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丫頭喜極而泣的眼淚感染了,我的眼中也不由得一片濕潤,猛然跳起身,重又回過頭看向路面,望著那一個逐漸清晰出現在小路上的黑影。
等一下,為什麼只有一匹馬的影子,只有一匹馬的馬蹄聲?
難道他們中真的只有一個人能或者回來?
「柳姑娘,危險!」
見我發瘋一樣的沖向馬匹的方向,芝草和昕雪都嚇壞了,大聲發出了驚示呼喊。
迎面而來的馬被我的突然出現驚嚇得不輕,長嘯一聲人立了起來,被馬背上的人生生拉住原地轉了兩圈,這才急停住了腳步。
我心中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見馬停住了便快速走到了馬的側面,看馬背上的人,借著大門口燈籠微弱的光線,我至少可以看清楚馬上是2個人。
感謝老天,他們真的都回來了,不是嗎?
唐冰翻身下馬,用無比驚訝的目光看向我,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看見馬背上另一個人是趴著的,而且順著馬背有鮮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他怎麼了?他還活著嗎?求求你告訴我他還活著。」
「大哥他受了重傷,我必須馬上給他治療,你們先讓開,再耽誤恐怕就來不及了。」
因為是暗襲,唐冰示意不要驚動其他眾人,便讓昕雪芝草親自處理掉院門前的血跡,將馬牽回馬廄,他自己抱著唐皓大步沖進了莊園直奔春園,我只看見唐皓緊閉的雙眼還有他垂落的無力的手上一滴滴流失的血,那股鑽心的疼痛又開始襲擊我的心髒。
等我氣喘吁吁趕到唐皓的房間時,唐冰已經離開去親自備藥了,房間里並沒有其他下人在。
唐皓的夜行衣已經被換下,只剩下了貼身白衣,我可以看見他的胸口有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傷口已經止住血,傷口上翻出的血肉卻還是那麼觸目驚心。
唐皓緊閉著雙眼還在昏迷中,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不但臉色顯得很蒼白,嘴唇都幾乎已經沒有了顏色。
坐在他的床邊,我的手掌輕輕放在了他的額上測試著他的體溫,貌似沒有發燒,說明傷口沒有感染,真是萬幸。
將手從他的額上取開,看著他毫無生氣的臉,我忍不住又將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直到確實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我才真的確信,他是真的活著回來了。
雖然已經很小心不踫觸到唐皓的傷口,可當我俯,我的發絲還是觸到了唐皓敞露著的傷口,他平躺得身體突然一陣瑟縮,口中因為疼痛發出嘶的一聲,我嚇得連忙坐正身子收回了按在他心口上的手,手足無措起來。
「大哥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你不用那麼緊張,他現在的昏迷不醒是因為我在他的藥粉里加了安睡的藥,讓他可以好好修養,如果大哥醒了知道你那樣擔心他,不惜徹夜在莊外守候,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大嫂啊,我勸你們小兩口以後別再鬧別扭了,還是听從老天的安排好好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