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妾成群 火熱後的冰封(5000字)

作者 ︰ 千千丁香結

既然今晚這屋子沒法睡了,那裴秋池呢?墨冉想起下午看她和冰冰笑嘻嘻的走過去模樣,再想起之前自己吼了她,她眼中的淚光,突然就有些搞不懂她了。

是難過了故意去冰冰那里躲開自己嗎?還是因為真的生氣了,干脆去了那里不回來了?

「少爺,屋頂要明天才能完全修好,但還要幾天時間才能整理干淨,您今晚就只好委屈一下了。」zVXC。

家丁以為墨冉過來看房子是要回來睡的,忙過來解釋著。

「不是,我回書房去。若是少夫人回來了,叫她也去書房。」

墨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讓裴秋池去書房的話,之前自己在那里住了幾天,也沒想過要她過去的,今天,難道是因為房子破了?還是因為錯怪了她?更或是,因為她沒和自己吃晚飯,自己干脆連飯都吃不下?

墨冉回到書房,看書、寫字,再找了幾本兵法、陣法都翻遍了,裴秋池的影子都沒有一個,外面已經靜了下來,想來已經是深夜了,難道她已經睡了嗎?

墨冉感覺心有些煩,推開窗子,看著外面清亮亮的月色,就想起了那雙泛著淚光的眼楮。見過她瘋癲的樣子,也見過她賭氣、撒潑的樣子,但那樣淚光閃閃又滿月復委屈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好像她總有太多的不同,太多的樣子,讓自己越來越不懂她了。

長長的嘆了口氣,墨冉走到了書房的里間,鋪好了床上的被子,卻坐在床邊,一點睡意也沒有,忍不住再次站起身,走了出去。

遠遠的,墨冉就看到冰冰的院子里還亮著燈,周圍靜靜的,那燈光反而顯得溫暖起來,讓墨冉總是感覺冰冷的心頭,有了一絲暖意浮上來。

「冰冰,我再送進去些啊!」

裴秋池坐在外面的台階上,一邊是一個小布口袋,里面鼓鼓的裝的都是七彩的羽毛。一邊的一個盆子里,放著已經被拔了毛的鳥,雖然沒拔的光光的,看看那樣子也有些淒慘,所以裴秋池還是一邊操作,一邊念著「阿彌陀佛」!

「嗯,來吧,這些用的差不多了。」

冰冰怕看到死鳥,所以都是裴秋池將羽毛一批批的送進來,她用的差不多了,裴秋池再去拔了進來,反正裴秋池的意思是,用多少,拿多少,如果衣服做完了,還有的鳥可以僥幸不用月兌毛的,就一起埋了,自己也算少做點壞事。

「好 ,我看看,好看不。」

裴秋池將小布口袋拿起來,蹦達著就進了門,看到冰冰的巧手下,那件七彩羽衣已經縫制的差不多了,而且顏色搭配的也很漂亮,雖然不及如歌原來的羽毛那麼華麗,但也可以以假亂真了。

「哎呀,冰冰,你的手還真是巧啊!好看,好看,我都想來一件了,穿在身上,肯定特有範兒。」

裴秋池不遺余力的贊美著,冰冰也是一樂,隨即說道︰「嫂子,你要是穿這麼一件,得死多少的鳥啊!」

「也是,哈哈,我看這次差不多了,外面那些鳥,我去埋了吧。」

裴秋池看看即將完工的作品,想著自己不用在蹲那里給鳥拔毛了,也是長長的松了口氣。

「嗯,夠用了。」

冰冰說完,裴秋池就又蹦達了出去,跳出門口,將彎腰去撿那地上的小鳥,準備端著盤子找地方埋了,卻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站到了自己面前。

