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皇上在找我?你的位置也讓給我坐!」
上官嫣一下開心了起來,見墨冉點了點頭,也不管裴秋池了,自己先往後面走去,這個時候,皇甫允應該還在更衣,她打算去幫幫忙。
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趕緊拍打了幾上的土,整理了一下頭發,模模耳墜還在不在,好一番小女兒見情郎的模樣。只是又走了一段,似乎被石子硌了腳,身子一歪,趕緊抬起腳,用小手揉了兩下,才放下裙子繼續快步的走了。
「那你是不是就和我坐了裴秋池站起身也開心了一下,只是臉上依然很平靜的問著墨冉,她不想讓墨冉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了。你沒好口。
「嗯,你和我坐,走吧。」
墨冉依舊是拉著裴秋池的手,向前走去。
「慢,慢點。」
走了幾步,裴秋池的腳丫又給石頭硌了一下,這會兒才後悔扔了上官嫣的鞋子,也佩服起她剛剛走路的速度來。
「鞋子呢?」
看到裴秋池拉去裙子一只手在細白的腳上揉了兩下,墨冉就奇怪怎麼兩個人的鞋子都沒了一只。
「呵呵,我說貓叼去了,你肯定不信。」
裴秋池說完,猛的一下就竄上了墨冉的後背,一下將他的脖子抱了個結實,同時用一雙腿緊緊的夾住了墨冉的窄腰,「好了,我的馬兒快快跑啊。」
「下來,這成什麼樣子了。」
墨冉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大手卻往後托住了裴秋池的身子,背著她向前面的朗清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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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清殿里面已經飄出了陣陣的絲竹之聲,還有人來回的說著客套話,那內容一听就假的很,都是些冠冕堂皇的恭維,裴秋池听到了,撇了撇小嘴,將小腦袋又外向了另一邊。
「下來吧,皇上和眾大人都到了,我們慢慢的走進去。」
墨冉蹲子,將裴秋池輕輕的放在地上,還不忘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大手穩穩的在她腰間一托,這樣可以讓她的身子再輕些,也就不會傷了腳了。
「說好了,我只管吃哈,那些客套話你去說吧。」
裴秋池嘆了口氣,幫墨冉撫平了領邊被自己抓皺了的地方,再抬頭向著墨冉嫣然一笑,那笑容竟然如同田野里盛開的小野花般清新甜美,惹的墨冉氣息一亂,大手微微用力,在裴秋池的腰間捏了一把。
「哎呀,你還會調戲姑娘了。」zVXC。
裴秋池感覺到了墨冉的手勁,按照正常姑娘來說,本該羞澀的低頭淺笑,臉頰緋紅一片的,可裴秋池偏就要說出來,還不肯吃虧的伸手在墨冉的俊臉上模了一把,偏要將這便宜討回來不可,結果反倒是墨冉臉紅的像塊大紅布,低著頭扶著裴秋池急急的向里面走去。
朗清殿剛剛那空蕩蕩的時候還有幾分的威嚴,現在看看居然是一片的歌舞升平啊!面對面擺著的兩排桌子幾乎都坐滿了人,中間空出來的地方正有歌舞伎在甩著袖子、扭著腰,一串串的向周圍拋著媚眼。
而那些已經就做的人,大多是一男一女共坐一張桌子的,看形勢,應該就是都各自攜著家眷前來的,只有少數幾個男子是一人獨坐的,要麼就是十分年輕,想來還未娶妻,要麼就是年事已高,要麼是死了老婆,要麼估計就是嫌棄糟糠人老珠黃,不願意帶出門了。
而裴秋池跟墨冉一同進來,從一旁的慢慢的走過就坐,本來沒有人注意的,但裴秋池就猛然感覺一道目光**辣的刺了過來,順著那方向看過去,居然在斜對面的一張桌子上,獨坐著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正是之前在花園里的柳延清!
