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斌看到時間已經到凌晨四點了,于是就在地精營地下了線,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砸門聲驚醒了過來,離門最近的老小已經穿著他的卡通睡衣開門了,「凱子,回來得這麼早啊。」隨著他的說話聲,拖著箱子的崔明凱出現在了寢室里。
「還早呢,上班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崔明凱向房間里掃了一眼,蒙盟果然也在寢室里,不過他看到羅斌卻是愣了一下,「羅斌,你不去上班嗎?」
「robin請假了。」從被子里伸出了腦袋的蒙盟說。
羅斌邊往身上套著衣服邊說︰「趙晶家的父母怎麼樣?沒難為你吧。」
崔明凱放好箱子,嘆了一口氣說︰「別提了,她家父母說了,要麼我考上本市大學的研究生,要麼畢業後在本市找份工作,否則他們就不同意我們的事。」
「趙晶怎麼說?」已經縮回被窩的老小說。
「先盡量留在本市,以後的事情再說吧。」不知道崔明凱這句話是對他們幾個說的,還是重復趙晶的話。
崔明凱拿著考研資料去醫院會議室了,羅斌他們幾個人忙完自己的事情,分別準備進入游戲。
「加油!」蒙盟和老小照以前那樣相互打著氣,沒想到這次羅斌也湊了上來,跟他們一起握拳齊喊「加油!」
等他進入游戲了,蒙盟和老小還在面面相覷,不知道羅斌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羅斌在充分休息後,把戒指中的宿敵重新轉換為「人形生物人類亞種」,然後就準備去山坡上方查看一下他昨天踫到的那個冒險者的蹤跡。
他剛走出了營地範圍,就看到他昨天埋伏的地方灌木叢竟然在無規律地晃動,仔細聆听的時候,還能有的草根劃動的聲音傳了過來。
「有人!」羅斌腦海中剛升起了這個念頭,身形已經迅速地跳到一邊的山石後面。
就在他跳開的同時,有一支羽箭射了過來,扎在了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山坡上面傳來了一聲驚呼,「那個穿黑袍的怪物躲起來了。」
「不怕,我會把他逼出來的。」他的隊友說著,開始吟冒起了咒語。
羅斌伸頭向外看了一眼,只見那里正有一個法師捏著一把施法材料,口里在念念有詞的,他的旁邊有一個拿著短弓的戰士和一名拿著木盾和釘頭錘的牧師。
「熾焰法球!」那個法師突然一聲呼喝,手中的施法材料馬上變成了一個5尺直徑的熊熊焰燒的火球,並隨著法師的意念向這邊滾了過來,等他滾到羅斌這里,肯定會把他當烤乳豬一樣燒烤的。
羅斌想都沒想,馬上張開長弓向靶子一樣站在那里的法師射了一箭,那箭正中法師的胸口,受傷的法師委頓地軟倒在地,那個火球才滾了幾十尺,就停在了原地燃燒著。羅斌拉開弓的第二箭馬上就更換了目標,向有些目瞪口呆的戰士射了過去。
那個戰士在胸部中箭後,仍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短弓,這才擎起巨劍沖了上來,他的這一耽擱,又被羅斌命中兩箭,等他沖到跟前的時候,雖然一劍砍中了羅斌的腰月復,但被扔掉長弓的羅斌拔出腰間的短劍,一劍刺倒在地。
這時候那個法師的熾焰法球也熄滅了,羅斌默算了一下法球的持續時間,大約知道了這是一隊都只有3級的冒險者。
羅斌重新揀起了長弓,慢慢走向了那個正笨手笨腳地給法師治傷的牧師,地上的矮灌木叢與他的黑斗篷摩擦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音。他暗暗希望他這故意營造出的壓抑氣氛隨著他的靠近能把那個牧師嚇跑,他實在不想對這個沒有反抗的人下手。
但他營造的氣氛卻起到了反效果,那個牧師在後退了兩步後,忽然一咬牙揮舞著釘頭錘沖了上來。羅斌在射了兩箭後不得不陷入了他非常不擅長的近戰,他的短劍前兩下都砍在了牧師的盾牌上,而牧師的第一錘就打得他吐血,第二錘的時候就把他打得只剩下個血皮了,他除了死過那一次之外,還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麼接近死亡過。
他幾乎要罵死自己了,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他細想,因為越戰越勇的牧師已經要把第三錘打過來了,羅斌想也沒想把手中的短劍當投擲武器丟了出去,這次他佔得了先機,牧師剛舉起釘頭錘扯開了空當,就被羅斌丟出的短劍擊中了前胸。
兩手空空的羅斌這時候只有抽出了一支羽箭來做自衛武器了,還好那個牧師剛才也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了,被羅斌投出的短劍擊倒在地。
看到僅剩的幾點hp,一陣後怕的羅斌把重傷倒地的牧師又用手中的羽箭補了兩下,等他徹底死透了才松了一口氣,這時候,他們的戰士和法師也因為待續失血死掉了。
「該小組共暗殺了2名哥亞聯絡官,恭喜你獲得了400經驗值。」
獲得經驗的喜悅並不能中和這時羅斌肉痛的心情,他在連喝了四、五個治療輕傷藥水,才把傷勢徹底治療好了,如果不是煉金術士那里的治療輕傷藥水賣得偏宜,只這一下就讓他破產了。
羅斌在治療好之後,開始翻找那三個人的背包,那些標有死者姓名的耳朵被他直接扔到了一邊,法師和牧師的包裹被他各搜出了一瓶治療輕傷藥水,這讓他肉痛的心情好受了一些,但他在翻找那個戰士的背包時,馬上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樂得嘴角都咧到耳邊了,竟然被他找到了一把+1的短弓。
「怪不知道那些人喜歡殺人呢,如果每次都這樣,我都懷疑自己能不能經受得住誘惑。」
羅斌花了好長時間才平復了他狂喜的心情,他把長弓丟進戒指的次元空間,換上+1的短弓繼續前進,不過他忽然想起了在剛接戰時那個戰士的驚叫,于是把哥亞兄弟會的斗篷月兌了下來,重新把寬沿綠林帽戴上,這使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冒險者,而不是野外的怪物了。
羅斌在昨天他埋伏的地點附近查看了一翻,在排除了剛才那三個人留下的痕跡後,順那一條留在濕潤土壤上的足跡追了過去。「希望他還在附近游蕩吧。」羅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他都沒發覺嘴角上會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