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妾成群 一紙休書

作者 ︰ 千千丁香結

宮里的女人,都跟侍寢叫做寵幸,各個都急紅了眼巴望著。可現在上官嫣感覺這滋味和寵沒有半點的關系,也沒有啥幸福可言,倒是好像要給生生的撞成兩半的疼,讓她戰栗起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  啪啪」往身下的書案上滾落。

而越來越模糊的意識,卻在渙散的最後一刻,感覺到一股熱流猛的沖進了身體的深處,有絲絲異樣的情愫,好像帶著點飄飄然,上官嫣才徹底昏迷過去。

「啊!嫣兒!」「進來。」

「給我的?這里是什麼地方?墨冉呢?」

掀開被子,裴秋池感覺渾身上下都像是過分活動之後的一種酸痛,但身上的衣服卻穿的很整齊,可她這次不相信昨晚的那次是夢,因為腿間的某一處還在隱隱的疼著,但疼的自己心中甜蜜,那感覺可不是假的。

心中的怒火中夾著一股悲愴和神傷,皇甫允吼了一聲揮拳向墨冉打了過來,墨冉沒有躲,兩只手又都抱著裴秋池,正好被打在臉上,牙齒一顫咬到了腮上的軟肉。待皇甫允的拳頭掃過,墨冉仍舊偏著頭,用舌尖舌忝了一下自己嘴里發疼的腮肉,就感覺有腥咸的味道,顯然已經咬破了一塊。

皇甫允叫了一聲,已經掠到了墨冉身邊,看了一眼他懷里還在睡著的裴秋池,上前一步,伸手拂開了裴秋池遮住前額的頭發,卻只見那光潔的前額上已經重新的雪白一片,那之前還艷麗無比的血淚型印記已經消失不見了。

「休書!」

這個時候皇上上朝時間還早呢,而且皇上走的也不是去正殿的路,而是出宮的路啊,所以內侍才急忙的跟了過來。想問問皇上的意思,若是不早朝了,也好提前撞鐘,讓大人們不用等了。

「讓嫣兒睡吧,別去吵她。」

「呵呵,允,你臉上春潮未退,怎麼就發起瘋來,難道不夠暢快嗎?」

那兩個字一下將裴秋池砸暈了,楞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繼續往下看去,中間寫的些什麼她沒看明白,也沒仔細看,只是看到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自己的「裴秋池」的名字,而下面的落款居然就是墨冉,還蓋著墨家的印信。

狐疑的將那信封看了看,封皮上沒有字,但沒有封口,裴秋池伸手從里面拽出了一張紙展開,馬上臉上就變了顏色。

皇甫允氣急了上前又抓住墨冉的衣襟,來回搖晃了兩下,才猛的一下推開,整理了一下自己剛剛急著跑出來的腰帶,卻還是狠狠的瞪著墨冉。

高聲的叫了一聲,裴秋池撩起床紗下了床,發現地榻上有自己的繡花鞋,而屋里卻是空無一人的。

本來以為那是墨冉留給自己的字條,卻沒有想到,那紙上最開頭的兩個字居然是……

「我若要暢快,今後可以和嫣兒夜夜春宵,你卻會雙蠱噬心,日漸憔悴而死,你好自為之吧。」

「墨冉?」

「冉!」

又看了一眼窩在墨冉懷里,這一番折騰都沒有醒來的裴秋池,皇甫允忽然感覺自己錯的離譜。當初若不是自己一時心急,想要找出蠱笛,將裴秋池和墨冉拉在一起,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呢。

「你現在知不知道,這一夜春宵,雌雄雙蠱都已經到了你的體內,你還有幾天好活?你就是要傻,怎麼還給我酒里下藥?若是七日之後的月圓之夜,你蠱毒發作,我運功全力相救,或許還可讓你多活一月,可我現在……」

小丫頭又指了指裴秋池手里的信,裴秋池眉頭卻皺的更緊了,隱約有股不祥的感覺爬上了心頭。這個丫鬟認識墨冉,叫他少爺的,卻怎麼不認識自己,要叫自己小姐!

「他進門的時候腦袋給門夾了吧,再就是一早上洗臉的時候進水了,這個神馬東東,他也寫的出來。」

「你個笨蛋!」

墨冉被推的退後了兩步,懷里緊緊的抱著裴秋池,努力的穩住身形沒有摔倒,卻傻傻的笑了起來。本來絕美的一張俊顏此時除了有些蒼白,但眼底卻滿是快意的春情,只因剛剛那番恩愛,實在讓他難以忘懷。

將手里的衣服向內侍扔了過去,皇甫允低聲的說了一句。而且皇家有規矩,若是侍寢的妃子不和皇上的意思,第二天就要馬上給喝上一碗湯藥,不留皇種的。皇甫允格外吩咐一聲,便是有了留後的意思,一個嬤嬤也馬上迎了過來,接過帶著紅梅的那塊衣服驗看了一下,向內侍點點頭,證明是處子的鮮血沒錯。