那眼神絕對的炙熱中帶著不甘,而且剛剛墨冉一直扶著裴秋池腰的動作,更是讓柳延清暗自的咬了咬唇,一張俊臉幾乎扭曲了起來。
裴秋池看到了柳延清,但也只是看到了而已,她既沒有想和他舊情復燃的意思,更沒有想如何刻意的和他撇清關系。
因為從柳延清的反應來看,之前的裴秋池對他倒是一往情深的,兩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了;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往來信件當證據,如果自己現在硬要說的如何冰清玉潔也不太可能,畢竟為了柳延清,裴秋池投湖是真相。而越是解釋不清的真相,就越要淡化處理最好,你越鬧騰,反而引入注意了。
「墨冉,我吃雞腿。」
裴秋池當作那**的目光不存在一樣,推了推墨冉的胳膊,指了指他面前的一只烤雞。
「嗯。」一只雞腿而已,何況雞有兩只腿呢,墨冉何曾再意過,將雞往裴秋池這邊推了推,只是裴秋池要下手的時候,又伸手攔了她一下。
「這樣不會油了。」
墨冉從桌上拿起了一塊絲帕,用來墊著扯下了那只雞腿,還用筷子將很油的雞皮扯了下去,才將雞腿遞給了裴秋池。
「哎呀,你還蠻體貼的嘛。」
裴秋池抓過雞腿咬了一口,味道一般,但對墨冉的贊美倒是真心的。
墨冉听了沒有臉紅,倒是接下來的傾城一笑,差點把裴秋池給噎死。
「商量下,你能不能不笑,秒殺了我也就算了,這里這麼多人呢,你就不怕各個都暗戀你了,回家將你當成意yin的對象!」
裴秋池呼了口氣,口不遮攔的損著墨冉,本來還想賣弄口舌,再說兩句更H的,猛地感覺心口有點悶,那只雞腿也吃不下去了,小臉瞬時就白了起來。
「哎呀,噎死我了,給點水喝。」
裴秋池用小拳頭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胸口,看到墨冉面前一只酒杯,也不管不顧的就端了過來,一口喝下去,微辣中帶點甜酸,仔細品味一下,竟然是干白葡萄酒的味道。
「還挺好喝呢,再來一杯。」
裴秋池將酒杯往桌上一放,竟然帶著幾分的豪氣和灑月兌,若是這里變成個聚義廳,只怕裴秋池就要來通「哥倆好」了!
只是裴秋池的豪氣才釋放了一半,就聞到一股淡香襲來,非蘭似麝,裊裊絲絲的從鼻孔就飄進了心尖,忽地感覺胸口竟然也疼了起來。
「池兒!」
墨冉正要給裴秋池倒酒,卻發現她小臉蒼白,額角已經有了汗珠,急忙放下酒杯,伸手握住了裴秋池的小手,發現她的手竟然冰涼起來。
「你丫的,把胸口疼的毛病傳染給我了。」
裴秋池握住了墨冉的大手,深深的喘了兩口氣,才感覺稍微好過一點,擠出一絲笑容來,想讓墨冉寬心,卻沒想到,墨冉听了她的話倒眉頭竟然皺了一下,眼底有一絲冰寒閃過。
「柳王爺,王妃到!」
外面有侍衛通傳了一聲,整個大殿馬上就有了反應,好像那位柳王爺還真是個什麼人物,那些正跳舞的歌舞伎都停下來退到了一邊,就連一直坐著互相阿諛奉承的大臣們也都站了起來,齊齊的看向了門口。
墨冉扶了裴秋池一把,裴秋池感覺不那麼難受了,自然也跟著站了起來,一起向門口看去。
就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形從月色中走進了大殿,一身黑色錦繡金線的長衫,腰間竟然是一條巴掌寬的黃金腰帶,中間的那塊白玉幾乎趕上小孩手掌大小了,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往那男人臉上看去,四十來歲的樣子,倒不是那樣凶神惡煞的模樣,只是一雙眼楮如鷹隼一般的犀利,嘴上雖然帶著笑,但向大殿掃了那麼一眼,感覺整個殿里的溫度一下降了兩度。
而他身後跟著一位美人,看模樣應該只有三十來歲,同樣的一身黑色金線精繡的衣裙,只是和其他的女眷的長裙不同,左半邊衣袖只是個七分的,露著一截雪白如玉胳膊;而且裙子也是短裙,只長到膝蓋,腳下是一雙黑色靴子,居然光著兩條**,在裙擺和靴子之間露出了一截。這樣的裝扮,在古人來說算是另類,就算在現代來說,也算十分的潮了。
不過,裴秋池再看了一下,就覺得沒什麼奇怪了,因為那美人的裝束看著其實很像是苗族的服飾,只是身上、頭發上沒有那麼多夸張的銀飾而已。也許人家是個少數民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那男人步子很大,加上身材魁梧,從大殿中央大步的走進來,頗有點虎虎生風的架勢,但他的頭一直仰的很高,鼻尖都要挺到天上去了,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很自負,是眼高于頂的那種人。
「啊哈,柳王爺還是如此的英俊威武!」
「柳王爺為國操勞,實在辛苦,快請上座。」
那滿屋子的人等到那位柳王爺才走到一半,就開始恭維了起來,一邊說著還一邊抱拳施禮,還有舉杯遙敬的,各個臉上那笑容諂媚的都要掉渣了,看的裴秋池一陣有一陣的反胃。
「爹,娘!」
而當那位眼高于頂的柳王爺走過柳延清的桌前時,裴秋池分明的听到他叫了一聲「爹、娘」,這才想明白,感情這位偽娘哥還是個官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