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說了什麼和解一事,但是蕭文凌可不會天真的以為突厥可汗會答應,萬名突厥士兵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全殲或許會給突厥那邊帶來不小的震撼,但是對于他們的野心以及復仇之心卻是沒有半點影響。
而且他們自認為還有姜家這張王牌,雖說那日姜家對付自己也打了一個敗仗,但是那根本算不上什麼,先是自己破了他的計策,他攻得也是大龍朝最為堅固的堡壘,而且試探自己的心也甚重,在打成重傷怕也是一個措手不及。
至少來說,論起單對單的話,蕭文凌真沒有贏他的把握,只是隨著機關獸的逐漸增多,胸口之中那種滾燙的觸感卻是越來越濃厚,微微撫模了一下胸口,或許是這麼多長時間使用聖物之力產生的作用吧。
今日一戰得勝,便可以好好整兵休息一會,在草原之中,倒是很難藏下什麼軍情,當然姜雲嘉此人除外,突厥此方有個如姜雲嘉這樣可以直接進入泥土之中的家伙倒是防不勝防,在此還得緊急去做一些應對工作。
除了一些明面上的招式,蕭文凌還真對姜雲嘉所控制的聖物一知半解,相比之下自己倒是成了劣勢去了。
微微猶疑了一下,在與此地的將領開了一個慶祝會度過了一日之後,蕭文凌帶著趕過來的士兵往大草原行去,這邊防守邊境的突厥士兵已然是消失無存,這便也是,從一開始蕭文凌便已直接帶兵殺了進去,甚至連駐守在境內的萬余突厥士兵也是難逃毒手,更何況這區區邊境?能夠入駐在突厥草原之上,便足以說明,突厥對于大龍朝來說,已是完全處于真空狀態。
「蕭文凌,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做?」明目張膽的便在突厥的草原之上插起了大龍朝的標記,堂堂正正的佔據了突厥的一方土地,這是幾百年前來,突厥大草原首次被其他民族入侵的概念!
出聲的是趙玉燕,這幾個女人倒是不听勸自顧自的跟了過來,蕭文凌索性也不去管她們了,無論她們存在與否都無大礙,此次的計劃在幾個月前便已是制定好了,話說也到了這麼多的月份,與他們聯商留下來的後遺癥也該看到了吧。
作為一個商人,將軍才是他現在的第二職業,無論如何來說,被經濟壓逼的國家可是最容易被崩潰瓦解的,無論是內部還是外部的緣故,雙方齊下的話,面對兩邊來勢洶洶的夾擊,他們究竟能支撐多久呢?
而他們的聯盟也是破綻許多,本來便是不互相信任的家伙,雖說聚集起來十分強大,但一旦哪方面弱勢下去,很有可能便被另一方所吞沒,在這三方勢力之中,最弱的無疑便是姜家。
便連居住的土地也在突厥境內,所以才會在上次使計硬要奪得大龍朝的雁門關,以得到真正三足鼎立的地位。
不過即便是沒得到雁門關,他們卻也有他們的資本無疑,對于姜家,想必可汗與自己都是對其忌憚著。
並不急著叫他們離間開來,這樣的機會多的是,既然不完全信任,那麼可利用的時機與機會實在太多了。
「喂,蕭文凌!」見他回過頭,卻又很快陷入了沉思的樣子,趙玉燕也不由懊惱起來,瞪了他一眼道︰「你听到我說的話沒有!」
「啊文凌點了點頭,模了模有些發澀的太陽穴,「現在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好了,現在是我給他們機會,只需好好等待下去便行了,倒是你,快些回去吧,莫要在這妨礙我辦事,真是麻煩。」
「有我給你打理後勤你還有什麼怨念。」趙玉燕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他一眼道︰「還有你自己身為將軍,都將家屬帶了過來,還有資格說我?倒是你快些將你那些破事處理完畢吧。」
「切,嗦。」輕哼了一聲,蕭文凌撇了撇嘴,這些帳篷便在突厥人的部落堆前放著,其中包含的威脅意味甚重。
堂而皇之的入駐突厥,這讓前面一群突厥部落的人也是驚慌不已,只是在這也不靠近又不動手什麼的,讓他們卻也有些奇怪了起來,既然大龍朝的士兵都進來了,卻未曾見到一個突厥士兵來防守。
光是從這一點來看,在這的突厥人已然是察覺到了不妥,不過對方既然沒有動靜,他們也不會傻到與這里的數萬大軍作對,兩邊倒是風平浪靜起來,在此蕭文凌微微掃了部落一眼,對于突厥平民他並沒有任何多余想法,迂腐也好,他可以下令將突厥士兵屠戮一空,但是卻也不是嗜殺之人,雖然對于將突厥人趕盡殺絕這點來看,計劃更容易施展的開,但對于手無寸鐵的人,他依舊是下不了手,索性便放手不管,任他們去了。
駐守在部落旁邊,相信會給他們一種新的危機感,如若沒有猜錯的話,姜家這次應該會很快參與到這次的行動中來,無論自己在突厥將軍面前表現的多余城府深沉,但是不甘心失敗渴望復仇的突厥將軍,一定會往自己想要相信的方向去相信,失敗的理由是因為什麼?啊對了,人力不可戰勝的因素,沒錯,就是那些該死的機關獸。
便是那群機關獸阻擋了突厥士兵的步伐,一切都是因為那些機關獸的錯!
