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翻身︰王爺,滾遠了 086、與狐謀皮

作者 ︰ 鎖金秋

「父皇不必心憂,畢竟唐門之毒,只是驚現了夏眠。」對于唐門,慕容焰也忌憚不已。其實唐門在幾百年前之所以會滅亡,原因就跟唐門之毒的厲害有關系。

哪一個皇家會允許一個能傾覆皇朝的家族,留在自己的國家里。留下唐門,猶如芒刺在背,寢食難安。為此,幾百年前的皇朝才會決定,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方式,將整個唐門連根拔除。

那一場暗殺,可以說是腥風血雨,便連當時的空氣里,都隱隱透著一股血腥味兒。

沒想到的是,事隔那麼多年,唐門兩個字再次出現,只是依舊像幾百年前那般觸目驚心。

「也只能如此。」皇帝點了點頭,他們現在絕對不能自亂陣腳。要不然的話,唐門的人還沒出來鬧事兒,他們先把自己緊張個半死,哪還有精力對付唐門以後會做的事情。

「那兒臣先告退了。」慕容焰想著回焰王府了。

皇上笑了笑,「果然是成親的人,不一樣了,知道戀家了。老四,秋兒……是個好的,而且很有可能是……」

「父皇,秋兒是兒臣的妻子,只是兒臣的妻子。與其他一些謠言沒有半點關系。」慕容焰打斷了皇帝的話,畢竟「鳳定江山」這四個字誰也說不好。秋兒是他的妻子,他愛的人。他不想給秋兒太多的壓力,更不希望把那些莫需要的負擔強加在秋兒的身上。

難不成,秋兒不是那高人嘴里鳳定江山之人,就不是他慕容焰的妻子了嗎?

「父皇,保家衛國,不該靠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該靠的是男兒的雙手。總之,秋兒是我的妻,僅此而已。」慕容焰堅定地說著,他不希望皇上或者其他人,再在索清秋的面前提起鳳定江山四個字。

「你對她動情了?」皇上皺了皺眉頭,「也罷,朕想對你說的便是好好待秋兒。你自己想通了,那麼也無需朕多費什麼唇舌。」就算索清秋跟鳳定江山沒有關系,索皓鵬亦是龍羽國的棟梁,怎麼也不能委屈了他的女兒。

「謝父皇。」慕容焰知道,皇上對那位高人的話很是信服。皇上能不在意鳳定江山四個字,只是從索皓鵬出發,讓他善待索清秋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慕容焰出了皇宮便回了焰王府,慕容焰和索清秋面對的可能是唐門,而慕容衡面對的就絕對是只老狐狸。

自打開索清秋的錦囊之後,慕容衡就思考著「與狐謀皮」是什麼意思。想了良久,慕容衡終于想起,有個成語叫作狐假虎威。誰是狐,誰是虎,慕容衡琢磨了一下,終于想明白索清秋的意思了。

索清秋是在告訴慕容衡,你最先看到的,絕對不是事實,而你第一個見到的就是那只是狐。至于虎,自然是那個遠在江安城,操控著一切的慕容明珠。

想明白之後,慕容衡屁顛屁顛,重新回到了驛站里頭。現在月兌離那周大人的視線,去尋找真相,絕對不明智。唯有當著周大人的面,還能做著自己的事情,這才叫牛X。

第二日,天才大亮,周大人便找上門兒來。周大人褲管和腳管都往上卷起,一雙鞋子上粘滿了泥土,便連周大人的臉上都有些泥痕。「七王爺,你醒了,帶你去黃江河看看吧。」

「周大人,你這是?」慕容衡看著周大人那狼狽的樣子。

「回七王爺的話,關于疏通黃江一事,周大人一直也有親力親為,參與其中。周大人稍早起了一些時候,已經去過黃江,挑了幾擔子泥,這才來找七王爺您的。」周大人不需要回答,周大人身邊的狗腿子自然會回答慕容衡的話。

慕容衡笑笑,「周大人當真是愛民如子啊。」慕容衡點點頭,心里卻犯嘀咕,看樣子,這個周大人的確是不錯的。不過,四嫂說他是嫂,他就該就是個狐,他得好好觀察一下。

慕容衡不動聲色,再次仔細打量了周大人一番,這麼一打量,慕容衡的智謀就跟第二次發育了一樣,眼尖心亮,看事情一看一個透。

周大人雖然滿身上的泥痕,可是卻不見周大人流什麼汗,才勞作的人,哪有周大人這麼清爽。

還有,周大人的一雙鞋子的確像是剛剛從泥潭里挖出來似的,不過慕容衡卻眼尖的發現,周大人腳上的鞋子,用的面料竟然是錦鍛!

