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少爺的無恥的話語,李元天基本處于免疫狀態,不過從中倒是得到一個信息,估計又是逍遙派與陰花派之間的斗爭,少爺只不過被任冰巧踫巧救了,不過同時他也生出了疑惑,為何那個倪晨紫對自己下手會手下留情呢?
他正疑惑不解,蕭文凌又向二貴那廝走去,卻也這廝兩腳叉開,擺成一個大字型,臉上略帶一些泥土,不時還發出呼呼的聲音,嘴唇輕動,像是在呢喃著什麼,更讓人無語的是,他嘴角的口水都掉了下來。
我日,這家伙被人打昏了還能混的著?虧我還這麼擔心你,蕭文凌氣不打一處來,有心一腳踹到他張開的兩腿之間,想想還算了,若是他蛋疼的厲害,還真沒誰願意背他回去。
不過也不能讓這小子太過舒坦了,蕭文凌看著他滿臉的塵土,突然嘿嘿一笑,一腳踹起地上的沙土,頓時濺了二貴一臉。
咳咳咳咳,二貴一下坐了起來,滿臉的沙土不算,口里,鼻里,嘴里全是灰塵,一下嗆的不輕,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水口水噴了一地,大怒道︰「哪個混賬亂扔沙子的。」
「你少爺我。」蕭文凌瞪了他一眼,「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去洗把臉接著睡。」
還睡?二貴頓時焉了下去,才小睡一會,就被你扔了一臉沙子,要是再睡下去你指不定把我扔豬圈了,感覺到鼻子里那酸酸澀澀,想要噴又噴不出來的感覺,二貴連連搖頭,不睡了,打死我也不睡了。
算你小子識相,蕭文凌本來還想整整他,但看他鼻涕一把,眼淚水一把的可憐樣,輕哼了一聲,轉身朝馬車行去,唉,我這人就是心太軟了,這一直是我的致命弱點啊,他很是無恥的搖了搖頭,實在太無奈了。
「你家小姐呢?」蕭文凌看著站在馬車外的小蝶,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在馬車里。」小蝶的臉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文凌點了點頭,很沒自覺就欲拉開簾子,小蝶卻是急了,慌忙攔在蕭文凌的前面,小聲道︰「蕭公子,我家小姐說了,便是放些阿貓阿狗進來,也千萬不能讓那蕭文凌進來。」
什麼?蕭文凌眼楮瞪得溜圓,豈有此理,這小娘皮反了天吧,她這句話的涵義分明就是說我還不如那阿貓阿狗了,不行,我得找她好好理論一番,他很有氣勢的哼了一聲,就欲伸手去掀那簾子。
「蕭公子不要啊。」小蝶急忙道︰「小姐說了,若是你強行上去,她就拿剪刀刺你」
啥?蕭文凌的手頓時就僵住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給那里來那麼一下,那人生就真沒樂趣了,他小心翼翼試探道︰「小蝶,你告訴我,你家小姐是不是有著嚴重的防狼意識,身上經常帶著剪刀的?」
「沒有啊。」小蝶搖了搖頭。
原來是虛張聲勢啊,蕭文凌模了頭上一把冷汗,早說嘛,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直跳。
「不過小姐的馬車倒是放著一把剪刀,她有時會在馬車里修指甲。」小蝶補了一句,差點沒把蕭文凌給噎死。
他娘的,太危險了,珍愛生命,遠離剪刀,蕭文凌又有些憤憤不平,不就模了你一下咪咪麼,又沒少你一塊肉,至于嗎?
他想歸想,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馬車前,在邊緣位置坐下,此刻二貴倒把全身泥土拍個干淨,看到少爺灰溜溜的走過來,忍不住得偷笑。
「笑什麼笑,沒見過媳婦趕下車的?」蕭文凌瞪了他一眼,拍了拍二貴的肩膀道︰「我告訴你,日後你娶了媳婦,千萬別跟少爺一樣,少爺我這人憐香惜玉,太寵她們了,你現在看看,這不都反了天了,所以說嘛,女人都慣不得的,一慣她,她那小尾巴就翹的比誰還高,現在都在男人頭上作威作福了。」
「那少爺依你之見,我日後娶了媳婦咋辦?」二貴很是配合的問道。
不愧跟了我這麼久,真沒白培養你,蕭文凌嘿嘿一笑,勾搭著二貴的肩膀道︰「首先嘛,女人是打不得的,一個大男人打一個女人那簡直是個敗類,其次嘛,女人雖然打不得,但你可以耍無賴嘛,列如強吻吶,模模抓抓啊,還有咳咳至于下列步驟,有待探索,有待探索,咦,你那麼yd的看著我干嘛,即使你那麼真誠的看著我,可少爺我是個正經人,啥也不會。」
你是正經人,你正經起來不是人,二貴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個少爺,每當吊起我的胃口,就來這一套,天誅啊。
相比之下,馬車里的小蝶羞紅了臉,這個蕭公子還真的什麼都敢說,也不知道像蕭丞相如此古板的人,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有辱斯文的兒子。
魏語靈更是氣的不輕,這人也真是不要臉之極,又說什麼媳婦,又憐香惜玉的,難道不知道無恥這兩字怎麼寫嗎?
