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飛速成型,一下便已是形成了如同長矛一樣的利刃,直接刺向了姜雲嘉的身體,登時前面已是飛速豎起了一道土牆。
「如今的你總該是明白了吧?」前面的木頭在下一刻已是萎靡了下來,與此同時,前面的土牆也是頃刻崩潰瓦解,散落在了地上,眼前的姜雲嘉再無原先那般的從容,頭發未有散亂,但臉上已然是多出了一道血痕,血液順著臉上淌落了下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眼楮之中閃過了一絲慌亂,姜雲嘉怎麼也沒想到只是接觸才一片刻,便已然是躺他受了傷。
「怎麼回事?」蕭文凌輕輕露出了一絲微笑,「你如何受傷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難道你還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你的木頭里沾上水?」先前從長矛一般的木頭竟是在與泥土接觸的那一刻,幾乎是沒有絲毫阻擋,勢若破竹一般直接刺了過去,尖端滑過了臉面,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便連姜雲嘉也是一點動未反應過來,這可是壓縮成了如有岩石般堅硬的木頭啊!怎麼可能被木頭所刺穿?!即便這木頭再過堅硬,兩人的聖物操控能力都是同一階級,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哦不,我可是向來說話算數之人,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決斗之中動用這樣的手腳?」蕭文凌嗤笑了一聲,攤了攤手掌道︰「事到如今,還在猶豫些什麼,是沒有想到,還是不敢相信?若是我木頭里沾水想要刺殺你的話,那可就不是單單劃破臉面了,在那一刻直接刺穿你的脖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吧?出奇制勝的招數第二次可不是那麼管用的,姜家主,還不明白嗎?!」
說到後面已是有聲言厲色了,倒讓姜雲嘉臉色變化的厲害,若是當真沒用他的弱點的話,那麼只說明了一個道理。
「我們的能力本就是相克的,姜家主。」蕭文凌代替他說出了心中的疑惑,眼神逐漸的凌厲了起來,伸出了雙手,兩邊的木頭如同針尖一樣的插入了泥土之中,那種感覺倒是與插入豆腐一般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你該明白了吧?為了不讓我的木頭隱藏在泥土之中突然偷襲,所以你早將這一代的泥土變的堅硬化了,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在你第一次動手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了,也便是說我與你同等級的力量可以輕而易舉的突破你的土牆防線,在這一點之上,你該比我更有感覺才是。」
「不可能的!以前在我還可以輕易殺死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這樣的能力?!」姜雲嘉一下便激動了起來。
「我已經說過了,我與你同等級的力量可以輕而易舉的突破你的土牆防線。」蕭文凌微微掃了他一眼道,「那個時候我可沒有這種實力,若是你再想問,為何木頭會對你的泥土產生如此大的破壞力的時候,那麼你先告訴我樹木為什麼都是生長在泥土之中的?!」
「!」姜雲嘉臉色變化的厲害了起來。
「因為啊,木頭與泥土便是這樣的關系,無論你怎麼認可我們能使用的聖物能力同樣,但是先天的特性是不會因此而毀滅的。」蕭文凌輕輕搖了搖頭道︰「你能控制的泥土再厲害,我能控制的木頭變化的再強大,但終究泥土還是泥土,木頭還是木頭,它不會變成其他,五行相生相克里面便有了明確的解釋,木克土,在同樣的屬性面前,我終究是你的克星。」
「」臉色變的越來越復雜了起來,既然他所說木克土的話,那麼蕭文凌的能力無疑便是與自己相違背的東西,一直賴以成為絕對力量的東西,在蕭文凌的面前無疑成了一張白紙,輕易的就可以將其撕為粉碎。
「以我這種能力,即便你能全身而退,但是你以為你還能保護的了別人麼?」蕭文凌上前了一步,眼楮直直的看著前方,「那個時候在楊家的圍攻之下,你們全員竟是無一人受災,全部跑出來了,你當真以為是運氣好?還是到這個時候還自認為實力超群?只要楊家願意,讓你們姜家全部在那個時候滅亡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我這才說,楊家在那個時候可是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除掉你們,一切不過你們這些後代自以為是,這點怕是你們祖先在這個時候便已經明白的。」
