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听著這個護士寥寥數語,李蘇墨的耳畔是嗡嗡聲一片,1550克,1500克,那是怎樣的概念?!他記得當初他出生的時候,都有七斤多,可他的兩個孩子,加起來,也沒有他一個人重!
李蘇墨的眼眶有些濕潤,他望著護士,一字一頓,「我的孩子,會沒事的吧?」
哪怕已經听到了醫生說,他的孩子沒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再听到這樣的數據之後,他的心,是如此的恐慌!
護士看了眼李蘇墨,然後對著李蘇墨道,「孩子雖然早產,但是內髒發育情況還是好的,不過剖月復出來,兩個孩子是停止過呼吸的,有沒有後遺癥,還得進一步檢查。」
李蘇墨雙手緊緊握成拳,李蘇墨的發小們在李蘇墨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似是給他力量。
趙大偉說,「阿墨,孩子從沒有呼吸到有了呼吸,這是多堅強的生命了多麼旺盛的兩個寶貝,所以你要相信他們。」
「大偉說得沒錯,寶寶們會沒事!放心吧。」錢陽亦是點頭附和趙大偉的話,雖然,他的心里也沒啥底。
李老爺子嘆口氣,心里一片酸苦,本來,生了孩子是多值得高興的事情啊,可是,卻是出了這麼大的狀況。
他只盼望自己的兩個重生子,能夠平平安安長得,其他,什麼都不想了。
李蘇墨的爸爸則是比較開朗的,他笑,走到李蘇墨邊上,一只手放在李蘇墨的肩膀,「阿墨,放心吧,我那兩個孫子,是兩條勇敢的小漢子,誰能他們厲害啊,走,去看看寶貝們!」
李蘇墨點頭,「我想在這里先守著白洙。」
李蘇墨的媽媽點頭,白洙還在手術室搶救,看著樣子,怕是進入尾聲了,不過,她相信,自己的兒媳婦,肯定能夠平平安安的出來的。
雖說,女人生孩子,都是經歷生死關的事情,但是,在現今醫學技術如此發達的情況下,她媳婦一定一定會沒事!
眾親戚朋友們心里雖然沉甸甸的,但是,新生兒的出生,還是沖破了這黑暗的壓抑。所以,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去看那兩個寶貝。
剩下陪著李蘇墨留守的,只剩下李蘇墨的媽媽,不是蘇紫曉不想去看自己的兩個寶貝孫子,她是怕自己的兒子在這里承受的心里壓力太大,她也怕自己看到那兩個孫子哭得泣不成聲。
孩子才三斤多跟小貓沒差多少的質量,這得多麼小!他們在母體的時候,甚至還停止過呼吸,這讓她怎麼不心痛!
時間繼續點點滴滴流逝,天邊的鎏金早已經被四合的暮色包圍,留下一片昏沉沉的黑暗。盛夏的晚上,哪怕是到了晚上八點多,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亮光,可是今日個,卻如此的黑暗,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在醫院的樓頂窗外望去,遠處早已經是華燈初上,紅紅綠綠,繁華一片,李蘇墨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心里便難受一分。
今日個,說起來是七月初七,本是七夕之日,他原本打算等她吃了泡芙之後,他帶她出去溜溜,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孩子早產了,白洙還在搶救,他這個作為孩子爸爸,作為白洙丈夫的男人,卻只能沒用地站在手術室外,等待著醫生出來說的不知是好還是糟糕的結果。
黑暗繼續侵襲,隱隱可以听到幾聲「轟隆隆」,在B市這樣的地方,夏天的雷暴雨,其實不多的,哪怕是夏季,可是,現在卻來了。
李蘇墨很壓抑,如果再不能知道白洙的情況,他怕自己會把這里的東西砸了。他的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燥亂的厲害。
正在此時,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一群醫生護士推著一張手術床出來了,白洙躺在上面,眼楮還逼著,上面的吊水還在滴滴答答地滴進白洙的手腕里。
李蘇墨見情見景,心下浮動厲害,立馬跑上前去,身子隨著手術床而走,眼楮則是緊緊盯著白洙。
只不過是數個小時未見,他卻已經覺得如隔三秋。
「白洙。」
白洙的眼皮子微微眨著,似是想睜開眼楮,李蘇墨的心激動了,「白洙!」
陳楠拍拍李蘇墨的肩膀,「她沒事,剛剛有醒過來,喊了你名字,現在又睡去了。」
可是看著這張熟睡的容顏,李蘇墨的心里充滿了苦意,在還沒有和他結婚之前,她的小臉,白皙粉女敕,稍稍一逗就立馬紅撲撲,眼楮亦是潮霧霧,看著你就像是在撩撥你的心弦,可是現在,她的臉上慘白一片,看上去是失血過多的樣子,眼楮緊緊閉著,他看不到她眼底的霧氣。
李蘇墨握著白洙的另一只手,冰涼涼的,連帶著使他的心,都變得冰冷無雙。
來到白洙的專用病房,李蘇墨把白洙抱在床上,心里無數的感嘆,他的白洙,輕了。輕了好多。
陳楠對著李蘇墨道,「阿墨,如果出現什麼異況,喊我。」
陳楠還想往前走的時候,白洙的病房再一次被推開,原是聞訊而來的秦明明,秦明明看到陳楠,只是點頭說了聲,「陳醫生,」然後立馬跑到白洙的病床前了。
陳楠訝異了下,不過想到秦明明是蕭靖的新婚妻子,便了然離開了。
李蘇墨看到秦明明到來,點點頭。
秦明明看著白洙的樣子,然後望著李蘇墨,「白洙和寶寶們都沒事吧?」
李蘇墨點頭,「沒事的。」
一定沒事!他絕對不允許出現異況!