順著靴子向上看,是一件黑色暗花的長袍,黑色綢緞的寬腰帶,上面還瓖著一塊藍寶石,將那精壯的窄腰束起來,顯得更加有型;再上面那張俊臉……

「 當」好像一把大錘砸在了裴秋池腦袋上,手里的盆子也落了地。

墨冉抿唇看著自己的樣子,咋看咋**啊!他穿紅衣很顯妖嬈;穿藍衣又見瀟灑;現在的一身黑衣又是別樣的一番冷峻;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眸,此時說不出是薄怒,還是微嗔,反正不開心的樣子有點小脾氣,但更讓人移不開視線。

墨冉伸出修長的指尖,從裴秋池的頭發上拈下一根羽毛,那羽毛是淡黃色的,還帶點盈盈的藍色,但那細細的絨毛微微一動,就像是拂到了墨冉的心尖上,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面前這個女子,就想吼她傻,說她瘋。

就像是現在,半夜三更不睡覺,怎麼還鼓搗這些死鳥玩兒。伸出手拉過裴秋池的手腕,亦如平時一樣,就往外面走去。

「你干嘛呀!」

裴秋池被墨冉拉著走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來了,又一聲不吭的拉著自己就走,忍不住嚷嚷起來。

「回去,睡覺。」

墨冉的聲音很沉悶,似乎真的不開心。

「不去,那里我剛剛回去看過,說是還要收拾兩天呢,現在回去打地鋪都不行。」

「回書房去。」

「……」

听到書房,裴秋池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那不是他住的地方!

「我在這里,和冰冰湊合兩個晚上就行。」

裴秋池才不去書房,如歌那鳥也在呢,自己現在回去,再起沖突,他幫著如歌吧,自己不痛快;不幫自己吧,自己還是不痛快;總之是沒想過他會幫自己,但也不想因為一只鳥,影響兩個人的關系。

「你嫁的人是我,不是冰冰,回去,洗干淨了睡覺。」

墨冉看看地上那些死鳥,再看看裴秋池那一雙髒兮兮的小手,好像身上也有些不好聞的味道了,不知道她怎麼當女人的,自己臭烘烘的都不覺得嗎?

「不睡,活還沒干完呢。」

裴秋池使勁想從墨冉的手中掙月兌出來,但發現他的力量真的不小,而且他越握越緊,自己都感覺有些疼了,還是沒能掙月兌。

「哥,嫂子!」

冰冰听到聲音跑了出來,正好看到墨冉使勁抓著裴秋池的手,而裴秋池就像是一只被捉住的小兔般亂跳著還是掙不月兌,嚇了一跳,以為他們還在吵架,或是干脆是在打架了。

「沒事,冰冰,你也早點睡吧,別和她在一起瘋。」

墨冉見冰冰出來,俊臉上一紅,擺出哥哥的威嚴來,說了一句,手上一用力,就將裴秋池拉到了身邊,胳膊一抬,干脆將她夾起來就走。

「哎呀,你干嘛啊!背著不會嗎?抱著不會嗎?再不濟你扛著走啊!咋千挑萬選的這樣一個姿勢呢,難看死了。」

被墨冉一路夾著,裴秋池又羞又氣的一直撲騰著沒完。這家伙怎麼突然霸道起來了,以前不都是淡入死水的性子,冷冰冰的一個人,偶爾溫柔也是讓你感覺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怎麼現在突然像是變了個人呢。

「這樣嗎?」

墨冉的聲音才想起,裴秋池就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的一翻騰,整個人已經被墨冉橫抱在了懷里,也不知道他是咋樣出手的,估計像是演雜技,將自己直接給悠上來的,但畢竟已經是標準的公主抱了,還真有那麼點浪漫的意思。

「嗯,這樣還行……哎呀!」

裴秋池洋洋得意的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墨冉甩上了肩膀,這次是扛著,硌的她肚子疼,看來他真是拿自己當沙包了,那下一刻不是就要……

「還要怎麼樣?」

墨冉倒是沒有將裴秋池再甩到背上背著,眼前已經快到了書房門口,就那樣扛著她進了門。

「放下就行了,我的肚子啊。」

裴秋池倒是不敢再有啥意見了,只是墨冉沒有放下她的意思,直接抗著她就進了里間,「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直接一下將她扔在了床上。

