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翻身︰王爺,滾遠了 144、故意而為

作者 ︰ 鎖金秋

「听聞,玉門關來了新大夫?!」一道熟悉的聲音鑽進了索清秋的耳朵里,索清秋一轉身,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當索清秋看到那個熟人的時候,眉毛不自覺地挑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玉門關看到這個男人。

何勁原本听到有個不怕死的大夫,不對,是英勇就義的大夫,不對,是英勇無畏的大夫,敢在這個時候進玉門關,還欲救癥那些百姓,何勁十分開心。

回到家中之後,何勁大筆一揮,與大家的想法一致,開始論起忠奸來。

于是,何勁便來到了慕容焰的面前,向慕容焰請辭,欲去玉門關,在那兒做當地最大官兒的幕僚。

衛青貧寒一生,不畏強權,為老百姓鳴鼓平怨,對百姓勤勤懇懇,對朝廷兢兢業業。可謂是上對得起君臣,下對得起百姓,是史上難得有名的一大清官兒。

想到客觀兩個字,何勁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于是干脆翻起了歷史,重新了解衛青與曹華兩人的一生。

別人不曉得,慕容瑜清楚的很,在這短短的三天時間里,她家四嫂睡覺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時辰,相當于四嫂每天只合眼一個時辰。四嫂又不會武功,若不是四嫂自己懂醫理,這麼辛苦,身為女子的四嫂,怎麼吃得消。

知道了之後,索清秋笑了笑,贊了一聲,「好小子!」

索清秋當時倒沒想培養出第二個曹華來,只是覺得,何勁滿身書的窮酸氣,根本就不懂得變通,更不懂得什麼叫作為官之道,怎麼樣才能給百姓帶來好日子,這才出了這道看似簡單,實則十分難的題目。沒想到,還真把何勁這小子給點醒了。

「這個。」索清秋勾唇一笑,「要讓大人自己去想,哪日大人想起來了,必是大人飛黃騰達之日。」索清秋賣了一個關子,收著何勁自己去琢磨。

玉門關的百姓對這個才來了玉門關兩個月的何大人都頗有耳聞,此時玉門關發生大病,也是有這位何大人管理的。所以,玉門關的百姓還是很听何勁的話,都十分自動自發地進行著。

然後,何勁馬上想到,焰王妃能出治濟江水禍的救治辦法,又保得今年江安城及其他城地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丘大夫只管放心開藥,一切有我。」何勁搖搖頭,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讓索清秋不必為銀子煩惱。

「還有,這間房間要保持干淨,切不可雜亂污穢。還有,這些病人的衣服,必定要用沸水煮洗過,可以的話,我希望是全玉門關百姓的衣服,都要如此處理。此屋里的病人,凡嘔吐物,排泄物,均要深埋,不可亂丟。再有,家家戶戶,從今日起,都需用醋薰屋。不可喝生水,需要煮沸食之。每日勤洗手,或用烈酒,擦拭用具……」索清秋洋洋灑灑,交待了一堆可做不可做的事情,而且不單是針對這屋子里的病人,還有其他沒得病的百姓。

索清秋搖搖頭,不跟何勁爭辯。

只是,當何勁無意看到曹華所管轄的城池,百姓無一不富足安康,極少出事搶盜綁架之事。而衛青所官之地,百姓貧苦不已,朝不保夕,常常餓肚子。何勁這才恍惚的意識到,焰王妃到底要讓他糾結清楚什麼事情。

「鄙人姓丘,丘景消。」索清秋把自己的名字反了過來,然後取了諧音。

于是,何勁把自己之前的那一篇文章給撕了,開始看一些名人政治家對衛青與曹華的看法。然後得到的答案,與自己之前想的依舊是一樣的。

「不知這位大夫如何稱呼?」何勁也懶得跟索清秋計較,反正就听她吹唄,沒啥關系。

而索清秋也趁著這段時間,從旁人那兒了解到了何勁在玉門關這兩個月所做的事情。

寫完頭一篇,何勁很是滿意,覺得索清秋出的題目太小兒科。

是非曲直,總有一天,何勁會曉得的。

「不用。」索清秋搖搖頭,有些病人的病情有些反復,要不然的話,索清秋不會這麼辛苦。

衛青跟曹華,一奸一忠,一良相,一奸臣。

不記得了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似乎是在濟江一事結束不久之後,焰王府里便來了這麼一位冒失的書生,欲成為慕容焰的幕僚。

看到索清秋才忙了幾天,身形都消瘦了一些,慕容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每每看到索清秋已經疲累不已,就像是床上的那些病人,身子發虛,下一秒就可能摔倒時,慕容瑜便在想,也許這次四嫂跟她一起逃出來也好。

索清秋被氣樂了,她不是沒銀子,她只是不想被人懷疑。畢竟哪個年輕小大夫,身上懷有巨款的,太惹人注意了。

何勁覺得索清秋說得可真夠奇怪的,很想問為什麼。

「病人比較多,每人都需要服四貼藥,怕只怕,藥材不夠,而且這些百姓……」索清秋不是看不起這些百姓,估計那藥也不是人人都買得起的。

「我們何時見過面,可有交談過?」何勁覺得奇了怪了,他明明沒有印象,怎地這書生偏說他們見過呢?難不成,這書生知道了玉門關的情況,終于曉得怕了,所以想跟他套套關系,讓他放他出城不成?

