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洙的心里就有無數團憤怒的小火焰,現在又被人無端嘲笑,她更是氣憤地快速轉過頭,用生平最為凶狠的眼光瞪著那兩個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的家伙。
身後是一輛淺藍色的保時捷,一男的此刻正打算打開車門,估計他的「嗯」字就是低下頭時隨意應付那女的。
而他的身邊正站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那華麗的眼妝不得不讓她產生疑惑,這眼楮得要多小呀,才拼命地畫眼妝?
那女人嘴角依舊掛著嘲諷的笑意,只是沒有想到白洙會突然間轉過頭瞪著她,一時間她臉上的笑僵在那邊,看著白洙這麼瞪著她,她也回瞪白洙。
白洙抿著唇依舊死死瞪著那個女人。
「怎麼了?」男的清冷的聲音傳來,大概是他覺得疑惑自己的女伴怎麼突然沒動靜了。于是抬起頭,順著他那女的目光朝她看來。
男人的眼底只是微微一絲驚訝。
白洙這才發現,這個男的就是早上在寢室樓大門口出現過的美男,無視了她的那個美男!而此刻他的女伴居然當著她的面諷刺嘲笑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白洙再看一眼那個濃妝女,然後深深鄙夷男子的審美眼光,深深感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而那美男的似乎也是認出了白洙,清亮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戲謔,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個笑容,繼而轉過身子對著那女的說了句,「走吧。」
那女的臉上立馬掛起了甜膩膩的笑容,「好的,阿墨。」
「靠,這就想走?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特麼還沒罵回來呢,你就想跑?當姐是什麼啊,想嘲笑就嘲笑!我可不是那種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白洙心中無數草泥馬在咆哮著。
那女的不樂意了,很是鄙夷地開口,語氣萬分輕佻,「那你想怎樣?!」
「怎樣?!你嘲笑完我就可以大手一揮不帶走一片雲袖地走了?舊襠喲(日語諧音,開玩笑呢)!」白洙說道最後用陰陽怪氣的霓虹語。
那女那張涂得像石灰牆般的鞋拔子臉瞬間變得鐵青,E胸猛然朝前一挺,「我就要走,你能拿我怎麼樣?!哼,窮酸相,連鞋子都買不起,也怪不得它半路拋錨!」
白洙怒了,她就是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啊!緊接著,白洙直接將斷了的一段鞋跟朝著那女的面門扔了過去!
由于天色已暗,加上白洙的眼神輕微的不好使,這鞋跟沒朝那女的臉飛去,反倒砸到了那男的頭上,「噗」,聲音蠻怪的,但是不妨礙在這安靜的氛圍里令人听得清清楚楚。
只見那男的直起身子,緩緩轉過頭,清亮的眸子就這麼看著白洙。白洙被看得毛毛的。若是不認識的人經過,還以為這兩人在演偶像劇,此刻男豬女豬深情對視,邊上還有個炮灰女。
白洙亞歷山大,頓覺數只烏鴉從她腦門飛過︰「aho~aho~」
「你有病啊!」那女的氣急叫罵,但是又顧著自己的形象,沒能立刻沖上前來,而白洙還沒來得及回一句「你有藥啊!」這樣的經典段子,這女的就立馬轉過身子拉著那男的手,焦急地說,「阿墨,你沒事吧?」
白洙道,「擦,就允許你嘲笑我,不允許我砸你,什麼邏輯!」
那男的一直是一張古井無波的臉,低著頭看著那從他頭上落下之後又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止的鞋跟,不疾不徐地說道,「lusa,她沒病,你有病!」
白洙心里很是吃驚,心想,這人實在是太有內涵了,知道兩人起矛盾的原因在自己人身上先找的道理。于是乎,對這男的好感加強,暗道,可惜了這麼一張俊臉。
「阿墨……」那女的委屈了,吸吸鼻子,不敢讓眼淚水留下來,不過白洙估模著她是怕眼淚水弄花她千辛萬苦才畫好的眼妝。
「你明知道這人腦袋不好使,還和她去爭論,你這不是有病麼。」美男不急不躁開口,隨後眼楮又掃了白洙一眼,似乎有些輕蔑的樣子,「如果你想用這樣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那麼,你成功了,不過,我對于長得像狐狸精一樣的女人,不感興趣。」說完,拉開那女的緊纏著他的手,拉開車門便自己坐上。
濃妝女瞪了白洙一眼,立馬自己拉開車門屁顛顛地坐上去了。
不出一分鐘,伴著引擎傳來低低呼嘯,跑車「嗖」地一下,消失在白洙面前。
白洙不可置信地張大嘴站在原地,想說說話,卻被氣地半個字也無法從喉嚨里吐出來,只能咬牙切齒對著空氣說,別讓我再看見這個男的!
好長時間,她才緩過勁來,一看手表,才發現已經六點半了,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現在在跑去買新鞋也不現實,一是她沒錢,二還是她沒錢!
隨後她看著不遠處那個斷了的鞋跟,再看看一只腳上還完好無損的鞋子,突然間眼前一亮,計上心來。
于是她很努力地想把另一只高跟鞋的跟給敲落,讓其成為一雙平底鞋,反正她的個子有171,穿個平底鞋也還是高挑的。但素,天不遂人願啊,這只鞋子無論白洙怎麼敲,它的跟都斷不了!靠,該死的鞋廠,生產的時候就不能讓其質量分分勻點麼?
望著這只鞋跟已經東一塊凹進,西一塊凸出但依舊頑強地黏在鞋底的鞋跟,她默默感慨︰要是我的另一只鞋子有這只鞋子那樣爭氣就好了TAT。
好吧,默默努力,相信很快就可以成功地將其變成一雙平底鞋的。
正當她奮戰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白洙?」
白洙的背脊一僵,居然讓一個認識我的男人看見我如此不文雅的舉動!怎麼辦?我該回過頭和他SayHello呢還是裝作沒听見?又或者和他說一聲,你認錯人了?白洙心里已經七上八下了。
「白洙,你身子不舒服麼?」那人估計看白洙久久沒有站立起來,繼續詢問。
大爺,您老快走吧!白洙內流︰我多年的偽裝啊,難道就此功虧一簣?Oh,No!我不接受!
「白洙?」這男的越走越近,到後來直接出現在白洙的面前。
白洙心一橫,認出來就認出來了。于是擺好臉上360°無死角的微笑,抬起頭,「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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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不僅月復黑,還毒舌……還有小小的悶燒……
嘿嘿,以後你們就知道悶燒在哪里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