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刀鋒 第五卷 生之愛 第二章 尋求速成之路

作者 ︰ 挖地雷

場對決,以老人的死亡和威猛男子的離去結束。溫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也慢步走進了風雪中。屋子里,只剩下了石正和躲得遠遠的幾個看客。

石正也慢慢走進了風雪,並隨手把石頭大門拉上。外面的風雪這麼大,屋子里好不容易升高的溫度這時候已經漸漸冰涼,不過沒關系,只要把大門關上,只要火堆還在燃燒,他們慢慢還是會回到溫暖之中。可是自己呢?自己的漫漫長路才剛剛開始,不管是風雪還是其它的什麼,都不能阻擋自己尋找真相的道路。

大軍還在踏過長街,風雪中看不見隊伍到底有多長,只听得見踏踏的蹄聲,震撼著石頭鋪就的地面,也震撼著風雪中巍然屹立的黃金城。

石正的心里早已有了主意,就在他感受到阿爾忒彌絲壓力的一瞬間,他明白了自己原來是在渴望著與這個七級強者再次相遇。但是,當自己的努力還沒有達成兩個人之間的平等時,當自己還沒有能力去讓她不為自己擔憂之前,作為一個驕傲的男子,他是不會再去主動尋找阿爾忒彌絲的。

石正清楚,剛才那個威猛男子,恐怕也是一個七級的存在。那麼粗狀的身形,卻做出那麼細膩的動作,而且還那麼協調,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高手可以達到的境界。石正從他的身手中看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的另一種發展前景。

一直以來,石正很滿意自己已經把眼楮教給自己地功夫融匯。成為了自己身體心靈的一部分。那些剛烈霸道地刀法以及小巧自如的身法,自己已經可以信手拈來。運用自如。但是自己並沒有想到,克服自身的條件限制,刻意的去尋找一些看似不可能的組合機會,那其實也是平衡的一種,那其實也是超越現階段瓶頸的一個思路。

石正在風雪中尋找到方向,向陳府走去。那個地方,經歷了七天前地那麼一場變故。想來現在應該是處于絕對的安靜狀態吧。石正需要一個地方,他需要靜靜的想通一些事情。關鍵的,是他需要再一次打開psp,,

……

……

經歷衰老術之後的枯枝落葉出奇地容易燃燒,這大概是一個很難想到的好處。石正在越過外圍的戒備森嚴後。進入了果然空無一人的陳府,找了一間隱蔽的房屋,點上了暖暖的火堆,陷入了思考。

金字十四訣已經反復的看了很多遍了,一石正經過眼楮改良的記憶力,他早就已經滾瓜爛熟。但是他並沒有關閉電源,反而任psp發著微弱的熒光。他不時地睜開眼楮,快速查詢某個段落,然後印證自己的想法,再次陷入沉思。

金字十四訣。除了信字訣石正已經基本掌握。還有來自《雪山飛狐》地詭字訣。眼楮所構思地詭字訣,其實就是因循《雪山飛狐》中玉筆峰上一日之間的奇詭。勾勒出地另一種武學可能。石正從前地學習。不管庖丁刀法還是俠客行武功,任何一種都是冠冕堂皇。但好在眼楮早就埋下了伏筆,灌輸給他所謂天下武功,唯我所用的精神。所以石正理解詭字訣倒沒有什麼障礙。詭字訣,就是出其不意,在招數上就是突破行雲流水地局限,以不可能的組合達到更高境界的行雲流水,在心法上,則是所謂的遠看成嶺側成峰,不拘泥事物的某一個側面,而在窺的全貌後專攻某一個方向。

接下來是《連城訣》中的悲字訣。石正在夢中經歷連城訣故事的時候,曾經就感到過壓抑得難以釋懷的悲憤。故事中的世態人心,那些至惡至毒,多少次都讓石正想在旁觀中拔刀而起,或者寧願醒來,不忍經歷。悲字訣,講究的是以情制敵。這里倒不是說用感情去打動敵人,那種迂腐的做法是眼楮和石正都不可思議的。心中滿懷充沛的情感,手里的刀自然會感應,不管是悲愴還是熱烈,哪一種情感到了極致,出手之際的義無反顧就會到達極致。所謂不遺余力,是因為情懷所致。

蕭鋒的豪邁,段譽的婉轉,虛竹的無為,這些共同構成了來自《天龍八部》的勢字訣。勢,並不單指氣勢,形勢、勢態都是一種勢。勢字訣講究的是因勢利導,不強作逆天而行之事。眼楮在附注里解釋︰流水無形,卻能在千萬年中開拓江河;清風無影,卻能在悄無聲息中變換四季。唯一的原因,就是利用了勢的力量。以石正現階段的理解,其實就是借勢。他也知道造勢是一種更高的境界,可惜暫時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

讓石正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眼楮竟然將《射雕英雄傳》總結成了一個守字訣。眼楮認為,歷史的發展才是時代的必然,郭靖也罷,其他人也罷,都不過是因循了守住傳統的思想。那麼,守字訣,就是要守住自己的根基。在對敵的時候,不管出于什麼境地,靈台上的三分清明是必須的。

《白馬嘯西風》是一個握字訣。這里的握字訣和庖丁刀法中的握刀法並不相同。握字訣,是講究要把握已經得到的東西。比如在對敵之時,可能你已經掌握的先機,僅僅只夠給敵人些微的傷害,並不足以一舉制勝。這時候,握字訣就要求盡量取造成這些微弱的傷害,而不是放棄機會,去尋求更大傷害的可能。正如故事中李文秀所說︰「你心里真正喜歡的,偏偏得不到,別人硬要給你的,就算好得不得了,我不喜歡,終究是不喜歡。」把握每一個可以把握的機會,不管大小,終于會達到最後的目的。這就是握字訣。

