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蕭文凌嘿嘿一笑,心里倒是有幾分緊張起來,他倒也是頭一次當新郎,而且還是古代的新郎,今日被一系列的規矩搞的頭昏眼花,也不知道在房里還有什麼規矩要講不。
總之,先掀蓋頭吧,總不能讓老是這樣連臉都見不到了吧?下意識的伸出手去,便欲去抓著魏語靈的紅蓋頭。
「別用手!」魏語靈伸手擋住了蕭文凌,似乎又好氣又好笑的道︰「蕭文凌,你便一點常識都沒有嗎?哪有直接用手去揭新娘的紅蓋頭的,要用喜秤來揭啊傻瓜,總算知道你平常怎麼會做那麼多亂來的事了,原來你根本連常識為何物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蕭文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驗,你也不想想我是誰,這麼簡單的東西我會不知道嗎?只是覺得你號稱京城第一才女,應該什麼都會知道一些,本以為你對這種比較羞人之事也是一知半解才對,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嗯嗯,喜秤嘛,我這就去拿。」
雖然紅蓋頭遮住了眼,但魏語靈依然知道這個家伙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尷尬,不過明明不知道之事,還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一般,也真是符合他的性子,與他生活在一起果然會覺得很有趣,經不住輕笑了起來。
這才發現桌上的喜秤,蕭文凌苦笑的模了模鼻子,還在擔心會不會出丑,沒想到頃刻間便被她捉弄了,用手又或是喜秤感覺似乎沒啥兩樣嘛,這小妞絕對是故意的。
「那我要揭了。」蕭文凌拿著喜秤便伸進了蓋頭底下。
「等下!」便欲挑開之時,魏語靈卻是喝止了他,沒好氣的道︰「喜秤都拿反了,還好意思說你懂的。」
文凌打了個哈哈,干笑道︰「哈哈哈,這我哪會不知道,與先前一樣開玩笑而已——」
「其實沒拿反。」帶著輕輕的笑意,蕭文凌的臉色頓時一僵,總之,又被這丫頭耍了一次。
「我不管了。」蕭文凌像是泄了氣一般直接用喜秤挑開了魏語靈的紅蓋頭,露出魏語靈絕美的容貌,不知道是因為一片大紅裝飾的緣故,還有是害羞所致,精心打扮過後的魏語靈,雙頰帶著紅暈,顯得極為的可愛。
不同以往的神情,如白玉一般的肌膚透露著點點嬌羞的粉色,一雙眸子柔情似水,紅潤小嘴帶著輕輕的笑意,在那一霎那,蕭文凌仿佛看到了魏語靈與自己所畫的魏語靈重合在了一起,一時間不由看的呆了。
「看什麼呢。」魏語靈心中雖然也是害羞無比,但多年養成的心性還是能讓他在這個時候保持鎮定。
「看媳婦啊。」蕭文凌沒自覺性的嘿嘿一笑,坐在魏語靈的身邊,朝她眨了眨眼楮道︰「快些洞房吧。」
「」為什麼這種羞人之事,他能這麼名正言順的說出來,瞪了他一眼道︰「還有許多禮節沒行呢。」
「哈?」蕭文凌瞪圓了眼楮,究竟還要搞什麼名堂,這樣下去我也吃不消啊。
「交杯酒也沒喝。」一見他這個樣子,便知道他果真是對婚事什麼的一竅不通,白了他一眼道︰「成婚的時候你便不要好好去學一下基本的禮節麼?什麼都要我來跟你說,到底我是新郎,還是你是新郎啊?」
文凌猶豫了一下,苦著一張臉看著她道︰「其實我不介意你當新郎的,好吧,接下來的洞房你當新郎,我當新娘,全部教給你,蹂躪我吧,**我吧,men。」
這孩子無藥可救了,魏語靈手便僵在那里,愣是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再發出那種古怪的聲音,總之去桌上倒兩杯酒過來,還有,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交杯酒是如何做的,我可不想手把手的教你到那一步。」
「知道了,新郎大人。」蕭文凌笑嘻嘻的跑了過去,滿上兩杯酒,將一只杯子遞給了魏語靈,與魏語靈在一起,大多是自己佔著主導地位,洞房的時候讓她一次也未嘗不可。
什麼嘛,那丫頭自己都臉紅了,蕭文凌看著滿臉通紅的魏語靈暗笑不已,兩只手臂交纏在一起,凝視著對方的眼楮,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新郎大人,請安排洞房吧。」蕭文凌笑嘻嘻的道。
「不對,還有禮節——唔!」
再給她禮節下去,天知道是不是要這樣弄到明天天亮都搞不定,沾了酒水的紅唇顯得越發的嬌艷欲滴,蕭文凌一下子便堵了上去,鼻間帶著魏語靈身上的清香,唇與唇之間的溫暖濕潤,讓魏語靈身子微微一僵,接著又軟了下來。
幾次曾與蕭文凌接吻過,不過大多是在自己不願的情況之下,而這次卻帶來一種更為奇妙的感覺,腦袋里一陣空白,閉著雙眸,任由對方的索取,沒有半點抵制意思的魏語靈顯得極為的昏昏沉沉。