「這怎麼可能?!」姜雲嘉臉色變化的厲害,想要反駁,卻也不知如何反駁,漸漸卻又失落了下來,顯然是想到了其中的痛處,無論是行動還是言行已然正中靶心,眼前這個男人從許早之前就已經開始隱藏至今,到現在才將真相揭露出來,多半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徹底了結,另外多半也是因為國內之事纏身所致,一切一切都已是做好了打算。
「以我的能力,即便是不用機關獸與你的弱點之流也能輕而易舉取你性命。」蕭文凌驀然睜開了眼楮,「投降吧,我們的戰斗根本便是沒有意義的,不是誰勝誰負的問題,今日我們的戰斗勝敗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們姜家又是因為什麼緣故而踏上了這個戰場,姜家主,辛苦你走到這一步了,不過就請你在這里退場吧。」
「」姜雲嘉臉面抽搐著,雖說心里已經已然是想到了可能有這種可能性,可是真的變成了現實之後,卻又覺得不可能了起來,心里已是有了底,正如同蕭文凌所說的一樣,那麼他們這樣作戰下去究竟是為了什麼呢?衍變到了這個地步若說沒有野心在其中,那便是完全的騙人的,但是,起始點卻是因為楊家與皇家一同的迫害所造成的,現在從而得知當年楊家不過是打算自己一家滅族,卻也要將姜家送出來的時候,心中之情顯得無比的震驚。
「老老實實退場吧。」蕭文凌驀然的看著他,「不要再無無意義的掙扎了。」
「看來當年楊家不但不是我們的仇人,還是一生都無以忘懷的恩人呢。」姜雲嘉輕聲說道。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楊家可沒有要你們報答的意思,在這一點上沒有什麼好爭論的。」蕭文凌臉色漸漸的緩了下來,「既然你知道便好,我還便就是怕你死守著你那頑固的思想不放呢,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滿講理的嘛,啊哈哈哈。」
「是啊,不能死守著想法不放而固執己見,這點我明白的。」姜雲嘉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低沉,卻是緩緩看在了蕭文凌微笑的臉面之上,「不過啊,晚了。」
「晚了?什麼晚了?」蕭文凌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是啊,晚了。」姜雲嘉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遺憾,卻是深深的看了蕭文凌一眼道︰「可惜啊,蕭文凌你要是再早生十幾年便好了,若是在那個時候你跟我說了這樣的話,或許我在那個時候便已會罷手不干了,但是我已經做到這一步,對于我們姜家來講,不管是有無意義,這麼多年的心血不能單單因為這種事而崩潰,打的贏也好,打不贏也罷,我我們姜家與楊家的恩怨,便在你我之間徹底解決吧,若是想阻止我的話,那麼就在這打敗我!」
「」看著他那堅決的神情,蕭文凌也不由嘆了一口氣,心里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再說什麼也是沒用了,搖了搖頭道︰「我便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這是最差的結局,我事先提醒一下,這次我可是會盡全力的。」
「彼此彼此,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能將聖物的力量控制到什麼樣的程度。」
前面不知在何時已是瞬間沒了人影,蕭文凌也不著急,便這樣在上面站著。
身形一閃,一個黑影頓時出現在蕭文凌的面前,只是在下一片刻,木頭已是飛快的伸起,當的一聲,摩擦之聲過後,已是化為利刃,頃刻間刺穿了姜雲嘉用來抵擋的土牆。
擦身而過木刺,姜雲嘉眼神微微一動,再一次試驗了這樣的威力,已是再無什麼懷疑之處,下一片刻,人已是與蕭文凌拉長了距離,接著山坡之上的泥土如同浪花一樣的滔天而起,下一刻蕭文凌的身姿已是完全進入了陰影之中。
不管你的木頭再克土,你完全被泥土壓入地底下也只得死路一條!
上面滔天泥土,下面的泥土還在崩裂當中,當真是片刻已是進入了上天無門,只能入地的境地,這地可不是個什麼好逃的地方。
什麼?!姜雲嘉的眼神微微一頓,只見蕭文凌身子卻也是動也不動,好端端的立在上面,下面的崩塌仿佛與他無關一般,仔細一看,卻發覺即便是下面泥土在崩塌之中,下面的木根卻也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沖破了下面崩塌的泥土之中,互相纏繞的嚴嚴實實,蕭文凌站在上面,如履平地,根本就沒有必要泥土幫忙。
而後蕭文凌身後的樹根之上已是飛快的樹立了起來,將泥土擋在了外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