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清慌亂的將衣服往自己身上披,那銀狐面具的男子也沒有順勢攻擊過來,而是躍到了床前,將裴秋池半敞的衣衫合攏起來,伸手過去就要橫抱而起。
「放手,不準你踫池兒。」
柳延清也發現銀狐男子意在裴秋池,上前一掌橫劈過來,而銀狐卻沒有躲開,一掌揮過來,掌風將柳延清逼退,還是將裴秋池抱進了懷里。
「我要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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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看懷里還在昏睡的裴秋池,銀狐面具後面的眼神溫柔了一下,隨即有因為胸口的疼痛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向四處掃視著辨認了一下方向,快速的向一間民房的小院飄落進去,然後推開其中一間的房門將裴秋池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柳延清咬了咬牙,狠狠的回了一句,同時手下更加大了力氣,裴秋池那條衣袖便被扯了下來,而手臂還被柳延清抓著,拉的筆直,關節處已經開始出現了脆響。
「刺啦」一聲,被柳延清抓住的那條衣袖從肩膀處斷開了線,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肩頭。同時裴秋池也輕輕的申吟了一聲,顯然因為胳膊吃疼,雖然被制住了穴道,但還是感覺到了。
「那就再看一次試試,估計你還是會先放手的那一個。」
柳延清一掌擊中,另一只抓向裴秋池的手才抓住了她的衣角,這邊就感覺一股疾風已經到了胸口,忙抽身後退的時候,手里只扯下了一塊衣角的布塊。
「你!」
「你若是為她好,就趕緊離開,我已經催動蠱香,她體內的情蠱已經被催動起來,讓我給她解毒,她才有活路,否則,你搶到的也不過是一具尸體。」又幫裴秋池在肩膀處輕輕的揉了揉,幫助血液順暢流通起來,銀狐男子才慢慢的起身,感覺胸口處的疼痛更劇烈起來,強行用手按了按,運功壓了回去。
轉身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看床上已經不再蹙眉的裴秋池,看到她那條藕臂還露在外面,而衣服也是散亂的,衣角還少了一片,銀狐男子搖了搖頭,唇角卻掛著寵溺的笑意,走回來月兌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衫,給裴秋池蓋在了身上,然後才過去插好了門,又從窗口躍了出去。
「原來你是為她?風情樓樓主久未現身了,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小姑娘而來?」
「唔。」雖然銀狐男子放下裴秋池的動作很輕,但還是不小心讓裴秋池壓住了半邊的手臂,讓裴秋池疼的再次申吟出聲。
說完,修長的黑色身影猛的一閃,柳延清還沒有看清他的路數的時候,就感覺懷里一空,裴秋池已經重新回到了他的懷里。
「撲通」一聲水響,那銀狐面具的男子來不及月兌上的衣服,更忍不住胸口的劇痛,幾乎是一個踉蹌從樹梢上直接跌進碧池的,水上冒起了一串的氣泡之後,那池水竟然慢慢的冷卻下來,雖然不至于結冰,但那常年不息的熱氣竟然不再冒了。
在竹林樹梢上幾個起落,已經可以听到潺潺的水聲,借著月色,那碧綠的池水也反射著輕柔碧綠的熒光,那裊裊而起熱氣飄到銀色的面具之上,留下了一小片水霧,然後又凝結成細小的水珠,順著面具流淌下來,在月光下反射著水晶般的華彩。
柳延清一只手捂了捂發疼腫脹的眼角,一只手把懷里的裴秋池緊了緊,才感覺多帶了一個人有多麼的不方便,心下有了絲怯意,怕銀狐男子趁這個時候連續攻擊,自己不要說勝算了,就是逃生的希望也是渺茫了。
柳延清自己也感覺這想法卑鄙了些,但看了一眼在對方懷里的裴秋池,咬了咬牙,說了一聲︰「池兒,對不起了。」一旋身,再次攻擊上來,而且這次一只手抓向了裴秋池的手臂,一只手竟然攻向了裴秋池的後背,兩下都是向著裴秋池招呼過來的,卻全然沒有對付銀狐男子的意思了。
「 」柳延清一掌下去,拍中了一個結實的後背,卻不是裴秋池的,而是那銀狐男子轉過身去,將裴秋池護進了懷里,用他的脊背替裴秋池接下了這一掌。只是後背中掌,他的腳下卻沒有停頓,已極快的速度來了個倒掛金鉤,踢向了柳延清的胸前,逼著柳延清後退。
