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波不動的黑洞狀態,凌嘯想做卻做不到,所以,他的使節團停在了奧爾良城郊。
凌嘯的這一病,使節團的這一停步不前,立刻就惹起了軒然大波。
想那巴黎凡爾賽宮之中,太陽王陛下本著大鳴大唱的原則,不僅花心思「請」來了教皇助陣,法國宮廷更是大發請柬,邀集了不下千人之數的各國政要貴族,燈紅酒綠的夜夜笙歌中,其間不知道有多少的攀附、打擂、協調、承諾、妥協、背叛和出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現在半個月過去了,只怕所有的桌底交易都已經塵埃落定,就只剩下等候超級king殿下的光臨,然後被龐大的「歐洲共同體」給征服掉……不曾想,超級king卻一招釜底抽薪,「病」了,他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病在近在咫尺的奧爾良,區區兩百五十里的距離,卻無異于給了太陽王路易兩百五十個耳光,抽得他顏面掃地!
法國克拉樂少將和迎接官員的臉都嚇綠了,英國莫蘭斯頓勛爵的嘴都笑歪了,就是來自梵蒂岡教廷的「啞童」大主教,也捂住嘴吧暗笑不已。誰都不肯相信凌嘯是真的燻病了,但要是有人說「凌嘯是故意的」,肯定沒有一個人反對!
克拉樂等法國官員趕緊飛馬向巴黎報告的同時,英國人和荷蘭人卻有幸得蒙瑾虹夫人的召見,介紹了如何治好超級king殿下的「良方」——「冰雪香胰」!
莫蘭斯頓勛爵和斯特朗姆,都不是傻瓜,當然不希望凌嘯「康復:得快一點。略一沉思,便明白了瑾虹夫人的話,是有正反兩層意思地。她長篇累牘地矜夸冰雪香胰,既是告訴他們。凌嘯聞不得臭濁的異味,日後想要凌嘯愜愜意意到兩國去,就得要讓貴族們收拾得潔淨點。同時也是心照不宣地告訴兩國,冰雪香胰也該在歐洲有生產的了,只有這樣,凌嘯才可能會病得盡量久一點!
「呵呵,冰雪香胰的配方,我們英國買了!」
莫蘭斯頓連價格和條件都不問,當即把排骨拍得炸響。他知道,能看到太陽王吃癟。這可是國王威廉地夙願!想當初,威廉還只是荷蘭執政的時候,差點沒被太陽王給揮兵打死。所以他在入主英國之後,才一改英法親密的國策,以兩個國家的共主身份,處處都想和太陽王斗個你死我活,只是。體質孱弱的威廉,能力上差路易十四一大截,被法國羞辱的時候多。羞辱法國的時候基本沒有!現在,威廉國王好不容易可以在海峽那頭欣賞到太陽王的窘態,想必是充滿巨大快感的,自己無論如何,也得要讓國王的快感更加強烈和持久一些,為此甚至可以不惜代價!不就是個高級香皂嗎,能要得了多少錢?!
「嗯,不錯,英國果然夠豪氣!」儀態萬方地瑾虹。對莫蘭斯頓豎起大拇指稱贊,卻在勛爵先生挺胸豪然的時候,淡淡地說道,「百萬英鎊的價格,勛爵大人居然問都不問就同意了,真是豪氣干雲!」
莫蘭斯頓和斯特朗姆面面相覷,對這價格大吃一驚,怔怔地望著這皮膚女敕滑細白地前郡主,在眼前發黑的時候,心中也是在大呼「好黑」。縱然他是全權大臣,縱使他深知,這個價格里面,有著讓威廉國王享受觀看凌嘯ssmm太陽王的快感附加費,但整整四百萬兩的巨款就買個香皂配方,完全是把英國當肥祟宰嘛!
「五十萬!」干吞了一口唾沫,莫蘭斯頓本著攔腰一扁擔的原則,毫不猶豫地辜負了豪氣干雲地稱贊,厚著臉皮討價還價,但是,在瑾虹冷然一笑地告訴他,配方里面還包含著硫酸和蘇打的制造方法的時候,莫蘭斯頓馬上漸漸開始讓步了,雖然他還在極力地堅持要半價,可是心中地駭然他自己知道。硫酸和蘇打這兩樣,可是隨著英國的發展開始大量需要的東西,價格之貴一直令人咋舌,其工業制造法,皇家科學院的懸賞已經各自懲到了十萬了,卻多年都還沒有解決呢,三合一的配方,雖然還是不能值百萬英鎊,但五十萬英鎊卻是絕對不止的!瑾虹見他們開始讓步,明白一切都是如凌嘯所預料的那樣,便微笑著提出了折衷的解決之道,「四十萬英鎊的專利轉讓價格、五萬冊大英皇家科學院藏書和論文集冊地抄件、六百中國學子在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的四年期免費委培留學!」
「成交!」
心算了半天的莫蘭斯頓兩人,覺得可以接受,便抓起香檳酒和瑾虹慶祝達成協議了,而「病中」的凌嘯,在簾子後面听得希噓不已。凌嘯是在對手下的書吏們艷羨不已,「你們真是幸福得應該哼哼的豬啊,想當年,本王經過了十二年苦學無數場大考,才能讀個國內大學,你們卻輕輕松松地上一流國際名校,不僅是令人嫉妒的公費留學生,而且回國後馬上就能當官……要是日後誰敢留戀金絲貓,不海龜報效祖國的話,就實在對不起本王!」
他根本不在乎區區一百六十萬兩銀子,也不可惜四十年後即將被英國佬發明出來的硫酸和蘇打制造法。在凌嘯的心中,最認同那普魯士鐵血宰相俾斯麥的話︰教育,乃是國之第一重事,從來都沒有一個國家,會因為大辦教育而累、而窮的!
