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之王 第十章 會考開始

作者 ︰ 木一一土

鐘海原本就不笨,開靈之後自身的記憶力和理解力更是如坐了火箭般急速上升,經過這麼久,他沒有理由還不明白葉老留下的這套‘繁星濯手’其實就是一門用來佔卜運勢的神奇功法,一門屬于修行道層面上的佔卜法術。

只用5個在繁星濯手里最簡單的手印,以3+2的組合,再加上一個精巧的羅盤,就能把一切4選1的選擇題一網打盡,這明顯不是命理羅盤精通百科知識而自己‘做’出來的,而是**果卜算出來的!

這種佔卜能力,這種佔卜效率(百分百全對),足以讓街頭巷尾的布衣神相、佛家寺廟的白眉高僧汗顏了。但,這也僅僅是繁星濯手的冰山一角而已,一共一百二十八式的繁星濯手,如果能全部吃透,運用純熟,那還真不曉得會有怎樣的大神通呢!

頭一次,不再無知無畏的鐘海對葉老這個修行者,以及他嘴里說的修行道感到敬畏了,敬畏到幾乎有點恐懼了。

鐘海只覺心內瑟瑟顫抖,在對修行道強大的神通感到震撼的同時,一股未能言喻的興奮感也油然而生。

修行道,好家伙,那麼在了解你、征服你之前,我就先把這套繁星濯手給徹底拿下吧!

鐘海心中對修行道這座高聳如天,看不到頂峰的大山生出一股強烈的征服**,以往平庸的他可從來不會這麼想,也許這是他體內的‘無名’靈體王作祟也未可知呢?

說老實話,沒有了葉老的指點,單憑鐘海一個高中生,即使他開靈後腦袋瓜再聰明,想要短時間內解開繁星濯手的全部秘密恐怕也是痴人做夢、絕無可能。但不知上天是垂青他還是怎的,現在一個千載難逢的突破點就擺在他面前。

他的同桌彭昊,居然也會繁星濯手,而且只用了其中二十八式手印,就能通過組合變化,創造出一套玄奇自然,能夠快捷無誤地傳遞信息的方法。

這兩天多來的反復練習,鐘海已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了解這些玄奧的手印了,彭昊的組合方法,好像一根小棍,在他面前戳開了一層窗戶紙,眼界霍然開朗,讓鐘海離窺探到這些手印的第一個核心秘密已是咫尺之遙了。

但雖是咫尺之隔,有時卻宛如海角天涯,不可觸及。所以鐘海才決定,先完美地渡過這次會考,然後利用這次‘共患難’和彭昊打下的良好關系,繼續與他交流,甚至必要,還可以把自己會的另外幾十招手印都教給他,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兩個人努力,總是大于一個人埋頭模索的,更何況彭昊絕對不笨,成績差只是他把太多的精力花費到了研究那二十八式手印上了而已。

為了確保會考萬無一失,鐘海決定還是要多練習一下那些手印組合。騎著永久在路上慢悠悠晃蕩的鐘海都有些bt了,他一只手扶著龍頭,另一只手不停地做出代表各種意思的手印組合,向周圍的行人親切地‘問好’。

「你大爺的,不要逆行好不好?」

「這是哪里來的倒霉孩子,有沒有家教?居然在人行道上大小便?」

「喏,美女,回頭給大爺笑一個……」

……

諸如此類、層出不窮。鐘海嘴邊帶著的淺笑,樂此不彼地重復類似上述的‘問候’,一直持續到桃源小區門口。

「老張,你褲子拉鏈開了。」鐘海左手一揮,做出一組看門老張認不出來的手勢,而後一踏腳板,揚長而去。

老張愣愣地站在崗亭門口,嘴里喃喃說道︰「鐘家小子越來越沒禮貌了,見到我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還比劃些奇怪的手勢,是新近學來罵人的嗎?」微風吹過,老張兩腿間一點嫣紅朔朔而動……

鐘海其實沒有那麼bt,充其量只是有點童心未泯罷了。

不過他一直做著這些手印組合,也不全是為了增加熟練度而已。他發現,只要自己捏起繁星濯手里的手印,體內的元力就會從身體各處自動鑽出,匯成一道暖流在體內游蕩。

經鐘海研究,這道元力暖流的大小、熱量、游蕩的路線和他捏的手印有莫大關系。雖然極為準確的規律鐘海一時還模不透,但大體上,手印捏得越多越復雜,那道暖流就越大越溫暖,而暖流朝著身體什麼部位游走,鐘海經過多次實驗,也總結出了一個大致的規律。

自己學會的繁星濯手一共有八十二式,單獨施展起來,元力暖流會向左手區域流動的有四式;會向右手區域流動的有三式;會向左腳區域流動的有七式……

除了腦袋和胸月復間少數部位元力暖流游走不到外,這八十二個手印帶起的元力暖流幾乎已把鐘海整個身體都光顧旅游了個遍。凡是被元力暖流‘訪問’過的身體部位,那是有如被熨斗熨過一遍,說不出的舒爽通泰。

