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是個夢。」趙亞楠哽噎著說道,隨即氣哼哼的說道︰「不許你取笑我……嗚嗚。」
「哎喲我親愛的亞楠,我取笑你干什麼?快跟我講講你都夢見什麼了?我喜歡听別人的夢。」
「就不說,想起來我就害怕我就擔心你。」趙亞楠止住哭聲,揉著鼻子哽噎著說道。
「那個……」鐘陽停了一下,嚇唬她說道︰「亞楠,你知道麼?老年人說做了噩夢要趕緊跟別人講出來,不然的話就會應驗的。」
「瞎說!」趙亞楠顯然根本不相信這些鬼話,不過女孩子的天性讓她忍不住又問道︰「你听誰說的?」
「你別管是誰說的,反正你不說萬一真的……」
「滾……啊對不起,我……不許你說不吉利的話。」趙亞楠焦急中說了髒字,自己都有些尷尬,停了一下才說道︰「那我跟你說說吧……」
等趙亞楠說完之後,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回音,趙亞楠疑惑的問道︰「喂,喂,鐘陽你在听麼?」
「啊,听著呢。」鐘陽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咳咳……太精彩了,跟看電影似的。」
「鐘陽,你……什麼時候回來?」
「啊,現在還不清楚,如果沒別的任務,半個月吧,興許更快。」鐘陽敷衍的說道,隨即說道︰「亞楠,先掛了,我要做事了,你別胡思亂想,放心吧啊,我愛你亞楠。」
「嗯,我也愛你,你一定要小心哦。」
「知道了,掛了……」
……
一個小時前。
這片和中國交界,屬于俄羅斯境內的大森林中某處。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只是在滿地的白雪映襯下,光線還算可以。
格納爾齜牙咧嘴的喘著氣,把死去的同伙萊爾斯的衣服撕開,將內衣撕扯下來,然後拿了一根樹枝,壓著牙把斷了的腿硬生生掰直,將樹枝並在腿上,用布條緊緊的捆綁起來。
在這片人跡罕至的森林中,格納爾知道不會得到任何的救援,只能先這樣做個簡易的包扎。
在格納爾的身後四五米遠的地方,鐘陽靜靜的躺在那里,眉心處的彈洞緩緩的愈合,只留下一小片血跡,腦後壓著一顆子彈的傷口也愈合起來,血漬將一縷頭發凝結在了一塊兒。
胸腔內斷裂的兩根肋骨漸漸的恢復原狀,接在了一起。
「咳咳!」鐘陽猛的咳出兩聲,吐出一團凝固著血塊的血痰。
格納爾猛的轉過身來,身後一片安靜,鐘陽的尸體依然在那里靜靜的躺著,在這種視線極差的環境下,格納爾根本看不清楚鐘陽的胸部在微微的起伏著。
格納爾握緊了手里的自動步槍,小心翼翼的盯著鐘陽的尸體看了好一會兒,轉而向四處查看起來。
極度的安靜,在這個只有積雪泛起微光的大森林深處,此時的安靜卻讓人感到極其的恐怖,這種恐懼和鬼怪沾不上一點兒的關系,純粹是人類的心理作用,在極其安靜且毫無生氣的森林里,孤獨和極度安靜制造的巨大心理壓力會讓一個人發狂。
而在這種心態下,一個人最容易相信了鬼神的存在,孤獨,讓一個人不由得渴望著生命體的出現,而當這一切都無望的時候,內心就會自然而然的去想著一個陪伴,然後就出現了對鬼神的恐懼,事實上人的本能卻是在渴望著鬼神的出現,這是一種極端矛盾的生理與心態的抵觸。
呼啦,咳咳!
鐘陽翻身站了起來,身體有些虛弱,搖晃著。
格納爾的瞳孔瞬間緊縮在了一起,渾身僵住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
難道他已經成為魔鬼了?這是他的靈魂在作怪麼?
