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翻身︰王爺,滾遠了 222、誰下的藥(含11000推薦票加更)

作者 ︰ 鎖金秋

顯然,姜晚漁的流血量大了,太醫也吃不住了。舒蝤裻

「不……不要……一定……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听到太醫的話,姜晚漁心中涌起一陣陣絕望。不會的,她的孩子一定會好好的,她的孩子一定能平安出世的。她明明都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里有著一個跟她血脈相連的小生命存在,怎麼會說沒就沒呢。

「啊……」姜晚漁又是一陣慘叫,下(禁)體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有什麼東西,不斷流出她的體外,讓她心慌。

原本,索清秋的醫術絕佳,在這種時候倒也是能幫得上忙的。只可惜,索清秋之前也不知從哪兒粘到了一點麝香粉,也有輕微的流產征兆。在這個時候,索清秋也唯有躺著被人安置的份兒,只能听姜晚漁的陣陣慘叫聲。

「秋兒不要怕,不要怕,我們的孩子很好。」感覺到索清秋因為姜晚漁的叫喊聲而身體在陣陣發抖,慕容焰連忙安慰索清秋。

同為人母,又在同一時間中了藥,差點小產。不同的是,索清秋有慕容焰護著,倒是躲過了一劫,而姜晚漁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是躲不過去了。與姜晚漁境遇差不多的索清秋,到了這個時候,再怎麼堅強肯定也會感到害怕。

因為只差了那麼一點點,索清秋就會跟姜晚漁一樣,失去自己肚子里才來沒多久的小寶貝了。

「太醫,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皇上跟太後一听,索清秋的問題不大,可是姜晚漁的孩子保不住了。怎麼說呢,說不心痛,那是假的。好歹姜晚漁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們慕容家的血脈。13765321

可要說有多痛苦,那也不至于,因為太後跟皇上更喜歡的小輩乃是慕容焰,加上索清秋的聰明及賢慧,自然的,對于這個下一代,太後跟皇帝更期待的乃是索清秋肚子里的孩子。

為此,他們最在意的那個小寶貝沒事兒了,太後跟皇帝心中其實高興多于傷心。

「回皇上,現在請趕快將姜側妃及焰王妃安排到安全的地方去。」太醫在確定了兩人的情況之後,自然要給兩個安排休息之處。像索清秋,當然是以保養為主。而姜晚漁的孩子保不住了,當然要做後期的處理,把姜晚漁身體里剩下的東西,都引出來。

得了太醫的令之後,慕容焰當下就穩穩當當地把索清秋抱了起來,進了最近的一個安榮宮。而姜晚漁也在慕容明珠的擁抱之下,來到了安榮宮的偏殿紫華閣。

「給朕查,是哪個人有如此狗天,竟然敢害朕的孫兒!」皇帝大發雷霆,決定要徹查此事。謀害皇家子嗣,那可是抄九族的大罪!

「回皇上,在這碗湯羹里被人下了麝香及紅花,這都是害人之物。」留下來的太醫,細細地檢查了索清秋跟姜晚漁吃過的東西。索清秋是手上粘了一些麝香粉,而姜晚漁則是在吃食上被人動了手腳。「至于姜妃娘娘的身上有沒有問題,臣不敢確定。」

「把御膳房的人,都給朕壓起來!」能往食物里放麝香跟紅花,這代表著萬一有人要在這些吃食上下要人命的性,也是不無不可的。現在已經不單單只是攸關到皇家子嗣的問題了,萬一那人個也膽敢謀害皇帝,就是謀朝篡位的大事情了。

「秋兒,你好些了沒有。」慕容焰把索清秋放在床上,今天鬧了那麼大的事情,下面的一大批臣子都被嚇到了。想來,今年是吃得最膽戰心驚的年夜飯了。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都有可能休克過去。

「放心,我已經好多了,應該是沒有大礙了。」索清秋現在已經完全鎮定下來了,小月復的疼痛感也已經完全消失了,索清秋知道,自己的孩子現在在自己的肚子里很好。

只不過,姜晚漁那兒情況糟糕透了。婢女們端著一盆又一盆地血水,從紫華閣里出來,而姜晚漁的慘叫聲,更是不絕于耳。

索清秋皺了皺眉頭,姜晚漁不過就是三個月而已,肚子里的孩子還十分得小。哪怕孩子保不住了,想把孩子引產出體外,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肚子里的孩子,一般要到四個月的時候,才能漸漸形成骨頭。才三個月的孩子,大多還是血肉,並未成形,所以引產的過程,並不痛苦。引出來的也不是孩子的尸體,而是胎衣之類的東西。