俾斯麥的話無疑很對,教育不會讓國家受窮受累,但那也僅僅是指教育而已,其他事,搞不好就會讓國家受累受窮!
這一點,法國人就深有體會,他們請來的一尊病菩薩,就讓法國人受累受窮了!
誰都沒有料到中國的超級king殿下竟是如此的「弱不禁風」。可他一病在了途中,差點沒吧凡爾賽宮那邊給急死。須知道,貴客被老年貴族們薰病了,這絕對不是可以拿到桌面上值得稱道地國威。而且在這各國貴族政要雲集巴黎的時刻,于法蘭西王國,于太陽王陛下,絕對是一件大大不妙的面子問題,不迅速的擺平此事,搞不好會有無數人人頭落地的!
所以,凌嘯「病」地這兩天時間,自奧爾良到巴黎的二百五十里路上,日夜都是來往穿梭的快馬,指令和匯報頻繁得如同戰時。連傳令士兵都快累成二百五了。而不敢馬虎的凡爾賽宮方面,一方面派出了數十名御醫,乘著馬車兼程趕來醫治超級king。另一方面,更是增派了一百皇家御用女侍,前來服侍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凌嘯。
正是在這樣的繁忙中,法蘭西王國的財政總監、太陽王的第一親信柯爾伯,也親自帶來了兩個美麗而潔淨女公爵。來親自向凌嘯澄清,並不是所有貴族,都像那些奧爾良老東西一樣不講衛生的!
眼楮微微有些斜視的柯爾伯。在凌嘯地帳外稍微駐足了一下。一是因為,他將是和凌嘯進行貿易談判的主要代表,所以要整理好身上的衣裝,爭取給凌嘯留下良好地第一印象,二呢,因為他不是貴族,在禮節上,不得不等待禮服長裙搖曳的兩位女公爵補好妝先進去。
等待女人補妝的過程,無疑是令所有男人都覺得焦急的。但柯爾伯卻有更王急的事情。
身為財政總監地他,深知凡爾賽宮一年的開支佔到國庫收入(折合四千九百萬兩白銀)的四分之一,而那還只是本國地幾百常住貴族和三千僕從罷了,如今的凡爾賽宮聚集了各國上千貴族政要,僕從更是翻了一番多,凌嘯每病上一天,法國國庫就得要為凡爾賽宮多開支十萬里弗爾(相當于七萬兩白銀)!!!
這種超殘酷的嚴峻現實,讓整個財政會議官邸上下都心系凌嘯的病情,連財政大臣都跑到巴黎聖母院去為凌嘯做禱告了,祈求萬能的無所不在的主,保佑凌嘯快點康復起來呢!
可是,等到柯爾伯總監見到凌嘯的時候,他就知道財政大臣是白幫凌嘯祈禱了!柯爾伯並不知道凌嘯練有「凝血壯」神功,但他知道,超級king殿下的那比白人還慘敗的面色,沒個三月半載的修養好不了,絕對是會讓法國國庫大出血的,頓時驚得連禮都忘記了拜。
倒是兩個標致迷人的女公爵,顯得很知書達理,恭恭敬敬地向凌嘯蹲行一拜,然後再俯身去要吻代表國王身份的戒指,卻驚訝地呆住了……是超級king的戒指(扳指)不僅粗大,而且呆在大拇指上的。她們兩個這麼一呆,倒是不僅讓凌嘯等人明白了,凡爾賽宮的尤物們其實是洗澡的,而且還讓凌嘯飽了一頓眼福,並在心中駭然于這時代的之多。
柯爾伯終于清醒過來了,心中卻更是悲傷——個女公爵,可是號稱歐洲宮廷交際花的,青日里一個出馬便必殺男人,如今她們兩個全來,都不能讓凌嘯的臉色泛起一絲潮紅……超級king殿下怕是病入膏肓了!不過,哀嘆是哀嘆,柯爾伯還是上前恭恭敬敬的報名行禮。凌嘯任何柯爾伯吻了自己的碩大戒指,一面有氣無力的點頭,一邊在心中暗笑,你的眼楮也有毛病,以後就叫你柯鎮惡吧。
不管凌嘯如何的沉痾難起,「柯鎮惡」還是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原則,讓御醫們給凌嘯看病,唬得陪同會見的各國先生們大為惴惴不安,生怕凌嘯被治好了。這里面,就只有莫蘭斯頓勛爵不慌,因為他知道,自己和凌嘯有心照不宣的協議嘛,契約型社會,講的就是個信字,這一點,凌嘯卑鄙雖卑鄙,但觀其以前行徑,似乎還算得上是守信的!
莫蘭斯頓猜得沒錯,凌嘯既然準備送學子去英國留學,很多事情就必須按照規矩來了,信之一事,對小國弱國可以不講,對大國強國還是得要彼此遵守的。再拖三天吧,三天不長不短,足夠涼一下凡爾賽宮貴族們熱乎乎的心思,也能對英國好交待,又不過分讓太陽王沒面子。
所以,凌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法國御醫的診治,雖是害怕這時代的西醫太青庸,卻也有守約的意思,垂頭喪氣地說道,「柯爾伯先生,不勞貴國御醫了,本殿下自帶了本國良醫,他們說我這是水土不服罷了,之前不發作,多半是先前在馬賽港吃的新鮮沙丁魚,可以幫我壓制住,魚到病除呢,能否請……」
「好!職僕馬上為您去辦!……呵呵,來回只要三天!」
柯鎮惡一面答應,一面為法國國庫逃過一劫而喜笑顏開。
莫蘭斯頓也心中爆爽,又可以讓威廉陛下多快感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