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報紙,網絡,電視上同時出現了三條令人震驚的消息。
第一,羅氏千金被幾名男子以罪告上法庭,昨日法庭公開審理此案。幾名男子勝訴,並要求羅氏千金當眾對幾名男子道歉。
第二,羅氏千金在法院門口瘋狂大笑,沖出去推倒一名女子,欲當眾行凶。並聲稱此女毀了她的一切,據說此女是蘇繼海老首長的孫女,蘇家大小姐。
第三,羅氏千金雇人謀殺蘇大小姐的女兒,原因在于蘇家大小姐女兒的親生父親是許家太子爺,許願。
這三人,又有怎樣的恩怨糾葛?
各種猜測層出不窮,有人稱,羅氏千金是不平蘇大小姐搶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所以才雇人謀殺她的女兒。
有人認為羅氏千金之所以出事,是蘇大小姐的報復。
更有勝者叫囂︰二女爭夫,必有一傷,羅氏千金顯然不敵蘇家大小姐。
許願看著手中的報紙同時瀏覽著網上關于此事的新聞,眼底劃過一抹狠戾。
該死的羅婉柔,昨天竟然在法院門口企圖把淺淺小妞從那麼高的台階上推下去,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幸好她沒事,否則,十個羅婉柔也賠不起。
看來,是該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了。
「喂,東子。」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阿願,我說你小子這麼早打電話給我干嘛,老子還在和周公約會咧。」何衛東從被子里爬出來,一邊兒極不情願地接起電話,一邊兒還非常不雅地打了個呵欠。
「羅婉柔現在在你的地盤兒上吧?」
「怎麼?許少知道憐香惜玉了?」何衛東嗤笑一聲,不客氣地揶揄道,「不過,那可是小蘇蘇親自打了招呼的,若是你想保釋出去恐怕不那麼容易。」
倒不是真的認為許願會憐香惜玉,可能夠有此等好機會調侃他幾句也不錯。誰叫那小子沒良心,這麼早吵醒他的美夢?
「哼,她,也配?」提到羅婉柔,許小爺語氣冰冷到了極點,想到她差一點就害死了他家淺淺小妞,更是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
「那你問人家干嘛?」听這語氣,不會是?
「找些人好好伺候她,只要別弄死了就好,萬一我家淺淺還有用,可別掃了她的興。」
「是是是…你丫的遲早會成為妻奴!」何衛東憤憤地說了一句。
「小爺我樂意!」勾起唇角,笑意明顯。
哎喲…許小爺的語氣,幾得瑟喏。
「切,老子不和你計較,八字兒都還沒一撇的事兒。不過,羅婉柔你想咋整?」
「听說在女牢里呆久了,那些個女人也會饑不擇食,你將羅婉柔和那些人關在一起。」說著壞主意,那眼楮像浸了毒。
可那妖冶的模樣卻讓人移不開眼,果然人家說男人使壞的時候最招人。
「你們倆太邪惡了,小蘇蘇給她找男人,你就給她找女人…」何衛東有些無語,他們這絕對是故意的!
「哈哈,要不然我和她怎麼是天生一對兒咧。」
這邊兒許願還在那里得瑟,蘇老首長那邊兒可是不得了了。
「啪!」客廳里,茶幾上的杯子應聲而碎。手中的報紙揉成一團,蘇老首長暴怒中…
「爺爺,你怎麼了?」從樓上下來的蘇淺,恰好看到這一幕。
「老爺子,你不要這樣兒嚇人好不好,我還沒睡醒呢。」听到摔杯子的聲音,穿著大紅色睡袍的蘇越听到聲音,也從二樓往下望。
「爺爺,難道小叔又惹您老生氣了?」蘇離也從樓上下來,同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揉了揉自己那亂得不成樣子的頭發。
「哼,你們都下來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首長冷哼一聲,把手中那團報紙又攤開。
眼見老首長手中的那一團紙,蘇淺了然。這恐怕是今兒個的晨報吧,雖然已經被老首長蹂躪得看不出原形了。
「哈,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張廢紙?
