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憑什麼呀,為什麼呀!憑什麼我就這麼倒霉,那個麻蘭姑沒事找我用什麼蠱啊。咋不用你呢,你們是基友,好兄弟,好愛侶,你咋不和墨冉一起中毒!我夾在你們中間,算個鳥啊!」
裴秋池大聲的嚷嚷起來,她感覺自己真是倒霉透頂,自從穿越來了就沒啥好事,家里窮不說,嫁個老公還是個基友小受男;現在還倒霉的要替人背黑鍋,那個什麼情蠱的那麼厲害,憑什麼就要自己想辦法來解,解不了,還要給墨冉陪葬!
「情蠱因情而生,因情而滅,若是天定的情戀,則生生不滅。你是師父所說的那個墨冉命中注定的女人,所以用你來做蠱,卻拿來害我。當初這蠱是種在我身上的,我與你無情,又不能違天命而娶你,若是催動情蠱,則必死無疑。而墨冉卻舍身入了風情樓後面的千年寒潭,在潭水里泡了三天三夜,將自己的體質暫時改變為陰性,把那陰寒的情蠱引到了他的身上,而他與你是命定的情侶,所以你不死,他亦不會死,只是時時發作起來冰寒入心疼痛難忍。」
皇甫允想起當初蠱毒在自己身上發作的情景,還是有些不寒而栗,可這七年來,每到十五全陰的月圓之夜,墨冉都要忍受一次,又是受了多少的苦呢。
「神馬鬼東西啊,還信算命的,我就不信。再說心髒病也是病,得治啊,你們信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給墨冉找個大夫,你和我說了這麼半天,我坐著都累了,你一直站著腳不酸嗎?沒事你就回去吧,我也洗洗睡了。」
裴秋池撇撇小嘴,感覺蠱這樣的東西真的是電視上才會有的狗血情節啊,自己听不懂,也不想懂,不如早點睡覺來的實在。
而且听皇甫允說了這麼多,越听就越感覺墨冉其實活的好難哦,怎麼就開始在心里有些同情呢。不對,也不僅僅是同情,還有種酸酸疼疼的感覺,好像在替他疼著,疼的裴秋池想跑去吼墨冉幾句,罵他傻,什麼會比自己的命重要呢!
「裴秋池,我在和你說正經事情。你知道嗎,墨冉為了你準備入風情樓了,那里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可以除了蠱笛和蠱香之外,找到抑制蠱毒發作的方法。之前他對你的種種冷淡,也是怕你同他一樣動情、受苦,你都不領情嗎?」zVXC。
皇甫允急了,到裴秋池近前就吼了起來。也感覺說的累了,想找個椅子坐下來,一邊休息一邊吼,卻發現這間廚房就這麼一把椅子,現在裴秋池坐著呢。而且也明白之前為什麼放裴秋池坐下的時候她要笑了,他堂堂一個皇帝,就這樣站著和她說了半天的話。
「屁,別弄點事情就栽到我頭上來,他昨天晚上還跑去你那里呢,早上我去宮門口看到他的馬車離開,還有之前的好多年,那麼多人都知道你們斷袖。」
裴秋池想蹦起來,指著皇甫允的鼻子罵,她不是不喜歡墨冉,也曾經因他動情,偏偏墨冉時冷時熱的,還總是關鍵時刻就剎車,換了哪一個不得心髒病啊,這樣的男人,模不清、看不透,她要不起。
「我們……墨冉的蠱毒每月都會發,必須用純陽之氣將蠱毒壓制下去,即使你不死,墨冉的性命無憂,可是那樣錐心之痛,什麼人能忍的了七年。我和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你們情歸一處,或許還可以抑制蠱毒,若是這樣分分合合的拖下去,遲早要被敵人鑽了空子的。」
皇甫允說著,感覺還真是站的腳累了,拎起裴秋池戳在一邊,自己坐在了椅子里面,接著又說︰「你記得你和墨冉大婚之夜,你咬過的那塊點心嗎?那本來是黃金的,就是寓意心比金堅,你們若是好好相處,或許蠱就不會再發了。」
「或許?什麼叫或許?就是說還有其他可能對吧。是不是也有可能我們馬上就死翹翹了?」
裴秋池算是明白了,自己和墨冉已經成了綁在一起的螞蚱,逃不開,也跳不了,只能同生共死了。
「一切事物都要兩面性,你為什麼不往好的方向去想?你這小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麼?」
皇甫允伸手敲了敲裴秋池的小腦袋,感覺這個女人有點傻,有點好玩,但也不是之前的那樣蛇蠍心腸。
當年一個才十歲的小女孩,居然趁著入宮給太上皇祝壽的時候,可以面不改色的將長如指、細如絲的蠱用蠱笛從她自己身上催動出來,種在當時已經十八歲的皇甫允身上,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少有的毒辣吧。試想一個可以用自己的心血飼喂那樣的東西,又可以親自催動出來害人的小女孩,不是蛇蠍心腸又怎麼能做到呢。