迷上了這種被元力熨過、賽似神仙滋味的鐘海,只要有空,就不會讓手中的手印閑下來。嗯,其中尤以能讓元力暖流游走于會陰部位的手印的使用率為最高……

另外,鐘海還發現,有些手印組合產生的元力暖流游動的方向十分奇怪。比如使用能讓元力游向左胸的一式手印和能讓元力游向右腳的一式手印的組合,那產生的元力暖流竟然既不游向左胸,也不游向右腳,而是在頸部處打轉轉。

這些奇怪的現象,鐘海都一一記在心里,打算會考結束後有了空閑,再好好研究研究。

吃過晚飯(還是烤肉),鐘海坐在那張長長的書桌前,微閉雙目,心里對明天就要開始的會考做一個全面的分析。

語文考試,分為選擇題、填空題、問答題和作文。選擇題雖都是4選1的單選題,但難度可不小,其中有識音辨字、現代文閱讀、古代文閱讀、語言文字運用等專題,考得那叫一個難,即便是讓語文老師去做,恐怕也很難得到滿分。

不過這些在鐘海的五式佔卜面前,就不值一提了。填空題和問答題稍微有點棘手,這里考的多是些古代詩詞,現代詩歌的節選,考察的是學生們的閱讀量,並不僅僅局限在課本。鐘海雖然平時看的雜書比較多,對這些詩詞看的還是很少的,不過好在他現在有了憶能,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狼吞虎咽地把一本總結了大量需要背誦詩詞的參考書背進了腦子里。至于最後的作文,則一貫是鐘海的強項,多看雜書的他想象力一向豐富,區區800字的高中作文根本難不住他。

數學考試,三類題目︰單選、填空、計算大題,歷來如此。學好數學的人需要嚴謹的邏輯和天馬行空的想象,還有對數字的敏感。嚴謹的邏輯可以幫助你做出那些需要套用大量公式的復雜計算題,天馬行空的想象可以幫助你解開那些往往需要靈犀一動的平面幾何和立體幾何難題,而對數字的敏感則可以幫助你解開那些看上去非常無厘頭的超級難題。所以數學要想學好考好,智商一定要高。

以上三點,鐘海由于開靈時日不長,到底擁有多少一時還看不出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有了五式佔卜搞定分數佔了三分之一多的選擇題是不在話下,而且強悍的憶能也把大量繁復的數學公式記到了腦袋中,清晰明快的思路(在物理課上得到了驗證)可以保證把那些沒有玄妙機關、需要耐心計算的大題算對。還好,會考的數學大題考慮到要照顧大多數普通學生,一向不難,唯求一個仔細而已。而鐘海以前最為拿手的立體幾何在會考中佔的比重很小,倒是不用過多考慮了。

英語考試,這個令無數考生頭疼的科目,耳熟能詳的听力、情景對話、單項選擇、完形填空、閱讀理解等等題目令人深惡痛絕。但這對于已經把《韋氏字典》都背完了的鐘海來說,已是如翻翻手掌般稀松平常的兒戲了,何況還有命理羅盤這個超級作弊器幫他呢!

「唉,可惜沒時間。」鐘海心里嘆道︰「否則把《走遍美國》和《新概念英語》過一遍,增加點語感,那就更完美了。」

物理、化學,選擇理科的同學們的必考科目,其中的題型繁復、樣式不已,就不再一一贅述,反正也月兌不開選擇、填空、計算三大類。有了之前物理小測驗大獲全勝經驗的鐘海,在把這物理化學的公式全部記住後,對會考中難度遠低于平常小測驗的這兩門考試,一點都不擔心。

政治、歷史、地理,考文科的同學們的夢魘,背誦者的天堂。鐘海原先最擔心的就是這三門會考科目,不過現在也只是是小菜一碟了。呵呵,有什麼知識能逃得過他的憶能一通橫掃呢?除非你bh到考異界大陸歷史、外星球地理……,不然全部要被鐘海一口吞下,不留一根骨頭。

……

鐘海很虛榮、很謙虛地給自己估了一下會考總分,發現居然已經達到了驚人的720以上!哇,平均90+,那不是一等獎學金都在向自己招手了?那可是一萬白花花的大洋啊!原先每次年級考試後、學校集會時,一班的葛光輝到主席台上領獎(那時是5000,這次會考的獎金高一倍),包括自己在內的台下無數雙眼楮可都是綠油油的很吶!

美好的會考,你快點來臨吧!鐘海又練習了幾遍那讓他飄飄欲仙的手印,就美滋滋地夢周公去也。唔,考試前可要休息好,不能熬夜哦!

