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如月思索地點點頭,道︰「我們納蘭帝國早就有關于海底人形怪物的古老傳說,只是大多都是口口相傳,我們小時候很喜歡听宮中的老人講這些故事。」「故事?不如今天晚上你講給我听如何?」威杰軒笑道,有心想要了解一些,並有打算挑個時間再下海探查一下。納蘭如月瞪了威杰軒一眼,恨恨道︰「今天晚上你睡地上,再敢踫我,我就……就閹了你。」納蘭如月說到閹字,俏臉已是通紅一片。威杰軒驚得眼珠子都掉了出來,這麼粗魯的話是她說出來的嗎?他吶吶道︰「如月,你什麼時候變壞了?」「還不都是跟你這壞蛋學的。」納蘭如月見得威杰軒驚訝的樣子,不由輕笑一聲說道。「我可沒教你這麼邪惡暴力的東西啊。」威杰軒厚著臉皮笑道。納蘭如月咬著下唇,她可不是納蘭如夢,自然听得出威杰軒話語中的調戲味道。正在這時,小翠跑了進來,說成禮宴會馬上要開始了,叫兩人立刻前往皇宮的宴會大廳。六色的魔法燈或瓖嵌或懸掛于大廳的各個角落。身著各式禮服的大臣及其家眷充斥于其中,喧鬧聲不絕于耳。威杰軒與納蘭如月站于樓上,看著下面穿梭不休的人群,不由皆有些頭疼,說實在的,兩人對這種場合都不是太感冒。猶記得當初在騰龍城行禮時,那繁復的禮節差點沒讓兩人崩潰,不知道這納蘭帝國會不會弄得簡單一點。正在這時,納蘭無極攜幾名寵愛的妃子進了宴會大廳,一時間一些權臣貴族紛紛過來大拍馬屁。蒼瀾大陸習俗如此,在一些宴會之類的非正式場合,君臣之間是非常隨便的。「公主,附馬,是時候下去了。」旁邊的一名宮中女官小聲的提醒道。「那就下吧,我美麗的公主。」威杰軒轉頭朝納蘭如月笑道,右肘抬起,示意納蘭如月挽著他。納蘭如月羞澀地微微一笑,抬起皓腕挽住威杰軒手臂,蓮步輕抬走下了樓梯。兩人的出現立時吸引住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威杰軒面帶微笑,自信而又瀟灑,而納蘭如月則俏臉微紅,配上天仙般的容貌以及那高貴矜持的氣質,簡直就是絕配,一時間眾人紛紛贊嘆不已。「父皇,哥哥。」納蘭如月淡淡問了個好,美眸中強忍著一絲厭惡之色。納蘭無極笑著點點頭,一臉慈祥和謁之色,可誰又知道他是一個冷血狡詐無情的人呢?為了利益,他可以犧牲一切。「妹夫,久聞大名了,燈明日可要陪我們哥倆好好喝一杯,我們對你可是佩服之極啊,有些問題正要請教一下。」納蘭武兄弟倆見著威杰軒那是一個興奮啊,自以為是找到臭氣相投,志同道合的兄弟了。威杰軒笑著敷衍了幾句,心里卻道。可憐納蘭無極不則手段苦心經營的帝國了,若是國家落在這兩兄弟手里,嘿嘿。那到時可就好玩了。行禮的時間應該差不讀了,但是納蘭無極卻是笑意吟吟地與幾個寵臣交談著,絲毫沒有宣布行禮的打算。「陛下,時辰到了,是不是……」納蘭無極旁邊的一個大臣提醒道。」納蘭無極微微一笑,道︰「還要等個一個人來主持,遲一些也沒有關系。」「陛下,難道不是由蒼月城的主教來主持成禮儀式嗎?」這大臣奇怪地問道。納蘭無極神秘一笑,道︰「自然不是。到時你們便知道了。」幾位大臣見納蘭無極不說,也不再詢問,各自岔開話題聊了起來。威杰軒正陪著納蘭如月應付那些蜂擁而來的人群,突然感覺到有兩道熟悉地目光正望著自己。他下意識地轉頭,卻發現視線所及盡是人牆,那兩道熟悉的目光也隨之隱沒。「奇怪,我在蒼月城沒有認識的人啊。」威杰軒心里嘀咕道,要說認識地大概只有閃電佣兵團的幾位成員了,但今天的宴會可是只招待納蘭帝國的官員以及勢力龐大的大貴族,其他人是沒有機會進來地。正在這時,威杰軒突然听到一個青年的呼喚︰「茵茵,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好久了。」威杰軒身體一滯,茵茵?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張修理而倔強地臉蛋,可是她不是應該在米亞聖魔學院嗎?威杰軒心念一轉,始恍然,茵茵是納蘭帝國貴族家的小姐,出現在這里也不奇怪。現在離他離開米亞公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她回來了也很正常。威杰軒排開人群,果然見著不遠處那一個熟悉的高挑身影,不是茵茵又是誰呢?今天的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將她的身材襯得玲瓏有致,胸前別著一枚閃閃發亮的海藍色胸針,顯得有些冷艷。