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她真的能治好阿爹嗎?」門外阿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應該能行的吧。」蕭文凌聳了聳肩,又看了阿生一眼道︰「阿生啊,你說那位大姐姐像不是像是個仙女。」
「嗯嗯。」阿生連連點頭,模著腦袋道︰「這個大姐姐真像仙女下凡呢,阿生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大姐姐。」
「這不就對了。」蕭文凌露出一絲微笑,模了模阿生的頭道︰「大姐姐是天上的仙女,凡間還有什麼事能難得到她呢,區區一會兒的功夫罷了,你便放心吧,喂,雪小姐,我說的對不對。」他又朝門里嚷嚷了一句。
屋子里沒有發出一點聲息,怕是雪紫函理都懶得理他,撇了撇嘴,自個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看著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大娘一眼,蕭文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大娘,別著急,若是連她也治不了阿生他爹了,我怕也沒人能治的了了。」
「謝謝」大娘輕輕點了點頭,臉色微微松緩了下來,看著門的眼神還有免不了有些擔憂。
「喂,她就有那麼厲害?」柳秀蓉不由氣哼哼的瞪了蕭文凌一眼,顯然還在為先前之事鬧著別扭,望著慘遭蹂躪,五花大綁的幾乎只看得到繩子而看不到人的官差,蕭文凌心里暗暗為他默哀了一下。
「嘿嘿,好酸的味道啊。」蕭文凌一把拉過柳秀蓉,在大娘與阿生看不到的角度,輕輕咬在柳秀蓉的耳垂道︰「我這不過是在讓阿生與大娘安心嘛,你又來吃哪門子醋,要知道你在我心中,才是真正的仙女呢。」
「嗯~」敏感的地方遭到侵襲,柳秀蓉的身子一下癱軟了下來,連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肉麻兮兮的話讓她心中又羞又喜,強忍著內心的騷動,白了他一眼道︰「現在說這些來哄我有何用,去和你的仙子說去吧。」
「這樣也好。」蕭文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等雪紫函出來,我就跟她表白。」
「你敢!」望著柳秀蓉怒目圓睜的樣子,蕭文凌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在她小瓊鼻上刮了一下道︰「讓我去尋她的是你,現在不讓說的也是你,做你男人可真是難呢。」
說你」她羞紅的閉上了嘴,又白了他一眼,卻是不願說下去了,這人便是喜歡逗自己。
再等一片刻,門輕輕的被推開,雪紫函從里面走了出來,雖然不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但卻總是淡淡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蕭文凌的臉色微微肅然了幾分,看著她道︰「怎麼樣?」
「他的身體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雪紫函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治不了?」蕭文凌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卻見大娘與阿生臉上都是不約而同的露出失望之色。
「治好了。」雪紫函淡淡的一句話讓幾人微微一愣,只听雪紫函點了點頭道︰「身體糟糕了一些,原本以為要調養四五天便能痊愈,現在看來得要一個多月的調理了,他的體內幾乎生機全無,血管堵塞,能撐到現在都是個奇跡,幸好五髒六腑損害並不是太大,我剛才幫他順了經脈,加上一些藥物輔助,已無大礙了,不過以他這種身體恢復過來,恐怕比起普通人的體質要差的多,這也是剩下的後遺癥。」
「多謝,多謝」大娘一下子喜極而泣,又拉過阿生道︰「阿生,給恩人跪下磕頭。」
「謝謝大姐姐」阿生還欲跪下去,卻被雪紫函攔著,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他吧,救一人不如救天下,我都是按照他的意思辦的。」
見到大娘一家又欲感謝自己,蕭文凌連連擺手道︰「不必不必,昨日要不是你們收留我們,我與蓉兒還不知道在哪過夜呢,我不過是報恩而已,你們的感謝我可受之不起啊。」