可是姜晚漁的慘叫聲,怎麼听怎麼滲人得厲害。

「慕容焰,我覺得姜晚漁的情況很不對勁兒。」索清秋拉著慕容焰的手說道。

「嗯。」慕容焰也感覺到了,姜晚漁的叫聲實在是太痛苦,太慘了一點。不過,好在他的秋兒沒有受到大的傷害,至于姜晚漁,他顧不得。

「秋兒,你當真無事了?」索皓鵬怎會去管姜晚漁的死活,再者,對于慕容焰跟姜晚漁之間青梅竹馬的事情,索皓鵬也是听說了不少的。索皓鵬回到了江安城之後,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不但了解了索清秋過去十七年是怎麼生活的,出順帶關心了一下,慕容焰這個女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自然的,原本姜晚漁要嫁的人是慕容焰,但在慕容明珠成了太子之後,便成了太子的側妃之事,索皓鵬也是知道的。

不管怎麼說,慕容焰跟姜晚漁也算是有過一段舊情,像這樣的女人,索皓鵬怎麼可能會關心。

「爹,女兒真心無事了。」索清秋對著索皓鵬笑了笑,寬索皓鵬的心。

索皓鵬想了想,覺得皇宮里太危險,「秋兒,你現在可好?今天出了這樣的意外,想來那頓飯也沒有發要再吃下去了。我們還是早早離開皇宮吧,到了將軍府,便沒有人能動你了。」索皓鵬覺得,皇宮才是是非之地。只要自己的女兒離開了皇宮,哪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

想著索清秋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在他的將軍府里也已經小住了半個月,一直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可是到了皇宮里,才坐了多久,先後兩個女人,因為麝香的原因,出現小產跡象。

虧得秋兒的孩子保住了,要不然的話,哪怕慕容家是天家,他便是捅破了個天,也要把這件事情弄個清楚!

「爹,光是躲是沒有用的,我們要想辦法,把今天下毒的黑手找出來,才能真正的安心。」索清秋搖頭,要是躲的話,他們要躲的事情太多太多,那要躲到猴年馬月去。

今天下黑手的人,如此之歹毒,知道今天是除夕之年。像這種情況,照理說守衛會更加戒備。只是事情多了,忙中(禁)出錯總是難免的,自然是防不了人下黑手。

「今天被害的是你跟那個姜側妃,皇上自然會派人去查的。」索皓鵬其實心中有數,覺得定然要把那個下毒手的人抓出來。敢害他的女兒和外孫,真真不知死活。

「索將軍,秋兒的意思是,有人會將今天的事情推到秋兒的身上。」慕容焰搖頭,索清秋所擔心的,慕容焰馬上就想到了。

雖然今天那麼多人里,只有索清秋跟姜晚漁中了麝香粉。可是,如果下毒手的人是同一個的話,那麼他的目標應該是姜晚漁跟索清秋兩人肚子里的孩子。

可最後,姜晚漁的孩子是保不住的,而索清秋卻連見紅都沒有。如此大的反差,保不齊別人會有別的想法。

「你們的意思是,有人想借這個機會,栽贓于秋兒?」索皓鵬細細一品也大感不妙。明明兩人吃食一樣,也是同時中了麝香粉。看到姜側妃的樣子,情況十分糟糕。而他的女兒只是疼痛了一下,並沒有特別大的反應,現在已經神色如常了。

慕容焰跟慕容明珠怎麼也是敵對的立場。

姜晚漁先秋兒懷有身孕,若是姜晚漁肚子里的孩子先出生,如果還是一個男孩兒的話,在子嗣上,怎麼也壓過慕容焰一籌了。慕容焰跟慕容明珠敵對的情況,可以說,兩個還在肚子里才成形的女圭女圭,也成了敵對的情況。

再加上因為各種的是是非非,要說他的秋兒沒有理由對姜晚漁下手,還真不是。更重要的是,他的秋兒懂醫,大家都知道。總之,這件事情處理得不好,他的秋兒當真會被懷疑是下毒手的人。

在索清秋他們的憂心之下,大概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姜晚漁那兒終于有了結果。姜晚漁不但沒能保住孩子,而且傷了身子,需要調養很久,不益下床,什麼時候才能再懷上孩子,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得知這個結果之後,姜晚漁痛哭不止,哭聲悲慟不止。作為一個女人,失去孩子,她心痛。作為一個女人,她有可能失去當娘親的資格,姜晚漁連死的心都有了。不管是什麼樣身份的女人,如果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她怎麼可能還有福可享!

