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饒命啊,饒命啊。」老婆子不但被針嚇到了,更是吃足了那針的苦頭。
被針刺了之後,沒有劇痛,可是一直麻麻刺刺得,難受得緊,比劇痛更讓人難以忍受,那種鑽麻的滋味,讓老婆子的眼楮酸得厲害。
老婆子想要拔,可是手才踫到針,索清秋就開口了。
「如果你不想要那只手的話,盡管拔,別跟我客氣。反正這只是一根繡花針兒,小姐我送的起。」
索清秋幽幽地跟那老婆子說,把那老婆子嚇到腿軟。
老婆子趕忙給索清秋磕頭,「小姐饒命啊,老奴不是故意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大夫人吩咐的,老奴只是討口飯吃,小姐饒命。」
以前她不是沒有欺負過二小姐,那個時候二小姐被欺負了只會哭,大聲反駁一句都不敢,今天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邪了,變得這麼厲害。
索清秋沒答話,直到老婆子把頭都快磕破了,才吭聲,「本小姐的確是要嫁了,但好歹是個小姐,如果我開口問大娘要你再把你賣了,也不是一件難事兒。」
「小姐饒命,老奴真的知錯了,老奴真的知錯了。老奴一家老小可全指望著老奴的這點月奉啊。」
老婆子被索清秋給嚇個半死,正如索清秋所說,她好歹是將軍的二小姐,想要個奴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大夫人為了早點把二小姐推出去,不過是個奴才,怎會不肯。
主子才嫁,她便被賣了,別人會怎麼想她,像她這種情況,被賣了之後,肯定是過不上好日子的,想活都難。
「暮春,你臉怎麼紅了?」索清秋也不看老婆子,只是看著暮春。
暮春模了模自己的臉,沒搭腔。
老婆子立馬明白了過來,剛才她要給病秧秧的二小姐換嫁衣,暮春不讓,她就發狠地打了暮春兩個耳光。
「暮春姑娘,救救老婆子吧,你打老婆子,老婆子絕對不還手。」
「你,你這是干什麼?」暮春被嚇到了,從來都別人欺負自己,老婆子這態度一變,跪了自己,暮春還真受不了。
暮春嚇得後退了幾步,別說打老婆子了,連踫都沒踫老婆子一下。
老婆子看了看索清秋,索清秋微斂眸子,看不出是什麼神情。
老婆子一咬牙,手上實在疼得厲害,她的手不能廢,廢了的話,一家老小可怎麼活啊。
于是,老婆子跪了幾步,爬到了暮春的面前,抓著暮春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扇去,而且十分用力,那張臉就不像是她樣的。
別說老婆子疼,暮春也疼,要知道,力是相互的。
其實暮春也被索清秋的轉變給嚇了一跳,暮春看著索清秋,不明白自家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
索清秋再次開口,聲音很輕很淡,好像只是一句嘆氣,「你是我的丫鬟。」
暮春一愣,有些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了。
她是小姐的丫鬟,在某些方面就代表著小姐,有人打她的臉,就等同于打了小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