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出城了麼?這下可不好辦了呢,出了城之後,要隱藏起來便會麻煩了許多,看來距離還要拉的更大起來,要這樣才能裝作無關人等倒成了一個問題,微微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一條寬大的長道,旁邊是大樹與坡道,看來也只有借著繞遠道的方法跟著了,真是一個不爽又費體力的笨點子,不過目前也別無他法了,畢竟這些人都是一群精英兵。
能制服孔良偉便能看出,其中定還有武林高手,只能借著大樹的掩護躲避他們的反偵察了。
又是行了許久的路程,每隔十顆樹便留下一個標記,蕭文凌才發覺前世學來的隱藏技巧真正實行起來真夠痛苦的,不但得警惕心十足,耐性也得加強,必須要沉得住氣才行,當前面出現了一個破廟的時候,他們總算是停下來。
破廟?躲在大樹後面的蕭文凌微微一愣,那是一間很大的破廟,之所以成為破廟是因為它的存在確實太破了,屋頂的凹陷,瓦塊的缺失,灰塵,蜘蛛網,躲在這樣的破廟之中,著實有些奇怪。
明明謹慎到這個地步,為何選這種根本住不長的地方?又或是說,他們相信不用幾日便能讓自己乖乖就犯,還是說此處另有玄機呢?實在有些不解,看著他們將車子一輛一輛推了進去,分明是打算暫時將這里作為基地。
為了不暴露真正的目的,又或者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以他們謹慎的思維來講,第一條顯然佔的比重更大。
監視著破廟,蕭文凌懶洋洋的躺在草叢之上,有凸起的木頭將他身子遮掩起來,從底下視覺性的目光來看,根本不可能發現他,他現在要做的,不過是擺好架式安安心心等待自己人追來而已。
將人安頓好需要一定時間吧,軍營里的小兔崽子可不會只是老老實實下來,听到不要訓練跑到外邊來執行任務還不放開了手腳著玩,二百人不算多,估計會強佔了軍隊的馬車直接沖過來,以自己的行程來看,有馬車的也快到了。
果然沒多久,路上傳來馬蹄與車輪壓過之聲,動靜不小,破廟里的人顯然也意識到了,不過可能是只當路過的旅人,將門關的緊緊的,避免其他人的窺探。
「是這吧?」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馬車停了下來,走出來的吳翔世,靠近大樹一看,點了點頭道︰「不會錯了,這里便是最後一個標記,那麼——」
他的視線落在了破廟之上,稍微沉吟了一下道︰「兄弟們,出來干活了。」
齊的一片聲音,幾十輛馬車上面跳下了數百個人,站了一片,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情,看來是在軍營里呆的太久了,一听說可以大干一場,各個都來了勁。
蕭文凌並沒有做聲,微微看了他們一眼,這個時候還不及,這群精英跟著自己最久,默契還是有的,這種情況之下該做什麼想必他們也該知道。
「蕭將軍呢?」鄒永下意識的四處望了一眼,以他們這個角度也發現不了蕭文凌的存在。
「蕭將軍的話倒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吳翔世說這話倒不是不負責任,而是完全相信了蕭文凌的權威性,看了他們一眼道︰「既然蕭將軍不在,由我暫時發號命令,這間廟宇有那麼大,據蕭將軍傳回來的情報來看,對方也是訓練有素的精英兵,不可大意,我等親衛隊負責包圍,暗殺小隊負責隨時突襲,夜天羽,你可有意見?」
「沒有。」夜天羽應了一聲,手一揮,接到指令的暗殺小隊很快便分散了下去。
畢竟有人質在手,隨著夜天羽的分配上去,各自隱藏在離破廟不遠處的樹上,只要他們一旦有所松懈,便有動手的機會,不過畢竟他們有幾個人質,這樣會麻煩的多了,只得考慮他們會不會因為包圍的壓力,放掉累贅。
「絕不能讓他們逃了。」吳翔世也分配了命令下去,親衛隊的成員邁著整整齊齊的步伐,飛快的將破廟包圍起來。
絲毫沒有凌亂的腳步之聲,頓時引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
「怎麼回事?」將孔良偉他們安置好的青龍堂眾成員都是一愣,其中一個人慌忙跑到窗子口一看,眼楮一下瞪大了,外面的竟是一群身穿軍服,面帶興奮之色士兵,已經完全的將此地團團圍住。
「老大,我們被包圍了。」帶著一絲驚慌,即便他們再出眾,踫到這種詭異的事也不由慌亂起來,即便是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也會是幾日之後之事,沒想到才剛剛停頓下來,士兵們便尋了上來,這也太古怪了。