在除夕夜這樣的日子里,有人對焰王妃和太子側妃下毒手,這件事情鬧得不可謂不大啊。皇上下令徹查,整個御膳房都倒了大霉,一個個被關進了大牢里,嚴刑逼問。從御膳房到搬盤子的婢女,一個個的,都沒有放過,有任何行跡可疑的,必然引來一番酷刑。

可是查了半天,御膳房跟端菜的宮女們,似乎都沒有下手的證據。整整徹查了一夜,這件事情查到了死胡同里。

自然的,這件事情最後交給了大理寺少卿來處理。大理寺少卿,很快就找到了索清秋,當索清秋看到那個新任的大理寺少卿時,大吃一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索清秋的老熟人何勁。

何勁被慕容焰從玉門關調回來之後,很快就被慕容焰保舉。正好,大理寺少卿一職有空缺,再加上何勁自身本就十分有才氣。皇上對何勁考核了一番後,加上他在玉門關的政績,便真把大理寺少卿那麼高的位置,賞給了何勁。

可以說,何勁真可謂是平步青雲。那升職的速度,讓曾經多少同窗都眼紅不已。

「參見焰王爺,焰王妃,索將軍。」可以說,這里的人,都是些相熟之人。索皓鵬當晚離開了皇宮,可是天一大早,便進了皇宮,查看索清秋的情況。

太後跟皇上也知道索皓鵬乃是愛女心切,所以對于索皓鵬為了照看女兒,請病假不上朝,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的過去了。

「何大人,好久不見。」可以說,索清秋是看著何勁怎麼一路升上來的。

「是啊,好久不見。」看到心中的容顏,現在確實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何勁有一陣陣的恍惚之感。何勁嘆了一口氣,他不是已經告誡過自己,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他能踫的,怎麼還要徒增煩惱呢?

「皇上已經把昨天之事交給了微臣,微臣今天來,乃是有幾個問題想問焰王妃,還望焰王妃多多配合。」何勁向索清秋拱了拱手說道。

「何大人有何問題,只管問。」索清秋點頭,要是何勁接管了這件案子,索清秋倒是比較放心。何勁是慕容焰的人,又曾受過她的恩惠。所以,要是何勁接手了這案子,哪怕何勁不偏私,至少不會死命往她頭上潑髒水。

「昨天焰王妃與姜側妃同時誤食了麝香粉,不同的是,太醫診出來,姜側妃的麝香粉乃被下在了吃食里,而焰王妃的似乎是被抹在了手上。因為吃的東西,都是由焰王爺……焰王爺親自喂的,所以焰王妃食入麝香粉的量並不多,是不是?」提到慕容焰對索清秋的好時,何勁覺得心口堵得厲害。

「是。」索清秋點頭。

「何大人,你如此尋問,怕有不妥不吧!」姜晚漁有些淒厲的聲音傳了過來。才滑胎的姜晚漁,身體很弱,臉色慘白。太醫是不準姜晚漁下床的,可是姜晚漁一想到自己慘死的孩兒,心中憤憤不平,所以找上了門來。

「焰王妃,我知當日你之所以會帶著七公主離開皇宮,多少與我有些關系。我也知,我以前對你的態度不好,與焰王爺確實有段過往。可我已經是太子的側妃,而焰王爺也有了你,你為何就不肯放過我。你算計我便也罷了,為何連我肚子里的孩兒都不肯放過。要知道,他是無辜的,他是無辜的,你何其忍心啊!」當姜晚漁听到,當天晚上,索清秋也服食了麝香粉,卻沒有滑胎時,姜晚漁恨,恨老天爺的不公平。

為什麼她的孩子保不住,索清秋的就可以!

可再後來一想,太醫說,她的麝香粉在吃食里頭,但索清秋的卻是在手上。加上她的重,索清秋的輕,姜晚漁就覺得,自己那吃食里頭的麝香粉,是不是與索清秋有關!