隨後,李蘇墨看著還閉著眼的白洙,對著一邊的秦明明道,「你在這里陪她,我還有些事情。」
秦明明點頭。
李蘇墨俯身,在白洙的額際落下輕柔如羽的一吻,再離開。
秦明明看著李蘇墨的背影,看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沉重地,令得秦明明心中疑惑不已。
從來都是清風明月的李少,現如今憔悴那麼多,在眾人眼里本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現在的李少,這般又是為何?
秦明明不再猜想,反正她的智商,也就只能到奇怪奇怪的地步,因而個坐到白洙的病床前,握著白洙的手,「白洙哇,你怎麼這麼不知道保護好自己!蕭靖告訴我的時候,我嚇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白洙的眼皮子依舊只是眨眨,隨後,秦明明想到,也許白洙還在睡覺,她是不是不應該吵醒白洙?
好吧,秦明明同學被自己的混亂邏輯行為囧到了。果然,人在急切的環境下會干出一下**的事情,是真理啊。
所以,秦明明同學又乖乖地坐在白洙的病床邊,嘟起嘴等著白洙醒來。
*
李蘇墨來的地方,正是方才的那江寧三人說的後花園。
李蘇墨很快就找到白洙摔落的地方,因為上面一灘褐紅的血漬,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猙獰恐怖。
風「唰唰」而來,帶著不屬于夏日的冷意,吹得幾顆景觀樹東搖西晃,發出「簌簌」的響聲。
李蘇墨沉思地望著這里,沒有大石,沒有起伏不平的坑,白洙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摔倒在這里。
越深想,李蘇墨越是心驚,他抬頭,看到上邊的路燈下,一個轉來轉去的東西,剛轉到他的視線,李蘇墨便看到一點晶亮的光芒。
隨即,李蘇墨直接朝著醫院的保安室跑去。
保安室不遠,三兩下便到了,里面的保安,各個都是穿著正統的軍裝。他們看到李蘇墨到了,行了個軍禮。
李蘇墨對著這些人道,「可以給我今天下午,後花園地帶的錄像看嗎?」
幾個保安疑惑地看了眼李蘇墨,「這是屬于醫院**,我們做不了主。」
李蘇墨隨即一個電話,再接下來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了。
*
白洙覺得自己累了好久,睜開眼皮子的時候,看到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在她的身上動來動去,白洙傻眼。
她被麻醉了,但是知道,有人在拿她的身體開膛破肚了。白洙心中無語淚千行啊,這麼苦逼的事情都被她踫到了。
想當初,眾室友在討論生孩子一問題的時候,小馬說,她丁克,小蜜說,她破月復產,阿蘿說,她要順產。
而白洙,亦是同意阿蘿的觀點,然後揚揚灑灑羅列了N多順產的好處,還對著小蜜說,開膛破肚啊,也就你丫重口味。
可是現在事實是,她生孩子被開膛了,哦,她去的。為什麼這麼苦逼!想想,她就繼續睡過去了。
現在再一次醒來,看到的居然是秦明明,白洙不禁眨眨眼,還是秦明明,然後怒了,靠之,李蘇墨,老娘疼死疼活的給你生娃,你居然不陪在老娘身邊!
╮(╯_╰)╭白洙童鞋徹底咆哮了。
「白洙,你那是什麼眼神。」
白洙還在怒的同時,秦明明悠悠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而白洙,已經想到了自己已經空癟的肚子,忙問,「孩子呢?李蘇墨呢?」
秦明明很沒好氣地回道,「你丫還知道自己孩子啊!他們……」
白洙本就不咋紅潤的小臉再一次慘白一片,「明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早產的孩子,活不了了?