最先下樓的蘇離走近自家老首長,接過他手中的報紙。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諾諾的車禍與羅婉柔那女人有關他是知道的,可是昨天,淺淺竟然差點兒被那小娘們兒推下台階。
他們為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
「老子也想知道這究竟怎麼回事?什麼二女爭夫,簡直是胡說八道!許願那臭小子呢,打電話讓他過來,老子倒是要問問一天究竟在做什麼。竟然讓一個女人整出這麼大的事兒來,他還有臉來見諾諾。難怪當初天天往醫院里跑,幾殷勤呢,敢情是為那女人贖罪來了!」
蘇離下來,卻正好充當了炮灰的角色,被老首長劈頭蓋臉地亂罵了一通(雖然罵的不是他自己)。
「是,我馬上打電話。」現在爺爺可是憤怒到了極點,他老人家的威嚴可沒有敢挑釁,蘇離很聰明地知道這一點。
與其自己來充當炮灰,倒不如趕緊給許願那小子打電話。反正,正主兒來了,就不關他的事兒了。說不定還有好戲可看,想到這里,蘇離快速地撥通了許願的電話。
「爺爺,你讓他來做什麼?他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這一切都是羅婉柔那瘋女人做出來的,不關許願的事兒。」
听到老首長要叫許願過來,剛剛下樓的蘇淺不由得蹙眉。現在讓許願過來不是添亂麼?她還是算漏了羅婉柔,那瘋女人竟然敢當著媒體的面兒曝光諾諾是許願的女兒這件事。
這樣一來,恐怕全國人民都知道了她和許願發生過不正當關系。就兩家人的關系來看,恐怕就逃月兌不了聯姻的命運了,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幫著他說話,你看看報紙上寫得多難听?我蘇家的女兒難道還嫁不出去,需要和人家爭男人?還有,諾諾出車禍不是意外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為什麼不說?難道爺爺還解決不了那個羅什麼柔的女人?昨天也是,竟然差點兒被她退下台階?你是想要嚇死爺爺對不對?明明知道咱們家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兒,還敢胡來?或者說,你是要幫許願那小子掩飾?」
咳,你們家只有一個寶貝兒啊,那我算什麼?蘇離在一旁撇撇嘴,對自家老爺子的話顯然很無語。敢情,孫女兒就是個寶,他們這些孫子都是草不成?
不過,對于老首長說的其他話,他倒是非常認同。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妹妹,要是被那個小賤人給傷到了該怎麼辦?還有,許願那家伙,那不成淺淺真的喜歡他?憑什麼?
蘇離的想法很變態,他們家的妹妹就該喜歡他們這些哥哥,那些個臭男人什麼的都靠邊兒站!妹妹是他們的,任何人都不準和他們搶!
老首長也顧不得蘇淺了,他完全不敢想象昨天那一推,要是淺淺寶貝兒沒有反應過來,會有什麼後果。他現在是不是該慶幸,凌老頭子把淺淺寶貝兒的身手教得不錯,才讓她躲過這一劫?
還有那女人雇人謀殺小諾諾的事兒,真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蘇家的小輩,也是一個小小的羅氏千金敢動的?
老首長現在已經完全是出離憤怒了。
「哎喲喂,我的好爺爺,人家哪里是維護許願了。我只是覺得羅婉柔欺負了我家諾諾小姑娘,我當然要幫她欺負回來。然而那樣一個小角色,又怎麼配得上您老人家親自動手?我這不是怕擾了您的清靜嘛。至于昨天,那完全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那個瘋女人會突然來那麼一手,沒有防備,否則就算十個羅婉柔也不是你家孫女兒的對手,你說是不?」
知道老首長是真的氣極了,蘇淺趕緊身子靠攏老首長,還不忘在他肩上蹭了兩下,撒嬌裝無辜。
這招從小到大無往不利,今兒個當然也不會例外。
果然,被蘇淺這麼一說,老首長的怒氣平息了不少。
「你呀,出了那麼大事兒也不給家里人打個招呼,要是那個瘋女人真的不要命了怎麼辦?」雖然平息了怒氣,老首長還是不忘教育一番。
「其實也不是沒說啊,我告訴了哥哥他們的,而且他還幫了忙的。」
「哼,敢情你就瞞著爺爺一個人?是不是嫌棄爺爺老了,不管用了?」老首長吃醋了,這些個小子都知道了,竟然唯獨瞞著他一個人。
見老首長滿臉的委屈,蘇淺無語凝噎。爺爺啊,您老八十了,不是十八…
還吃醋,都自家人,吃哪門子的酸醋啊。
「我說老爺子,你這表情真該出去讓你那些個老戰友看看。」蘇越這時候也下樓了,還是那件大紅睡袍,應該是剛剛沐浴了,敞開的胸膛上還點綴著幾滴水珠。濕漉漉的頭發性感撩人,整個人開起來充滿了魅惑。
「我說混小子,你就穿成這個鬼樣子下樓,也不怕嚇到咱們家淺淺寶貝兒?」不對盤的父子,始終都以斗嘴為樂。
「我只能驚艷到咱們家寶貝兒,小淺兒,你說是不?」
蘇越說著,還不忘朝蘇淺拋了個媚眼。
「是,小叔真是太令人驚艷了。」蘇淺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拜托,你們內斗就算了,不要扯上我好不好?