時針轉啊轉,終于指在了龍騰紀元2000年6月27號早晨7點鐘。

「天靈靈、地靈靈……」哦不,是「叮鈴鈴,嘀鈴鈴……」床頭的鬧鐘歡快地跳躍著,將床上的鐘海喚醒。

「好勒,會考,我來了!」

鐘海‘唰地’睜開眼楮,捏了一個印語(手印組合傳遞規則的簡稱),咕嚕一下從床上翻身站起,好一個神清氣爽、精神朗朗的男兒,嗯,就是眼角的幾顆黃澄澄的玩意有些傷飭風雅……

洗漱完畢。鐘海今天難得地換上了一身休閑的衣服,平時不甚注意的儀表也細心加以整理,煥然一新,在鏡子前一照,好一個翩翩少年,唔,就是有點肥……

(「呔,你好肥膽,什麼狗眼,居然把魁梧健壯看成了肥胖?找打麼?」主人公出離憤怒了。

「啊,不好意思,鄙人碼字有些眼花,失禮失禮了!」作者訕笑著隱去。

以上純熟搞笑,切莫當真。)

8︰30開考,現在不過7︰40,十一中的教學大樓(也就是考場)前已是站滿了著裝各異的同學,唧唧喳喳的,兩個一對、三個一群地湊在一起,在陰涼的花壇、休閑的長椅等地方聚集著……

鐘海走到一棵無人的樹下,掃出一個空著的石台徑自坐下,開始四處張望打量,不過他今天的‘戰友’彭昊沒瞅見,倒是看到自己的三個死黨迎面走來。

「嗨,大海,考試準備好了沒有?」首先開口的依然是直爽的大嗓門唐勇。

「喲,早啊!」「早。」接下去是符容和魏小玲的問候。

今天不用按校規穿著校服,同學們都難得的可以穿上自己喜愛的衣服,這其中尤其以愛美打扮的女生最為高興,花花綠綠的服飾一一亮相,加上天氣已是比較炎熱,很多皮膚好且大膽的女生都穿上了清亮的短裝,那些白花花的藕臂粉背很是吸引著春心萌動的小男生的眼球。

魏小玲也不例外,只見她上身穿著一件湖綠色的短袖,雪白嬌女敕的肩膀一大半露在外面,微具規模的前胸渾圓挺翹,輪廓撩人,向下是一圈驚人小巧的柳腰,盈盈一握、凹凸有致,惹人遐思,襯上底下一件做工精美瓖著花邊的裙子,裹到小肚子上的黑色筆直長襪,說不出的俏皮可愛,再配上她那張略施粉黛的嬌容,真是盡顯花季少女的青春魅力,看得鐘海的眼楮都不由直了。

那,那還是原來天天穿著t恤牛仔褲和自己打鬧玩耍的假小子嗎?

「看什麼看?想笑就盡管笑出來吧!」魏小玲白女敕的臉蛋上浮現一抹紅暈,睜著大眼楮瞪向鐘海,「反正他們早就笑過了……哼,都怪我媽媽,非要我穿成這樣子……」

一雙雅致的涼鞋還在地上不忿地跺了幾下,前端露出的晶瑩玉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鐘海收回偷看小惡魔腳趾的眼光,模著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沒有笑你……你這樣,其實,挺好看的。」

魏小玲眼楮一亮,臉上不由一燙,正不知是該回句什麼時,卻不料符容插話了進來,走上前一拍鐘海的肩膀,瞥著有些局促的魏小玲,哈哈賤笑道︰「大海,要笑就笑吧,別把自己給憋壞了!哈哈哈,看到小惡魔這樣淑女的打扮,我們班里看過的人都笑岔氣了,連那些個女生也上來在小惡魔的額頭上左模模、右模模……你沒看到小惡魔當時的表情,哇 ,精彩極了!哎喲……」

魏小玲氣呼呼地收回那道飛腳,表情已經冷了下來,板著臉,沖著鐘海說道︰「喂,胖大海,準備好了嗎?嗯……,不是問你考試復習的情況,而是我那兩個月的飯錢,別考完後記著別賴賬哦!」

鐘海坐著,角度有些低,剛剛不巧就瞅見了魏小玲飛腿時裙底露出的一抹白色,正在心慌慌閉著眼懺悔呢,根本沒注意到魏小玲的話,只是低頭‘嗯’了幾聲。

唐勇跑過來坐在鐘海的身邊,勾住他的胳膊,一副我倆鐵哥們、誰跟誰的模樣,道︰「我看大海是深藏不露、游刃有余,這次說不定都能拿到獎學金呢,小惡魔你多半要輸了!」

鐘海一汗,轉頭看著唐勇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不禁再次感嘆叢林生物的直覺太可怕了。

「哼,別以為一次小測驗就能代表什麼。」魏小玲不屑地哼道,「那是這個笨蛋運氣好,選擇題全被他蒙對了,不然怎麼可能考得到全班第一?這次會考他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我打賭他這次物理考試的選擇題肯定不能全對,胖大海,你敢和本衙內賭嗎?」

符容在旁邊听得目瞪口呆,感情相處這麼久他還沒發現,原來小惡魔不光刁蠻,而且還這麼無恥?選擇題全對?要是樊星和自己還有可能,鐘海嘛,除非他再次運氣大爆發……但,如果是那樣,鐘海干脆也別讀什麼書了,直接去買彩票得了。在符容看來,傻子才會和小惡魔打這個必輸之賭。

如他所料,鐘海果然搖了搖頭︰「我不跟你賭。選擇題全對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實在太簡單了,贏了你也不光彩。而且會考听說和高考一樣,是要封卷存檔的,不會發還給考生!省的我和你賭了,到時贏了沒證據,小蛇妖你會哭鼻子賴賬,這樣的買賣我才不干呢!」

