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杰軒心中焦急,他總覺得里面地水系魔法師是無雙,雖然這結界夠大,但與劍神級別的高手決斗會不會太危險了,要知道魔法師的近戰能力可是很差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結界忽然猛烈波動起來,威杰軒警兆突現,腳底一點身形朝著遠處閃去。轟的一聲,浩瀚的魔法與斗氣的炸開的氣流撲開蓋地朝四面八方沖去,威杰軒雖然閃得夠及時,但也被這令人恐怖的氣流給帶了一下,頓覺四腳百骸鑽心般疼痛,整個人被砸在了半山腰的岩石之上。威杰軒喉頭一甜吐出兩口鮮血,肺里的空氣被強行擠壓了出去,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每一次順利的呼吸都是一種奢侈。威杰軒始緩過一口氣,背上被冷汗浸透了,如同到鬼門關轉了一圈似的,劍神法神,果然是神一般的存在,相比起劍聖與大魔尋師,那相當于雲與泥的差別,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此時由于斗氣與魔法爆炸而產生的狂暴氣流漸漸消散,山腳下已是滿目蒼痍,直如同十十級地震後的災區。半空中飄浮著兩個面對面的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滿頭白發白須,一身平民穿的麻布衣裳,手中一把黑不溜秋的鈍劍,身上淡淡金光環繞。女人白衣勝雪,頭戴面紗,手中拿著一根冰藍的法杖,遠遠便可以感覺到她那一身令人血液都能凍結的寒氣。彭彭,彭彭,彭彭,威杰軒的心髒又開始了奇異節奏的跳動,與那女子的心跳節奏合而為一,那是一種無法言預的感覺。「無雙,無雙。」威杰軒從地上彈起,忍住經脈的紊亂朝著無雙飛去,嘴里興奮的大喊著。驀然,威杰軒身形一滯,整個人定在了離無雙十米遠的半空之中,打心底感受到一股股刺骨的寒意。「無雙,是我,我是威杰軒。」威杰軒見著無雙眉目的冰冷,她看他的眼神就如看陌生人一般,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砰的一聲,無雙舉著法杖的手一揮,威杰軒整個人凍成了冰雕,如一顆出膛的炮彈一般再一次很狠砸在了山腰上。無雙沒有下殺手,冰塊在威杰軒踫到山壁的時候便碎了,但碎的卻不只是威杰軒身上的冰,還有他的心。心跳還在和著無雙的節奏,但威杰軒卻覺得有些麻木了,為什麼?這個女子明明是無雙的,但為什麼她突然不認識他了?威杰軒不敢置信,他幾乎生命救回來的無雙會如此對他,會將他忘得一干二淨。威杰軒掙扎著站了起來,用悲傷的目光望著無雙,手捂住自己的心髒,等了二年之後的結果便是這樣嗎?彭彭,彭彭,無雙蹙著秀眉,感受著心髒那奇異的節奏,似乎和著那個男人的心跳,他為什麼用這麼悲傷的眼光看著她,難道他認識自己嗎?真是莫名其妙,無雙心里莫名的煩躁起來。威杰軒運起最後的一絲力氣跌跌撞撞朝著無雙飛去,他不能忍受這種結果,他一定要問個清楚。見得威杰軒朝她飛來,無雙的心跳越來越快,就如同這個男人一般,她討厭這種感覺。無雙的目光一冷,冰藍法杖一揮,一根巨大的冰錐直指威杰軒的眉心。那與無雙相斗的老者握著丑陋巨劍的手微微一動,打算救下這個青年,但他忽然感覺到這個已達到法神境界的女子身上的氣息有一剎那的波動,便詭笑著撤去了功力。冰錐在離威杰軒眉心一寸的地方定住,威杰軒甚至能感覺到這冰錐尖上散發出的冰冷寒氣。「哼,神經病。」無雙冷哼一聲,冰錐忽然化為齏粉向下飄落,她帶著些許疑惑再次看了威杰軒一眼,身上白光一閃便憑空消失了。