「哼,小淺兒一點誠意都沒有。」
蘇越不滿地哼了一聲,搶過蘇離手上的報紙,開始一目十行的瀏覽。
「小淺兒,你和許願那小子有私生女的事兒曝光了,怎麼辦?」蘇越不懷好意地問,主要還是眼楮瞄著老首長。
早就知道老首長因為這事兒看不慣許願,不知道這次他會怎麼解決這件事?
既然曝光了,許家恐怕馬上就會有人出馬了。說不定,許家人已經踏進軍區大院兒了呢。
蘇家和許家,一個從政,一個從軍,把持了軍政兩界,如果聯姻的話肯定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背後又不知道會被多少人羨慕嫉妒恨了,什麼叫做強強聯合,這不就是個典型兒?
恐怕此後的日子也沒了安寧,肯定會有人借著各種理由來蘇家拜訪,以探明虛實。
「你小子打什麼鬼主意不要以為老子看不出來?收起你那點兒看戲的小心思,老子就是不樂意把我家淺淺寶貝兒嫁給許願那混小子。哼,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漂亮的媳婦兒,還有現成的閨女,哪有那麼多好事兒?
老爺子,你這是心理不平衡好不好?
「我也沒說要小淺兒嫁給他啊,照理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家小淺兒這麼可愛,不如直接嫁給小叔得了?」
挑眉,看著老首長,說出的話卻是紅果果的挑釁。
「蘇越,你這個小混蛋,說話是越來越離譜了!」果然,老首長被他的話氣得直接跳腳。
「喂喂喂…可別亂罵人噢,我是小混蛋,你不就成了老混蛋?」
「你要氣死老子才開心是不是?」
眼看著老首長火虎生風地和蘇越斗嘴,蘇離和蘇淺倒是樂得悠閑,兩兄妹竟然直接坐在一邊兒看戲了。
「首長,軍區大院兒外面羅氏集團總裁羅天明攜妻子張玉婷來訪。」警衛員接到外面哨兵的電話,趕緊進客廳稟報。對于蘇家一老一小的斗嘴不甚在意,應該早就習以為常了。
「那是什麼東西,不見!」蘇老首長正火大得很,突然插話的警衛員也算是炮灰一枚了。
「是。」無辜中槍的警衛員只好在老首長噴火的目光下,膽戰心驚地轉身出去。
「等等。」在警衛員踏出門的那一瞬間,蘇淺叫住了他。
「小姐有什麼吩咐?」頓住腳步,警衛員回頭看向蘇淺。雖然老首長的話是聖旨,可這位小姑女乃女乃那可是凌駕于老首長之上的存在,她的話絕對堪稱懿旨!
「去告訴哨兵,放他們進來。」
听完蘇淺的話,哨兵下意識地看向老首長,生怕他再發怒什麼的,把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看老子做什麼,按照淺淺說的做!」
「是。」
警衛員連忙點頭,如獲大赦般的快步走了出去,生怕再被叫住。
等警衛員出去之後,幾個人才一致看向蘇淺。
「小淺兒,羅天明和張玉婷不是羅婉柔那瘋女人的父母嗎?你讓他們進來做什麼?」
「自然是看看他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羅天明是個極為精明的男人,昨天她已經見過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張玉婷在呢麼樣?不過,能生出羅婉柔那樣的女兒來,肯定也不遑多讓。
「他們能做什麼,唱戲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