可是,每每寫完,何勁總是心生不安,覺得自己哪兒還做得不夠好,不夠客觀。

「丘大夫。」這個時候,何勁出現了。

虧得索清秋有「先見之明」,白了何勁一眼,她只管治,至于為何,獨家秘方,不可外泄,恕不奉告!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這個傻蛋之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遇上了第二個傻蛋,來到了玉門關這個地方。所以說,可能是「英雄」惜「英雄」的原因,何勁對這個不怕死的大夫很是好奇,所以就奔了過來。

何勁差就差在這運氣上,偏生遇到了她。那個時候,她無聊啊,就順便拿這個何勁開了一個玩笑,問他他能做什麼。然後又挑出了兩個歷史人物,衛青和曹華,讓何勁論一論衛青和曹華。

也好,老娘省一筆了!

何勁初听這題目,差點沒想說「四王妃,你是不是在玩兒我?」。只不過,最後何勁忍住了,因為索清秋是四王妃,他只是一介書生罷了。

因為當時事情太多了,何勁也算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再加上索清秋也沒提起,慕容焰便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索清秋。

如果那些百姓一直好不了,是有人做了手腳,索清秋不得不懷疑有人是想通過這病來對付玉門關。

「一切只是我的猜測和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沒法下判斷。」索清秋很是客觀地說著。這三天,她就在給玉門關的百姓看病了,至于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的,她哪兒會知道。

索清秋笑了笑,不知何勁以後會怎樣,現在的何勁倒的確適合當個父母官兒。「有七、八成把握。」索清秋很是「謙虛」地說著。

既是知道傷寒之病,他們還放任其發展,那麼這傷寒病鬧出來的原因,就值得讓人去懷疑了。

對于何勁,索清秋還真有那麼一點印象。

沒辦法,誰讓索清秋來得比較晚了,不少病人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胃出血的都有了。

初看完時,何勁氣得把書都給扔了,恨那奸臣,欲殺之而後快,又為那忠臣而感到痛惋不已,覺得焰王妃出的那叫什麼題目。

直到這個時候,慕容瑜還不曉得,當初索清秋可是用了一封休書,讓慕容焰氣暈了頭,才助她逃出了皇宮。

「認得。」索清秋原本想說不認識的,可話才要出口,便改變了主意。

雖沒見過聖顏,但他卻也曉得,當今皇上乃是四十多歲的成熟男人,豈是眼前這個黃毛小兒。

這些病人,索清秋當然要花更多的心力。

何勁的臉上有些焦躁和不安,自打這個丘大夫出現之後,至少玉門關的大病被控制住了,沒听聞誰再得這病。只不過,奇怪的是,那些百姓吃了丘大夫的醫之後,病情一直反復,好了一會兒又壞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索清秋只是用了兩、三天,便把這個情況控制住,已屬大幸!

所以,何勁來到玉門關已經快有兩個月了,也成功地取得了玉門關大將軍的信任。玉門關誰人不知,這新來的何大人是個極為圓滑之人,很通曉人情世故,平日里有誰想請何大人幫個忙,只要「孝敬」夠了,便沒啥問題。

只不過,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畢竟她家四哥是真心喜歡四嫂的。萬一四嫂真不要四哥了,她怕四哥會瘋掉。

要知道,這一百從個病號,可是在短短的十五天里發展起來的。

而曹華,貪污受賄,無奸不做,欺上瞞下,左右逢源。

如此一來,何勁又寫了三遍,關于論衛青與曹華的問題。

哪曾想到,何勁如此自信,竟然敢打包票,那些銀子就歸他所管了。

既然那些人能在玉門關里做手腳,則表示他們是知曉這傷寒之病的。

慕容瑜深深了,自己家里那是一團糟,當她家的兒媳婦,那日子絕對不輕松。

當初,抄了曹府所得的髒銀整整有八千萬兩之多,都快能跟國庫去比了。如此驚人的數目,讓人瞠目結舌,最後曹華落得個推出午門斬首示眾,最後死無全尸,被後代唾棄至今。

索清秋原本是想,如果這些百姓沒那麼多銀子,而何勁也囊中羞澀的話,她想個辦法,通過其他途徑,把銀子塞給何勁。

「什麼,有人動了手腳?!」何勁是在猜,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卻沒想到,是有人動了手腳。

「大夫可是認得我?」原本,何勁還在心里笑話索清秋是個不怕死的二愣子,可當他感覺到索清秋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眼里閃過一抹熟悉的時候,就換何勁變成二愣子了。他見過此人?

