脅,朱紅血劍指一收,烈焰王拳爆裂轟出︰「天火劫!」

「砰!」拳掌相交,火勁四射,朱紅血雙足深陷入地,而明智就被震飛連退三步才站穩。

「前輩承讓!」明智運勁壓下翻騰的血氣,緩緩回到陣營之內。

「看得老夫技癢難耐,第二明德,你來和老夫過兩招,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神力!」塞提耶夫號稱巔上之獅,力大無窮,作戰狂猛絕倫,獅王神功和獅王神拳飲譽草原。

「看我一拳把你打成死獅子!」明德怨恨對方參與擄劫自己母親,滿腔怒火轉化為無窮力量,鐵拳一往無前地向塞提耶夫轟去。

「吼……」塞提耶夫怒吼一聲,獅子撲兔般向明德撲去,獅王神拳夾著凜凜神威迎向明德的鐵拳。

「砰!」雙拳結結實實地硬踫,明德手臂微曲,在招式上輸了半招但塞提耶夫在絕對力量上不如明德慘被轟飛,直撞寒舍的大門。

「力大如神,果然是後生可畏!」一個威嚴的聲音透門而出,光靠聲波就把明德的力度抵消,讓塞提耶夫安安穩穩地落在寒舍門前。

「第二家兩個小娃都是人中龍鳳難怪敢覬覦蒼狼帝國!」說話間,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從寒舍步出,禿頂白眉的他擁有一雙碧綠色的眼楮,氣色比年輕人還要好,舉手投足間沒有七大高手那樣的宗師氣度反而像一個厚道福氣的牧民,這正是武道去到極致時的返璞歸真,道法自然的狀態。他就是當之無愧的草原第一高手,長生天的寵兒天長生!

「前輩!」七大高手不約而同地向天長生行禮,那是發自內心的恭敬與自覺。

「前輩應該就是天長生?孛兒只斤,晚輩第二軒轅,是蒼狼皇室嫡系鐵木托?孛兒只斤的繼承人。」天長生在蒼狼帝國乃至神州都是神一樣的存在,阿飛以開口就和天長生拉關系(全文字小,?在《》.(《》文.??),如果能使對方袖手旁觀對阿飛來說是大大的有利。

天長生人老心精,笑呵呵地看著阿飛,說︰「老夫避世隱居數十年,認識的人都已經離世,如今只知道真金可汗是孛兒只斤家族的人,代表蒼狼最高的權威。」

「其他人前輩可能會忘記,不過,應該不會忘記托雷斯頓?孛兒只斤,他的遺詔您應該可以辨出真偽!」阿飛拿出從司空妙手處得來的遺詔,恭敬地交到天長生的手上。

天長生微笑著打開遺詔,只瞥了一眼就還給阿飛,說︰「的確是托雷斯頓的手筆,你的確是孛兒只斤家族嫡系的繼承人,但是你姓第二而且是蒼龍帝國的人,因此我不承認你的繼承人身份!」

阿飛眉頭一皺,說︰「前輩不肯承認晚輩的身份,那麼今日一戰在所難免,不過,在前輩出手為難我這個低你幾輩的小晚輩前,能否先讓晚輩向母親請安呢?」阿飛這樣說除了想救出司徒美穗以免動起手來束手束腳外,更希望以此套住天長生讓他礙于身份和輩分不向自己下手。

「大汗,把貴客請出來。」天長生招呼一聲,真金就把司徒美穗請出寒舍。

一看到司徒美穗,阿飛三兄弟第一時間上前跪地行禮,阿飛內疚地說︰「母親,讓你受苦了,軒轅罪該萬死!」

「母親,你受苦了,明智(明德)罪該萬死!」明智和明德的內疚絲毫不下于阿飛。

「傻孩子,明知道是鴻門宴,你們還要來冒險,不值得啊!」司徒美穗模著三個兒子的腦袋,淚水猶如斷線珍珠落玉盤。

「值得!」阿飛三兄弟不約而同地說,命只有一條但母親同樣只有一個,如果能用自己的性命去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阿飛三兄弟都會義不容辭。