符容和唐勇一听,紛紛在肚子里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明明是知道必輸,不敢去應賭,可一句話下來,卻變成了怕小惡魔賴賬而不屑和她打賭,鐘海這小子的口舌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順便插一句,鐘海以前的內向只是在對待陌生人才體現,對于很熟的朋友,他可是非常健談的,斗起嘴來有時連符容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魏小玲氣得渾身發抖,指了指鐘海,半天愣沒說出話來,只是丟下一句︰「胖大海,你有種,我們走著瞧!」就轉身跑開了。

符容搖搖頭道︰「大海,你死定了,又一次惹怒了小惡魔,我為你默哀!」

鐘海聳聳肩,不在乎地說道︰「反正早就惹怒了她,也不在乎這一次了。不過我可冤枉的很,方才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選擇題得滿分真的很簡單嘛……」

這下連唐勇也不干了,跳開一步,和符容站在一起,一同比出一個鄙視你的手勢︰還裝?我們代表月亮懲罰你!

……

提前30分鐘,事先封閉的教學大樓的鐵門便被兩名男老師打開,早已匯聚在門口,等待不及的同學們一擁而上,好像去晚了考場一分鐘就會少拿一分似的,在這種場合,市十一中的高材生們和其他普通中學的學生一樣,倒沒有半點區別。

鐘海乖巧地沒去擠第一班向樓梯上洶涌而去的怒浪潮水,而是遠遠地落在了後面,打算等到人少點再進入教學樓,反正時間還有的是,急什麼?抱著與鐘海同樣想法的還有不少人,其中就有低頭環抱著書包、姍姍來遲的彭昊。

「彭昊,我還以為你爸爸耍賴,不讓你來考試了呢!」鐘海上前打了個哈哈,「咦,你怎麼還穿著校服?難不成你爸爸連你買衣服的錢都要扣下來?」

看著彭昊依舊是那身漆黑臃腫的企鵝服,鐘海不由有點憤怒了。

彭昊默默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的。我們上去吧。」

鐘海想了想,自覺現在也不是關心這問題的時候,便也點點頭,道︰「好吧,我們上去,是在七號考場吧……」

市十一中高二年級一共有八個班,每個班平均五十名同學,這次會考的考場一部分就是他們自己的教室,每個考場30個人,還有一部分則是征用了其他年級的教室。七號考場,巧的很,恰恰就是高二七班的教室。

教學大樓三樓。

鐘海來到七班門口,發現這個考場的考生都已陸陸續續地進到里面準備應考了,鐘海掃了一眼外面牆上貼著的考生名單,便也向門口走去。

「喂,站住,你是幾班的?叫什麼名字?」一名看上去極為活潑的女生站在七班門口,叫住了鐘海。

鐘海定楮仔細一看,不禁大有眼前一亮、頗為驚艷的感覺。

一個大約1米65的長發女孩瑤瑤而立,穿一身火紅的露肩連衣裙,雪白的肌膚熠熠生輝、懾人眼球,鼓鼓的胸脯把上衣繃得緊緊的,好似隨時會漲破而出,腰肢縴細、合濃有致,臀部挺翹飽滿,**修長,一張臉蛋姣好迷人,好一個渾然天成的美人坯子。

鐘海的心髒狂跳了幾下,才回答道︰「我叫鐘海,是三班的。」

那火紅美女歪著可愛的小腦袋,撅起紅潤欲滴的小嘴,想了會,道︰「三班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呀?算了算了,肯定又是個學習差勁的家伙,進去吧進去吧。告訴你,不許打著在我們班舞弊的主意哦!」

她驕傲地揮了揮雪白的小臂,眼楮卻再不看鐘海一眼,顯然對他已毫不在意了。

學習差勁的家伙?鐘海大汗,心里也有些不忿,你是誰啊?長得雖然不錯,但怎麼說話听著這麼別扭呢?

不過說起來,自己這次好像還真是來作弊的……不好意思了,驕傲的火紅美女。鐘海笑笑,也沒多說,就越過火紅美女,尋著自己的座位24號走去。

那火紅美女倒沒有計較沒答話的鐘海,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正低頭看著地板的彭昊身上,突然間大叫起來︰「啊,我認識你,你就是年級考試次次倒數第一的彭昊,也是三班的,對吧?」

彭昊低垂著臉,一聲不吭,也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見身材比那火紅美女還要矮上幾分的他腦袋微微動了動,算是點頭承認,便要從火紅美女邊上擠進教室。

「告訴你,待會考試,可不準打著偷看別人的主意,知道沒有?」火紅美女不依不饒,側身攔住彭昊,繼續教訓道︰「要是你敢在我們班弄些骯髒的手段,我一定向監考老師舉報你!」

鐘海听得眉頭一皺,這火紅美女怎麼這般霸道無理?還給不給別人保留一點自尊心啊?便要回頭去說上幾句,幫幫彭昊。不過還沒等他重新走回門口,那火紅美女卻眼楮一亮,出奇地放過了一直在左躲右閃、狼狽不堪的彭昊,向教室門外迎去。

嗯?怎麼跑了?鐘海一陣納悶,看到旁邊座位上坐著一個看上去挺文靜的男生,便忍不住問道︰「同學你好,那個女生是七班的嗎?叫什麼名字?人怎麼這麼霸道?」

那文靜的男生脖子一縮,一指手指已經在嘴邊豎了起來︰「噓,你小聲點,別讓陳嬌嬌听見,她可是我們班出了名的小魔女哩!」

陳嬌嬌?鐘海腦袋里有點印象了。那不是號稱七班班花,最熱衷于和每次年級考試第一名的男生處對象的那個‘鳳凰魔女’嗎?