「那柳延清又是怎麼回事?我和他到底什麼關系,他娘在我身上做實驗,他裝個毛好人來和我套近乎。」
己才們到。這點是裴秋池不理解的,看柳延清那副樣子倒是像個痴情種,可自己對他沒感覺,又是他娘把之前的裴秋池引上黑道的,怎麼就可能一往情深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問你自己吧。」
對于侍郎千金早有心上人,為了抗皇命不嫁給墨冉才投湖的事情,他也只是听說,他和墨冉之前對裴秋池和柳延清的情事沒有興趣,也沒有想過真正的要成親,就算是天定的姻緣,可裴秋池就一直不是和他們一路的。
皇甫允這次突然到來,也根本不是吃什麼宵夜,而是想替墨冉查查,看看裴秋池到底是不是在這里偷偷和柳延清私通,只是來了沒有發現別的男人的影子,反而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侍郎千金。
又發現墨冉對她用情,的確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樣的女孩子的確很特別,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墨冉吧。所以才有了剛剛的這些對話,說白了,就是想要墨冉和裴秋池會有個好結果。「我是被拖下水的,之前是那個柳延清,現在又是你,我裴秋池不死在你們手上就奇怪了。你把我穴道解開吧,我不听也听了,這麼戳在這里腿都麻了。」
皇甫允這時候才想起來,裴秋池的穴道還被自己封著,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裴秋池晃了晃,「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你剛剛是說,你和墨冉其實……其實就是為了運功抑制蠱毒的發作,這麼多年才糾纏在一起的,其實沒有什麼的對吧。」
一邊揉著腿,裴秋池問到了事情的關鍵。
「沒有,因為這種陰寒的蠱,必須是純陽的內力才可以抑制,所以我和墨冉都是……都是純陽之身。」
「啊噗!」裴秋池一口氣噴出來,差點把皇甫允噴了個跟頭,隨即那一張俊臉也紅到了脖子跟。
「哈哈哈,難怪那麼多年,你一個皇上連一個妃子都不要呢。上官嫣跑去你哪里要侍寢,你還給她扔在地上睡一宿。你和墨冉還真是很有愛的一對啊!哈哈哈……」
裴秋池幾乎就要笑破了肚皮,本來以為皇甫允和墨冉沒有基情,自己倒是可以考慮出手,把老公搶回來。可現在一听,不但基情沒有,根本是兩個小女敕草,在一起互相安慰著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啊!
「你,你笑什麼,我若是破戒,今後就無人給墨冉運功了,我們是同門師兄弟,只有我和他的運功方法才是一樣的。他當年為了我才中了蠱毒,我又怎麼能獨自快活,不顧他的死活。」
看到裴秋池都要笑的在地上打滾了,皇甫允臉又紅,心里有急,慌亂的解釋著,卻引得裴秋池又一通大笑。
「我現在很同情墨冉,但我更同情你啊!他當年才十三,男人立事晚,有了那樣的想法也是最近兩年的事情,咬咬牙就過去了。可當年你都十八了,生生的守了七年呢,你不難耐嗎?哈哈哈……」
「你,你洗洗睡吧!我回宮了。」
被裴秋池一通的笑,皇甫允那張俊臉紅的好像一塊大紅布,坐在那里好像椅子面上有根釘子,戳著他的難受。何況是一個女子這樣大笑的說自己的純陽之身,還真是不好意思。
「走啦,不送哈!」
看著皇甫允狼狽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掀開窗戶落荒而逃了,裴秋池揮了揮小手,又是笑聲一片,傳出了老遠。
「哈哈哈,還真是一對夠純、夠女敕的好男銀啊!」
裴秋池一邊偷笑,一邊往自己的小屋里走去,躺在光溜溜的床板上,又想起了皇甫允的話︰他對你的種種冷淡,也是怕你和他一樣動情,受苦。
「傻瓜吧,都不懂得什麼叫患難與共嗎?還是姐出馬,幫你解月兌出苦海吧,犧牲我一個,成全兩對人啊。」
裴秋池打定主意才有了睡意,翻了個身,感覺床板太硬,硌的渾身疼,又平躺回去,閉上眼楮。
忽地,裴秋池就听到窗格子又輕輕的響了一聲,趕緊睜開眼楮看過去,本來以為是那個皇甫允還有話沒說完,又跳窗戶回來了,卻看到一抹銀色閃了進來——是一個狐狸的面具!
親們,千千寶寶要去幼兒園,所以第二更估計還是會晚一些,第三更要看情況了,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