試問,一個愛民如子,不貪不斂財的知府,哪兒來這麼多的銀子穿得這麼好。

慕容衡走向周大人,臉上帶著微笑,好像很滿意周大人似的。

周大人點點頭,上頭交待下來的辦法,果然好用,「七王爺莫要理會,這些小人都夸張了。下官只是做了下官應該做的事情。七王爺,不如等你用完了早膳,一起去黃江岸看看?」

周大人不開口則矣,一開口,慕容衡把他的老底都給掀了出來。

慕容衡眯了眯眼楮,好一個周大人,做戲算是做得面面俱到。如果不是他有四嫂給的錦囊,還真被周大人給忽悠了過去了。

哪個清廉的官員,一大早起來,能有燕窩吃,而且還是名貴的血燕!這周大人的日子,過得比他這個七王爺還要舒坦!

周大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一雙鞋子和嘴里淡不可聞的燕窩味兒,把他給出賣了。

慕容衡跟著周大人,來到了黃江一岸,看到不少辛勤的百姓,已經在上工了。一擔擔的泥土,往外挑著,黝黑的臉上也浸滿了汗水。黃江的河岸乃是混著河水的泥腥味兒,加上百姓的汗水味兒,說真的,很不好聞。

可是慕容衡聞著,卻是觸動很大。

「于大人來了。」「是啊,于大人來了。」突然間,勞作當中的百姓們發出了聲音,一直在討論一個姓于的官員。

「周大人,這于大人是誰?」慕容衡當然也注意到了,便問了問周大人。

「回七王爺的話,于大人乃為此地的知縣,今天听聞七王爺來了,故而來黃江岸看看。」周大人話里的意思是,平日城,于大人這個知縣是從來不踏足黃江岸的,只是今天慕容衡在,所以要在慕容衡面前演個戲。

當慕容衡看向于大人的時候,于大人一身的華服,與此情此景格格不入。于大人身上的那一套華服,少說也要百兩銀子,一個七品芝麻官兒,哪兒來這麼多的閑錢,在穿上那麼講究。

于大人來到了慕容衡的面前,「下官于子謙參見七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于大人看著慕容衡的時候,眼里有些輕蔑和看不起。

「放肆!」周大人先喊了出來,手指著于子謙,「你這是什麼態度!」

「周大人,下官態度良好,不知哪兒有問題。」于子謙無所謂地說著,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

當周大人想要罰于子謙的時候,慕容衡出手,阻止了周大人,「本王今天來是看看黃江一事進行得如何了,不是來罰人的,先看看再說。」對于于子謙,慕容衡拿不準主意,所以在安撫周大人的前提下,慕容衡並不想動于子謙。

「于大人,你明知黃江岸因為疏導工程髒亂得很,怎地穿如此一身華服出來!」周大人深怕慕容衡沒注意到似的,又提醒了一次。

「下官是來見七王爺的,為就表達出下官對七王爺的敬仰,自然是最下官最好的那件衣服拿出來。像周大人如此邋遢,也不怕沖撞了七王爺。」于子謙看著周大人的眼楮里那是有火的,恨不得把周大人吞掉一般。

周大人被于子謙那麼一諷,臉色一僵,馬上就想發作。在濟江,還沒有誰敢給他臉色看呢!

只是周大人身邊的狗腿子敲了敲周大人的腰,提醒周大人,別忘了,七王爺也在場。周大人這才忍著沒有發作,只是盯著于子謙的眼楮有著惡狠和警告。

于子謙深吸了一口氣,也罷也罷,官場如此**,偏生派來的七王爺還是個容易被愚弄的角色。

只要濟江的百姓生活安好,他以後會如何,又有什麼重要的。

想到此,于子謙打起精神配合周大人。周大人以百姓幫修黃江的工錢威脅于子謙,只要于子謙配合的好,那麼百姓的工錢一個子也不會少。相反,如果于子謙不好好配合,周大人說了,他絕對有辦法,讓那些百姓一個子兒都撈不到!