十一中高中部入學的時候是按中考分數高低分班的,前200名打亂了分成一、二、三、四一共四個班,而後面兩百多名則分成五、六、七、八班。雖然這樣略為顯失公平,但卻也更有利于學校師資力量的分配,讓最好的老師教導最好的學生,培養出一批尖子精英,無比使每次高考全省的狀元都出在十一中,維護十一中的聲譽。

‘鳳凰魔女’就是陳嬌嬌了,據說當時入學分班的時候她正好排在第202名,只差一步就能分到前四個重點班(簡稱‘前四班’)。

本來生性驕傲的她因為落選前四班心里就非常不平衡,可更為讓她氣憤的就是,往年前四班每個班都是招五十名學生,一個不多、也一個不少,可偏偏就是這年多招了一個。

可巧不巧,陳嬌嬌偏偏排在這名幸運兒之後一位,就是這種郁悶之極的感覺讓她自從進入高一以來,愈發地學習刻苦、樣樣爭先,心里憋著一股‘我就不信比前四班的人差’的念頭,經常找那些學習尖子們請教問題,提高自己。

陳嬌嬌找的學習尖子都是每次年級考試後的第一名,而正因為這樣,才會傳出她和年級第一的男生處對象的八卦。

有幾次,年級第一被三班的徐進拿到,陳嬌嬌在那段時間里往三班跑得就特別勤快,所以方才她才會有對鐘海不熟悉的疑問,要知道,只要是在一門功課上有杰出才能的同學,陳嬌嬌都會去誠心請教……要是你去問符容,他對這位陳嬌嬌肯定也十分熟悉。

其實,現在前四班里很多人的成績都不如她,但沒奈何,分班只有在剛入學的時候進行一次,此後就不再進行學生調動,相應的倒是任課老師會不時輪換一下,用來平息部分家長的抱怨指責。

用校長方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三年的同窗已經很短了,難道還要調來調去?那樣一來,同學之間還能有什麼友誼可以建立?胡鬧!」

于是陳嬌嬌只好萬般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實,雖然她內心里有些羞恥于自己所屬的後四班,但知恥後勇,她反而事事要強,自己學習勤奮刻苦不說,而且要求全體七班的同學也不能被前四班的人拉下,在七班里有著很高的威信,同學們對她可謂又敬又怕!

加上她酷愛紅色,所以才會有了個‘鳳凰魔女’的綽號。

……

假如陳嬌嬌知曉那個第201名就是彭昊的話,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放過他,跑出門外。

陳嬌嬌不知道‘假如’,她現在只知道她最為討厭的人之一正在向自己走來,而她在8點鐘考場開放時第一個跑到自己班級來的目的,也就是為了等她!

她就是陳媛媛,那個一身潔白長裙,秀發披肩,臉上始終掛著恬靜淡雅的微笑,舉手投足無一不顯嫻靜典雅的女孩,宛若一名謫下凡塵的仙子,正巧笑嫣然、輕移蓮足,靜靜地向七號考場走來……

「是陳媛媛,一班班長,我們年級的級花哩!」那個文靜的男孩此時極不文靜地趴在靠著走廊的窗戶上,一邊探著腦袋向外看去,一邊給壓在自己背上的鐘海解釋。

「什麼級花?真難听,要叫校花!」鐘海一邊伸長了脖子,一邊用力往下壓了壓,「叫什麼叫?你以為我不認識她嗎,用得著你介紹?哇,好美啊,看一眼就讓人心曠神怡,你說這陳媛媛是怎麼長的?居然能長得如此奪天地造化、集日月靈氣……喂,文靜兄,你怎麼不說話了啊?」

「你,你太重了……我快被你壓死了……」鐘海低頭一看,才發現文靜男生已是滿臉通紅,白沫直吐,只剩下出的氣了。

「啊,不好意思!一時忘形了。」鐘海連忙把‘健碩’的身子挪開,好心地幫文靜男捋了捋胸口。

「可惜名花有主,唉,讓我輩扼腕痛惜不已啊!」文靜男喘過氣來,一臉的不甘惋惜。

「啊,陳媛媛她有男朋友了?喂,這可是高二哦,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國家、我們學校反對早戀嗎?」

鐘海對陳媛媛的印象非常少,也就是在剛入學的時候、每周一升國旗的時候、有時她作為學生代表到主席台上發言的時候才能見到,以鐘海以前對周圍事情不聞不問的態度,哪里會關心陳媛媛的八卦緋聞。