柳延清雖然忌憚那銀色面具所象征的身份,但兩三招之後感覺對方的武功雖在自己之上,也沒有高出很多,而且現在他懷里又抱了一個人,動作自然不如之前靈活,邊蹂身又襲了上來。
「沒事,只是月兌臼了,我給你扶上去。」
「你到底為何與我做對,我與池兒青梅竹馬,干你何事。」
「不放!」
「咳咳,咳咳。」
柳延清被火光閃了下眼楮,又被硫磺味兒嗆的咳嗽了幾下,等揮揮袖子將眼前的濃煙拂開,還哪里再找那個銀狐面具男子的影子呢。
猶如暗黑王者般的氣勢從那銀色的面具後面散發出來,一襲的黑夜無風自動,鼓鼓而起,腳下堅定的向前邁出一步,柳延清便瑟縮的後退半分,直至到了床邊,再無處可退,卻意外的聞到了那還在緩緩飄散的蠱香。這緊覺向。
銀狐面具男子唇角浮起一絲嘲諷的冷笑,回手從一邊衣袖里掏出一枚黑亮的彈珠甩了過來,「轟隆」一聲巨響之後,火光四起,將那間竹子搭建的小屋炸開了半邊,而他則是抱著裴秋池從那破碎的一角躍了出來,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只手按住了裴秋池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了那只雪白的藕臂,銀狐男子低頭在裴秋池耳邊輕輕的呢喃了一句,像是在安慰,但那輕柔的聲音卻帶著情意和蠱惑的力量,接著兩只手同時用力,干淨利落的幫裴秋池月兌臼的手臂又接回了原處。
而隨後水面上又冒出一張絕美的俊臉,只是那臉色已經蒼白一片,連同那本來粉女敕的薄唇都慘白的嚇人,即使咬緊了牙關,還是忍不住輕顫著。
柳延清倒是看出了一些端疑,就是這銀狐男子似乎十分的在意裴秋池,和自己爭搶的時候不敢出全力,拍她受傷,所以自己只要找空子搶人,或是向裴秋池這邊攻擊,那就一定會逼的銀狐男子亂了陣腳。
只是這次才一躍上屋頂,就感覺胸口處除了那一波又一波的劇痛之外,還有排山倒海的一股寒氣襲了上來,勉強穩了穩身形,咬緊了牙關,才從房上再次飛掠而走。這次,則是一直到了墨府的房屋頂上,卻沒有進去任何的一間房里,而是直奔了最後面的那片竹林。zVXC。
銀狐男子並不搭話,只是一只手抵擋著,一只手緊緊的抱著裴秋池閃躲開來,而且故意將身子側開一些,怕兩人對招時候的掌風傷到了懷里的裴秋池。
銀狐男子看著懷里的裴秋池已經開始皺眉,低低的吼了一聲,聲音暗啞低沉,顯然是故意要變聲的,但那聲音里的焦急卻是掩飾不住的。
這邊銀狐男子是將裴秋池攔腰抱住,那邊是緊緊的抓住裴秋池的胳膊往自己這邊拉扯,兩個武功的高手各自運足了力氣爭奪起來,最先吃不住勁的是裴秋池的衣袖。
柳延清的話讓銀狐男子微微一愣,目光也落在了那只白玉小瓶上,隨即將面具下的薄唇輕輕一勾,雖然只露出鼻子下面的一張唇和一個尖尖的下巴,卻已經是笑的妖媚至極,「這蠱香可以催動情蠱,但情蠱最盛之時也要七天之後,這七天里起碼她還能活的,七日足矣。」
「將她給我。」
柳延清看清一個空檔,已掌變爪,卻沒有抓向銀狐男子,而是扯住了裴秋池的一只胳膊,向自己懷里用力奪了起來。
夜色由明轉暗,一道黑影從這間房到另一間房快速的起落著,只是腳下的步子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輕快,而且胸口也一陣陣的發疼。
銀狐男子暗自磨了磨牙,終于松開了手,柳延清才算終于將裴秋池從他懷里奪了回來。只是銀狐男子懷里沒了拖累,又因為剛剛的爭奪發了狠,才放開手便襲身而上,向柳延清的面門一拳打了過來,「 」的一下打了個正著。
而那只手臂正好是被柳延清剛剛扯過的那一只,扯落的衣袖早已經不知道在這一路奔波中落到哪里了,只露出雪白如蓮藕一般的手臂,手腕處還有五只青紫色的抓痕,顯然是受了傷。
「你放手!」
「哼,你的真情也不過如此。」
又泡了一會兒,感覺這池水沒有將身子的寒氣逼走,反而連著整個碧池溫泉的水溫都降了下來,整個人也抖成了一團,連牙關都要咬不住了,那有著絕美面容的男子終于從水中躍了出來,落在一邊的大石上大口的喘著氣。
看了看抓在手里的銀狐面具,露出了一絲苦澀但幸福的笑容,那具石頭上坐著的身影猛的向後倒去,再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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