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藍衣老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個小友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簡直將奸商的個性發揮到了極致,就連隨意幾個問題到他口中都成了買賣了。
切,就知道你是個裝神弄鬼的神棍,一提到銀子就不做聲了吧,蕭文凌撇了撇嘴,邁開步伐就欲離去,只是還未走上幾步,又被藍衣老人拉住。
還有完沒完了,蕭文凌瞪著眼楮,正欲罵開口,忽見眼前銀光一閃,滿面的怒色頃刻間便化為了濃濃的笑意︰「不知老先生想問什麼問題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藍衣老人手中的銀錠拿在手上,微微掂了掂,蠻沉的,大概有五十兩左右。
藍衣老人有些哭笑不得,想我如今的身份,每日想與我套近乎的也不知有多少,怎麼偏偏就遇到這麼個怪胎,問他幾個問題,還要用銀子擺平他,真是稀奇了。
他神秘的笑了笑,露出一臉的高深莫測之色︰「實不相瞞,我早些年曾隨我師傅雲游四海,學到不少奇門異術,能看其面相與手相便能知道他的大概,我觀你五官端正,眸里卻帶有一股邪氣,本來應該是心術不正之輩,可你印堂卻發光發亮,隱隱蕩出一股浩然正氣,邪氣與正氣同時出現在一人身上,自相矛盾,禍福難測啊。」
我頂你個肺,說來說去還是裝腔作勢的神棍,這些話是個人都會說,不過你這神棍倒是舍得下本錢,蕭文凌皮笑肉不笑的道︰「老先生,那你可曾看出我的來歷?」
藍衣老人微微笑道︰「這有何難?只要你將右手掌心交于我看看便可。」他一臉的高深莫測,再加上長的仙風道骨,看起來還真像一個跳大神的神棍。
看就看,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子丑寅卯來,蕭文凌嘿嘿一笑,大大咧咧的便把手掌遞了上去,藍衣老人抓著看了看,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自己喃喃自語也不知說些什麼。
良久,蕭文凌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藍衣老人終于放開了他的手,一臉慌張,又似驚嚇,也不說話,竟是掉頭就走。
這老頭子還真有一套一套的,蕭文凌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居然還對我用起欲擒欲縱的招數,你那樣子擺給誰看的?還不是激起我的好奇心,想我拉住你,我偏偏不如你所願,反正你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我離去,他一臉若無其事,拔腿就走,根本沒有叫喚的意思。
「喂喂,小友。」藍衣老頭又跑了回來,微微哼了聲道︰「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拿了我的銀錢便要走了?」
蕭文凌翻了翻白眼道︰「我說老先生,比可比我不厚道的多,這銀錢不是我強迫你出的,還有剛才是你自己先走,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又何必計較的太多呢?」
藍衣老人苦笑道︰「罷了,罷了,你這人油嘴滑舌,我說不過你,不過你就不對我探測到你的什麼而好奇嗎?」
「好奇?我為什麼要好奇?」蕭文凌眼楮瞪得老大,像是無事人一般,「老先生,若是一個人想告訴另一個人答案,卻偏偏不說,還裝作看到了極大的大事,吊起別人的好奇心,如果你是那個想知道答案的人,你是選擇追上去,還是徑直離去?」
這家伙真與傳說中的那般精明,藍衣老人嘆了口氣道︰「小友不愧為一個奸商,遇事面面俱到,輕易便看出我耍的小伎倆,不過我精通奇門異術倒是真的,這點你不用懷疑。」
還想唬我?先示意真誠來蒙蔽,後說假話來蒙我,不得不說你這老頭還真有兩把刷子,蕭文凌嘿嘿笑道︰「是與不是,不用我來說明,你先說說看我的來歷便能一清二楚了。」
藍衣老人微微笑了笑,點點頭道︰「我看你天庭飽滿,命有大富大貴之相,應是出生在富貴人家,前些日子不知為何流浪出門,結識了幾個朋友,還因此受到了冤枉對嗎?」
真的假的,蕭文凌看他仙風道骨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哼了一聲道︰「不得不承認,你都蒙對了,看來你這神棍倒真有幾分本事,不過我的來歷你還未曾說清楚。」