這一下力道有些大了,裴秋池在床上滾了一圈才停住,幸好剛剛墨冉已經鋪上了被子,不然這一下估計就摔個腰間盤突出了。

「你發什麼瘋啊,哎喲,我的腰啊。」

裴秋池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後腰,正在哀嚎著,猛地眼前的黑影壓了下來,那張完美的俊臉瞬間已經貼到了面前,修長的身子雖然消瘦,但還真是很有分量的壓到了裴秋池身上。

「記得,今後都要在我身邊。」

墨冉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裴秋池的眼楮,現在那雙眼楮沒有了淚光,看上去更清澈了許多,像是一潭深深的湖水。

「你,你說就說,離那麼近干嘛呀!」

裴秋池眨巴著大眼楮,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身子微微向後躲了躲,卻正好是仰躺到了枕頭上,很有點欲擒故縱的味道,墨冉本來深邃難懂的雙眸,此時更是暗了一下。

似乎有某種感覺,在墨冉的心里升騰開來,那是之前沒有想過和遇到過的一種感覺。眼前的裴秋池很好看,但說實話,那張好看的小臉不及墨冉的嫵媚,沒有他的那份風情,但喜怒哀樂都表現在她臉上,有時羞澀,有時強悍,過多的感情都是墨冉不懂的,就好像你越是不懂,就越想要靠近一樣,墨冉的身子忍不住又靠近了幾分。

兩個人臉上的距離,又拉近到幾乎鼻尖都貼在了一起,墨冉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好像兩把羽扇,刷到了裴秋池的心里;身上他的重量也讓裴秋池有些氣喘,裴秋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他的體重,還是他的撩人,才讓自己呼吸都困難了。

但這樣近的距離,讓裴秋池感覺到了一個真實的心跳加速的過程,抿了抿唇,對上了墨冉的眼神,裴秋池有點小緊張,但更多的是抱怨著墨冉的慢吞吞。個將感里。

「丫的,你到底會不會。」

終于,裴秋池在感覺又一陣口干舌燥之後,伸手按住了墨冉的頭,使勁的拉向了自己這邊。或許這小女敕草不會,沒遇到過女人,自己總該有所行動吧,這樣干巴巴的互相瞅著,有毛用呢。沒吃過人肉,也見過人肉叉燒包了,電視上鋪天蓋地的吻戲可都是活生生的教材,裴秋池暗暗告誡著自己能行,手上再用力,便貼上了墨冉那女敕的如同花瓣般的唇。

裴秋池真不知道,男人的唇可以這樣軟,還帶著點甜香,就像是自己喜歡的紅豆粥的甜味涂在了他的唇上,忍不住又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真的是紅豆粥。

「真甜,你偷吃了紅豆粥。」

裴秋池側頭移開一點距離撅起小嘴,想要抗議一下,她和冰冰的晚飯就是兩個包子對付著過來的,他居然把自己喝的這麼香甜,不是明著誘人犯罪嗎?

「咕嚕」墨冉的肚子此時竟然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靜靜的夜里,又是這樣火辣的時刻,純粹的煞風景。讓墨冉還貼在裴秋池的身上,臉就紅了起來,卻又舍不得放開,學著她剛剛的樣子,在裴秋池的唇瓣上也舌忝了一下。

這一下,像是蹦到柴火上的一點火苗,將墨冉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喉結上下滾動著似乎要咽下她的甜美,隨即將那個吻加深了。這是最自然的反應,不用如何的去學,只要隨著自己的心意,下意識的行動著,便是雖然還生疏、但卻帶著炙熱的深吻。

兩個人之間的溫度在不斷的升高,彼此纏繞的舌尖更點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直到裴秋池感覺肩膀一涼,才發現上衣的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墨冉拉扯開了,半邊衣服散落下去,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墨冉的唇,慢慢從裴秋池的唇上移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下移,吻上了她的肩頭,大手在她背後模索著,有些笨拙的找到了她肚兜的綁繩,微微用力一拉,那白色繡著鴛鴦的肚兜便松開,一只頑皮的小白兔也隨著向外跳了出來……

