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楊大灣的宋萬家里有一個古先生他要施展他的下陰之數去挽救這個命懸一線的宋萬了,他是如何施法的呢?現在我把這個故事講個大家听,在講之前,我先要說明一下,過于這個故事的整個過程,那是古先生在後來和他們講的,我現在就把那個古先生所講的講給大家听,不管本故事是純屬虛構也好或是確有此事也罷,我都不希望大家去嘗試,只是把它當做一個故事的來看。
時間是夜晚十一點半,古先生坐在郝麗家的炕上,眼神里透出一絲異樣的光來,郝麗對于古先生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一頭霧水,但她相信古先生一定可以救活自己的丈夫。
古先生把那只碗放在了宋萬的頭前不遠的地方,然後在里面倒了滿滿一碗煤油,接著他就把那跟白色的燈芯放了進去,然後他看著郝麗說︰「等一會兒把這個長明燈點照了,把電燈滅了,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讓這燈滅了,也不可以開電燈,如果這個燈滅了,不僅宋萬回不來就連我也會魂飛魄散的,你記清楚了嗎?」
「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好好守候它的!」郝麗誠懇地說,接著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說︰「那要是碗里沒有了,我可以續加嗎?」
「不可以,只有這一碗油的時間,如果這碗油耗干了,燈芯也就自然燒化,在這碗油燒完之前,我們就會回來。」古先生用眼楮看了一會兒郝麗又說︰「如果如耗干了,燈馬上就要滅了,你就把這道符貼在我的額頭上!」說著,古先生就從他的黑袍子里取出了一道符紙,是黃色的,上面有些歪歪斜斜的咒語,紅紅的,不知道是用什麼寫上去的,然後就遞給了郝麗。
郝麗接過了那道符紙,然後古先生有叮囑她︰「記住了,只有油耗完時,燈馬上要滅時,才可使用此符紙。」
「古先生,你的意思是這符紙可以讓你還陽是嗎?如果是那樣,我的丈夫是不是就沒救了?」郝麗急切地問。
「是這樣的,不過你放心,我之所以給你符紙,那也是說為了防止有萬一,萬一我沒有找到宋萬,燈滅之時,你貼下此符我就可以回來,假如你不那麼做,我也就回不來了,萬一是那樣,你肯為我貼嗎?」古先生的話語里充滿了試探性的口氣。
「我會的!古先生您冒死來救我丈夫的性命,我已經感激不敬了,我又怎麼會害您性命呢,但是……」郝麗有些猶豫,接著又說︰「但是,那萬一的可能性大不大呀?」
古先生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他眯著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看著郝麗反問道︰「你說萬一的可能性大嗎?」
郝麗這時候低低地說︰「好吧,那一切就拜托古先生您了!我會好好守護這盞燈的!」
接下來,古先生就拿起了那三支銀針,他把第一支銀針朝著宋萬的當頭頂擰了下去,又把第二支銀針朝著宋萬的左腳底擰了進去,接著又把第三支銀針朝著宋萬的右腳底擰了進去,這期間郝麗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沒敢發出任何聲音。三支銀針擰好後,古先生便嘴里念念有詞,有些像口訣有有些像咒語,總之一般人是听不懂的,大概念了有三分鐘左右吧,然後他就把那三支銀針有擰了出來,那扎完銀針的地方沒有流一滴血。接著,他就把那三支銀針包了起來放在那個黑布袋里。
這時候,古先生就拿起那枚銅錢,然後將那根長長的紅線從銅錢中間的眼兒里穿了過去,後來他就把紅線的一頭綁在了宋萬左手的無名指上,听說無名指是可以通靈的,接著又把紅線的另一頭綁在了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
他慢慢地回過頭來對郝麗說︰「把長明燈點照,把電燈滅了,記住了,只要燈油在,就絕對不可以讓燈滅了,否者我們就都回不來了!」
郝麗重頭看到現在,兩只眼楮已經看傻了,居然在古先生叫完她好半天,她才回過神兒來,她急忙說︰「啊!哦!行,行,我一定會守護這盞燈到最後的!」郝麗像是有什麼忘記說了,但有好像忽然想了起來,她忙說︰「古先生,這盞燈可以燒多久?」
「七個時辰,我也去七個時辰,我們只有七個時辰!」古先生鎮靜地說。
說完這些,郝麗就挪身過去把電燈給關了,房間里立刻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然後她就劃著了一根兒火柴把那盞特制的煤油燈給點照了,煤油燈微微的搖曳里幾下,發出了幽幽的亮光來。
古先生開始盤起腿來,嘴里又念念有詞了,又是一些常人听不懂的咒語,又是大概三分鐘左右的時間,接著他就平平地躺在了宋萬又邊,眼楮微微地閉了起來,但他的嘴巴還在動著,好像還在念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就一動不動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郝麗對古先生所做的法有些感到害怕,但是她知道,現在古先生已經開始施法了,絕對不可以再去打擾她了,現在她唯一要做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守護好這盞燈,不可以讓它滅了。她正在心里這樣想著,忽然就像是拂過一股風一樣,煤油燈的火苗忽忽悠悠地蕩了幾下,郝麗的心立刻跟著那跳動地火苗狠狠地抖了幾下,她趕忙用雙手護住了那個碗的邊緣,火苗才慢慢地穩定了下來,她才輕輕地把手拿開了,郝麗幽幽地吐了一口氣。
郝麗抬起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時針和分針剛好重合了,它們都共同指向了十二點,也就是子時,郝麗心里想古先生說的是七個時辰,也就是說他們最晚會在七點之前醒來的,郝麗在心里靜靜地祈禱著,希望他們可以平平安安地回來。她又輕輕地扭過頭,看了看躺在炕上的丈夫和古先生,他們在昏暗油燈地映襯下就像兩具死尸一樣,尤其是古先生的那身裝扮本來就很古怪,現在在煤油燈下看著他,這讓郝麗渾身不由得一陣陰冷。
寫到這里其實才是故事的重點,因為我接下來所要講的就是古先生所述的那段下陰的經歷,我來將它復原呈現給大家。
古先生在靜靜地躺下之後,他的魂魄就輕輕地飄出了他的身體,就像是一縷青煙一樣,越飄越遠,越飄越小,後來就飄到了那個我們所不能觸及的世界——陰間。
說句題外話,陰陽兩界乃一紙之隔,我不迷信,但是我不反對陰陽之說,因為科學也有它所不能探及的世界,就像它不可以探所十億億光年以外的太空一樣,宇宙有多大,沒人能說的清,宇宙中有多少我們人類所不能解釋的謎團有千千萬萬,所以我不反對陰陽之說,從古到今但凡是神話之作,總是深入淺出的將三界柔和進去,那或許是我們人類的一種想象,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概念,但也是一種思維的升華與進化。
我們言歸正傳,繼續我們的故事,在茫茫的曠野之中,吹著幽幽地陰風,那是一個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更沒有太陽的世界,在那遙遠的前方,有一道詭異的幽光在微微的跳躍在,一個穿著一身黑袍子的人,他一臉的鐵青,朝著那片幽光在奮力地跑著,不對,準確地說是在飄著,因為他的腳並沒有動,但他的身體卻是以極快的速度像那片幽光行進著,這個人就是下了陰的古漢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