原本,以何勁的才學,其實當慕容焰的幕僚也不是一件為難的事情。

何勁點頭,「不是不相信丘大夫的醫術,只是這情況有些奇怪。」

不過,在接下來的相處及打听之下,索清秋很快就發現,何勁果真是個聰明的,何勁不但弄通了衛青與曹華之間的區別,更是有了一套自己的為官之道,不需要索清秋點撥了。

「原來是丘大夫。」在何勁的眼里,丘景消那就是一個狂妄又不現實的毛頭小子,哪兒會想到,原來丘景消三個字,暗藏玄機。

如果四嫂不是他們慕容家的人了,以四嫂的才情,一定能找到一個愛四嫂的男人,那麼四嫂就可以享福了。

「丘大夫。」何勁示意索清秋去外面談。

「你來了。」看到何勁來了,索清秋對著何勁點點頭,人皮下的臉色有些蒼白。太累了。得到這個答案,何勁模模自己的鼻子,灰溜溜地走了,然後貼了告示,廣而告知,讓全城百姓都跟著如此做。

「沒錯。」索清秋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原本我也是無意來到的玉門關,听聞玉門關鬧了大病,便來瞧瞧。哪曾想到,三天過去了,除了控制住病情之外,卻沒把人治好。現在想想,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大病鬧得是不是也有些奇怪了?」

索清秋點了點頭,跟著何勁出去了,「何大人是在擔心百姓他們的病為什麼一直沒好是不是?」

第二日,何勁看到被自己丟在地上的書,想到自己是書生,怎可如此對待書籍,于是又撿了起來。反正閑來無事,就又把衛青與曹華兩人的一生看了一遍。

何勁搖了搖頭,這位書生風神俊朗,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若是他見過,就此書生的氣度,他怎麼可能沒有印象。

「這病也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何勁被嚇了一跳,畢竟這種病,都是天災,哪里會想到,可能是人為。

「丘大夫可有信心治好這些百姓?」看到那些病蔫蔫的百姓,何勁的眼里閃過一抹痛惜。

「哥,你都累了好幾天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大屋子里病人太多,照顧的人太少,所以不少事情,都要索清秋親力親為。慕容瑜雖然陪在索清秋的身邊,幫著索清秋打下手,不過,其實她能做的事情,很少。

以前來的大夫,直接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可眼前這個看似輕狂的年輕大夫,卻說有七、八分的把握,這當真是一個好消息,「如此一來,玉門關有救了!」

擁有如此大智慧的女子,出的題目怎可能如此簡單。

當索清秋在玉門關再次看到何勁時,索清秋明顯地感覺到,何勁變了,變得不再像以前那般呆板木訥,眼里有了神采,處事也比以前圓滑許多。如果何勁當真弄明白當日,她出的題目的答案,那麼她稍加點撥,何勁的確是個可造之才,能為龍羽國效力。

「我也想到了。」索清秋的聲音有些絲啞和沉重,「何大人,我懷疑有人動了手腳。」她開的藥絕對沒有問題,喝下四副之後,再重的病人,一定會停目嘔吐、月復泄,肚子絞痛等癥狀。如果她的藥沒有問題,就是旁人有問題!

其實要論這兩人,這題目很多人都覺得十分簡單。也此能出。

直到何勁通過種種途徑,完全了解了衛青跟曹華生平所有事情,才忽有所悟,明白了焰王妃的苦心。

只不過,當何勁看到那個年輕俊朗的書生之後,愣了一下,果然是毛頭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換一個稍年長一點的大夫,知道玉門關的情況,早跑了。

「這個……」何勁沒想到眼前這個白面書生如此大的口氣,他記起「他」是何人,便是飛黃騰達之日。笑話,這白面書生當自己是皇帝不成?

「對了,除了藥方之外,還有這些事情,你必須做到。這間屋子很大,而且有許多窗戶,但以後不能緊閉,每日至少要打開一個時辰,保持空氣流通。」一說完後面四個字,索清秋呆了一下,她跟古人講毛線個空氣流通啊,只要他們照著做就成了。

如此明顯的奸忠之分,何勁想不通,焰王妃在糾結什麼。

正如索清秋剛才所言,如果何勁想起眼前這個丘景消到底是何人,便是他升官發財之時。zVXC。

「當真!」听到這個消息,何勁的眼楮都亮了。

正是如此,使得何勁想通了,也曉得自己到底能干什麼了。

她只是根據事實,進行合理的猜測。

原本,何勁對索清秋的那些措施多少抱著懷疑的態度,可是三、兩天過去了,玉門關的病患沒有增加,慢慢就品出一點味道了。

索清秋的辛苦,讓慕容瑜非常心疼。

索清秋好像是故意的,總給人留點線索,考考對方,看對方夠不夠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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