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林叔(本章免費)
在江南的建築工地上,我曾經遇到過一個老鄉,劉大山,是晉陵官山人,跟我現在的體形差不多,是個老光棍,四十多歲,就是沒我身上這麼多疤痕,他只在工地干了幾天就不干了,也不知道現在干什麼去了,這個身份借用下應該沒有太大問題。還有就是找個可以養活自己的生計,我很無奈,就我這張臉,最合適的工作就是做乞丐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了,可是這里畢竟是我生活過十八年的地方,我不能太多的暴露自己,保不準就會出現什麼岔子。
沿著護城河隨意的走著,夜越來越沉了,在一個路邊小餐館里,我要了碗面條,坐在角落中,獨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動作快一點你不會啊,一個白天的功夫連兩只狗你都收拾不好,要你這個破老娘們有什麼用。」老板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還有臉說我,你一睡一整天,小三子又被你趕走了,什麼事你也不管,我又要買狗,又要殺,又要收拾,我忙的過來嗎,要不明天你干干試試。」老板娘以毫不遜色老板的嗓門還以顏色。
「你個破老娘們還有理了,要不是你嫌小三子一個月要三百塊多了,我才把人趕走了,現在你還怪我了。」老板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轉臉怒視著正在給我裝面條的老板娘。
「殺狗,這我可是最拿手,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我基本上可以控制紅球的轉動了,只要不把狗全部吸干就可以了,而且每天都有現成的狗,這樣的好事到哪去找,要是能提供我住的地方那就最好了。進來時還沒注意,這是間狗肉館,得問下看看。」
老板娘把面條端到我的面前,放在桌子上,剛要把自己的喝罵再還給老板,我站了起來。
「你們這里缺人手嗎,我會殺狗,而且是祖傳的,殺死一只狗,最多只要三分鐘,還絕對不會讓狗的叫聲傳出來,你看我怎麼樣,工資二百一個月就行了。」
「你會殺狗。」老板娘低著頭努力想看清我的臉。
我忙低下頭,「我的臉被火燒過,太難看了,別看了。」我用手壓了壓戴在頭上的帽子。
「好,就用你了,試用期三個月,每月一百五十元,包吃包住,怎麼樣。」老板娘當即拍板。
老板也走了過來。問了我個人情況,嘿嘿,從現在開始我就叫劉大山了,老光棍一名。
我就住在狗肉館後邊的殺狗棚邊上,雖是是隔開的,但狗腥味依然,難怪這個活沒人願意干。
早上五點鐘前,我就起床了,將送來的狗狗,輕輕一吸,大部份的精血都被我吸入體內,剝皮,上硝,七點前狗肉就進鍋里煮著,就負責看個火就行了,十一點鐘前,一鍋香噴噴的狗肉就成形了,而且我發現經我吸過精血的狗肉極易煮爛,而且更加入味,吸引了更多的顧客。現在每天四只狗都不夠賣的。而我們的王老板夫婦當然是更加高興了,每天都躲在餐館樓上的家里數著錢玩,當然也不會跟我提加工資的事情。
我也用老板兒子的電腦學會了上網,想著「萎哥」所說的蛟之一族,也專門查過蛟,古代傳說中一種能發洪水的龍,性婬︰蛟龍得水。指鼉、鱷之類的動物。蛟,龍之屬也。池魚,滿三千六百,蛟來為之長,能率魚飛置笱水中,即蛟去。
搞不明白,反正是一種傳說中的動物,現在沒人見過,而我身體里面是蛟的精魄????
日子一天天的過,隨著精血我越吸越多,我的身體也越來越變態,輕輕一跳三米高的牆頭不在話下,我的力氣,大約可以一拳打穿一堵牆,而且皮膚沒有損傷。我的精力也越來越好,基本不用睡覺了,月復中的「紅球」我也感覺越來亮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破裂。這才是我血半年的成果,如果是十年,我都不敢想像。我會不會變成超人。(後來我才發現,超人根本就不算什麼,除了會反穿內褲,別的什麼都不是,呵呵)
我當然不敢把我的能力顯露出來,如果大家都知道了,我指不定被分成多少塊供人研究呢。現在的我除了傷痕依舊頭發早就全部變黑了,現在只能夾了點灰狗毛,臉我都不敢洗,渾身散發著狗身上獨有的腥味。
而那個帶著無限回憶的家,我也假裝溜達過幾次,那里現在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建築景象,在我家原來的廢墟上,正在蓋著一個住宅小區,恆達房產,整個晉陵城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老板是縣委書記孫德全的弟弟孫德富,據說此人也是晉陵城最大黑幫晉狂幫的老大。
我好像听人說過,不要怪社會分配不公,只怪你個人沒能力。這句話說的很對,沒能力的人總是有能力人的墊腳石。
而我父母的墓地仍然孤單的在城南小樹林邊上無人問津,上邊已經長出了成片的雜草,成了一個小小的土丘。
我想我也應該出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天空,現在我用「紅球」吸狗的精血已經沒有什麼效果了,類似于武俠小說中到了一個瓶頸,很難再有提高。再過兩天我也應該從狗肉館消失了。
今天晚上狗肉館內來了兩個熟人,是我家鄰居,林叔父子倆。兩人就坐在我原來坐過的那張桌子,點了兩個菜,和一瓶白酒,看著他們,我感覺一分親切,那個桌子我也就多去了幾次。可能是他們酒喝的有點高了,講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叫我們拆,就趕緊拆,逞什麼能。」
林叔的兒子比我大一歲,他的聲音更高「叫我們拆我們就拆,賠償方案都沒有,拆完之後到哪去住啊。」
「就你廢話多,你不拆,你知不知道老高家兩口子是怎麼死的,哪有這麼巧,上午剛剛談拆遷的事,談不攏,晚上就失火了……」林叔可能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立刻住了嘴。還四周看了看,又把頭縮了回去。
而在廚房間的我听了之後,渾身一顫,「是啊,哪有這麼巧的事。」直到林叔他們離開,我的心中還在反復的出現那句話,「哪有那麼巧的事!」
那一夜我做了一個從此改變我一生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