剛剛皇上寢宮里的那一番雲雨,刮的那叫一個猛烈啊,所以早有嬤嬤和有經驗的內侍侯在了門外。zVXC。

「裴小姐。」

「皇上,早朝?」

「記錄在冊吧,嫣兒侍寢,不必喝藥。」

*****千千丁香結*****

裴秋池就不信自己是夢游到這里的,更不信會有人在墨冉身邊把自己硬生生的給抱到了這里,所以感覺應該是墨冉送自己過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現在跑到哪里去了。

裴秋池的臉色變了變,心中的不安更強烈了,卻還勉強鎮靜的將那張休書重新折好,往那只信封里面塞,只是塞了半天也沒塞到信封里去,還將信封給扯破了一處,手也氣的直抖。

只是現在,後悔也晚了,最後還是一跺腳,重新躍上了房頂,高大的身形在漸漸明朗的晨光中晃了幾晃,便消失了。

隨著裴秋池的聲音,進來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看著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的不十分好看,但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手里還舉著一個信封,進門就雙手捧到了裴秋池的面前。

裴秋池睜開眼楮就看到雪白的窗紗輕輕飄蕩著,透過薄紗還能夠看到這間屋子里古韻生香的紫檀木家具,只是這里不是原來墨府自己和墨冉的新房啊。那間新房是紅色的床紗、窗簾,屋里的家具也都是紅木的,可這里空氣中都飄著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味,少了份喜慶卻多了些雅致。

「等我回來吧。」

裴秋池感覺做了一個夢,夢中有春色,也有別離,恍惚中就只看到墨冉消瘦的一個背影,自己幾次叫他,他都不答。想要追過去,卻總是只差一步,又遠遠的拉開了距離。偏偏追著、跑著,眼前又出現了惡人擋路,先是那個偽哥柳延清,再是那個麻蘭姑,最後還有那個眼楮只往天上看的柳王爺,氣的裴秋池一跺腳,扯開嗓子就要罵人了,卻是卯足了勁才一喊出聲來,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嘆了口氣,皇甫允將上官嫣放在自己的床上,拉過被子蓋好,轉身匆忙的將衣服套了回去,又將桌上那件被撕破了,但染了紅梅的衣服抓了過來,拉開寢殿的大門,就有個內侍迎了過來。

「這里是墨家莊園,少爺送您來過便走了,說等小姐醒了,看了信就知道了。」而被侍甫。

皇甫允說完,看了一眼已經微微發亮的天色,大步往外走去。

她還記得那番激情火辣的時刻呢,偏偏又火熱過了頭,最後自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怎麼就是這番光景了。

奔到墨府也沒有走大門,直接從房上飛身掠到了後宅,向著墨冉的新房方向而去。只是才到了對面的房頂,就看到新房的門打開了,竟然是墨冉橫抱著裴秋池從屋里走來出來。

帶到完全釋放的輕松感襲來,皇甫允的意識才恢復過來,身體的某處還和上官嫣緊緊的相連,卻有另一種暴怒和悔意沖了上來。不是因為身/下此時已經禁不住初次人事的狂熱,而昏睡過去的小女人,而是他發現自己竟然被算計了,下了某種猛烈的春/藥。而那個算計自己之人,鐵定是墨冉無疑了。

「呃,這是神馬地方?姐難道夢游了嗎?」

皇甫允腳步未停,見有侍衛跟了上來,伸手揮了揮,都給屏退了,一個人走了出去,而且走到一處僻靜所在,見四處無人便躍上了房頂,直接向墨府而去。

裴秋池還想叫墨冉,卻听到門外有個清脆的聲音,叫的顯然是自己,只是這稱呼听著有些奇怪。因為自從裴秋池穿越過來,被叫做「少夫人」的時候,比叫「小姐」的時候可多的多了。

健壯的手臂將上官嫣嬌小柔軟的身子從書案上抱了下來,就看到剛剛被她壓在身下的衣服上有塊艷麗的紅梅。

「墨冉呢?說了回哪里沒有?」

裴秋池四處的掃視了一番,她確信,要是入眼的有刀啊、槍啊之類的東西,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抄過來就走的。只是這間房實在雅致,除了牆上的字畫之外,就連個掃地的笤帚也沒見一個,沒有趁手的家伙,裴秋池卻也是氣勢洶洶的殺了出去。

她就不信了,自己剛剛給他的生米煮成飯了,轉眼就要下堂;更不信昨日還轟轟烈烈的一番表白,昨夜還嗯嗯啊啊的幾度春宵,今天就被這一張染了墨的白紙給抹個干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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