這里畢竟是高中,不是大學,鐘海也不是見著美女就會化身成狼的年紀,他這會對美女還只是停留在欣賞的程度而已,一種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文靜男一臉驚訝,很鄙視地看了看這個剛才差點把自己壓斷氣的‘健碩’男孩,咽了口口水,才緩緩道︰「首先,我有名字的,叫做徐小明,而不是什麼文靜男。其次,陳媛媛和一班學習委員葛光輝是公認的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的一對,這在一年前就不是什麼新聞了……哥們,你哪鑽出來的,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呃……」鐘海汗顏,一時答不上話來……

暫且擱下鐘海和徐小明同學的一番親密接觸不表,且說回‘鳳凰魔女’陳嬌嬌撇下彭昊,走出教室,朝那國色傾城的古典美人陳媛媛迎去。

兩個美女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一個身上一片彤紅、驕陽似火,一個一身潔白、淡雅月兌俗,兩個風格迥異、絕然不同的美女相識而立、迎風素裹,如此場景宛如一幅美麗月兌俗的清新畫卷,頓時映入在場眾人腦海之中,相信此生再難以忘懷。

陳嬌嬌乜眼打量了陳媛媛一番,嬌哼一聲︰「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我的好姐姐!嬌嬌還擔心這次的準備都白費了呢!」

(鐘海大驚︰「原來她們是姐妹!?誰這麼好福氣,居然能生下如此裝束迥然不同,但美貌又各擅勝場的姐妹花來?」

徐小明回手給了他一個暴栗︰「不懂別亂吠,我們班的小魔女是陳媛媛的堂妹,這個全年級都知道的啊!你這個火星來的不要獻丑了!」)

相比起陳嬌嬌的咄咄逼人,陳媛媛只是淡雅如微風般地笑了笑︰「妹妹有約,姐姐怎敢怯戰?不過嬌嬌你已經連輸了十一次,還要繼續比下去嗎?」

(鐘海大驚︰「怯戰?這麼美的一對姐妹花難道要互毆嗎?真是暴殄天物啊……」

徐小明一腳踹去︰「滾開點,外星人,地球很危險的!什麼互毆,你難道不知道陳媛媛和陳嬌嬌每次年級考試都要相約比個高低嗎?……不過我們班的小魔女已經連續十一次排在陳媛媛的後面了。嗚……」)

陳嬌嬌面容一滯,仰起頭強硬地說道︰「不比哪能翻本?這次天公作美,把姐姐分在了這里……在我的主場考,鹿死誰手還說不準呢!姐姐,別怯場哦,別到時輸了就賴在這上面吶!」

陳媛媛嫣然一笑,如百花盛開︰「怎麼會……倒是考試時間快到了,外面這麼熱,你還不讓姐姐進去準備一下嗎?難道這就是嬌嬌你的待客之道?」她一番輕描淡寫,就把壓力轉移到陳嬌嬌身上了。

陳嬌嬌臉色愈發難看,柳眉一豎,正要反唇相譏說些什麼,不料這時陳媛媛背後卻匆匆忙忙地跑來一個人,冒冒失失地,差點就直接撞到陳媛媛的背上。

呃,怎麼形容打斷絕色雙姝對話的這個冒失鬼呢?反正你去想一副卓然天成的畫卷突然被人潑上了一粒墨汁,而且還是一粒帶著點咸魚腥味的濃郁墨汁,這種感覺就對了。

大伙定楮一看,這個冒失鬼身高大約在一米六八左右,頭發長的跟流浪多年的乞丐有的一拼,蓬松雜亂、糾纏一塊,五官分開來看都還勉強算作順眼,但整合在一起,就有點嚇人了。

一張天生的流氓惡霸臉,滿臉凶相,如果不是他身上還穿著十一中的企鵝校服,背後挎著一個松垮垮的書包,鐘海都要以為是不是社會上的黑道分子闖進來了。

那個流氓臉好不容易止住腳步,沒有褻瀆到眾人心目中的古典美人。他喘了幾口氣,看到對面的陳嬌嬌,眼楮不由一亮,居然咧嘴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呵呵,原來嬌嬌你早就來了,害得我和媛媛還以為你睡過頭了呢!媛媛她還不許我打電話去問……」

「閉嘴!」絕色雙姝同時出聲嬌喝。

陳嬌嬌一看見他,臉上就現出一陣厭煩,圓睜杏眼,生氣地大叫︰「閎連天,本姑娘告訴你多少次,不要再‘嬌嬌’、‘嬌嬌’地叫我,要稱呼我班長!」

流氓臉閎連天一點也不害怕,嘻嘻笑道︰「嬌嬌,哦不,是班長大人。小時候叫順了嘴,一時改不過來,都習慣了呢……」

陳嬌嬌氣得眼楮一翻,知道拿這個憊懶的家伙沒轍,就索性不再理他,反而對著一臉含笑的陳媛媛說道︰「喂,你怎麼和他一起來了?不怕葛光輝吃醋嗎?」

陳媛媛粉臉一紅,愈發容顏動人,道︰「你亂說什麼,我和葛光輝沒有什麼……至于他嘛,我媽媽說今天考試,怕他和平常上課一樣不來,就讓我監督他來著……」

陳嬌嬌眼珠一轉,道︰「看來嬸娘還真看好你和閎連天啊……」

陳媛媛听了臉色一板,就欲辯解,那流氓臉卻嚷了起來︰「班長大人別亂說啊,我和媛媛可是清白的……」

暈,都叫‘媛媛’了,還清白個鬼!鐘海非常鄙視這個欲蓋彌彰的流氓臉。

陳媛媛氣道︰「閎連天,你再胡說,小心我……」玉手沖著流氓臉做了個極隱蔽的手勢。

流氓臉見了,忙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堆笑著說︰「呵呵,別生氣嘛,我開玩笑的……」