「姜側妃,雖然我憐你失去了孩兒,不過東西不能亂吃,話更不能亂說!」索清秋臉馬上翻了過來。別人不知道,卻沒有人比索清秋更清楚,姜晚漁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沒錯,我們的確是同時中了麝香粉,你失去了孩子,而我卻沒事,我手上也的確粘了麝香粉。但我要說的是,你我之間的位置離得比較遠,而且我從未走到你的面前過,更不曾踫過你的任何東西,說話,必須要用證據,否則的話,這件事情便是鬧到父皇面前,我也要弄個明白!」

「憐我失去孩兒?我需要你憐嗎?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我會失去我的孩子嗎?索清秋,你個賤人。我明明已經什麼都不跟你爭了,我只想守好自己的太子,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你為什麼就是見不得我好!」姜晚漁因為孩子及自己可能失去當娘親的資格,受了很大的刺激,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

索清秋听到姜晚漁的辱罵,心理很是不爽。

要不是看在姜晚漁剛剛小產的份兒上,索清秋絕對會踹姜晚漁幾腳。她不痛快,所以也不讓別人痛快嗎?

不過索清秋雖然不會踹姜晚漁,卻不代表索清秋就放任姜晚漁對自己的侮辱。索清秋走到了姜晚漁的面前,慕容焰連忙護在索清秋的左右。

索清秋伸手,狠狠地扇了姜晚漁一個耳光,「自己保不住孩子,別把錯誤算在別人的頭上。還有,這個孩子保不住,你不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別以為,你做的事情,就真的沒有人知道!」

索清秋意有所指的話,讓瘋狂的姜晚漁愣了一下,然後便是更加的瘋狂。姜晚漁撲向了索清秋,手欲往索清秋的臉上抓。

慕容焰看到這個情況,一把推開了姜晚漁,把索清秋護在自己的懷里,嚴禁姜晚漁靠近索清秋一步。

姜晚漁摔倒在地上,突然哈哈大笑不止,笑得眼淚都來了。報應,真真是報應。索清秋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曾經都是屬于她的。想當年,慕容焰待她極好極好,凡是她想要的,慕容焰都會幫她弄來,有人敢欺負她,慕容焰也會像剛才維護索清秋那樣護著她。

只可惜,她被太子(禁)妃的光環給迷了眼,上了慕容明珠的床。所以曾經那份屬于自己的幸福,如今成了別人,她竟然還成了這份幸福的犧牲者。

「焰王爺,你何其寡情,你當真一點都不念我們之間的舊情,將我這麼推開?」姜晚漁慘淡地看著慕容焰,現在的她,虛弱成這樣,慕容焰怎地下的去手!

「是你欲傷我的王妃在前,而且王妃肚子里還有本王的孩子,本王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錯。」慕容焰面不改色地說著。

索皓鵬一個上前,「焰王爺說得不錯,人先自重而後人重之,人先辱之而後人辱之。在姜側妃指責別人的時候,是不是該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為是否得當!」

「姜晚漁,別被仇恨蒙蔽了你的眼楮。我索清秋向來敢做敢當,你的孩子當真與我無關。你該好好想一想,到底還有何人因為何原因才想讓你的兒子死。如果你一味只跟我糾纏的話,那麼背後的凶手真真是開心了。」索清秋再次提醒姜晚漁。

相感命定。實在是這個黑鍋,索清秋沒有半點想背下來的興趣。

「哼,你說了,我便要听嗎?」姜晚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索清秋,你給我听好了,殺子之仇,我姜晚漁記下了。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總有一天,我會親手為我的孩兒報仇!」姜晚漁知道索清秋能言善辯,把死的說成活的也不足為奇。

要不然的話,在她嫁給太子那麼多年後,慕容焰一直為她不曾對任何女人動心,為何索清秋一出現,慕容焰就完全把她給忘記了。看到她今天這樣的慘況,慕容焰竟然還推她!

這足矣見得,索清秋是一個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我們回去。」皇上跟太後明顯是偏幫于慕容焰跟索清秋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派與索清秋相熟的何勁來查這件案子。何勁可是慕容焰一手提拔上來的,何勁怎麼可能會去查慕容焰的焰王妃呢?

「晚漁,你怎麼在這里,傷著了身子,怎地不好好休息?」在姜晚漁勢單力薄的時候,慕容明珠十分及時地在姜晚漁最無助的時候出現了。

看到慕容明珠出現,姜晚漁眼里的眼淚再次決堤,「太子,是臣妾不好,臣妾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不論對那些男人的感情是如何的,可是她真心愛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啊。那麼一條鮮活的生活,只因為幾口吃食就沒有了。早知如此的話,她昨天根本就不應該參見那個除夕夜。

大年初一,原本是多喜慶的日子啊,每個小輩都應該向太後、皇上和皇後請安。可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當事人自然是不需要了。而其他人,也沒有往年那喜慶的感覺,一個個都小心翼翼,深怕說錯了話,惹來了太後跟皇上的怒氣。