那糾纏于茵茵的青年正是納蘭如月地哥哥納蘭武,而茵茵則明顯一臉不耐之色。「茵茵,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眼花看錯了呢。」威杰軒笑著大步行了過去。「郁金香少爺,恭喜你。」茵茵望著威杰軒的目光有些復雜,這個搶了她愛人的男人,她有時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但對于他,茵茵的心里又有一種感激,當初若不他安慰,恐怕她都沒勇氣再活下去了,記得當時還撲在他懷里大哭了一場,想起來還真是有些羞愧難當。「你們兩個認識?」納蘭武驚奇道。「是啊,是有些特殊的關系。」威杰軒朝著納蘭武曖昧地眨了眨眼楮。納蘭武一愣,臉上泛起不豫的神色,但立即便隱沒,笑著對威杰軒道︰「原來是妹夫的妞,早說嘛,我去物色下一個目標,你可要小心點啊,我小妹凶起來可是會吃人的。」說完納蘭武便鑽入人群中打獵去了。茵茵俏臉微紅,白了威杰軒一眼道︰「你胡說些什麼,誰與你有著特殊關系了。」「呵呵,我們的關系還不夠特殊嗎?」威杰軒嘿嘿笑道。茵茵怔了怔,俏臉由紅轉白,顯然是威杰軒的話勾起了她傷心往事,說起她與威杰軒的關系確實很特殊。「謝謝你。」茵茵低聲道。威杰軒輕嘆一口氣,輕問道︰「你還沒有放下嗎?」茵茵的嬌軀顫了顫,有些事情是沒有那麼容易放下的,她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卻發現這個男人跟她一樣是女人,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威杰軒見著茵茵的蒼白的表情,心里不由輕輕一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威杰軒見得茵茵久久不語,情緒似乎已經沉浸在了里面似的,于是趕快出聲轉移話題。茵茵回過神,苦澀道︰「我不知道待在米亞聖魔學院還有什麼意思,那里已沒有我留下來的理由。」「茵茵…。」威杰軒忍不住喚道,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茵茵抬起頭,見著威杰軒擔心的表情,道︰「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勸我,該明白的我都都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但心里頭卻……」「今天是你與如月公主的成禮儀式,理應呆在如月公主的身邊,她的眼神一直在往這邊瞥,想來是吃醋了,你不用陪我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那好吧,等我空閑下了再去找你,你府上是哪?」威杰軒見得確實有許多人的目光往這邊打量,為了避免麻煩,他只得這麼說道。茵茵快速的說了一下地址,便轉身鑽入了人群之中,一會兒便沒了蹤影。想來是到哪個角落里清淨去了。威杰軒回到納蘭如月的身邊,笑著道︰「那是以前在米亞聖魔學院的一個朋友,或許你也見過。」「跟我解釋干嘛,她是誰關我什麼事。」納蘭如月淡淡道。但仔細听的話卻能察覺到蘊含其間地一絲酸味。「我以為你想知道,看來又是我自作多情了。」威杰軒聳聳肩笑道,也不說破。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听見外面侍衛一蘆高喊︰「光明教皇查爾斯陛下駕到。」剎那間喧鬧的宴會大廳突然變得一片寂靜,所有人包括穿梭其中的宮女都呆愣住了,光明教皇查爾斯?他們沒有听錯吧,這個極少出現在常人面前,在蒼瀾大陸有著與神一般地位的人會出現在這里?威杰軒地心里也是直犯嘀咕,光明教皇查爾斯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剛剛听納蘭無極說要等一個人來主持成禮儀式,不會就是他吧。容不得威杰軒多想。他只覺濃厚的光明魔法氣息一下子充斥了整個大廳,讓人神清氣爽,倍感親切。一個身著白得近乎透明祭祀袍的中年人倏然出現在了大廳里。他的面部輪廓籠罩在一層裊裊的白色煙氣里,如鏡花水月般讓人看不清楚,而他的背後則有著一圈由光明魔法元素構成的乳白色光圈,咋一看還以為是哪位菩薩駕臨。威杰軒心里嗤笑一聲,光明教皇果然會包裝自己。弄得神神秘秘的,還真以為他自己是神了。