「不管如何,多謝公子了,此恩難報,我們一定會永遠記著。」大娘抹去了臉上淚水,她盼望了許多年,便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有一天康復過來,說能賺錢治好他的病不過是一種精神上的安慰,眼見他身體日漸消瘦下去,雖然還是很有精神,但任誰也看出,他離死期不遠了,突然听聞男人的病竟是被治好,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沒再多說什麼話,連忙帶著阿生進了屋子,蕭文凌口袋里掏出手帕,上前了幾步,在雪紫函有些愕然的眼神之下,將手帕壓在了她的額頭之上,下意識的想要退後一步,卻被蕭文凌另一手抓住了肩膀,輕聲道︰「你流汗了。」
雪紫函的臉色微微一僵,又松緩了下來,站著不動,任他擦拭,柳秀蓉不知道,蕭文凌可是知道的,即便是在那麼熱的桑拿房中,雪紫函也沒有流過一滴汗,而在那間屋子里,出來的時候臉上卻帶著一絲淺顯的潮紅與額上溢出的汗滴。
阿生他爹生的是什麼病,雪紫函又是怎麼治的病,蕭文凌都不知道,他也曾听過武功這種玄妙的東西,什麼經脈啊,穴道啊,這次估計是耗費了大半功力,替阿生他爹疏通血管之類。
看著蕭文凌小心翼翼著為雪紫函擦汗,柳秀蓉輕哼了一聲,索性撇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雪紫函的小臉有些緊繃,即便是隔著一張手帕也能感覺的到,心里作用又或是手感問題這便不得而知了,雖說與雪紫函向來不對路子,調戲之類也沒少說,但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于她,近距離看著她的面頰,這才發現她的白皙的臉上如玉一般的完美無瑕,彎彎的柳眉,如黑珍珠一樣的眸子,仿佛一潭深水一般,好似無情,卻似有情。
有時候蕭文凌甚至覺得,這個女人的內心比表面上的還要復雜的多,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並沒有多想。
將擦拭過的手帕隨手扔進口袋,蕭文凌賊笑的對雪紫函道︰「我說,雪小姐不是常說男女授受不親麼?怎麼這次沒有拒絕,莫非是開始向我傾心了?」
「皮囊之物,不必掛心。」雪紫函輕輕搖了搖頭,像是什麼都不在意。
「那今晚借你皮囊我用一個晚上如何?」蕭文凌賊眉鼠眼的湊了過來,怎麼看怎麼都像沒安好心。
「蕭文凌!」還未等雪紫函說話,柳秀蓉充滿殺氣的聲音頓時讓蕭文凌打了個寒顫,隨即耳朵一痛,哎喲哎喲叫起來道︰「別拉,掉了,我說媳婦,不帶這麼玩的,我錯了還不行嘛,再說了,我不過是跟雪小姐談論一下天道,不信你問問她。」
「站在女人的立場,他確實是在調戲我。」迎著柳秀蓉的目光,雪紫函輕微點了點頭。
「哈?」蕭文凌差點沒跳起來,怒指著雪紫函道︰「小妞你不厚道,我——哎喲,哎喲。」
又是一連竄的慘叫,許久之後,一臉委屈的蕭文凌捂著發燙的耳朵,一腳踹在捆得不成*人形的官差身上,大怒道︰「睡睡睡,你是豬啊,趕緊的給我起來,大爺有話問你。」
聲悶哼,官差整個身子都縮起來,從綁著的身子看來,怎麼看怎麼像一只正在蠕動的毛毛蟲。
「少裝死。」蕭文凌一肚子怨氣盡情的在這廝身上釋放,可憐這官差都要哭了出來,這對男女有事沒事就光拿自己做出氣筒了,醒來的時候全身沒一處不疼的,早知道還不如先像那幾個先死的官差一樣,直接被一刀捅死算了。
抓著他的頭發,蕭文凌蹲了下來,哼哼道︰「混帳東西,拿本少爺的名號四處招搖撞騙很爽是吧?那不要給你來些更爽的東西,保證你——」
「蕭文凌,你說話便不能好些說嗎?」柳秀蓉白了他一眼,有些懊惱的模了模額頭,天啊,我竟會喜歡上這樣的活寶。
「失誤,失誤。」蕭文凌打了個哈哈,又望著官差道︰「是不行,那就飄飄欲仙吧。」
「」柳秀蓉一陣無語。
子」那官差有些懼怕的看了他一眼,上頭給蕭文凌的評價,那可是十足的一個瘋子,什麼混賬事都干的出來,偏偏人家後台賊硬,總有人保下他,怕是皇上動他也要頭痛三分,人家將軍都敢殺,殺自己一個官差還不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草草了事,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見他有些懼怕,蕭文凌一巴掌在他頭上一啪,又抓起他的衣領將他頭仰了起來道︰「從現在起,你問我答,敷衍切手指,謊話切鼻子,不答切下面那玩意,你自己選吧。」
變戲法似的抓著匕首在手上轉了轉,差點沒有月兌手而飛,嚇的冷汗都出來了,看著身後柳秀蓉的白眼,嘿嘿干笑了一聲,這身體還是沒有以前身體好用啊,這一打滑可就真不好玩了,慎用,慎用。
其實最害怕的當屬他身下的官差了,眼見匕首在他鼻子間旋轉,更他娘的滑稽的是,也不知道蕭公子技藝生疏,還是故意的,那匕首差點飛到自己頭上,他突然有一股直接死掉的沖動,死了總比這個蕭公子玩死的要好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