慕容明珠十分紳士地把姜晚漁抱回了自己的寢宮,看到默默哭泣的姜晚漁,也只是牢牢地把姜晚漁抱在懷里,無聲地安慰姜晚漁。

感覺到姜晚漁的情緒好一些之後,才說道,「晚漁,你不要傷心,孩子總會有的。那些人,我們現在暫時還惹不起,畢竟他們是太後跟父皇最喜歡的孩子。」慕容明珠的話,等于是在告訴姜晚漁,他的想法跟她一樣,覺得他們倆之所以會失去孩子,全是慕容焰跟索清秋害的。

「晚漁,你會不會覺得本宮很沒用?」慕容明珠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好像身上壓著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時常讓他透不過氣來。「本宮沒有能力保護好你跟孩兒,孩兒沒了,本宮卻不能為孩兒討回一個公道,本宮真真是沒有用。」

「太子,不要這麼說,不是你的錯。」姜晚漁連忙捂住了慕容明珠的嘴,「是臣妾不好,是臣妾不夠小心,著了奸人的道。不過太子也不必傷心,事情未到最後,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我們的孩兒,我絕對不會讓它白死的!」如果她的孩子沒法兒出世的話,那麼索清秋的孩子也別想見到太陽。「太子,你一定會幫我的是不是?」

「傻瓜,本宮當然會幫你,就算是沒了太子這個身份,本宮也定然要去死去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慕容明珠緊緊地抱著姜晚漁說道。

原本冰冷的姜晚漁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溫暖,雖然她沒有了孩子,可是她還有慕容明珠,還有慕容野。只要有這兩個男人在,她一定能為自己的孩兒報仇的。

哪怕有人懷疑除夕夜之事,可能是索清秋做的,奈何大家都沒有證據。更何況,索清秋跟姜晚漁不坐到一塊,中間的時候,也無人見到索清秋與姜晚漁有親近,所以,索清秋似乎是沒有機會向姜晚漁下藥的。

慕容焰跟索皓鵬都覺得索清秋待在皇宮里不安全,所以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便帶著索清秋離開了皇宮,回到了將軍府休息。

慕容焰跟索清秋心中十分清楚,他們倆根本就沒有向姜晚漁下過麝香粉。更別提,索清秋自己懷有身孕,踫麝香粉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索清秋不是那種為達目的,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利用和涉險的人,所以,姜晚漁孩子的死,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但,既然不是她,更不可能是姜晚漁自己,那到底又是誰,要了姜晚漁肚子里孩子的命呢?

之前在皇宮里對姜晚漁說的話,索清秋自己心里都沒有底,她只是想讓姜晚漁冷靜一下,仔細思考問題。

為母則強。

在姜晚漁失去了孩子之後,似乎有什麼平衡被打破了。

索清秋心里明白,要是不快點把真相抓出來的話,龍羽國接下來都不會太平。以前的慕容明珠跟姜晚漁,做事情還是比較束手束腳的,從來沒有大刀闊斧過。但是姜晚漁失去了孩子,又可能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像姜晚漁這種情況,很容易陷入瘋狂之中,要是姜晚漁豁出去,瘋起來,會做什麼樣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索清秋不會拿自己一家子的生命安全來開玩笑的。

在大家都在猜,誰人是凶手的時候,除夕大年夜裝病的慕容瑜同樣也在猜。除夕之前,慕容瑜跟聞人璟闌偶然發現了慕容野跟姜晚漁的奸(禁)情。一根筋的慕容瑜當然是想快點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後跟皇帝。

而生性狡詐的聞人璟闌則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徹底幫慕容焰,把慕容明珠給鏟除了。

自然的,除夕年,慕容瑜跟聞人璟闌都生病了,那不是巧合,而是聞人璟闌事先跟慕容瑜說好的。看聞人璟闌那個樣子,慕容瑜就知道,聞人璟闌定然是想趁著除夕夜這個機會,對姜晚漁和慕容明珠做什麼。

雖然在除夕年似乎有點不太好,可是慕容野跟姜晚漁之間的事情,必須快一點有個結果。還有,慕容明珠的才能的確沒有她四哥好,也該讓賢了。

為此,慕容瑜同意了聞人璟闌的計劃,在除夕夜的那一天裝病。太後跟皇上看慕容瑜並不是特別嚴重,想著慕容瑜別受了風,所以也就由著慕容瑜去了。

而聞人璟闌的話,則是被安排了一個太醫,貼身照顧著。vkzj。

在听說姜晚漁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後,慕容瑜一陣痛快,又有些心虛,在大年初一的晚上,把聞人璟闌給約了出來。當慕容瑜看到聞人璟闌的人之後,就問了出來,「說,那個孩子是不是你下的手?」她以為聞人璟闌會利用慕容野跟姜晚漁之間的關系,一舉把慕容明珠打倒。