兩人一同倒在床上,身下的女子的嬌軀雖是隔著一層衣服,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柔軟,由于先前的激吻而帶來的缺氧,兩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彎彎的柳眉,白玉之中透露的紅霞,櫻桃小嘴一張一合,一雙眸子半睜半合,嬌羞之下的魏語靈別有一番風味,讓蕭文凌心中也不由心猿意馬起來。
沒有任何言語,蕭文凌伸手將她衣服褪下,身子上帶來的涼意,魏語靈即便是羞的閉上了眼楮,也知道他在做什麼,蓮藕一般的手臂,如牛女乃一般雪白粉女敕的肌膚,暴露在喜歡的男子面前。
「蕭文凌,你不後悔嗎?」便在這時,魏語靈突然問了這一句,與蕭文凌在一起,會一直感到很安心,很有趣,這種感覺在她想來,即便是她夢想中的那種未婚夫,也不會帶給自己的。
驚慌失措的時候,蕭文凌便是第一個找到自己的人,輸給一個比自己強上許多的男人,還有什麼不甘心的,現在想來什麼相敬如賓的生活也根本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在蕭文凌身上每日都能找到他的新鮮感。
為了自己,他肯花費心思去完成令他頭痛不已的畫,蕭文凌是一個不受拘束之人,縱使有莫柳霞的事威脅著他,若是他當真不喜歡自己的話,當初只會甩甩袖子便徑直離去,總有一種感覺,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強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當初便該明白的,她突然有些留戀起呆在蕭文凌身邊的日子了,莫非人總是要在最後關頭才能真正讀懂自己的心麼?
「後悔啊。」蕭文凌似乎微微愣了一下,理所當然般的答道。
「那你——」魏語靈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蒼白,眼神之中光芒逐漸的黯淡了下去。
「我後悔——」蕭文凌伏在在她小巧的耳邊輕聲道︰「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抱緊你——」
「!」沒有話語,淚水從無聲的從眸子里滑落下來,他想的居然跟我一樣,這都該怪自己,都是一些無聊的自尊心,等到醒悟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便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麼?為什麼這樣的自己,還能與蕭文凌成親?
「喂,你別哭啊。」蕭文凌苦笑著擦掉她的眼淚水,「你這樣哭的話,你讓我該怎麼和你洞房?會有罪惡感的。」
「蕭文凌。」魏語靈一下抱住了蕭文凌的身體,淚水卻是更多的滑落了下來︰「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好不容易能跟你呆在一起了,好不容易真的與你成婚了,我卻是活不了多久了,我從來沒有對活下去的想法這麼執著過啊,蕭文凌你這個傻瓜,當初讓我一個人不便好了,為什麼,為什麼非讓我與你成婚,我會留戀這種生活的!蕭文凌,我真的好想和你一直這麼在一起啊!」
淚水將蕭文凌的衣服都打濕了,情緒激動之下的魏語靈再沒有顧忌,終于將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蕭文凌只是緊緊的將她抱住,輕聲道︰「只要我有我在,我便不會讓你有事的,至于你問的為什麼,我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那便是你不曾將我的蕭家的傳家之寶還給我。」
「!」魏語靈的身子微微一顫。
「我可不對一個拿著我蕭家的傳家之寶的女人便這樣放手。」蕭文凌將她的身子扶正,看著她的眼楮輕輕笑道︰「想拿著我蕭家的傳家之寶便這樣輕易的離去,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會大方到這種程度。」
「你真是一個傻瓜!」魏語靈的身子顫抖著,蕭文凌吃定了自己估計也正是這個原因吧,沒有歸還他的原因,便是想拿著這個戒指度過剩下的日子,這個家伙當真一點縫隙都不肯給自己留下呢。
「很多人都這麼說過了。」蕭文凌抱緊了她的身子,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讓你出事的,畢竟我現在扮演的可是一個神奇的未婚夫啊,若是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不但自己原諒不了自己,還有一大群老家伙要來追殺我呢,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