不!白洙越想越心驚,怎麼可以!不是七個月了麼,醫生說過的,就算早產了,孩子也是可以存活的,何況她的雙胞胎,本來就容易早產,可是,看著秦明明的表情,白洙不敢深想了,如果真是如她所猜,白洙一定殺了那對狗男女!
秦明明繼續悠悠開口,「你別擺出哭喪表情啊!」秦明明撫額,繼續說著,「孩子沒事,在保育箱呢。不過,好小,我剛剛去看了,貓咪那麼大,身上各種管子儀器……」
說到最後,秦明明已經說不下去了,她的眼眶已經紅潤了。
她一直呆在白洙的身邊,然後看著白洙似乎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便打電話問了蕭靖,保育箱怎麼走,到了那里,她看到李蘇墨的家人朋友,眼眶都是紅紅的,盯著那兩個箱子,她便走上前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落荒而逃,然後心里對著白洙各種怨氣,她這個當媽媽的,是怎麼在保護自己孩子的!
可是,看到白洙這個樣子,她有忍不下心。
白洙听到秦明明這麼說,眼淚水已經「吧嗒吧嗒」掉下來了。
她的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受苦!
落地的時候,因為那推力太大,盡管她已經護著自己肚子了,但是還是沒能阻止肚子先著地,那時候,她腦海里想的最多的是,是完蛋了,孩子要早產。
然後她的眼前一片昏暗,站都不能站起來,下面濕濕熱熱地留著,她心里最壞的預感已經來了。
所以她只能微斜著身子,盡量不讓孩子繼續承受來自于他們母親的壓力以及盡量那那流出來的水抑或血,流太多。
而那兩個推她的人,一男一女,她眼熟的很!男的在推了她,女的還繼續伸出腳來踹了她,「讓你勾引李蘇墨!」
當時的她頓覺背脊骨微微刺痛,心里叫娘︰草啊,哪來的瘋母雞!別讓姐活著,活著就是你的死期!
可是她沒有力氣,她也還懷著孩子,所以白洙只能弓起身子,保護著自己肚子!
男的瞧見白洙這個樣子,冷笑一聲,「倒是想當個好媽媽啊!」然後,走到已經昏迷的白洙身邊,一把將她的身子背朝著天放,然後繼續踩一腳。
女的笑,「你好毒唉。」
「小意思。」
「這麼多血,還想生出孩子,呵呵……」
「走吧,別讓人看見。」
……
白洙緊緊咬著唇,想讓自己的身子翻轉,可是,她半點力氣也沒有,全身上下冷冰冰一片,腳上,月復中,一陣陣的抽痛……
回憶到了這里,白洙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都可以這麼惡毒,何況還是屬于無冤無仇的那種類型!
秦明明看著已經變了臉色的白洙,不禁安慰著淚流滿面的白洙,「白洙,你別哭啊。孩子沒事的,他們很堅強。」
白洙依舊哭,「是我錯,我不該一個人偷偷溜出去的。」
秦明明嘆氣,「已經發生的,我們只能面對,不要再自責了。唉,真是沒想到,你怎麼走個路啊會摔倒。」
「我沒有摔倒!」白洙冷聲,眸底是一片憎恨的光芒!
「唉?」什麼意思?秦明明不解了。
白洙握緊拳,「我是被人從後面推了!」
「(☉o☉)哦!」秦明明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看著白洙,「被人推?」
*
等到白洙再一次見到李蘇墨的時候,秦明明已經離開了。
李蘇墨推開病房門,看到白洙坐在床上發著呆,手上的吊瓶已經被護士拿走了,李蘇墨走上前,攬著白洙的肩頭,下巴抵在白洙的肩上,「不躺下去嗎?」
白洙抬起頭,看到李蘇墨,臉上一片憔悴的樣子,方才還在埋怨李蘇墨不看著她的時候,在秦明明的訴說下,白洙早已經將怨氣化為心疼了,然後,不禁想伸出手回抱他。
只是她的肚子上還縫著一條手術線,不能夠讓她大幅度動作,所以,白洙只能將自己的腦袋磕在他的腦袋上,「阿墨,對不起。」
李蘇墨握著白洙的一只手,「白洙,好好休養。等到有力氣的時候,你老公送你一個情人節禮物,好不好?」
白洙訝異地抬頭看李蘇墨,「禮物?」
「昨天是情人節。」
白洙眨眨眼,看著牆上的鐘,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不過情人節是什麼意思?