「第二軒轅,大汗已經答應,只要你和你的部下願意自廢武功並終生留在此地。我們可以饒你們不死並把你的母親送回新京,封你的兒子為南院大王,鎮守現有的領地,世襲罔替!」鐵慕邇冰冷的聲音響起,同時,七大高手也做好進攻的準備。

阿飛讓明智和明德扶著司徒美穗回到後方,視死如歸地說︰「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第二軒轅寧死不屈!」說罷,大同夾著龍吟狼嘯之聲出鞘,直取真金。雖然和真金之間隔著天長生,但挾持真金是讓所有人安然離去的唯一方法,即使機會渺茫也要嘗試一下。

可惜,天長生實在太強,大同只刺出半米就被一股霸道絕倫的勁力止住去勢,無形有質的阻力牆把大同壓彎成u型。與此同時,七大高手紛紛出手,向明智等人殺去。刀光劍影中,只有真金和司徒美穗無動于衷,真金是因為有天長生保護,而司徒美穗則是無人理會。

此時,阿飛用上驚天訣黑級巔峰功力僅僅逼得天長生動用兩根手指,大同被天長生夾住動彈不得,幸好天長生並沒有對阿飛下手的意思。相對而言,明智等人的出境要好一點若愚一開始就暗中布置了一個八卦陣,當七大高手發難時八卦陣發揮出驚人的威力,令明智等人有驚無險但處境相當狼狽。

阿飛被天長生鉗制,明智等人被壓著打,狼狽不堪,司徒美穗看在眼里,心下一酸,那些所謂的武林名宿,所謂的蒼狼正統都是偽君子,這些孩子都是為了天下萬民而奮斗,但何以落得如此下場,成為眾矢之的?難道真的如天機子和玄機子前輩所說,軒轅是逆天之子,這就是軒轅的命?

不能,絕對不能向命運低頭!司徒美穗突然覺得靈台一片空明,大義凜然地說︰「軒轅,絕對不能放棄!若然放棄,你永遠都會在天命面前抬不起頭做人,泱泱神州就會沉淪苦海!」

「哼!蠱惑人心,妄為人母!」呼延雪齋冷哼一聲,趁擊退幼基的空蕩一巴掌把司徒美穗扇飛。

「母親!」看到司徒美穗被打,一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戾氣突然瘋狂地在阿飛體內亂串,驚天訣黑級真氣隱隱泛起金色。

天長生感覺到阿飛的功力正在極速提升,連忙改兩指緊夾為五指緊扣大同。同時,真金拔出小龍奪金刀,躍到阿飛頭頂當頭一劈︰「亂臣賊子,本汗要你棄劍!」

「軒轅!」司徒美穗驚呼一聲,不顧身旁的刀光劍影向阿飛跑去。

「滾開!」阿飛怒喝一聲,大同劍柄與半空中橫檔小龍奪金刀的雷霆一擊,雖然接下真金的一刀但阿飛被震得虎口發麻,中門大開。

真金一刀受阻突然刀勢急轉卸開阿飛的勁力,順勢刀勢折回,橫刀一揮直取阿飛腰際,大有不把阿飛一刀兩斷誓不罷休之勢。

「砰!」血花四濺,阿飛帶著大同被震飛,連滾兩個跟斗才穩住身形,但身體絲毫無損,因為司徒美穗替他承受了致命一擊。

「母親(國母)!」阿飛三兄弟和若愚等人齊聲驚呼,司徒美穗血淋淋的身軀飄飛到阿飛跟前被阿飛攔腰抱住。或許是阿飛太悲傷,又或許是司徒美穗的身軀太重,阿飛抱住後順勢就跪倒在地。

「軒轅……萬民平等是偉大的政策…(全文字小,?在《》.(《》文.??)…但當權者都不認同你……還說你是滿手血腥的暴君……他們用卑鄙的手段對付你……」司徒美穗咳出一口鮮血,用顫抖的血手撫模著阿飛的臉,「婦人之仁禍及他人……若他們說你是暴君……你就做最強的暴君……用最強的力量……為母親報仇……記住仁義和鐵血……只差一線……」在阿飛臉色留下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後,司徒美穗的血手無力地垂下……

眼淚,沒有!阿飛抱著司徒美穗的尸體緩緩站起,幾乎瘋狂地仰天長嘯︰「我發誓,我一定要成為最強的暴君!一定要為母親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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