不過威杰軒對他的實力倒是真心佩服,查爾斯是他見過的除了自己外第一個能將魔法元素實體化地人。他的等級真的只有傳說中地大魔尋師嗎?會不會跟無雙一樣已經達到了法神的境界呢?納蘭無極帶上一眾官員匆匆走上前,無比虔誠地跪了下來,大聲道︰「納蘭無極恭迎教皇陛下的到來。」一時間,所有人都清醒過來,一個個嘴里念念有詞地跪了下去,為有幸能見到光明教皇一面而深感慶幸,由此可以看出光明教皇在整個蒼瀾大陸的地位,連一個帝國的首腦都要下跪,這是何等尊榮。用宗教來實行統治果真是不錯地選擇。納蘭如月身為光明教會聖女,自是早早跪了下來,一時間整個宴會大廳只有威杰軒一人鶴立雞群般站得筆直筆直。納蘭如月見得威杰軒沒有跪下,急得用手直扯他的褲腳,在她的心里,光明教皇就是神,神的地位是無人可以比擬的,他就端坐在雲端俯視著芸芸眾生,這就是從小被洗腦灌輸的結果。威杰軒不為所動,仍然筆直地站著注視著這個光環籠罩的教皇查爾斯,而查爾斯也在注視著他。威杰軒心口一悶,感覺到四面八方突然傳來浩瀚無比的威壓,五髒六腑如被人拉扯一般疼痛欲裂,威杰軒內力精神力受到攻擊之下立刻反彈,開始對抗著這龐大的威壓。而威杰軒的俊臉也由紅轉白,再由白變紅,最後變成了淡淡的紙金色。「給我破。」威杰軒大吼一聲,全身閃現出七彩的光芒,空氣似乎都被扭曲地變形了,光明教皇地威壓出現了一絲裂縫,威杰軒急速後退兩步逃月兌了他的包圍圈。在長期與劍神慕容博的交手中,他對于這種程度的威壓已經有了很好的適應力,再者光明教皇明顯沒有使出全力,而威杰軒通過查爾斯的這次試探,也明白了他的境界極可能已達到法神境界。查爾斯沒有再次襲擊,只是呵呵兩聲溫潤的笑聲,讓人從頭到腳都如沐春風,他道︰「江山有代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威杰軒,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我從不會讓任何人失望,包括我的敵人。」威杰軒嘿嘿笑道,漫不經心地整整衣裳,暗地里卻在平復著奔騰不已的氣息。「你為何見我不跪?」查爾斯沒有理會威杰軒語氣中的深意,只是饒有興趣地問道。「跪?為何要跪?我不記得有這個規定,只知道光明教會一向宣揚慈悲心懷,自由平等,既然你我一樣,又何須下跪。」威杰軒笑道,其實光明教會的條例有許多是自相矛盾的地方,一方面提到平等,另一方面卻又比任何階級的等級都要森嚴。「好,很好,果然是少年英雄,難怪可馨那丫頭對你念念不忘。」查爾斯笑道。可馨!威杰軒怔了怔,自從上次騰龍城的宮廷宴會之後,那丫頭便離開了騰龍城。對于她對自己強烈的佔有欲,威杰軒倍感無奈,難道這次她也跟著光明教皇來了?「教皇陛下,你似乎有些厚此薄彼啊,今天可是我與如月成禮的日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也是光明教會三聖女之一吧。」威杰軒苦笑道。查爾斯笑了笑,道︰「這只是我身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切,我並沒有厚此薄彼,要不然今晚也不會來主持你們倆人的成禮儀式了。」他主持?威杰軒恍然,剛剛听到納蘭無極說要等一個人,原來就是查爾斯啊,難怪滿臉得意洋洋的笑容。「大家都起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查爾斯無聲無息地撤去籠罩在他與威杰軒身上的結界,用威嚴的聲音淡淡道,剛才他與威杰軒的談話並沒有第三個人听到。「今天是我教聖女納蘭如月與威杰軒成禮的日子,這是一個神聖的時刻,是光明神大人傳下來的旨意,今天之後,在光明神大人聖光的籠罩下,蒼瀾大陸的明天將會更加美好。」查爾斯中和清亮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而他身上光明魔法元素實體化的光圈也愈加燦爛,似乎這一刻,光明神真的親臨一般。查爾斯見得威杰軒不為所動。雙目還流露出不屑的神色,神情不由一僵,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心底卻是不豫,這小子深藏不露,實力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但能躲開他的精神威壓,而且對他的幻術不屑于顧日後地成就不可限量啊。殺了他?