誰知道,最後竟然是打草驚蛇,不但沒能絆倒慕容明珠,倒是使得姜晚漁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

「不是。」聞人璟闌嚴肅地搖了搖頭,「我的計劃並不是這樣的。」聞人璟闌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慕容瑜。他雖然夠狠,而且覺得姜晚漁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應該留下來。那是姜晚漁跟慕容野在亂(禁)倫之下有的孩子,就算生出來,也只是悲慘的一生罷了。

可那個孩子到底是慕容家的,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他哪里會如此輕易地對一條小生命下判斷。是死是活,也是龍羽國的皇帝說了算。他操什麼心。

原本,他是仿了姜晚漁及慕容野的字體,分別給兩人寫了便箋,相約于漱芳齋相見,有要事相談。與此同時,又引了慕容明珠前去,讓慕容明珠知曉慕容野與姜晚漁之間的奸(情)。

听聞,漱芳齋的梅花開得很是不錯,太後每到除夕之夜,都喜歡去漱芳齋擇梅,而生為孝子的皇帝偶爾也會陪同一起去。

因為這只是一個小習慣,所以太後的這個習慣,小輩們並不知道。因為聞人璟闌跟慕容焰是做殺手生意的,黑影盟在一次無意的機會里,得知了這個消息,聞人璟闌正好把它給利用了起來。

想來,一切都安排的極好。

慕容明珠是一個極要強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側妃與弟弟通(禁)奸之後,定然勃然大怒,刀劍相向。界時,龍羽國的皇帝當然有理由,將慕容明珠這個太子給換下來。而經這一事之後,這三人永遠都別想再翻身。

哪里知道,他明明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可是在除夕晚飯之前,一直不見慕容野跟姜晚漁及慕容明珠有行動。當聞人璟闌潛得皇宮,想要再想辦法,把三人騙去時,自己卻遇到了麻煩。一個殺手,跑向了慕容瑜的寢宮,聞人璟闌擔心慕容瑜會的危險,就追了過去。

等聞人璟闌追跑了一段路之後,太後跟皇帝早就擇完了梅,離開漱芳齋了,就算再把三人拐過去,也是沒有用的。

在聞人璟闌算無疑漏的情況之下,都生生出了紕漏,這讓聞人璟闌十分惱火。聞人璟闌到現在也沒有想通,為什麼事情完全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

「不是你便好了。」慕容瑜倒也知道聞人璟闌說一不二的性子。既然聞人璟闌說不是他,那便不是他,所以慕容瑜松了一口氣。

「你很關心我,怕事情是我做的,引火燒身?」哪怕姜晚漁肚子里的孩子是個野種,不該被生下來。可這到底是慕容家的事情,而且是丑事,哪里由得他一個外人來插手,私自判定了那個孩子的生死。

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話,到時候東窗事發,龍羽國皇帝豈肯輕易罷休。

「你胡說八道,我討厭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擔心你!」慕容瑜想也不想地反駁了聞人璟闌的話,可是回得太快了,反而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聞人璟闌呵呵笑了笑,看到慕容瑜紅通通的小臉,心里得意不已,因為他知道,慕容瑜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位置。

聞人璟闌的笑,讓慕容瑜有一種無所頓形的感覺,慕容瑜狠狠地踩了聞人璟闌一腳,「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你也趕快離開。壞了本公主的名怕,看本公主怎麼罰你,本公主可還是要嫁人的!」說完,慕容瑜便跑開了。

聞人璟闌依舊笑,有他在,慕容瑜想嫁別人?這輩子都別想了。

只不過,他寫的那三張便箋到底去了哪里,是誰壞了他的計劃,幫了慕容明珠三人呢?這麼看來,那個人是他們的敵人?既是敵人,就該幫慕容明珠才是,但最後姜晚漁的孩子卻沒有了。難不成,姜晚漁的孩子是那藏起他便箋之人所下藥害死的,再嫁禍給索清秋?

若真是如此,那人的目的到底為何,聞人璟闌越想越覺得事情很復雜。那個幕後操控著這一切的,當真是十分了得的一個人物,不曉得這個人,跟林乾定,又有沒有關系。

「主子。」「假逐日」跪在那位娘娘的面前,看著那位娘娘把他今天取來的三張便箋,燃于燭火之間。

「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那位娘娘對「假逐日」滿意得不得了,尤其是今天的事情,做得簡直是漂亮極了!