陳嬌嬌道︰「你們別在哪里打情罵俏了,要是被葛光輝看到可不好了。行了,趕快進教室吧,別讓人說我七班不會招待客人。」

「好的。」

這兩女一男三人進了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分別坐好,小魔女也不繼續站在門口調查戶口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正主兒已經‘迎’來。

鐘海離開徐小明,回到座位,轉頭看了看四周,竟然驚奇地發現陳氏姐妹和那流氓臉坐的里自己都挺近的。

彭昊是24號,教室一共擺著30張課桌,六排五列。座位號為30的彭昊坐在鐘海的右後方,位于教室的角落旮旯,小魔女是29號,恰好坐在鐘海身後,古典美女陳媛媛是25號,那個流氓臉是23號,分別坐在鐘海兩側。

離考試還有10分鐘時,監考老師終于姍姍來遲。

一個精明干練的中年婦人抱著一摞密封好的試卷走進教室,只見她眼光犀利,首先將整個教室的同學掃了一遍,連卷子還沒放到講台上就來了一句帶有下馬威性質的話︰「同學們好好考,不要弄小動作,否則別怪我胡鐵花無情!」

胡鐵花?這麼逆天的名字誰給取的?真是佩服之至啊!鐘海‘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還好他的座位在最後,倒也沒讓那胡鐵花發現。

而文靜男徐小明看了那胡鐵花一眼,臉上則是半喜半憂,口里念念有詞。鐘海瞧得奇怪,可惜開考在即,又不好再離開座位過去問個明白,只好先憋在肚子里。

鐘海偷偷瞄了幾下坐在右邊、一臉恬靜安詳的陳媛媛幾下,便拿出文具擺在桌上,準備等胡鐵花老師發卷子。

「請同學們把攜帶的書包等一切與考試無關的東西都放到講台上來。」胡鐵花在上面又叫道。

對哦,這種大型考試還要交書包的,差點給忘了。同學們紛紛起身,不情不願地把書包送到前面。鐘海放好書包回來時,卻感覺被人用力地撞了一下後背,他扭頭一看,發現原來是那個流氓臉。

流氓臉凶相畢露,借著身邊人的掩護,瞪著鐘海,眼楮好像要殺人一般,嘴里惡狠狠地小聲說道︰「喂,小胖子,等會考試時要你幫忙,听見沒有,不許反對。要是弄砸了,老子下課找人來揍死你!」

鐘海心頭猛跳︰哇,這流氓臉原來還真是個流氓,居然要我罩他!難道他沒打听我之前的學習成績嗎?還是他比以前的我還要蹩腳?

鐘海畢竟是個高中生,雖然長得比較魁梧,但又不會武術,心里還是有些懼怕這種社會渣子的,便點點頭,沒有吭氣。

流氓臉哼了一聲,撞開鐘海就回到座位上去了。小樣,個子不高,還有點力氣嘛!

考試終于開始了,第一門是語文。

考卷一發下來,流氓臉的威脅鐘海就通通拋至後腦了,此刻他眼里只有那些題目,他得快點做完,好把答案用印語告訴彭昊。按照約定,語文這門考試,彭昊是先寫作文,畢竟作文沒有標準答案。

鐘海的腦袋異常清醒,思路也十分清晰,開過靈就是不一樣啊!踫到有把握的題目就直接寫出答案,而踫到沒有把握的題目,則一手做著手印,在擺在桌前的命理羅盤上求得幫助。托練習印語的福,現在鐘海做五式佔卜時手印也可以十分自然地做出了,而不虞外人能看出什麼突兀來。

「嗯,這是什麼東西?」一只有些褶皺的手突然抓起了鐘海桌子前的那個命理羅盤。鐘海心一陣猛跳,抬頭一看,卻是胡鐵花滿臉狐疑地看著自己。

鐘海訕笑一聲,輕輕地招招手,示意胡鐵花低下頭來,自己有悄悄話要和她說。

胡鐵花鐵面無私,面色一板,厲聲道︰「沒什麼話不可以大聲說!唔,你叫鐘海是吧,說,這個……羅盤,是不是你作弊的工具?」

鐘海心中大罵︰小小的羅盤,你和它較個什麼勁呢?他倒不相信胡鐵花能看出命理羅盤的蹊蹺來,沒有了手印和元力發動,那命理羅盤只不過是一個美觀的工藝品而已。

鐘海紅著臉,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在眾多周圍射過來、好奇憐憫的眼光中說道︰「這是我外婆專門給我求的幸運符,我,我遇到不會做的選擇題時,就拿……拿它替我做主意。」

鐘海站起來,從有些愣住了的胡鐵花手里拿過命理羅盤,放在桌子上用手搖了搖,果然,那羅盤里的小銀針就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哈哈哈,嘻嘻嘻……」一陣竊笑。

眾人沒料到這羅盤居然是起著拋硬幣、轉鉛筆,把決定權交給老天的‘算命’道具,不由有些佩服鐘海的膽量和創意。能在會考這樣重要的考試中,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一只玩具羅盤,你真行!