威杰軒的俊臉痛苦地抽搐了幾下,眼神變得陰狠無比,他咬牙道︰「冰宮,很好,我威杰軒絕對會你們後悔的。」威杰軒心中斷定是冰宮對無雙做了手腳,要不然怎麼會好端端地失憶。此時威杰軒已氣力不盡,他本被那強大無比的魔法斗氣產生的氣浪沖擊受了創傷,此時又怒火攻心,又再上失望心痛,只覺真氣一散便朝下摔去。月色清冷地灑落,整個世界一片寂靜。涼風陣陣,帶著冰冷的寒氣在山中穿行。一抹白影立于玉虛山的頂峰,山風吹動她的衣擺秀發,發出裂裂的聲音,尤如飄飄欲仙,不似凡間中人。良久,一聲綿綿的輕嘆從白影的嘴里發出,姬娜的寂寞便在這山谷叢林間回蕩。「無雙?真是好听的名字。」白影喃喃輕言,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雙悲傷的星眸,他為什麼叫她無雙?為什麼用那麼悲傷的眼神望著她呢?是認錯人了嗎?如果威杰軒在這,便會發現這山頂上的白影正是不知為何失去記憶無雙。「我叫冰凝,不叫無雙。」白影又輕聲道,她輕輕除下面紗,露出一張絕世的容顏,臉上一片恬靜淡然,思緒里卻在回想著那個奇怪的男人,她的記憶里並沒有他的存在,但她卻能感覺到他與自己之間那種奇特的心靈感應,這讓她非常不安。冰凝突然抬起手,從脖子上拉出一塊奇怪的吊墜,不知是用什麼金屬鑄成,背面如玉般光滑,而正面則雕刻著一個火紅的太陽從雷苑冉冉升起,自她從水晶棺中醒過來,這塊吊墜便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注視著這吊墜良久,冰凝將它握在了手心,她不知道這吊墜代表著什麼,但她卻知道這吊墜對她很重要。「或許應該回聖城看看了,也不知道那里變成什麼樣了?」冰凝喃喃道,沒想到一睡便睡了幾千年,她的家鄉聖城如今卻成了人們眼中的遺失之城。無論如何她都得回去看看,去拜祭一下父母以及全城的子民。威杰軒閉上了眼楮,感覺到耳邊呼嘯地風聲,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失重地往下墜落。驀然。他的身體一滯,被人提小雞一般給提了起來,卻是那白發白須的劍神拉住了他地衣裳,一個閃身便站在了山頂之上。那劍神將威杰軒拋在地上,手中一晃出現一個酒壺,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了幾口,露出一副滿足的神態。威杰軒全身如散架了一般,他四肢大開地躺在地上,丹田的真氣開始慢慢修復著他受損的經脈,但是心靈的創口卻是依然隱隱作疼。他其實並不堅強,在面對至親的朋友與親人的時候可能比普通人還容易受傷。「要不要來一口。」劍神將酒壺拋了過去。威杰軒大手一伸接住酒壺。牛飲了幾口,叭唧一聲,道︰「好酒,都快比得上精靈皇族的百花釀了。」一听到百花釀三個字,劍神老頭的眼楮立刻睜得老大。挨著威杰軒坐下問道︰「你喝過百花釀?」「廢話,少爺我妻子便是精靈公主,百花釀那是當水喝。」威杰軒牛b哄哄道。這樣聊天打屁倒讓他心中舒坦許多,如果讓他知道無雙的失憶是冰宮在搞鬼,他遲早要將那冰宮給砸了。「果真?那你身上現在還有沒有?」劍神老頭垂涎欲滴,顯然是一個嗜酒如命地家伙。「貌似還有一二瓶,你想干什麼?」威杰軒挑眉問道。一听說威杰軒身上有百花釀,劍神老頭一把將威杰軒給提了起來,搖著他興奮道︰「那還不快拿出來,老頭子我這一輩子都還沒有喝過百花釀呢。」威杰軒差點被這老頭給搖岔了氣,好不容易才月兌離他的魔爪。他沒好氣道︰「你干什麼啊,不知道我受了傷嗎?」劍神老頭聞言便抓起威杰軒的手,一絲探尋地斗氣輸了進去,突然驚咦一聲,道︰「你這小子的體質還真奇怪,竟然可以吸收我的斗氣,剛才還挺嚴重的傷勢竟然好得七七八八了,奇怪,真奇怪。」