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630,這個代號韓小雅只在第一次見到秦風的時候听到過,可是現在卻再次听到了。
「f2630,f2630……」韓小雅反復的呢喃著這個曾經讓自己嗤之以鼻的代號,突然,她抬起頭來,緊盯著秦風的雙眸凶神惡煞的問道︰「誰派你來的?」
雖然韓小雅不介意被人保護,但是卻十分介意別人利用她善于幫助別人的好意來往自己身邊安插保護人員,尤其是這個人還受到了十分不平等的對待,訓練他的那個教官在韓小雅眼中可以跟魔鬼劃上等號。
「權限不足,無法回答。」問出問題滿懷期待的韓小雅听到的答案卻讓她差點沒有再次暴走,因為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已經數次用這幾個讓人甚至覺得礙眼的字眼來敷衍自己的問題了。
「你在敷衍我嗎?信不信我立刻讓你滾蛋。」秦風的話讓韓小雅不再猶豫,不再擔心,盯著秦風稜角分明的臉龐冷笑了起來,她甚至懷疑秦風身上的木訥跟冰冷甚至一無所知都是裝出來的,用來欺騙她和她的善良的。
「軍人守則第九百二十條之規定,軍人不得向直屬上司隱瞞任何情報。」
「既然你所謂的軍人守則都規定你不能向上級隱瞞任何情報了,那麼你也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從那里來的?是誰派來的,來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麼?」韓小雅盯著秦風譏諷道,似乎是在嘲笑對方那拙劣到極點地演技。
「權限不足,無法回答。」秦風頓了頓。望著韓小雅冷冷的說道。
「那麼你可以滾了,我這里不需要一個不誠實的人,我討厭你,討厭你利用了我的善良來欺騙我,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秦風的話讓韓小雅傷心極了,她沒想到自己反復追問得來的確是同樣的答案。
「是。」秦風僅僅呆滯幾秒,再次繞過韓小雅,毫不猶豫的向著槍聲大作的門口走了過去。
韓小雅望著秦風緩緩消失在黑夜中地背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首發?君?子??堂?^^她傷心,她迷茫,她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費盡心力最後得來的卻是一個可笑的欺騙。而秦風的離去卻似乎像是帶走了她的心一樣,她甚至覺得無盡的黑暗在一絲絲的剝去她的靈魂。
「你真的不能告訴我你是誰嗎?」韓小雅不甘地哭了起來,淒涼的哭聲在漆黑的大廳里甚是淒涼。
「權限不足,無法回答。」冰冷的聲音讓一眾目瞪口呆的紈褲們不由打了個寒噤,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面面相覷的對望著,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姑姑。秦老師或許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派他來的。」邵翔軍看到韓小雅悲傷的模樣,不由輕聲提醒道︰「而且我們現在處境相當危險,沒有秦老師的保護我們根本就出不去,那樣會很麻煩地。」
「他……他欺騙了我。」韓小雅泣不成聲,哀怨的呢喃道。
「他也許真的不知道是誰派他來的。」邵翔軍急急的為秦風辯解道。
邵翔軍雖然不知道秦風是不是真的去摧毀自己,但是他知道,一旦讓韓小雅把秦風攆走,沒有專業人員地保護,他們這群人根本就出不去,就算是出去了他們也逃不掉。^^首發?君?子??堂?^^外面四處都是槍聲,試問一群听到槍聲都會發抖地菜鳥們如何能沖出這座危機重重的莊園,僅憑外面那激烈的槍聲用豬腦子都可以猜到外面到底有多少埋伏。
「是啊是啊,韓老師,快點把秦老師喊回來吧,他要是真的死了你絕對會後悔的。」花花大少們豈能不明白邵翔軍的用意。七嘴八舌的的叫了起來。「韓老師,就算為了我們這些人,你也不能讓秦風去死啊,我們要是掛掉了就麻煩了。」
果然,花花大少們自私地話讓韓小雅不由一震,是啊,他們要是真地死了這麻煩可就大了,天知道那些暴走的老頭子們會搞出多大地動靜來。
「可是……可是他騙了我!」韓小雅撅著小嘴。氣呼呼的說道。雖然邵翔軍的那番解釋讓韓小雅心中的堅持松動了些許,但是她還是持著懷疑的態度。最主要的是她拉不下面子,剛跟秦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吵鬧一番,最後自己還哭了,現在卻有巴巴的把秦風喊回來,讓韓小雅多少有些尷尬。
「這還不簡單啊,等我們出去了你再找他算賬。」陳元明擺著一副秋後算賬的架勢,賤兮兮的笑了起來。
「是啊,是啊,陳元說的對,韓老師,先讓秦風將功贖罪,至于他是誰派來的,我們可以慢慢查。」宴會廳雖然很大,天知道秦風是不是已經走遠了,紈褲們不由焦急的喊了起來。