「笑什麼笑?不許趁機交頭接耳!」胡鐵花怒喝一聲,把這些看熱鬧的家伙唬回去,然後彎下腰,親自用手檢查那個羅盤有沒有其他的機關,比如帶有電子通訊裝置什麼的。

不過胡鐵花失望了,這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木質玩具羅盤而已,充其量不過是做工精美了些。

「老師,能不能不要收走它,他可是我外婆的一片心意呢!」鐘海做出一副他最擅長的‘愛人肉’。

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嘴角邊一只可愛的酒窩,簡直就是中老年人的天生克星,鐘海面對外婆家那些老人們,屢試不爽。

胡鐵花心中一動,不由想起自己剛出生的可愛小孫子,就冷哼一聲︰「不會做的題目多想想,別依靠這種辦法!」就走開了。

鐘海心中長呼一口氣,還好沒讓她看見自己幾乎都快做完了的卷面,否則才20分鐘就把作文之外的題目做完,胡鐵花想不疑心都難誒!

要接受教訓,下次得把答案記在心里,別直接寫在卷子上。鐘海暗暗總結道。

接下去的時間就是鐘海與彭昊之間無聲的印語交流了。鐘海很有自信,在自己苦練的印語幫助下,彭昊這門語文肯定考得不錯。

3個小時的考試時間很快過去了大半,就在鐘海結束了與彭昊之間的交流,正在慢條斯理地寫著作文時,眼前忽然一花,一個揉成球的紙團掉在了自己的卷子上,還猶自滾動。

誰?誰給我傳字條?鐘海順著紙團的來源一找,居然發現是來自右邊。右邊,那不是一班班長,古典美人陳媛媛嗎?

鐘海詫異地扭過頭看去,只見古典美人正若無其事地低頭寫著字,安靜怡人。不過她那露在外面的修長玉頸上卻閃現著幾抹紅潤,另外還有額頭上滲出幾粒汗珠也無情地出賣了她。

紙團就是她扔過來的!

印象中,鐘海記得從來沒有和古典美人說過一句話,就連近距離的接觸也沒有過,要說,今天的考試倒算是和佳人離得最近的一次了。難道她和我一見鐘情,見到我要用羅盤來‘做’題,可憐我、垂青我、甘願冒著被抓的風險傳紙條給我?

鐘海心砰砰直跳,少年愛做夢的思緒不由胡亂紛飛……

「疼!」鐘海正在悠然陶醉中,腦袋上卻挨了一下。

鐘海憤怒地看過去,凶手卻是左邊座位上一臉惡形惡相的流氓臉。此時胡鐵花不在教室里,流氓臉就大膽地小聲低吼著︰「快,快把你手里那個紙團給我拋過來!」

鐘海一愣,敢情這紙團是傳給你的啊!怪不得,剛才就覺得你和古典美人很熟絡的樣子,不過,她不會直接拋給你啊,經過我這一‘中轉’算怎麼回事??

想歸想,鐘海還是決定順手幫這個忙,畢竟大家都在作弊,也算‘戰友’了嘛!

他的位置離著流氓臉還有一小段距離,這小小紙團的拋擲可有點難度。難道這就是古典美人不敢直接拋過去,倒要在我這里‘中轉’一下的原因?嘿,倒是讓我誤會了一場。

鐘海想著,瞄了一眼窗外,看見胡鐵花正背對著窗戶和另外一名中年婦女聊得火熱,便拈起那個小小的紙團,瞄準流氓臉,朝他拋去。

不偏不倚,那紙團正好落在流氓臉的卷子上,倒是讓準備隨時去救的他愣了一愣。

流氓臉向鐘海伸出一個大拇指,夸贊了他一下,便偷偷模模地展開那紙團,小心翼翼地往卷子上抄了。

鐘海正得意自己的‘飛鏢’絕技,不想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右臉有些火辣辣的,扭頭一看,卻發現古典美人陳媛媛正向自己怒目而視,眼神里充滿了鄙視、惱火、氣憤的神情……

誒?我幫了你的忙,怎麼倒好像壞了你的大事一般?這麼生氣地看我?鐘海極其納悶地看著憤怒的陳媛媛,臉上現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不過嘛,美人薄怒,還真挺好看的。鐘海對著陳媛媛做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不料佳人卻愈發惱怒了,瑤鼻里居然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轉頭在草稿紙上用筆胡亂劃著、砍著,好像那草稿紙就是鐘海一般……

難道這就是典型的好心沒好報?鐘海不解地搖搖頭,收起笑臉,繼續寫著他已經寫出格子外的作文。

「嘀鈴鈴……」語文考試的交卷聲終于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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