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爺心里很高興,一邊摟著蘇淺哄著,一邊兒暗自得瑟。
他看出來了,她在生氣,是為了他?
如果是的話,那麼秦三兒說的試探就已經達到效果了不是麼?那他就算被老首長暴揍一頓也值得了,嘿嘿…許小爺開始傻笑。
「許少,你放開!」臉上被突然偷襲,蘇淺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下意識地要掰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不放,再也不放了,爺要抱一輩子。」
她的腰肢一如第一次在皇爵時的柔軟,身上也好香。許願陶醉地把頭埋進蘇淺的頸間,深深地呼吸。
「你這是干嘛?耍流氓?」蘇淺的秀眉蹙在一起,「還是,欲求不滿?」
說到「欲求不滿」時,連蘇淺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帶了那麼一股子的酸味兒。
可卻听得許小爺心花怒放,淺淺小妞是真的有反應了吧?哈哈…
「妞,你吃醋了,對不對?」
看到蘇淺微紅的俏臉,許小爺又忍不住親了一口。他媳婦兒吃醋的表情都這麼可愛,真是愛死他了。
「你先放開再說。」
又被親了一下,蘇淺倒是沒了脾氣,扯開許願禁錮在自己腰間的雙手,轉過身來,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許願。
被蘇淺這樣一看,許小爺倒是越來越覺得心中忐忑不安,她不會是現在要興師問罪吧?
「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踫過的東西…髒。」
髒…這個字從小就被蘇淺掛在嘴邊的。小時候的蘇淺確實被蘇家人還有那幾位哥哥給寵壞了。她手中的東西什麼都是最好的,絕對不會有人和她的相同。就算和別人同樣的布女圭女圭,她的也會有不同的標志,有她的專屬名字。
所以,就那樣一直養成了習慣。自己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別人染指,只要被人踫了的東西,再喜歡,她也會毫不猶豫地丟掉。
「那敢情好,小爺也不喜歡隨便讓人踫。」
唇角不自覺的上揚,還好自己從來對女人都避之不及,唯一上心的也就是眼前這個面色不愉的小女人。
「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听了許願這句話,蘇淺的眉心還是不自覺地舒展開來了。
「該死的,難道你還听不出小爺的意思嗎?」一把扯過蘇淺,寬大的雙手捏緊了她的雙肩,一雙狐狸眼里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認真,「蘇淺,你給小爺听好了,小爺五年前就只有你一個女人,現在還是只踫過你一個女人,將來除了你也不會再有別人!這樣,你可滿意?」
他可是把清白之身都給了她,她怎麼可以還懷疑自己,許小爺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五年來多少美人對他投懷送抱,他始終為她守身如玉,他容易嗎他?
「是嗎?」連臉上最後的一抹也不愉快也消失不見,卻也沒有表現出許願想要的那種開心,依舊神色淡淡地問。
「喂,妞,你給點反應好不好?這表情,也太冷淡了,難不成小爺還騙你?」
蘇淺的表情讓許願有了一絲挫敗感,難道,他這麼深情的表白,她都沒反應的嗎?還是他的理解出了錯,她對他根本就沒有那種該有的感覺?(咳,該有的感覺是什麼感覺?)
「傳聞從來不是空穴來風。」
還是想到了今天在得意樓和夜景瀾涮銅火鍋時那些女人口口相傳的話,緋聞從來都不會是無緣無故制造出來的。
「哼,這還不都怪你那寶器堂哥蘇離和秦三兒那個混賬東西。」看來寶貝兒這醋勁兒還沒過咧,他一定會好好解釋的。
「嗯?」他和人家傳出緋聞,關蘇離和秦湛什麼事兒?怎麼又扯到他們倆身上去了,那倆人平時玩兒的厲害,不會這次玩兒到許願頭上去了吧?
「他們伙同西子一起設計陷害我的,那個小明星也是他們找來的,跟小爺一點關系都沒有。」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一個人扛著,一定要把那兩個混蛋給供出來。
「設計陷害你?」蘇淺的疑惑地扛著許願,示意他解釋清楚。
蘇離和秦湛吃飽了沒事兒干嗎,怎麼會設計陷害他?
「要說,這里面還要怪你咧。要不是昨天你死活不肯跟小爺回家,小爺也不會生氣,然後叫了東子和西子他們哥兒幾個出來喝酒。誰知道西子竟然趁著小爺喝醉了之後把蘇離那家伙叫來了,那餿主意就是他想出來的。」
對,這事兒,淺淺小妞應該負一半的責任。他現在還為昨天她堅持不肯跟他回家,後來明明知道他生氣了也不追出來安慰他而耿耿于懷。
「是嗎?你是說,你喝醉了,他們帶你去皇爵,然後讓那個小明星去了?」蘇淺很冷靜地分析道。
這倒是蘇離和秦湛兩人做得出來的事兒,許願這解釋她確實沒什麼好懷疑的。可盡管如此,還是心里不舒服,沒等許願點頭,然後下一句話就像沒經過思考一樣反射地問了出來︰
「你們上床了?」
「咳咳咳…」許願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不愧是他家寶貝媳婦兒啊,這子就是與眾不同。
她完全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剛才他還以為她真的對他鬧出的緋聞漠不關心咧。沒想到她一問,竟然就是直奔主題。
見許願只咳嗽兩聲,卻不回答,蘇淺心里一沉。
難道,他們真的上床了?