看到「假逐日」的臉上似有疑問,那位娘娘笑了,「想不明白?」

「假逐日」听是那娘娘的話之後,保持一臉的漠然,「屬下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是他管的事情,他不該問。

「呵呵。」那娘娘高興極了,她就是喜歡此人的忠實,「你是覺得我明明要捧慕容焰做龍羽國的皇帝,卻偏偏幫了慕容明珠,有些想不通對不對?」

「假逐日」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同意了那位娘娘的話。

那位娘娘笑得更歡實了,那位娘娘走到了燭火的面前,看著燭火在自己的面前跳躍著,「如果我讓聞人璟闌跟慕容瑜那兩個小的插手,這麼輕易就讓他們把慕容明珠一干人等給收拾掉了,又怎麼能向慕容焰凸現出我這個‘母妃’的重要呢?」

平日里寧靜得如夏蓮一般的靜妃娘娘,此時臉上有了戾氣跟殺氣。

「我要把慕容焰給捧上去,但同時也要讓慕容焰明白,唯有我才是他的依靠。」靜妃娘娘話里帶著血腥之氣,什麼索清秋,慕容瑜,怎麼能跟她比,憑什麼這兩個女人被慕容焰記在上心上,捧在了手心!

「所以,慕容明珠絕對不能那麼容易就下台。」靜妃娘娘笑了,哪怕慕容明珠躲過了此劫。不過沒關系,只要有她在,憑她在皇帝面前所得到的寵幸,及她的智慧及勢力,別說讓慕容焰當上太子了,便連讓他當上這個龍羽國的皇帝,也是十分輕松的一件事情。

「屬下明白了。」靜妃娘娘為了突顯自己的重要性,自然的,其他人的聰慧及才能,必要被靜妃娘娘所打壓。靜妃娘娘幫的不是慕容焰,自然也不會是慕容明珠,她幫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假逐日」乃是靜妃娘娘好不容易安(禁)插在慕容焰身邊的眼線。也虧得有「假逐日」在,要不然的話,聞人璟闌那個臭小子的計謀就要得逞了。到時候,聞人璟闌成了慕容焰的鐵兄弟,而慕容瑜也必然會嫁給聞人璟闌。索清秋是慕容焰最愛的女人,那個時候,她這個「母妃」已經完全佔不到地方,更沒有她什麼事情了。

先是一個慕容瑜便也罷了,後來了一個索清秋。因為索清秋的出現,慕容焰的眼里,越來越沒有她這個「母妃」的位置,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她可以讓慕容瑜活著,但是奪走了慕容焰心的索清來,一定要死!

慕容焰以後是要當皇帝的人,他可以有千千萬萬個女人,卻唯獨不能有心愛、唯一的女人!

以前慕容瑜跟慕容焰的感情好,慕容瑜甚至讓慕容焰為了她,跟她頂嘴兒,所以她要讓慕容瑜這輩子都失去當娘親的資格,被夫家欺負。而索清秋最最該死,讓慕容焰動心,所以她不但要讓索清秋的孩子沒法兒出事,以後再也當不了娘親之外,她還要留著索清秋的賤命,讓索清秋看著慕容焰擁抱一個又一個地女人,跟那些女人生一個又一個的孩子,直到索清秋生命完結的那一刻!

索清秋不是傲氣,不允許慕容焰擁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嗎?自然的,她所安排下的一切,對索清秋來說,才是最大的懲罰和折磨!

「想辦法,把這個東西放在索清秋的房間里,最好是放在索清秋經常待的地方。」靜妃娘娘丟給「假逐日」一個十分普通易見的飾物。太稀罕的東西那一招,靜妃娘娘已經用了兩次,而且兩次都已經失敗了。

為此,靜妃娘娘已經見識到了索清秋到底是一個多麼小心謹慎的人。與其做十分稀罕之物,不如弄些常見之物,反而倒是能混過索清秋的那一雙尖眼兒。

「假逐日」拿到了那飾物之後,心里自然是知道這飾物的作用的。靜妃娘娘看索清秋不順眼,尤其是索清秋肚子里的那一塊血肉。

自然的,這個飾物當然是為了索清秋肚子里的那塊血肉準備的。

「放心吧,這個東西不會被索清秋發現的。」靜妃娘娘知道,索清秋自知道有了身孕之後,身邊不允許出現任何帶香味兒的東西。可就算索清秋已經小心到如此,她依舊有辦法,弄死索清秋肚子里的孩子。