「你在干什麼,離本官遠一點。本官這一套衣服,你們就算是十輩子都賠不起!」一個百姓在挑泥的時候,腳下一滑,就靠上了于子謙。于子謙想當然就扶了一把,扶完之後,周大人便瞪上了于子謙。

于子謙吸了一口氣,想要推開那個老百姓,又擔心會把百姓推倒,干脆做做樣子,「你給本官滾完一點,若是弄髒了本官的衣服,當心本官要你的狗命!」

面對于子謙的叫囂,那個百姓一臉的菜色和困惑,但是終究什麼也沒說,做自己的活兒去了。

慕容衡則皺起了眉頭,看得周大人一臉的喜色。

周大人一個上前,「于大人,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縣罷了。先不說有本官在,你在七王爺面前如此放肆,可有把七王爺放在眼里!」周大人馬上為剛才那個百姓「打抱不平」。

「他們乃是為治理黃江出力,你如此待那些百姓,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周大人指著于子謙的鼻子罵道,「平日里嫌黃江岸又臭又髒不願意來便也罷了。今天難得來一次,你就不能收斂一些嗎!你是地方的父母官,怎能如此對待你的百姓!」

周大人教訓起人來,倒是滔滔不絕,句句在理。

于子謙咬咬牙,「周大人說的是,下官失禮了。」于子謙深吸了一口氣,不想看周大人那惡心的嘴臉,也不願意看到好不容易盼來的希望——七王爺,就這麼被周大人給騙了過去。

于子謙內心苦澀不已,其實他能理解,七王爺定會被周大人給騙過去。周大人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七王爺什麼時候到,所以吩咐周大人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準備。整個濟江城里,凡是能听到的聲音,都是在說周大人如何如何愛民如子。

若是不清楚周大人本性的,周大人如此天羅地網的布置著,七王爺再怎麼賢明,不曾給七王爺機會去了解周大人的本性,七王爺如何得知濟江真正的情況。

「周大人,你陪本王到處走走吧。」慕容衡打量過于子謙之後,就讓周大人陪同,好像把于子謙這個人徹底給無視了。

于子謙當真是有苦無處說,誰讓周大人太過狡猾,特地拿了一套華服讓他穿。如果換作是他的話,他也會以為自己是個貪官,周大人才是那個平易近人的好官兒。「那下官告退了。」

周大人很是滿意于子謙的配合,同意讓于子謙離開,然後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陪著慕容衡,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慕容衡發現什麼破綻。

上頭的人說了,只要這次的事情辦妥了,他以後就能去江安,做京官兒了。

接下來的一天,慕容衡都由著周大人陪著自己,直到晚上的時候,慕容衡才回到了驛站休息。

慕容衡打開了索清秋送的第三個錦囊,紙上寫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這回,慕容衡算是開竅了,看到索清秋的紙條,不再覺得自己那是在看天書。慕容衡仔細思考了一下,心里便有了個大概的計劃。

入秋的夜晚,已經有些蕭瑟,帶著涼意的晚風,吹得人有些發冷,幾片黃葉從枝頭飄落,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秋兒,夜涼了,多穿件衣服。」看到索清秋還在看書,慕容焰從暮春的手里接過披風,穿在了索清秋的身上。

索清秋只覺得自己的肩頭一暖,心里一陣安心。慕容焰的大手很暖和,哪怕隔著層衣服,索清秋都感覺到了屬于慕容焰的體溫。「謝謝。」

「前兩天老七來信了。」話說,慕容衡已經離開江安城一月有余,在濟江也待了二十來天。再有些時日,該是歸期了。

「是嗎?」索清秋翻過一頁,她對龍羽國及這個世界沒什麼了解。既然穿越而來,而且還沒有可能要回去的跡象。所以,為了好好生活下去,惡補一下這個世界的知識,是必須的。

「秋兒不好奇老七進行得如何嗎?」慕容焰看著索清秋嫻靜、白皙的側臉,心都跟著靜下來,胸中涌現一股甜意。

「有什麼好好奇的,他回來了不就都知道了。」索清秋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七弟來信說,一切安好。」索清秋說不想知道,慕容焰偏生要說給索清秋听。

「嗯。」索清秋正著迷于書中的內容,也不曉得她听沒听見慕容焰說的話。「話說,逐日離開也有數日,那顆雙心木球當真那麼難查嗎?」索清秋又抬起了頭,看著慕容焰,提起了之前收到的那顆雙心木球。

慕容焰不語,事情似乎的確有些棘手。

「看來那幕後之人,當真是計劃周詳。」索清秋嘆了一句,「王爺,關于這下毒之人,及這送雙心木球之人,你當真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