查爾斯心里的殺機又忍不住冒了出來,一旦他與自己作對,那將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但很快,他地這種的殺機便隱匿于心底,因為他在听完手底下人的回報之後便已決定拉攏他,那就是將他牢牢地綁在自己的陣營,納蘭如月能夠如此順利地下嫁于威杰軒,查爾斯功不可沒。只要將納蘭如月控制住,身為她丈夫的威杰軒還能跑得了嗎?想到這里,查爾斯心里才一陣輕松,如果一個納蘭如月不行,他不介意再加上一個東方可馨。「光明神在上,請將您聖潔的祝福給予這對忠心你的信徒,洗盡一切厄運與悲傷,納蘭如月,威杰軒,跪請光明神之祝福。」查爾斯溫潤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威杰軒嘴角扯了扯,這老家伙肯定是存心的,非得要自己跪是吧,但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他可不想與整個蒼瀾大陸為敵,這是十分不明智的。威杰軒聳聳肩,雙膝緩緩曲了下去,可是仔細看的話卻會發現他的膝蓋離地面還隔開了小段距離,他可不想真的跪下去。查爾斯自是發現了威杰軒的小伎倆,但他沒準備糾纏下去,只見他雙手微動,那光明神地幻像便驀然睜開了雙目,雙手灑下萬丈聖光,直直照射在威杰軒與納蘭如月的身上。眾人被幻像所迷,皆匍匐于地,虔誠無比地膜拜著。他們其中不乏高手,為什麼這麼容易被幻象所迷呢?不是他們意志力不夠堅強,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想過這會是假的,因為他們信仰的就是光明神,而且根本就不會懷疑光明教皇查爾斯。「我們還會見面的,威杰軒。」光明教皇查爾斯的話在威杰軒的耳邊響起,而他的人也隨同光明神的幻像一起消失在了宴會大廳。查爾斯的離去上一切回復到了正常的軌道之上,這時開始了綱蘭帝國傳統的成禮儀式。夜未央,威杰軒躺于納蘭如月閨房的大床上,嘩啦嘩啦的海浪沖擊聲一陣陣奔涌而來,海風吹動陽台上的簾幔,傳來咸濕的海洋氣息,伴著海浪入眠,真的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你可以下去睡嗎?不知道你身上的酒味很討厭嗎?」驀然,納蘭如月有些緊張的聲音從大床的角落里響起。「那也不行,我們又不是真的夫妻,怎麼能同睡一張床?」郁金香嘿嘿一笑,說道︰「那我可不管,你若不願意那你下去。」「這是我的床,我為什麼要下去?」「現在是我的了,你可別忘記我們的協定,除了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郁金香奸詐地笑道。納蘭如月又是一怔,想想確實有這麼一條約定,當時為了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覺得一切都可以放棄,現在卻有些懊悔了,這豈不意味著自己一無所有了,什麼都不是自己的,這虧可真是吃大了「將身子給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納蘭如月心里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但馬上她又拼命地甩著自己的頭,這是在想什麼啊,難道自己瘋了嗎?「你干什麼呢?這麼興奮。」郁金香見著納蘭如月怔了半晌,突然傻了般猛搖腦袋,不由吃驚地問道。納蘭如月回過神,俏臉一熱,隨即遮掩似的哼了一刻,猛然從床上爬起來,就搖跨過郁金香的身體下床。郁金香卻是受不了了,他眼冒綠光,低吼一聲將納蘭如月撲倒在身下。納蘭如月驟然被郁金香壓在身下,鼻間聞著的盡是他濃厚的男子氣息,加上剛剛兩人那**般的舉動,她已神智不清,情亂意迷了。郁金香的大手用力揉著納蘭如月的翹臀,小兄弟頂在她的股間廝磨著,**在兩人之間瘋狂地蔓延。「姐姐,姐夫,你們在干什麼?」磨得正起勁的郁金香與納蘭如月皆是一僵,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熊熊的欲火完全熄滅了。「該死的,竟然忘了施放結界了。」「如夢,你跑這里來干嘛?」「我一個人睡不著,想要和姐姐一起睡。」納蘭如夢一臉無辜道,說著不由分說就踢掉腳上的鞋子蹦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