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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規定,緊急軍情可以不必通報,不一會,一個一身是塵土的斥候匆忙奔進了帳篷,沖到眾位將軍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心里「咯 」一下,按照以往的經驗,若是斥候大哭,多半沒什麼好事情,這也不過是斥候為了推掉自己身上的責任的法子了。
熟諳這一套的王攀嘆了口氣,道︰「好了,你起來吧。」同時心里卻暗罵這個斥候進來的真不是時候,眼看柳沖就要在那軍令狀上畫押了,可是被這一攪和,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發作。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啊。」那斥候見王攀沒有怪他的意思,心中稍安,方自收起哭嚎聲,說道。
「起來說話吧。」王攀淡淡說道,同時揮揮手,示意眾人坐下。然後自己才坐到主位上,輕輕說道︰「你是誰的麾下,何事驚惶?」
那斥候謝了一聲,起身說道︰「回將軍的話,小人乃是柳將軍麾下斥候,負責南路熙水一帶的消息情報。」
「哦?」王攀頗有意味的應了一聲,淡淡看了看柳沖,道︰「有何軍情?」
「回……回將軍的話,黃浪原出事了。」那斥候咬咬牙,大聲說道。
「什麼?」眾人聞言,如五雷轟頂一般,誰不知道,黃浪原乃是大軍糧草囤積之地,這次由于士錚的戰略使然,大軍一路輕裝北上,輜重糧草帶的本就不多,如今黃浪原若是出事,大軍可就麻煩了。
「你小子再說一遍!」火爆脾氣的柳沖一把抓住那斥候的領子,惡狠狠逼問道。
「回……回將軍,小人此次南下時,一共有五名兄弟,都在黃浪原一代活動,可是輪值時,小人到了地頭,卻是月復內脹疼,于是就去拉屎……」
「老子對這些沒興趣,撿有用的說!」柳沖打斷了他的話。
斥候黑臉也是微微泛紅,接著說道︰「就在小人拉……辦大事的時候,卻听見有人說話,卻並不是他們的聲音,小人心中生疑,就偷偷的觀察他們,卻發現……」
斥候悄悄打量了一下諸人,發現他們都听得仔細,才接著說道︰「發現那竟然是一群玄甲弓弩手,看衣裳絕對是朝廷的鷹犬。而地上,小人那幾個兄弟躺了一地,都已經遇害好久了。」
說到這,斥候象征性的啜泣幾聲,接著說道︰「後來,他們等了好久,大概是見小人一直沒有出現,也就散了,可是,他們臨走的時候,卻是朝黃浪原方向去的,他們還說要回去喝酒。」
斥候結結巴巴說完這一堆,卻發現帳內的將軍們都是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心中害怕,不由四處打量,卻發現角落里也有個和自己一般打扮的人,看來也是斥候。
良久,王攀終于打破了沉默,說道︰「這麼說來,黃浪原確實凶多吉少了。」
依然是沉默。
「方才這兩名斥候說的話,大家也都听見了,看起來,朝廷還是有能人啊,居然步步料我于先,大家說說,都說說該怎麼辦,該怎麼把這五萬弟兄帶出去。」王攀話里,有著一絲淒涼。而陳三臉上則微微有喜色,畢竟這情報可是他拼死帶回來的。
「可是,黃浪原大營可是有柳福將軍和一萬人馬啊。」有名將軍頗為不信的說道。
柳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個軍參半跪,道︰「王將軍,末將的兄弟把守黃浪原不利,出了岔子,該軍法處置的,姓柳的絕無二話,可是兄弟連心,柳沖要向將軍請命,帶本部兵馬去救他,去奪回黃浪原,為他贖罪!」原來,這柳沖和柳福居然是同胞兄弟。
王攀深深看了柳沖一眼,這次卻沒有了先前的殺機,淡淡說道︰「柳將軍的心情,王某理解,不過,眼前我五萬大軍正處在危急存亡之秋,我們先是考慮下,究竟怎麼辦吧。」
柳沖雖然暴躁,卻不傻,他當然知道輕重緩急,先前和王攀相爭,只不過各位其主而已,如今王攀說的是正理,他也只好頹然坐下。
王攀滿意點點頭,看向眾將道︰「時間不多,大家都暢所欲言吧。」
「據前幾日柳福將軍的軍報,黃浪原只是有小股敵人的騷擾,連攻擊大營都不敢的,怎麼一夜之間,擁有萬人的大營救這麼沒了,就算十萬打一萬,怕是也沒這麼容易把,總不成朝廷的軍隊乃是神兵天降吧。」一名將佐疑惑的問道。
「廢話!」幾乎所有人都在心里這般罵道,如今蹊蹺的情況,是個人都知道不正常,關鍵是他們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眼前,我們只有三條路,馬上攻城,立即撤軍,就地堅守,大家怎麼看?」見諸人都不踴躍,王攀只好自己說道。
「攻城吧,都好幾天了,一直在大營里窩著,都要淡出鳥了。」
「攻城,怎麼攻?能攻的下嗎?」
「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撤軍?」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如今我軍缺糧,暫且離開這是非之地,先解決了輜重糧草,才是正道。」
「我看你是怯戰!」
「你說誰?」
「誰認我就說誰!」
王攀只覺一陣頭疼,士鋒離去後,只要一開會,就少不了這樣的爭吵,卻一個可行性措施都沒有,難道真就要這樣失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