而後,對了,我們突厥士兵是戰無不勝的,缺少的不過是沒有克制對方的人,人便是會往自己最想要相信的方向去相信,不過當他們知道相信的東西不過都是謊言的時候,那麼便是一切平衡被打破的時候了。
「當真是不明白,為何你要跟過來,昨天吐了很久吧?」微微側過頭去看了趙玉燕一眼道。
沒有。」小臉一紅,顯然正中紅心,不甘寂寞的跑到邊境城池之外看了一眼,遍地的尸山堆起,血液如小河一般流淌著,殘肢,碎尸觸目驚心,哪是她一個從未出過京城的公主能夠接受的,當場便吐的頭昏眼花。
「呵呵。」蕭文凌不自覺的浮出了一絲微笑,也只有這個時候,趙玉燕才更像一個女人多一些。
「有什麼好笑的,你有什麼資格笑我,你上戰場的時候第一次見這東西的時候不也會——」
「我可沒有哦。」蕭文凌咧嘴一笑道︰「這樣的場景不是很好麼?我覺得非常好吶,順者生,敗者死,這一切不是很符合人生的邏輯麼?」
「」他是第一次出戰便打下了一場大勝仗的男人,趙玉燕臉色微微一變,這才想起了還有這種事,以他初戰便有這樣的成績,當真為會這點小事所難道麼?第一次到現在都能如此的鎮定,這個家伙當真是天生冷血的動物?
越是熟悉他,越是模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自從上了戰場以來,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再也找不到原先那種嘻嘻哈哈給人煩厭的感覺,淡淡注視著一切的態度,仿佛什麼都動搖不了他一般,一顆心不知從何開始已是堅硬如鐵的感覺。
「你說這次突厥人會不會請求何解?」戰況從士兵那也听來了,當听說在這里的萬名突厥士兵沒有留下絲毫活口全殲之後,趙玉燕也是震撼了,對于抓回了突厥將軍,卻又將其放回去的行為有些不可置否。
「誰知道呢。」蕭文凌輕輕搖了搖頭,在這方面蕭文凌並不想多言什麼,事實上計劃正如他所料的一般展開了。
「喂,你怎麼可以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那突厥將軍可是你放走啊!」
「那又如何?」蕭文凌微微一笑道︰「他的性命不過一個信報而已,等他把我的話意帶到的時候,也便是他壽命的終點了。」
「什麼?」趙玉燕一下愣了起來,看著蕭文凌道︰「你在飯菜之中下了毒?!」
「這主意我還真沒想到。」蕭文凌苦笑的一攤手道︰「我倒是想在他身上帶上什麼爆炸之物,送到突厥王庭的時候,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的,啊哈哈,可惜的是,這種事我還真做不出來,但是,至于他為何會死呢——,萬名突厥士兵的性命沒了,這個罪過由誰來承擔?總需要有一個人來對此負責,那麼這個回去報信的突厥將軍不便成為最好的替罪羔羊?」
「」
當真是一個仿佛能洞穿一切事情的男人呢,仔細想來,蕭文凌所說之話很有道理,這本就是帝王家的問題。
殺萬人突厥士兵都不眨眼的人,在這又表現出了他並不心狠手辣的一面,倒讓人更為模不著頭腦了。
「另外我會在軍營之中布置一些東西。」蕭文凌皺了皺眉頭道︰「對方是姜家可真的讓人頭疼死了,該死的泥鰍。」
嘟囔了一句往回走去,能從土里出沒還真當是防不勝防,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想必便是全力以赴的時候了,為了讓對方盡興一些,蕭文凌自身也需要拿出一些好東西招待一下才對,這次的戰爭蕭文凌可不打算打長久戰。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