「妞,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必須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你是不是真的很在意我有沒有好和別的女人上床,如果我和別的女人做了,你是不是會心里很不舒服,很不高興?」
問完這個問題,許願就用一種萬分期待的眼神看著蘇淺。如果她點頭,就表示她心里也是有自己的,那他追妻之路也就不遠了。
「是不舒服。」蘇淺很誠實地點頭。
「那,是不是說,你也是喜歡小爺的?」許願激動了,他現在有一只置身雲端的感覺了,媳婦兒,這輩子,小爺定不負你。
捏住蘇淺雙肩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緊,狐狸眼中也染上了一抹急切。
蘇淺正要說話,卻被一串鈴聲打斷。掙開許願的手,蘇淺接起了電話。
許願不高興地瞪了一眼電話,早不響,晚不響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來。讓他知道是誰打擾了他的好事,一定要他好看!
「喂,爺爺。」
隨著蘇淺的話落,許小爺剛才還凶巴巴的氣勢一下子收斂了起來。靠,他絕對和老首長是天生不對盤!
「淺淺,馬上給我回來,不準和許家那小畜生說話!」
「爺爺?」
蘇淺無奈地抬頭望向軍區大院兒里頭蘇家的宅子,那二樓的小露台上拿著望遠鏡很猥瑣地望向這邊門口的不是老首長還能是誰?都這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玩兒這套?
听哥哥說,以前女乃女乃出門,爺爺也喜歡拿著個望遠鏡在露台上望,現在又輪到她了是吧?
「馬上給老子回來,听見了沒!」這恐怕是第一次,老首長對他們家淺淺寶貝兒如此大聲地說話。
他也不想吼她啊,畢竟寶貝兒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疼愛的乖孫女兒。可許家那個小畜生,真的是太不像話了。昨天還到他們家來討好淺淺寶貝兒,今天就和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鬧出那麼大的緋聞。
看看那些惡心的媒體現在怎麼報道這件事,那些人就是看不慣咱們家寶貝兒是吧?還說什麼淺淺寶貝兒長得丑,見不得人,還什麼是因為善妒才被許家太子爺拋棄了?
滾他媽的許家太子爺,我家寶貝兒還是女王咧!他已經決定了,許願那臭小子以後休想踏進軍區大院兒一步!
「好好好,您發那麼大火干什麼,我馬上就回。」
掛斷電話,蘇淺看了看許願,直接開口說道︰
「爺爺老毛病犯了,我先進去了,再見。」
說完也不等許小爺反應過來,蘇淺直接轉身上車然後把車開了進去。軍區大院兒的哨兵看見是她的車,從來都不加以阻攔,更別說檢查什麼的了。完全的放水,這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得罪不起啊。
「欸,妞,你還沒回答小爺的問題呢。」眼見著蘇淺把車開了進去,許願也急得趕緊追了上去。
「對不起許少,老首長吩咐了,您不能進去。」持槍的哨兵果斷地攔在了許願面前。
嘿,開頭那個他們不敢攔,這一個還不攔個過癮?
「小爺追我家媳婦兒呢,怎麼就不能進去了?」許願憤憤地瞪著攔在他面前的兩哨兵,該死的,老首長這絕對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接到了密報,知道他和他家寶貝媳婦兒在門口說話,才故意一個電話把她叫了回去,這司馬昭之心,都路人皆知了!
可惡!
「對不起,我們只是遵從老首長的吩咐。」倆哨兵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那一抹幸災樂禍。
想追他們軍區大院兒里最得寵的小女王,就算是許振庭的孫子,恐怕也要費點兒功夫才行。誰不知道老首長寶貝他那個孫女兒是出了名的,誰敢多看一眼,老首長就會擺出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像要剜了人家的眼楮似的。還別說一直纏著小女王不放,還偷偷模模在五年前就對她下手的許家太子爺了。
「老首長只是一時說氣話,小爺可是他們家孫女婿,難道他還要真的把小爺攔在外面不成?你們看我家媳婦兒都進去了,要是等會兒她沒見著小爺的人,生氣了,你們可負得起這個責任?」
「許少,您也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他們只是小小的哨兵而已,也得罪不起這許家的太子爺,可老首長的命令,他們又不能違背,誰讓在這軍區大院兒里,蘇老首長最大咧?