「好吧!」韓小雅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在紈褲們七嘴八舌的催促下,揚聲叫了起來。
「沒動靜啊,他是不是真的去送死了?」韓小雅喊了幾聲,半響也不見秦風回答,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擔心,扭頭看著邵翔軍緊張的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啊,不然你再喊喊。」邵翔軍的臉色很不自然。
「秦風。」韓小雅試著又朝著漆黑的空間叫了一聲。
「到。」黑夜中突兀的響起的冰冷回音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卻也讓這些大少們松了口氣,心道︰還好,沒有走遠,不然真的就麻煩了。
「你……你回來了?」韓小雅的聲音帶著絲絲的驚喜,秦風的到來讓她空蕩蕩的內心突然像是多了點什麼似的。
「是。」
秦風踉蹌著步伐慢慢的從黑夜中走了出來,微微晃動的身形讓韓小雅頓時一驚,急道︰「你……你怎麼了?」
「摧毀自己。」秦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筆直的站到了韓小雅的面前,一動不動。
「你……你到底干了什麼?」借著微弱的光線,韓小雅眼尖的看到了秦風身上不斷冒出的血跡,順著衣服一滴滴的向下流淌。
「摧毀……自己。」秦風的身體突然晃了晃。
「你傻了啊?」
看到秦風身上猶如小溪一樣不斷淌流而下的鮮血,韓小雅失聲痛哭了起來,雙手胡亂的在秦風身上模索著,似乎在尋找他身上的傷口。
「命令。」秦風幾乎是吼出來的,可是聲音卻小的出奇,秦風感到自己很虛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啊!」韓小雅飛快的撕開秦風的上衣,看到他前胸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汩汩冒出的鮮血,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我……我怎麼辦……我……我不會……我不會包扎!」
「定……定位儀。」秦風長大了眼楮,大口大口的拼命喘息著,顫抖的手指向了韓小雅脖間的掛飾。
「啊,然後呢。」韓小雅來不及思索,一把拽下了掛在脖間的定位儀,急急的塞到了秦風的手中。
「開……開啟它。」秦風把定位儀重新塞到了韓小雅的手中,斷斷續續的說道︰「開啟它,拿出里面的藥。」
「怎麼開啟啊,我不會。」韓小雅慌慌張張的拿著被秦風鮮血沾滿的定位儀,緊張的問道。
「對著它說出密碼。」秦風死死的望著韓小雅,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被保衛者是不是真的要自己死,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正在死亡線上掙扎,內髒的痙攣抽搐愈發變的強烈起來,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嘴邊噴出來,接著,敏銳的神經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肺開始了痙攣,他甚至已經感受不到了呼吸,他拼勁全力喊出了幾個字眼。
「密碼是多少啊?」韓小雅失聲痛苦了起來,她試圖用手堵住秦風嘴里不斷噴出的鮮血,可她在慌亂中卻發現那樣將會加速他的死亡,韓小雅抱緊處于痙攣狀態的秦風,輕輕的用手來回反復的撫模著他的肺部,試圖通過這樣的手段能讓他緩解下來。
「只有你……你才有密碼。」秦風的虛弱的聲音韓小雅只能勉強听到。
花花大少們滿臉驚呆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互相對視的眼中流露出了極度的恐懼,剛剛他們甚至還在懷疑秦風僅僅是說去摧毀自己而已,沒想到等他們勸說韓小雅喊回秦風的時候,剛剛那個健壯的能一拳打死一個人的家伙現在卻已經瀕臨死亡。這一瞬間,紈褲們紛紛震驚了,他們震驚的是秦風的忠誠和殘忍,忠誠到可以隨時讓自己死去的保衛,讓紈褲們在心悸之余更多的確是羨慕,的確,他們甚至在想象自己如果也有一個這樣的保鏢的話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在這同時,紈褲們紛紛把秦風的來歷再次重重的掛在了心頭。而且對于秦風身上的訓練方式他們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到底是什麼樣的訓練方法才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紈褲們望著秦風的目光開始狐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