「包圍的是我們?」彭凡金也是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平定了下來,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你們呆在里面看到人,我出去跟他們交涉一下,看看是不是什麼地方誤會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望著各個眼神興奮的士兵,彭凡金也不由一陣惡寒,這都是些什麼兵啊,走出來的感覺仿佛像進了狼群一樣,興奮,饑渴,又不像是那種嗜血的殘暴,仿佛就如同要**人一般的娛樂一般。
「你們」彭凡金的臉色微微一沉道︰「即便是你們是大龍朝的士兵,對百姓擺出這種架式未免有些太混賬了吧?」
眾位士兵只是一聲不吭的看著他,臉上神色一變不變,這樣的場景倒給對方的壓力之感更大了。
是蕭文凌帶出來的兵嗎?」望著眾位士兵,因擔心跟著而來的柳秀蓉也不由臉色一僵,那種壓迫感,即便隔著老遠,她都能感覺到,這才是一支真正的精英軍隊吶,只是一想到是蕭文凌帶出來的,就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溫瑩只是定定的看著軍隊,良久之後才淡淡的道︰「他可是第一次上戰場便將突厥兵趕回去的男人。」
她的眼楮突然一亮,某個男人的身影已是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依舊是懶散的步伐,看起來卻有驚人的氣勢。
「狡辯無用。」吳翔世看著他道︰「我不會與你們做任何交涉,你們的一舉一動也不在我們的行動範圍之內,只不過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便行了,在我們將軍未到之前,任何有強行突破或者偷偷溜走等舉動,一律格殺勿論。」
「!」彭凡金的臉面微微抽搐了一下,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你說的那個將軍,難道是——」
「不錯!」隨著一聲遠遠傳來的聲音,彭凡金的臉色有些蒼白了起來,看著眾位士兵有些激動的神色,已然明了了一切。
「今天第二次見面了呢。」蕭文凌露出了一絲微笑,臉上卻沒有帶著半點笑意。
「為何你——」
「只是曹金那個笨蛋太笨了一些,幾句言語便讓他大腦不能運轉了,一不小心便讓信息傳到了軍營之中。」蕭文凌說著听起來很合理的解釋,這句話卻是為了下一步的行動做打算。
「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些吧?」
「哦不,比我預計的慢多了。」蕭文凌搖了搖頭,一副很遺憾的樣子,「你留下的人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不過妨礙了一會,總算將信息送出去了,所以我就一直追了過來。」
「理由有些牽強,你在算計著什麼?」
「算計什麼?只不過是讓你們釋放人質而已吶。」蕭文凌看著他嚴肅的神色,微笑道︰「不要抱著干掉人質的主意哦,我可是知道你主子是什麼人的人啊,若是你們有個輕舉妄動,便可以正式宣告我與你們主子關系徹底破裂了。」
「徹底麼」彭凡金微微眯起了眼楮,看著他道︰「你的話可以不可以理解為你與主子的關系已經到了破裂的邊緣呢?想必即便是放了他們的話,也只會迎來你的怨恨吧。」
「那你的意思是?」蕭文凌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我與我主子都認為,世上不可能有一直靠的住的關系,若是有把柄在手的話,兩個人的關系才有可能永遠牢固下來。」彭凡金搖了搖頭道︰「要我們乖乖釋放他們的話,那麼我這次就真的完全輸了,這種當我可不會上。」
「沒事,我們可以比比磨時間。」蕭文凌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既然是跑到破廟之中,你們肯定是沒準備多少食糧,而我們這邊可以隨時去取糧食,食糧不多的你們,應該做好長期待在此的打算,今日便要面臨著兩個選擇,第一,食糧你們自己吃,然後一直跟我們磨嘰下去,待到人質們出了什麼意外,我惱怒之下將你們殺個精光,第二,將食糧分給人質,然後幾日之後,讓我將餓的頭暈眼花的你們抓起來,始終不利的還是你們,懂了麼?」
他帶著一絲若有深意的笑容,微微退後一步,只是短短幾句話便讓彭凡金臉色大變,這一番交談蕭文凌完全是佔了上風,他們最大的失敗原因則是,這些人質並不算真正的人質,因為他們還有主子這一層的顧忌。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