「你……你不要過來……」格納爾顫抖著把槍舉起來,瞄向了鐘陽。
「嗯?」鐘陽頓時清醒過來,**,這他媽還有敵人呢,鐘陽迅速的撲倒在地。
「噠噠噠噠…….」
「啊…….」
格納爾發了瘋一般大叫著,舉著槍掃射著鐘陽剛剛站立的地方,樹木上的積雪撲簌簌的落下。
「 。」
子彈打完後的空響聲讓格納爾驚慌失措的在身上翻找著彈夾。
趁著這個機會鐘陽迅速的躍起撲了上去。
雙手死死的掐在了格納爾的脖子上,十指瞬間變成錐狀,鋒利的刺入了格納爾的脖子中。
「啊……不不,不要……」格納爾掙扎著把鐘陽踢得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倒在幾米開外。
格納爾翻身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前跑去,沒跑出幾步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抽搐著翻過身來,雙手握住脖子,發出咳咳的聲音,嘴里涌出大團的鮮血來,十指間也往外噴涌著鮮血,不一會兒整個人劇烈的抽搐了幾下,終于雙手一松,攤開在地上,整個人再也沒有了動靜。
鐘陽從地上硬撐著爬起來,檢查了一遍四個人的尸體,確認都已死亡之後,一坐在了萊爾斯的尸體上,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煙盒,上面竟然被子彈打穿了一個洞,還好有些煙沒有被打斷,塞到嘴里一支,掏出打火機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這次可真是死里逃生,鐘陽清晰的記得死亡來臨的那一刻,子彈從眉心處射入,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自己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當中,之後,在無盡的黑暗中,鐘陽恐懼的大聲大叫,隱隱的,他好像還听到了趙亞楠的喊叫著自己……
現在柳局長一定很惱火吧?鐘陽苦笑著搖了搖頭,肚子里咕咕的叫了起來,鐘陽只得起身從四具尸體上扒出來單兵口糧,一邊咀嚼著一邊拿手機撥通了柳名泉的電話。
電話剛一通,里面意外的沒傳來柳名泉惱怒的吼聲,反而是驚訝和擔心的聲音︰「鐘陽?你現在在哪兒?你沒事吧?」
「嗯,咳咳,局長我沒事兒,四個跑掉的家伙全被我干掉了!」鐘陽知道柳名泉的擔心過後八成得罵自己一頓,所以趕緊先邀功吧。
「胡鬧!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派人去接你。」柳名泉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啊?這他***鬼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兒,應該是俄羅斯境內,我現在在一片大森林里。」鐘陽忽然意識到自己迷路了,「我迷路了,我靠!」
「你……」柳名泉嘆了口氣,現在和俄羅斯正是敏感時期,雙方的政府高層已經開始了緊急的磋商和談判,這個時候讓人家俄羅斯出兵去搜尋鐘陽?那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啊,我們中國特情局的一名特工人員在你們境內迷路了,請給予救助。
這不是開玩笑麼?
想了想,柳名泉只得說道︰「分辨方向,一直向南總會走到國內,一路必須小心,現在兩國的邊境線上重兵雲集,封鎖的很嚴密,千萬不要再發生沖突……」
「局長,我現在分不清南北啊!」鐘陽哭喪著臉打斷了柳名泉的話。
「你……」柳名泉氣急,這還特工呢,野戰最基本的一些常識都不懂,只得說道︰「你上學時沒學過看天分辨方向麼?」
「現在是陰天。」
「等天晴了再往回走。」柳名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千萬要小心,如果被俄羅斯的軍隊發現,他們一定會派超能力特工追捕你。」
「知道了。」
鐘陽垂頭喪氣的把電話掛斷了。
現在自己成了沒人管的孩子,自力更生吧,而且是在這只有鳥獸動物拉屎的地方自力更生,並且四處潛伏著危機,這地方誰知道離邊境有多遠?鬼知道俄羅斯的軍人會不會來這里搜索一通?
腦海里忽然有人喊自己,鐘陽身體一震,警覺的四處看了一下,安靜!
孤獨感油然而生。
鐘陽認真的想了想,苦笑著自責道︰「想老婆了!」
掏出手機撥通了趙亞楠的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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