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頭也得邵老大跟陳老大打不是?」胖子雖然起哄了,但是也沒忘記觀察邵翔軍跟陳元的反應,只見兩人眉頭緊鎖,像是沒听到他們說話一樣。
「是啊,邵哥,陳老大,帶我們一起去吧!」紈褲們七嘴八舌的吵吵了起來。
「我拒絕參加,你們誰喜歡去誰去吧!」半響,陳元抬起頭來,瞄了一眼這些準備興風作浪的人,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奉勸大家也不要去,這樣對我們誰都沒好處!」
「為什麼啊,陳老大,那家伙不但往死里整我們,而且還是個殺人狂,我們隨便招人把消息透露出去,他就算完了!」一個紈褲面帶猙獰的吼了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上午在秦風課上時自己跟人搶水時的那種丑態,被全班男女都看到的丑態,甚至連那群平民學生都看到了,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不,我不想被人罵成廢物,那是連狗都不如的稱呼!」陳元警告似的盯著那個準備實施報復的紈褲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剛才的話你只是說說而已,要是真的一旦被我發現有人泄露出去的話,別怪我陳家跟你們作對!」陳元這番話實際上對準了在場的所有人,頓時讓在場所有听到的紈褲們臉色紛紛變的難堪起來,他們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威嚇?
「陳元,你以為你自己能對抗的了我們這些人麼?」那個紈褲得意洋洋的瞥了獨自一人的陳元,道。
「那算上我呢?」剛剛沒有說話的邵翔軍抬起了頭,對那個紈褲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們……」那個紈褲顯然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這兩個以前猶如仇家一樣的人現在竟然站到了一起,看起來似乎都要為那個折磨他們的體育老師出頭。
「誰跟我去,我們一樣也能讓他玩完,我們不比他們差!」那個紈褲轉過身去,望著身後懶散的或倚或躺在沙發上的一群人深吸了口氣,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算了,我還是跟著邵翔軍他們一路,我不像被人罵可恥,永遠也不想!」胖子猛然抬起頭來,對那個紈褲說道︰「範松良,雖然我這個人比較笨,也比較懶,但是我不想莫名其妙的就失去對我來說誘惑力大到極點的繼承人的資格,那樣對我朱彪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他有什麼資格否定我們的繼承人資格,不要忘了,只有我們的父輩才能決定我們的繼承資格!」範松良听到朱彪的話狂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朱彪的無知。
「最起碼我們家族不會選一個逃兵當繼承人,雖然我不喜歡那個秦風,甚至很厭惡他,但是我也不會參加!」姜偉有些懊惱的說道,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松良,我們家有繼承資格的人太多,雖然在年輕一輩中我算比較有才華的了,但是我還需要拼一拼,所以我也拒絕參加!」一個看起來跟範松良十分交好的男子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是啊,松良,你是獨子,就算什麼都不干將來也會順利的繼承,但是我們就不成了,在座的那個家里不都有一個班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身上掛著的那不怎麼穩當的繼承權,所以我們還需要努力啊,所以如果你不喜歡參加的話可以轉學,也可以不去,但是別搗我們的亂!」另外一個人開口好心勸道。
「不就是一次逃避麼,這沒什麼可恥的啊,很簡單,相信我們家里的長輩們也能看清楚事實的,是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範松良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怎麼也不能相信剛剛還要跟他一起準備去抗議的人現在竟然只剩下了他一個。
擁有第一繼承權是相當美好,但是如果要是連命都沒了他們還拿什麼繼承啊,難道這群人真的就喜歡整天被人操練成死狗一樣?範松良心中頓時布滿了疑惑。
「呵呵,你家里沒人跟你爭,所以你不會明白這里面的殘酷的,像我們這樣的,一旦失去了繼承權,那不啻就是把命也失去了,既然都會失去,我為什麼不去爭一爭,而且我也相信那個體育老師不是一般的人,就算僅憑韓小雅能親自打電話向她爸爸求情這條看來,我也不會去跟他作對!」邵翔軍看到滿臉懵懂的範松良,苦笑了起來,心道︰如果自己在他這樣的一個環境下是不是也會這樣呢?
不知不覺間,邵翔軍甚至反思起了上午自己在拿到水的那一刻的退讓是不是對的,不過僅憑那個教官當時的一擊,就表明了自己是錯的,難道在他眼里親情和友情就那樣淡漠麼?那愛情呢,邵翔軍很想去親自問問那個冷的跟一塊冰一樣的體育老師。
「韓老師給韓老將軍打電話求情了?」陳元失聲問道,如果剛剛听到秦風殺人被放出來他僅是驚愕,那麼現在他表現出來的就是一種震撼,不但是他,就連那群剛剛表明心態的人也同樣露出了一種驚訝到極點,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啊,剛剛我忘記說了,剛想起來!」邵翔軍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說道︰「我要走了,上午差點沒累死,我相信這件事現在家里已經得到消息了,就算我們在這里吵的再厲害,計劃的再好,他們一旦要是做了決定,我們不還得老老實實的去做嗎?」
「嗯,這話有理,我還是找我爸求情去吧!」範松良看到邵翔軍給他台階下,而且邵翔軍最後一句話也讓他的心動了動,是啊,誰也不希望跟一個在軍政兩屆都擁有莫大勢力的人鬧掰,按照目前韓小雅對秦風的態度來看,如果自己找人真的敗壞了秦風的名聲的話,那韓小雅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嗯,好好想想吧!」陳元路過的時候拍了拍範松良的肩膀,也跟著走了出去,走到門口,莫名其妙的道︰「也許好日子沒幾天可過啦,大家還是趁早好好玩玩吧!」
「他什麼意思啊?姜偉?」朱彪有些模不著頭腦的問道。
「鬼知道,我也要回家找我爺爺去了!」姜偉頭也不會的跟著鑽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