這幾天,她想這兩個問題想得頭都大了。

「王妃有何想法?」慕容焰反問。

索清秋翻白眼,瞪著慕容焰看,「王爺何必如此,我都開口問了,這件事情我能逃得了嗎。」不用事事都來問她,非把她拉下他的水不可。

「以靜治動。」我在明,敵在暗,急亂出手,只是讓敵人有機可趁罷了。但是敵人動作多了,不可能次次都斷了線索,總會露出狐狸尾巴。

「不會覺得太被動了嗎?」索清秋好笑地看著慕容焰,一般男子非常不喜歡以靜治動的辦法,覺得這樣太窩囊。

「打草驚蛇,不是明智之舉。」慕容焰很是平靜地回答。

「王爺說的有理。」其實索清秋的想法跟慕容焰的差不多。這兩天,他們已經被唐門兩個字,弄得神筋緊崩。她曾懷疑,這下毒之人與送雙心木球之人,會不會是同一人。

可一細想,覺得可能性不大。唐門之毒,霸道無比,想要絕了她的育,下麝香,速度太慢了些,下唐門其他毒,她跟慕容瑜估計早就成了不能下蛋的母雞了。

「估計還有些時日,老七就要回來了。再過些時間便是秋圍,到時候你小心一些。」慕容焰想到了今年的秋圍,皺了皺眉頭,似是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秋圍?」索清秋挑了挑眉毛,倒有些興趣。她是听說,這皇宮里的人會組織一次大捕獵。

「別胡思亂想,在秋圍的時候把那幕後之人找出來,太危險,不許!」慕容焰勒令索清秋絕對不能胡來。的確,秋圍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把那會唐門毒的人、及送雙心木球的人都給揪出來。只是風險太大,他不允許索清秋冒這麼大的險。

索清秋聳聳肩,要不是對這兩個背後之人感興趣,她怎麼可能以身試險。「對了,今天華妃娘娘可是第三次給我下貼,請我去宮里坐坐了。」

之前是姜晚漁,現在又是慕容明珠的另一個側妃華芳盈,索清秋郁悶了,慕容明珠的女人是不是腦抽了,怎麼一個一個都來找她了。zVXC。

前兩次,索清秋都以身體不適給推了。可這都第三次了,都說事不過三啊。

「不喜便不去。」慕容焰對索清秋很是縱容,說的話一點都不給華芳盈面子。

「她可是太子的側妃,當真可以如此不給面子?」索清秋樂呵呵地看著慕容焰,心里再次一嘆,如果慕容焰不是皇上最看重的四王爺多好。如果慕容焰沒有那麼多的女人糾纏不清那多好。

如果有這些如果的話,她一定會把慕容焰拿下,因為慕容焰這寵妻的性子,她還是十分受用的。

「你是四王爺的王妃!」他一點都不覺得他的秋兒比華芳盈的身份低了。「你是妻,她是妾,有何懼。」

「哈哈哈。」索清秋徹底樂了,沒錯,她是妻,而華芳盈雖然是個娘娘,但只是個側妃,那也就是個妾。古代嫡庶分明,說起來,除非華芳盈當了正統的娘娘,否則的話,其實華芳盈也不比她金貴到哪里去。「王爺都如此說了,那我便推了。」

索清秋是真心不願意跟慕容明珠的女人打交道,慕容明珠這個人太陰沉,心思難測。

慕容明珠跟慕容焰是死對頭,偏生他的女人卻一直邀約于她,怎麼想,都覺得里面有問題。

「時間不早了,我們可以安歇了。」慕容焰看了看時辰,拿掉了索清秋手里的手。索清秋一看起書來,就沒完沒了。

「呵呵,王妃,王爺這是在心疼你的眼楮呢。」暮春笑得眼楮都眯了起來。其實暮春也很想拿掉索清秋手里的書,覺得索清秋這麼個看法,太傷眼楮了。只可惜,她是個奴婢,沒有那個資格如此做,倒是王爺的做法,十分合她的心意。

索清秋眨了眨自己有些干澀的眼楮,然後點點頭,「早點休息吧。」

暮春看到索清秋往內室走,而慕容焰則走向了書房,重重地嘆了一聲。人人都道是王爺與王妃的感情很深,自從王妃嫁進焰王府之後,王爺就再也沒有去過其他女人的房里。想過要心。

可誰能想到,王爺跟王妃都同房四個多月了,去清白如水,便連小手都沒有牽過,更別提親個小嘴兒了。

可是這種事情,她這個旁人又幫不上忙,她是真心替王妃著急啊。萬一王妃一直沒有身孕,皇上和太後能不過問嗎!

索清秋並不曉得暮春有這麼沉的心思,自己倒是十分安逸地睡了下去,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索清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管家倒是來報,說華妃娘娘來看她了。

索清秋模模自己的下巴,華芳盈親自來找她,有何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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