神棍?藍衣老人也不知該笑還是該怒,半晌才笑道︰「我觀你手相縱橫交錯,隱隱匯成一個字的形狀,你應該姓‘蕭’才對,如今大宅里還有管家一名,侍衛一名,家丁一名,丫鬟一名,你說我說的可對?」
神了!難道這老頭真會什麼奇門異術不成?在這大龍朝,我認識可就區區幾人,這老頭怎麼會認識我?蕭文凌心中驚疑萬分,臉上卻是淡淡笑道︰「老先生,你說的都很對,可惜你只能看到我的現在,卻不能看到我的將來,這術法也不怎樣嘛。」
藍衣老人哈哈一笑,拍著蕭文凌的肩膀道︰「我與小友有緣,這次前來便是助你一臂之力的,還是那句話,我只要你幾個問題的答案。」
這個老頭似乎不是一般的神棍,我既然收了他的銀子,回答了也不吃虧,蕭文凌笑道︰「老先生有問題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答,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就你那人格?藍衣老人苦笑著搖搖頭道︰「其實也沒大不了的,我觀你手相,便知你是博學多才之輩,只是有一點,我無論如何也不得而知,像你這麼年輕的人,為何知道的東西比我這老頭子還要多呢?」
靠,我就知道這銀子不是這麼好賺的,第一個就這麼難,蕭文凌撇了撇嘴道︰「與老先生一樣,我少時踫上一個神秘師傅,他上通天文,下聞地理,幾乎無所不知,那時候他說我有慧根,于是用一塊糖把我騙走了去學習他的知識,一來二去,我便博學多才了。」
簡直狗屁不通,連編個謊話都亂七八糟的,藍衣老人直接將他的話過濾了,又道︰「小友,若是我沒有推測錯的話,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打算與人合伙做生意?」
這你都猜的到?蕭文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與趙修若做生意的事只有寥寥幾人知道,如果真是別人告訴這老頭的?又有何目的呢?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不錯,我最近發現一種新飲品,比上好龍井還要好上數倍。」蕭文凌直接便承認了,這點沒什麼好瞞的。
藍衣老人眼里閃過一絲贊許的光芒,稍縱即逝,沉聲道︰「你這飲品做下去一定會給你帶來巨大的利潤,不過我觀你手相,生命線旺長,愛情線曲折,事業線卻是錯綜復雜!你這一輩子若是隱身當一個小小的奸商,估計你是做不了了。」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危言聳听?蕭文凌哼了一聲道︰「人各有志,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當一個奸商,你知道要多少優點嗎?你看我,臉皮厚,膽子大,心眼多,知識也是一等一的淵博,最主要是我賤的無敵了,你見過集這麼多優點于一身的偉大杰出青年麼?要知道,這些都是當奸商的必備條件,我不去當奸商,簡直是浪費了人才!」
他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藍衣老人听的直翻白眼,這世上估計也只有眼前的賤人可以把這麼多缺點當成優點來說,偉大杰出青年?我看是道德敗壞份子倒是真的。
「我說小友啊,你學識淵博,不知道有沒听說過一句江湖話?」藍衣老人笑的很是神秘。
江湖話,老子又不是混黑社會的,蕭文凌搖了搖頭,沒有做聲。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藍衣老人眼里爆射出一團精光,嘴角勾勒出一絲高深笑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日後自己會被逼迫去做某件事?蕭文凌愣了半晌,驀然一望,卻發現身前的藍衣老人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小友勿念,今日有緣相見,自有再見一日,倒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聲音遠遠從四面八方傳來,蕭文凌竟也分不清那藍衣老人是在何處說話的,真是稀奇了。
鬼才念你了,你這個老不死的老頭,要不就不來,一來就給我留下懸念,你咋不去死?蕭文凌舉起中指比劃一下,鄙視之心無可附加。
說來也怪,藍衣老人最後一聲的聲音何其響亮,可四周行人卻如未聞一般,他撇了撇嘴,也不管有它,夕陽西下,朝著大宅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