她已經命人想辦法,將麝香的那股香味兒完全去除掉,做到無色無味。像這樣的麝香,不但沒了會被人發現的香味兒,更重要的是,藥力竟然比有香味兒的強上許多倍。為了東西,靜妃娘娘可是喜上了好一陣子。

「是。」「假逐日」拿到了飾物,對靜妃娘娘的命令,當然是言听計從。

「你回去吧。近日事情比較多,除非我傳喚你,否則的話,別來見我。」靜妃娘娘現在心情十分好,破壞了聞人璟闌的計劃,又弄到了對付索清秋的東西。

「是,主子。」「假逐日」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回到了焰王府里。接著,「假逐日」便將靜妃娘娘給自己的那個飾物掛在了慕容焰跟索清秋的床頭。因為「假逐日」知道,今天慕容焰會把索清秋領回焰王府。

跟將軍府比起來,焰王府更安全一點,焰王府新換上的人,現在要麼是家生子,要麼直接是從黑影盟里調來的人。相對而言,將軍府的防守和安全度就沒有焰王府來得這麼高了。

哪怕索皓鵬不願意讓女兒離開,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所以明天一早,索清秋這個女主人,就會回到焰王府里來。

「秋兒,你放心,爹一定會去看你的。」索皓鵬親自把索清秋給送出了將軍府,眼里滿是不舍。他跟閨女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少太少,他恨不能把以前錯失的十七年,都給補回來。

「爹,將軍府離王爺府又不遠,歡迎你隨時來小住。」索清秋苦笑不已,以前便宜老爹是常見不著家,想見一面都難。沒想到,這下子,這個便宜老爹竟然粘人的很,哪兒還有一點鐵血將軍的味道。

「焰王爺,還望你好好‘照顧’秋兒,若是她哪兒瘦了一份,老夫定然會將她接回來住!」索皓鵬警告慕容焰,絕對不能虧了他的女兒,要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索將軍請放心,秋兒是本王的寶,必然全心呵護。若是秋兒受了什麼傷,別說索將軍,便是本王都不會放過自己的。」慕容焰有些無奈,這個泰山大人是越來越難纏了。

「哼。」索皓鵬一聲冷哼,「唐公子也隨你們一起去吧,有他照顧秋兒,老夫才放心。」除夕夜的麝香風波,已經讓索皓鵬受驚不小。事情過去兩天了,到底是何人下毒害的姜晚漁及索清秋,依舊沒有個結論。

「這……」慕容焰臉色僵了一下,可還是答應了下來,「一切都听索將軍的。」這是岳父大人安排的,不從不行。二來,秋兒雖然也會醫術,但跟唐君相這個自小泡在藥堆里長大的人總是比不過的。所以,有唐君相有,的確是可以照顧到秋兒。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層的考慮,慕容焰才會答應,讓唐君相一起跟著回到王爺府里。唐君相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跟索清秋上了同一輛的馬車,與索清秋談笑風聲,看得一旁的慕容焰臉色都青了。

「這便是焰王府?」當唐君相從馬車上下來之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焰王府,語氣里似有不屑。

「看來,唐家果然風頭還勝啊。」慕容焰反諷,既已是逃亡之家,做人就該低調。裝飾得比王爺府還好,存心不想好好活了不成?

「王妃,你當心台階兒。」男人之間的斗爭,跟暮春沒有半點關系,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把自家王妃給照顧好了。「這些日子,他們都有打掃,府里很是干淨呢。」暮春雖然不在,可是焰王府里的下人卻不曾怠慢。要知道,好歹焰王府里還住著一個天鷹國的太子呢。

「回來了?」看到索清秋跟慕容焰終于回來住了,聞人璟闌真想大呼一聲不容易啊。也不知道這里是誰的家,誰是主人,誰是客人。慕容焰扔下他這個客人,住回了岳父家里,可真夠朋友的。

「本王是怕自己留下來,擾了某人的好事。」某人三天兩頭往宮里跑,騷擾他的妹妹,他不是不知道。

「你們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听出慕容焰的言下之意,聞人璟闌連忙討饒,在娶到媳婦兒之前,慕容焰,開罪不得。

唐君相不語,只是由著一個下人推著,然後不斷觀察焰王府,並且隨了索清秋,進了索清秋跟慕容焰的房間。

慕容焰皺眉,卻也沒有阻止。

「那個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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