「白洙,昨天是七夕節,我們的孩子,是在那一天出生的。」說著,李蘇墨擦拭白洙眼角的淚,冰涼的,令得他的心啊絞痛了。
白洙只覺得李蘇墨的指月復一片溫熱,再看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白洙道,「你剛剛去哪里了?」
「後花園。」
白洙心微驚,隨後又道,「你知道了?」
李蘇墨點頭,「白洙,那份禮物,我等著你身子好起來,再送給你。」
李蘇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無比寒冷。
白洙握緊拳,「我一定會快點好起來的!」然後讓那對狗男女生不如死!真以為她是軟柿子啊!嘴上動不過就和她來玩陰的!
隨後,白洙想起什麼一般,對著李蘇墨道,「阿墨,我還听到很多有意思的。」
李蘇墨挑眉。
……
*
清晨,白洙和李蘇墨去看孩子了。
保育室外站著數名大人,不眠不休地看著那兩個孩子,當他們看到白洙坐在輪椅上,手上還掛著吊瓶,被李蘇墨推來,便紛紛讓出了條道。
李蘇墨和白洙走上前。
原本听著秦明明對她說的,孩子在保育箱里插著各種管子的時候,白洙的心就痛得要死,現在親眼看見了自己的兩個孩子,身上被各種冰冰涼涼的儀器管子插著,她就快嘔出來了。
這得多難受,多疼!
他們還那麼小,就遭受了那麼多的罪!
白洙忍不住哭出來。
這段日子,她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會哭了。她看著他們,就覺得她對不起他們,本來他們應該還在她的肚子里呆著,然後溫溫暖暖地長大,可是,她這個媽媽不僅讓他們提前出世,還讓他們遭受那樣的罪!
當听到醫生口里和她說,孩子在出世之前,在她的月復中,儀器檢測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在後來抱出來的時候,才出現了一絲微弱的生命特征,然後和她說,她的孩子特別的堅強,生命力特別的旺盛,是兩個勇敢的孩子!
而且,就算他們呆在保育箱,也是不哭不鬧,乖地厲害,這讓白洙更加心酸。她想,他們不是不哭不鬧,而是沒有力氣哭鬧吧。
白洙坐在輪椅上,顯然不能好好的看這兩個孩子,此時,里面的護士出來了,她看到白洙和李蘇墨,笑了笑,然後示意他們可以進去看一看,不過得先消毒。
這是身為父母才有的特權。
李老爺子早已經回去,昨天留在這里很長時間,眼巴巴地看了很久,也沒能打動醫生放行,如果知道白洙和李蘇墨能夠進去,估計得眼楮一瞪,鼻子一哼,嘴巴一翹,胡子一吹了。
消毒的時候,白洙的肚子痛得不得了,可是為了孩子,她忍了。強力地風吹著她眼楮啊睜不開,不久,她和李蘇墨罩上藍色的衣衫,這才進了保育室。
白洙趴在透明的窗外,看著保育箱里的孩子,眼楮一眨不眨,李蘇墨在她的身邊,他也是一眨不眨,這是兩夫妻,第一次看到孩子。
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身子,因為管子插著,小小的手腳都不怎麼動。
好小的臉,好小的身子,好細瘦的手和腿。
「別哭,會吵到孩子。」護士對著白洙道,這種父母為里面孩子哭的情景,太多了,畢竟每一個被送到保育箱的孩子,都不是正常生出來的。
此刻的他們,心中初為父母的喜悅,早就被因為孩子遭受的苦難而心痛所代替。
白洙繼續看著她的兩個孩子,他們的小模樣紅彤彤的,根本看不出來像誰,望著他們嘴巴一張一張,還有一個管子含著,她就覺得自己不能呼吸。
「夫人,你可以擠出母乳給他們喝的。」護士在白洙的身邊說道。
白洙眨眨眼,隨後,她才想到,已經過了一天,她可以喂母乳了。她本來以為,這接下來起碼一個月的時間,她的孩子都只能喝女乃粉。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孩子出生後不喂他們母乳的,因為漂亮哪里比得上自己孩子健康成長重要!
她還記得當初小蜜說,打死她也不要給孩子喂女乃導致自己胸部下垂的時候,她和阿蘿都是冷哼一聲,小蜜那時候還說,白洙,你這麼愛漂亮,到時候你肯定也不會願意的。
事實上,她怎麼可能因為愛美而不顧自己的寶貝!
見白洙點頭,護士領著他們去了邊上的準備室,里面有各種存放母乳的工具。
白洙微微臉紅,護士把東西放到白洙的手上,「那,你這樣這樣……」一邊說一邊示範,隨後瞧著白洙還一臉懵懂的樣子,對著一旁的李蘇墨道,「先生可以幫著你太太的。」
李蘇墨微微臉紅一下,別過臉,「嗯。」
當母乳通過一條細細的管子,流進那兩個孩子的嘴里的時候,白洙看著他們小嘴蠕動,吧嗒吧嗒地吞下去的時候,白洙捂著嘴,無聲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