而《鹿鼎記》,讓石正在夢中都笑醒了好多次的《鹿鼎記》。中間是一個圓字訣。圓,不僅是圓滑。還有圓潤。

為二者其實並沒有太大地不同,只不過是站在不同立同表象罷了。萬物皆呈圓形,圓形是最終地完美。所以,在武學之中,每一個招式,都要有始有終,你可以中途變換招數。可是先前的刀意卻不能中斷。綿延不絕的的刀意,在或正大或奇詭的刀法下,最終會形成圓形的累加效果。這和阿瑞斯說的圓地奧義其實異曲同工。

《笑傲江湖》是一個痴字訣。令狐沖對于小師妹岳靈姍,儀琳對于令狐沖,任我行、岳不群、左冷禪之流對于武林霸主的地位,無一不是痴心糾纏。所謂愛過方知情重。醉過才知酒濃,不經歷痴心纏綿,怎麼能體會到失去的痛楚,又怎麼能感受到得到的喜悅?痴字訣,講究如附骨之蛆的攻擊方式,連綿不絕的攻其一點,以求突破。

與痴字訣相反,《書劍恩仇錄》中則是一個幻字訣。「是耶非耶,化為蝴蝶」,有時候。虛幻到了一定地程度。也就和真實並無兩樣。還是以對戰來說明︰如果你的招數明明是虛招,可是敵人並不能發現虛實。他勢必就要防護虛招所指。他的精力自然就被牽扯。這時候,真真假假都是真的。

印字訣來自《神雕俠侶》。印。是心心相印的印。楊過與小龍女,如果沒有毫無隔閡猜忌的心心相印,是不可能做到先後跳崖,也不可能做到數十年清貧如一日的苦守的。只有心中的深刻銘記,才有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不離不棄。眼楮地印字訣,是金字十四訣中唯一地內功心法。也是刻意為了修煉堅韌的意志而準備地功夫。

以石正熟知地武學俠客行為名字的《俠客行》,是一個問字訣。石破天到最後都還要發出「我是誰」這樣地疑問,其實貫穿了故事的始終。問,既是屈原向蒼天發問的問,也是貧賤如狗雜種這樣的小人物的問。問是質疑一切的態度,包括眼楮總結的所有知識,他都鼓勵石正去問。只有背叛傳統,才有機會獲得新生。武學道路,並不是因循守舊,而是推陳出新。一切只要符合平衡的最終原則,一切都有可能。

《倚天屠龍記》是一個人字訣。這是一套只有兩個具體招數的武功,就是一撇一捺這兩招。不過,眼楮的人字訣,更加強調的是人性,強調所謂的人間煙火味。行走在世界上,不管是哪一個時代,人都是組成世界的主要元素之一。了解人,洞察人心,理解人性,這樣的態度,才可能立于不敗之地。

來自《碧血劍》的放字訣,很明顯不是來自袁承志而是來自金蛇郎君夏雪宜。其實,金大俠的故事里有很多金蛇郎君這樣亦正亦邪放浪形骸的人物,放字訣放在楊過、黃藥師、向聞天這些人身上也不失為過。石正以為,因為《碧血劍》的故事比較遜色,夏雪宜反而比袁承志更有魅力罷了。放,既是放得下、放得開的放,又是收放自如的放。得失自知,心里的原則有了,放得開放不開自然就明確了。在武功里面,眼楮專門注釋︰所謂壯士斷腕,正是如此。

金字十四訣中最後一訣,是來自《鴛鴦刀》的趣字訣。趣,既是諧趣又是生趣。武學雖說是一門技藝,但同時也是一種態度。沒有對生的向往,就不會作出死的選擇。殺戮,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所以,趣字訣中的武功,講究的是笑對一切。

從洋洋千萬言的十四個故事中總結出金字十四訣,石正不得不佩服眼楮的執著。當然,如果他知道這些只不過是眼楮為了打發漫長時光的游戲時,恐怕就不會如此的深刻思考了。

其實金字訣中的內容很多都有穿插。所以石正要不停的回頭查閱故事中的細節,引證自己的結論。他的結論就是,金字十四訣原來是可以速成的。

武功招式,這些東西再難,對石正這樣一個行動力極強的家伙,都是容易的事情。對于他難點在于理解眼楮的出發點,或者說這些招數的宗旨,需要非常多的閱歷。夢中的故事畢竟是別人的故事,不會真正成為自己的閱歷,在以後的歲月里,石正需要做的,就是用這金字十四訣反復印證自己的人生,從細致入微處獲得提升。

說起提升,短短的一個晚上後,石正知道自己已經與過去大不相同。他的內力沒有增加,招數也只多了人字訣中的兩個,可是,他的眼界大不相同了。夢中那些波瀾壯闊的故事,經過眼楮千錘百煉的錘煉,已經銘刻在了他的心里。他比照那個威猛男子的武功,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現在的自己就算勝不了他,至少也不會落于下風了。

但是,速成之路也有它的毛病。那就是這些功夫還沒有圓轉自如的真正融會貫通的時候,石正的表現可能還會有起伏。他現在可以在深思熟慮後面對任何一個敵手,可是對于他不了解的對手,他還是會難免生澀。不過沒關系,已經開始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了,以後的東西,就靠時間與實戰來積累吧。

放字訣不是說要放得下嗎?石正微笑著想︰那自己就先放一放吧!他邁步走出屋子,發現又是一個夜晚到來了,自己竟然冥思苦想了一天一夜,不僅耗盡了psp中最後的電能,也等到了大雪初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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