「好了,別模了,我不好那口,你要百花釀給你就是了。」威杰軒甩開老頭的手笑道,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瓶百花釀遞給了這老頭。劍神老頭瞪了威杰軒一眼,但看在百花釀地份上便不與他計較了。瓶塞一打口,一股淡雅奇特的酒香便從瓶中散發開來,聞之便口水直流了。劍神老頭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閉著眼楮陶醉了半天才搖頭晃腦道︰「能喝到百花釀,我慕容博就算是死也無憾了。」「慕容博!你……是慕容博?」威杰軒聞這老頭自稱慕容博,不由驚呼道,慕容博在數青年前便是蒼瀾大陸第一劍聖,第一個擁有斗氣領域的牛人,沒想到如今竟然更進一步,成了讓人可望而不可及地劍神。「你這小子還听過我的名字?算起來我都有近四十年沒有出世了。」慕容博奇道,將只喝了一口的百花釀放進了空間戒指里。「你慕容博的大名恐怕連三歲小兒都知道,你可是我們狂龍帝國的驕傲啊,現在你一現身,所有的戰士職業都要為之瘋狂了。」威杰軒嘿嘿笑道,他雖然也驚喜,卻也沒有到崇拜的地步。「所有名利皆是空,世人如何與我無關。」「連光明教會的神聖祭祀朱迪與凱琳也與你無關嗎?」威杰軒調笑道,他上次只是听過光明教會騰龍城地主教這樣說過。慕容博微微怔了怔,笑道︰「你小子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嘛,我與她們是有緣無份,一切的恩怨在四十年前便已煙消雲散了。」「可據說她們倆人還對你念念不忘,至今都還沒有嫁人呢。」威杰軒嘿嘿笑道。慕容博搖搖頭,揮手給了威杰軒個暴栗,笑罵道︰「臭小子,我老頭子的事你咋呼什麼,快說,你與那個已達到法神之境的小女孩是不是認識?」提到無雙,威杰軒的心情又有些黯淡,他拔起一根草咬在嘴里,躺下看著空中的銀月道︰「認是認識,只是現在她把我忘了。」「失憶?這倒有些麻煩,這個女孩不簡單啊。」慕容博嘆道。「你與她到底誰更厲害?」威杰軒有些好奇地問道。「真要拼命的話她可以將我殺死,我可以將她重傷,所以論整體實力她比我要高一些。」慕容博道,他到是實話實說,是真正堪破名利的高人。說實話,威杰軒心里還是為無雙感到高興,沒想到短短兩年她竟然踏入了法神的境界。「這個小女孩不令水系魔法達到了法神之境,空間魔法的修為也不弱,在這個世界上怕是無敵了。」慕容博沉吟著說道。「再無敵也是我威杰軒的女人。」威杰軒自信滿滿道,雖說無雙記不起他讓他深受打擊,但他威杰軒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嗎?一天是他的女人便一輩子是他的女人,這一點無論如何也不會變。慕容博嘿嘿一笑,道︰「看你小子樣子也是一個風流種,你是哪家的小子。」慕容博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感覺到威杰軒身上的那種貴氣,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氣質。「郁金香家族。」威杰軒答道。「郁金香家族?你是郁金香怒那小屁孩的小子?難怪,確實有點郁金香狂的影子。」慕容博打量了一下威杰軒之後笑道。「我看你還挺順眼的,要不要去我那坐一坐。」慕容博笑問。「去。當然要去坐一坐。」「禁天監獄,老頭,你別跟我說你住在這里邊。」威杰軒訝異道。「答對了,這里就是我住了近四十年的地方,可以算我的家了。」慕容博淡淡道。「這里有吃有喝還沒有人打擾。沒有比這里更舒服的地方了。」慕容博看出了威杰軒的驚訝,嘿嘿笑道。「這……怎麼進去?」