說不緊張是假的,裴秋池的咬緊了唇,小手插進了墨冉的發絲,隨著他慢慢下移的頭,一路向下……

「唔!」

當墨冉帶著炙熱的唇停留在她胸口的時候,一股如利劍般的冰寒狠狠的刺進了墨冉的心頭,疼的他一下頓住了動作,額角滲出了一滴滴汗珠,臉色也由剛剛的潮紅,瞬間蒼白下去,那冰寒將烈火都冰封了,更像是封住了墨冉的熱情。

一個聲音更是在耳邊響起︰「你別踫她,會死的。」

「你,你怎麼了?」

裴秋池感覺到身上的墨冉明顯一僵,睜開眼楮就看到他慘白的臉色和滴下汗水,但那汗水冰冷的,滴在裴秋池身上,讓她也是一陣的戰栗。

「睡吧,我不舒服。」

墨冉咬了咬唇,一只手撐住床,拉開了和裴秋池緊緊相貼的距離,另一只手幫她把已經散落開的衣服收攏了一下,蓋住了那片依舊誘人的春色,然後起身坐了起來,背對著裴秋池,暗暗喘著粗氣。

裴秋池也呆愣了,還躺在床上半天沒反應過來,沒有經驗,也不知道剛剛那是神馬狀況,他是傳說中的陽/痿了,還是早/泄了?但感覺都不像啊!可為什麼偏要急剎車呢?

「我找人給你燒水洗澡,以後別動那樣的東西,都臭了。」

墨冉說完起身走了出去,可以听到他在外面招呼丫鬟的聲音,裴秋池更傻了,剛剛親自己的時候怎麼沒嫌臭,穿著衣服不嫌,月兌了咋就嫌了!

拉過衣袖聞聞,沒有那麼恐怖的聞到;掀起衣袖再問問胳膊,還有點香噴噴呢,哪里會臭了!借口,分明就是借口。

「少夫人,洗澡吧!」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丫鬟抬了一只木桶進來,然後又陸續的打來了兩桶水,但丫鬟也都是一邊干活,一邊打著哈欠,顯然是夜深了,都是從床上給叫起來的。

這麼晚了,墨冉發的什麼瘋,居然還折騰人?或是根本就因為剛剛那件事心煩?他一個大男人,還要守神馬節操?從他剛剛的反應來看,不像是不行!難道是不敢?想到這種可能,已經跳進木桶的裴秋池開始問候起皇甫允的上、下三代。

洗好了澡,裴秋池用大布單裹著一骨碌爬進了床里,然後用被子將自己蓋住,再將那塊床單甩了出來,拉下了床帳。自己那一顆小心肝還在為了墨冉剛剛的急剎車懊惱著,她想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讓墨冉一而再的要遠離自己;而不能忽略的,就是自己開始擔心、惦念,還有那明顯是動情的感覺。

忽地,窗上似乎有響動,裴秋池隔著床帳看到有個人影從窗口一閃,跳了進來,看那高大修長的身影,而且是個男人!

「誰?」

裴秋池擁著被子大聲問了一句,大半夜的會從窗戶進來的肯定不是啥好人吧!如果是墨冉,他可以走門的。

那人影顯然沒有回答的意思,從窗邊直接來到了床邊,低頭看了看被裴秋池仍在地上的那條布單,伸手撩開了帳子。

而裴秋池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張銀色的狐狸面具!「又是你?!!」

距離很近,只是那燭光從他背後照過來,只能看到他臉上的面具反射出的銀光,而他的鼻子以下根本就隱在了一片暗影之中。

裴秋池又裹了裹被子,身子向床里靠了靠。雖然一直感覺他會是墨冉,可兩次的證明都失敗了,此時他又這樣意外的出現,那份緊張是不言而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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