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池急了,彎腰在地上又找了幾塊大點的石頭,對準了目標就扔了出去。可如歌畢竟是鳥,就算是躲不開,還可以飛,雙翅一展,一道彩虹一般從裴秋池的頭頂上飛了過去,那幾塊石頭又是沒打著。
可如歌惹了禍,偏偏不肯飛走,躲過了石頭,在裴秋池頭上轉了一圈又重新落回到房檐上,歪著腦袋挑釁似的盯著裴秋池看。
「我就不信了,弄不住你一只鳥。」
幾塊小石頭不行,裴秋池找了兩塊大點的石頭,想都沒想就招呼了過去,石頭大了,用的力氣就大,但速度還是慢,這下如歌更不用飛了,閃閃身子就打偏了。不過,其中的一塊偏的遠了,向著房檐側面的背陰處飛了過去。
「我可以認為,你要行刺嗎?」
那塊石頭落下的時候沒有了和房頂發出「嘩啦」的聲音,倒是發出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你誰呀?」
裴秋池眼見著房檐後邊冒出一個藍衣的男人來,身形高大,不十分魁梧,但也可以看出衣服下包裹的肌肉來,而且從他從房上出來的架勢看,分明也是個練家子,退了一步問著。
「你不認識我了?這個石頭你扔的?準頭真不好。」
藍衣男子從房上飄然落下,讓裴秋池總算見識了一下,什麼叫輕功。不過,沒等她吃驚的表情冒出來,那男子將手上的石頭掂了掂,突然手腕一翻,那塊石頭就平直的向如歌飛了過去。
裴秋池努力半天只打出一個人來,他手腕那麼一抖,如歌再想起飛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倉惶中被打中了右腿,幾根綠色的羽毛飄了下來,如歌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撲打著翅膀飛走了。只是一邊飛,一邊委屈的喊著︰「哎呀,皇甫允欺負鳥啦。」
「哇哈哈,打的真準啊,教教我,教教我。」
裴秋池一下來了勁,顧不上想這男人是什麼人,怎麼就會從房上飄下來的,只想著學了這一手,以後就有機會對付那只鳥了。
「如歌是一只有靈性的鳥,還會記仇。你得罪了它,要被報復的,你不怕嗎?」
藍衣男子看著裴秋池那一張已經腫起來的小臉,想笑,在心里開始贊同剛剛如歌的說法了,好好的一張臉,可不就腫的變豬頭了嘛。
「我哪里得罪它,剛剛明明是你打它的。我是打了,可是沒打到,要報復,也是報復你。」
裴秋池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人是要將禍水往自己身上潑,讓如歌今後報復自己啊,沒門!
「它不敢報復我,不過,我有法子,讓你不受它的欺負,這個給你,還有這個。」
藍衣男子眼神閃過一絲促狹,唇角努力忍著笑意,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來,遞給了裴秋池,好像那東西就是他準備好的,專門要給她送過來一樣。
「啊!這個……」
裴秋池看著那男子遞過來的東西,嘴角抽了抽。
「會用嗎?我教你?」
「會用,會用。」裴秋池垂下滿頭黑線,這個東西她再不會用,當她真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