只希望這小霸王不要為難他們才好,要是他像那幾位少爺一樣得罪了就給他們穿小鞋,他們可吃不消。
「哼!」
許願也沒辦法,不是不敢硬闖,只是怕那樣做會適得其反。讓老首長以為他是在挑釁他的威信,那就玩完兒了。
「喲,這不是許家太子爺嗎?好威風的太子爺啊,咱們這軍區大院兒小門小戶的可容不下許少這尊大神,還請挪挪地兒,老子要回家!」
蘇越穿著一身妖孽的紅色休閑裝,從自己的蓮花上下來,然後故意走到許願面前,唇邊還掛著邪肆的笑容。
兩個同樣長相妖孽的男人站在一起,真是足以讓天地失色。
蘇越長得俊美絕倫,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卻時不時地掬起一抹邪肆不羈的笑容,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隨,放蕩不羈。
而許願,則是長了一張雌雄莫辯及其漂亮的臉,配上一雙狐狸一樣的狹長美目,霎是勾魂。再看他身上那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衣,有一種禁欲的狂狷之美。
如果說,蘇越的妖孽是在于他的隨和放蕩不羈,那麼許願的妖孽就在于他身上那渾然天成的霸道,疏狂。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磁場絕對是不和諧的。就算他們沒有打起來,在旁人眼里好像也已經看見了他們之間的斗爭。
「原來是小叔啊。」在看了蘇越幾秒後,許願勾唇一笑,絲毫不把他剛才那嘲諷的話放在心上。
這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前輩,與他斗,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可偏偏,許小爺話一出口就把蘇越氣了個半死。
小叔,鬼才是你的小叔!
「許少,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沒有一個姓許的佷子。」蘇越眼波流轉,風情無限,在看向許願時,卻生生的多出了一抹流光。
那自然是被許願給氣的,為什麼會這不待見許願?
還不是早上那緋聞,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這下好了,整個北京城里都在傳他們家淺淺寶貝兒見不得人,許家太子爺喜新厭舊,帶小明星去皇爵開房。
自家寶貝兒被人家這樣嫌棄,這樣謠言中傷,他這個當小叔的能咽得下這口氣?
原本跟風雲財團的那筆合作大案子立馬擱置了下來,得了,就算不賺錢,他也絕對不會讓許願這丫的好過。
「小叔這又是何必呢,早晚都會有的嘛。」看到蘇越那眼底透露出來的極度不爽,許小爺笑得愈發燦爛。心里卻是早就把蘇離和秦三兒兩人罵了千百遍,要不是他倆整出來的這一出兒,他又何必在這軍區大院兒門口站著吹西北風?
前幾天爺爺可是才為他要到了福利,卻不想老首長根本就不遵守承諾。不是說他可以隨意進出蘇家麼?現在卻連軍區大院兒的門都不讓進了,像老首長這樣身份的人還耍賴的怕是頭一個。
「早晚都不會有那麼回事兒,許願,既然你連那種貨色都看得上,那就沒資格追著我們家淺淺寶貝兒不放。」
媒體的報道里有照片,那女人小鳥依人地窩在許願的懷里,那身材好到男人一看就會噴鼻血。他查過那女人的信息,娛樂圈兒里靠著身體謀角色的戲子,真他媽惡心。
就那樣兒的貨色也敢跟他們家淺淺寶貝兒比,那些媒體都是瞎子不成?還是,他們家寶貝兒太低調了,以至于人人都以為她好欺負?
「小叔,那都是誤會,至于到底為什麼會傳出今兒個早上的緋聞,還要問你們家蘇離和秦三兒那混蛋,都是他們倆在皇爵搞的鬼,跟小爺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沒關系?沒關系,那小明星會掛在你身上?沒關系你會和她從一個電梯里出來?沒關系媒體會捕風捉影說你們昨晚去皇爵開了房?」
這話不是蘇越說的,而是又一輛剛剛停下來的老紅旗轎車上的余淵。
瞧,一听到風聲,部隊里的蘇陌,余淵都回來了。
蘇陌坐在副駕駛上,那眼里還帶著凜冽的殺氣,看著許願,仿佛要把他撕碎一般。
不過片刻,又一輛車到了,打開車門,下來的是穆子逸。穆子逸幸災樂禍地看了許願一眼,然後規規矩矩地走到蘇陌的車旁,叫了一聲「哥」。
「嗯,子逸也來了?」
「事關淺淺,我怎麼會不來?」就算有了晚晚,他對淺淺還是一點兒沒變。從小那護妹妹的心思就特別重,收到風聲之後馬上就趕來了。
「呵呵,你小子,我以為有了暮向晚那個小丫頭,你就不關心咱們淺淺了呢。」余淵爽朗地笑了起來。
這穆子逸,可是巴不得一天二十五小時都陪在暮向晚身邊,生怕被那些校園里的小男生給搶了先。
「唐六和二哥,三哥呢?怎麼不見他們?」
「唐六在手術室里,等會兒直接去部隊,二哥走不開,我和大哥是來接這小子的。」余淵瞟了一眼旁邊不吭聲的蘇陌,然後指了指許願。
「也好,在部隊里動手方便。小叔要不要一起去玩玩兒?」穆子逸也看向許願,然後還邀請了蘇越。
「你小子現在才看到我呢?去玩玩兒也不錯,反正我已經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蘇越又上了自己的蓮花,笑得那叫一個險。
「許少,走吧,今天就讓我們見識一下,許家的太子爺究竟有幾分本事,還想翻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