「下去啊,愣著干什麼。」慕容博見威杰軒發愣,催促道。威杰軒也不再猶豫,輕飄飄地跳了下去,他相信慕容博不會害他,如果要害他憑他劍神的實力哪用得著這麼麻煩。正在這時,慕容博也從落了下來,頂上的洞立刻恢復了原樣。「怎麼樣小子,我這里還不錯吧。」慕容博見得威杰軒一臉驚奇,坐在沙發上不無得意地笑道。「你還真是神通廣大,連禁天監獄也能開秘道。」威杰軒走過來坐在慕容博地對面,心中佩服。威杰軒懷疑地望著慕容博,這也算條件?他這劍神每天給自己開小灶貌似自己才是最大的受益者,這天下當真有白吃的午餐?夜依然漆黑,整座城市開始安靜下來,唯有路邊照明的魔法燈孤單地在風中搖擺,光暈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搖曳著,相互交錯。
威杰軒安靜而緩慢地走向郁金香府,回到郁金香府時,天已蒙蒙發亮,府中下人已起床忙活了。威杰軒回到自己的院子,威杰軒點點頭望向厲素,看起來似乎毫無異樣,只是犀利冷酷的眼神更如冰封一般,毫一點溫度。「厲青,你恨我嗎?」威杰軒淡淡開口道。厲青搖搖頭,毫無表情道︰「對不起少爺,讓你擔心了,以前本是厲青妄想,現在知道少爺能令絲碧夫人幸福也無憾了。」威杰軒輕嘆一口氣,走到厲青的身邊,一只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逼視他道︰「你真能放下嗎?」厲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毫不退讓地與威杰軒對視,緩緩道︰「我能。」「去休息吧。」威杰軒拍了拍厲青地肩,有些事情不能強求。對于傷害到了厲青他也沒有辦法,對于感情他十分霸道,他的女人只能屬于他威杰軒。威杰軒走進自己的臥室,便見得南宮香芸玉體橫陳地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香。威杰軒坐在床沿上,溫柔地看著這個剛剛成為他妻子的女孩,她長長地睫毛如一彎銀月一般,臉蛋紅潤光滑,粉女敕的香唇微微向上翹起,似乎正在做一個香甜的美夢。威杰軒回過頭,便見南宮香芸迷霧般的大眼楮正眨巴眨巴地望著他。痴纏與愛意從中顯現無疑。「吵醒你了嗎?」威杰軒坐下溫柔問道。南宮香芸搖搖頭,拉著威杰軒斜躺下來,然後整個人偎進他地懷中。「夫君。」南宮香芸柔聲喚道。「嗯?」「別把我忘了。就算你有再多的女人也別把我忘了好不好?」南宮香芸在威杰軒懷中悶悶道。「別胡思亂想了,就算忘記呼吸也不會忘了你的,我保證。」南宮香芸得到威杰軒的保證,乖巧地在他懷中蹭了蹭,再也不復以前的刁蠻性格,看來成婚不僅能讓男人成長也能讓一個女孩變得懂事。兩人相擁良久,南宮香芸從威杰軒地懷中掙開道︰「夫君,我還沒睡夠呢?你去兩位姐姐那折騰吧。」說著南宮香芸便將臉轉到了另一邊,被子一提將頭都蓋住了。「找我嗎?羽兒。」威杰軒走上前在北堂羽臉上親了一下。北堂羽做賊似的瞅了瞅四周,待發現沒有別人時才放下心來。「我是想叫你去兵營,怕你沉溺在溫柔鄉中不能自拔。」北堂羽紅著臉道。語氣中有一絲淡淡地酸味。「你還真說對了,今天幫我向大伙說一聲,我晚點再過去。」威杰軒笑道。「哼,听說你昨晚帶女人回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大。」北堂羽輕聲嘀咕。「喲,你這醋壇子,醋勁還不小嘛。」威杰軒嘿嘿笑道。使勁揉了揉北堂羽盤好的秀發。「討厭,鬼才吃你的醋呢,你既然不去那我先走了。」北堂羽白了威杰軒一眼便轉身跑出去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