一路無話,待馬車行到尚書府的時候,另一輛馬車也行了過來,里面的人掀開簾子,頓時沒將蕭文凌驚坐到地上。
日啊,老頭子來了,蕭文凌臉色一變,拉了二貴一把,就欲撒腿逃跑。
「凌兒,你要上哪兒去啊?」一聲渾厚的聲音頓時鎮住了蕭文凌,他還沒著地的腿頓時僵住了。
「夜色正濃,星光燦爛,這個時候我自然是欣賞夜景去了。」蕭文凌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次他可學乖了,打死我也不找二貴那廝做掩護,這孩子啥都不行,出賣主子倒是一把好手。
「是嗎,你在蕭家的時候,我怎麼就沒看你這麼有過雅興。」蕭易聞臉上無喜無怒,看了他一眼道︰「看你風塵僕僕的樣子,還坐著一輛馬車回來,我倒是奇怪了,看個夜景還要跑個幾里路嗎?」
「那是自然了。」蕭文凌是什麼人,雖然有點懼他老爹,但說起謊來仍是眼楮也不眨一下,他嘆了一口氣道︰「像我這樣的杰出文人,最為崇尚的就是意境了,看夜景這種高雅的情操,肯定要找一個最適合的環境去觀賞,這不,我一下便尋到靈感了,還作出一首詩。」
「哦?是什麼詩啊?」蕭易聞似乎有了點興趣。
馬車里的魏語靈也豎起了耳朵,她這幾個時辰都呆在蕭文凌身邊,哪見過他觀賞什麼夜景,更別提作什麼詩了,如今蕭丞相這麼一問,她倒要看看他怎麼自圓其說了。
「這不太好吧,大半夜的讓人站在尚書府門口作詩,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蕭文凌面有難色,眼珠子轉個不停。
果然是這樣,魏語靈心里大暢,跟這無賴在一起,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他憋屈的時候,現在終于有個人能制住他,心里別提有多爽了。
「說!」蕭易聞的臉色頃刻就變了,鐵青著一張臭臉,一聲獅子吼差點沒將蕭文凌震的魂飛天外。
「月從斷山口,遙吐柴門端。萬木分空霽,流陰中夜攢。光連虛象白,氣與風露寒。谷靜秋泉響,岩深青靄殘。清燈入幽夢,破影抱空巒。恍惚琴窗里,松溪曉思難。」蕭文凌一首詩念的飛快,看著老頭子隱隱有發飆的跡象,他心里毛毛的。
這人倒是有些急智,難怪連蕭丞相也說他有狀元之才,魏語靈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可就蕭文凌這份頃刻間作出一首詩的速度,就連那意境也讓她神往不已,只是她很不明白,為什麼這詩意境如此深遠,可作出詩的人卻是如此無賴的呢?若是放在以前,她真是無法想象。
「哼,你倒是有幾分聰明,可你這份聰明就不會放到正道上去。」蕭易聞眼楮瞪著溜圓,冷哼道︰「我才將你送到尚書府一天,你就耐不住寂寞跑到外面去了,這還不算,便是靈兒那丫頭也被你唆使帶出去,我就想不通了,究竟你又用了什麼邪門歪道,竟然讓靈兒這樣斯文的丫頭撒謊帶你出去,莫不是你又對人家做了什麼壞事?」
「我真沒」蕭文凌連連擺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老頭子發起飆六親不認,他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來上演一個全武行,臉都丟盡了。
「蕭伯伯,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馬車里傳來一聲又委屈又柔弱的聲音,听的蕭文凌直起雞皮疙瘩,這妞怎麼也能發出如此聲音,還讓不讓人活了。
簾子被掀開,魏語靈從馬車里下來,對著蕭易聞行了一禮,口中雖未說話,那臉上那委屈的神色已然說明了一切。
「你盡管說,是不是凌兒那臭小子又欺負你了?」蕭易聞狠狠的瞪了蕭文凌一眼,轉眼又和顏悅色的對魏語靈道︰「這個臭小子被他娘寵壞了,沒法沒天,你告訴我,若是他欺負你了,我非好好的揍他一頓,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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