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歷八七**年正月一十八日夜晚,獸人族集結五萬獸人士兵偷襲納照帝國西部邊境,將兩倍于他們的納蘭帝國十萬邊防軍殺得抱頭鼠竄,潰不成軍,在短短十數日逆襲納蘭帝國西部十數個城鎮,搶奪糧草財寶無物,百姓死傷慘重,在納蘭帝國其余大城的士兵集結趕過來的時候,獸人族士兵已帶著劫來的財寶糧草施施然返回了橫斷山脈。
而與此同時,傲月帝國潛伏于亞特斯安娜防御線以外的小股游騎兵又開始襲擾狂龍帝國邊境,更有甚者竟偽裝進入了狂龍帝國月復地,對一些防御較弱的小鎮實施殘無人道的屠殺。
此時,威杰軒正坐在無雙營的中軍大帳里看著剛剛送過來的軍報,他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軍報遞給坐在身邊的北堂羽,問道︰「羽兒,你怎麼看?」
這幾天來間斷地又下了一些小雪,加上之前積下那一層一米多深的積雪,這雪要融化恐怕得等到春天了。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填肚子,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往前幾天一般,納蘭如月被威杰軒留在了自己的帳篷里,沒辦法啊,無雙只能踫不能吃,那只得每天晚上找親親如月來慰藉一下空虛寂寞的心靈了。「雙兒,不如你也留下來吧。」威杰軒喚住起身的無雙,色色地笑道。無雙回身白了威杰軒一眼,縴手一劃做出一個切的動作,表情清冷地走出了威杰軒的帳篷。無雙輕輕一嘆,她想她知道與威杰軒之間到底缺少什麼了,缺少的就是過去的記憶,無雙是個凡事苛求完美的人,她因為那對她十分重要。深墨色的天空又飄起了細細的雪花,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直直站立在風雪中,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塑。
時間在三人的笑鬧中不知不覺流逝,待得三人溫馨地抱在一起享受這難得的安靜,天已經蒙蒙亮了。「該起床了,寶貝。」
北堂羽快速瀏覽了一遍,俏臉微微變了顏色,沉吟了半晌後始說道︰「夫君,獸人族與傲月帝國同時發難,國內防御空虛,是不是應該回調一個軍團以求自保,反正這個冬天是不可能進攻亞特斯安娜了。」威杰軒搖搖頭站起身,起步到大帳中掛著的一幅巨大軍事地圖面前,看著那延綿了八百里的亞特斯安娜防御線,露出深思的表情。「不妥,我們狂龍帝國若抽調一個軍團回去,納蘭帝國再抽調一個軍團,那這八百里防御線會出現兩個很大的空缺,到時傲月帝國來一個各各擊破那就哭都來不及了。」威杰軒皺眉說道。
傲月帝國九離小鎮,一個身著金邊祭祀袍,頭戴斗蓬的窈窕身影飄然降落于鎮中央的青石板道路上。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除了幾盞昏暗的魔法街燈在風雪中搖曳之外,街道上空無一人。望著這個熟悉的小鎮絲碧女幽幽一嘆,緩步在清冷的街道上獨自漫步,許多回憶悄然涌上心頭。
因為從小臉上長著一塊血紅的胎記,又是孤兒,從小到大她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若不是堂姐一家幫助她,恐怕她早已餓死了。
恍惚間,絲碧又想起了厲素,他現在是否仍然介懷呢?絲碧對于厲青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那種感情更象兄妹之情,因此對厲青從小到大對她明里暗里表示的愛意她都能避則避,避之不及就左顧言他。絲碧是渴望愛情的,她追求的那種感覺是厲青給不了她的,直到幾年前那一次命中注定的偶遇,她的夫君,那個無賴中帶著正氣的矛盾家伙撥動了她內心深處的那根弦。驟不及防間她便陷了進去,為此痛苦過,彷徨過,甚至絕望過。
但是到了今時今日,事情似乎並不那麼糟糕了,一直困擾著她的胎記竟然奇跡般消失了,這些天下來覺得光系魔法元素的吸收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一切都很美好很幸福,除了自己的純陰之體仍然無法改變之外。
想起威杰軒,絲碧臉上的笑容變得甜蜜而動人。眨眼間,絲碧在思緒紛飛中走到了小鎮的盡頭,她停了下來,四下看了看,轉身走向一條弈堂,在一扇紅漆大門上以特殊的節奏敲了敲。末多時,院里的魔法燈亮起,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大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堂姐,我回來了。」絲碧用歡快的聲音說道,眸子隔著斗篷的紗簾激動地望著對她有再造之恩的堂姐。
「絲碧,你這丫頭……快點進來,外面天寒地凍的。」堂姐素素披著一件大衣,顯然剛從床上爬起來。
兩人親熱地手挽手走進房內,這時絲碧的堂姐夫也已經起身,見得絲碧到來也十分高興。「夫君,今晚你就自個兒睡吧,我和絲碧一起睡,說點女兒家的體己話。」素素對她的夫君說道。
「好,你們姐妹今晚好好聊聊,那我先去睡了。」堂姐夫笑了笑回房了。素素拉著絲碧進了另一個臥室,一進房門就關切地問道︰「絲碧,這兩年你過得好嗎?」「堂姐,我過得很好,真的。」絲碧輕松地說道,隨手將頭上的斗篷摘下放到一邊。
「那就好,你……呀,絲碧,你的臉……怎麼……素素見得轉過臉的絲碧,不敢置信地驚呼一聲,此時絲碧俏臉潔白如玉,眉目如畫,整一個絕世美人,她之前那覆蓋著整邊左臉的紅色胎記竟然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嬌女敕如剝了殼的蛋清一般肌膚。素素尤自不信,伸出手在絲碧的左臉上又模又捏,那手感好得不得了,令人愛不釋手。
「好了堂姐,別再捏了,再捏又變回以前那樣了怎麼辦?」絲碧在堂姐面前嬌俏地開著玩笑。「是哦,可別再變回以前那樣了。」素素當真縮回了手,還真怕再捏下去又捏出一個胎記來。「絲碧,告訴姐,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素素抵著絲碧的額頭問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睡一覺醒來之後那胎記便沒了,也不知是不是光明神的闢佑。」絲碧笑著道。
「瞎說,哪有這樣的事情。」素素當然不肯相信。「真的堂姐,我沒騙你。」絲碧說道。絲碧俏臉一紅,微不可聞地輕嗯一聲。
「你還真和他好上了,他身邊那麼多女人,難道他可以為了你放棄她們,我雖然只見過他一次,但卻知道他絕對不是這種人。」素素說道。絲碧點點頭,道︰「是的,他不是那種人。」「那你還……你忘了我們莫西族的族規嗎?」素素捏了捏絲碧腰間的軟肉。「我沒忘,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沒有他。」絲碧有些激動道。
素素輕嘆一聲,早就知道這個堂妹的性格了,一旦動情則生死不渝,恐怕就算前面是地獄她都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吧。
「厲青回來請求通過繼任族長的十八道考驗,若是他接任了族長或許可以想辦法改變族規,只是你與他之間……」「不管族規有沒有變,誰也不將我與夫君分開。」「夫君?」素素訝異道。「其實我與他已經拜過天地,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絲碧帶著些許幸福地微笑。
「什麼?你這丫頭真是……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你,罷了,都生米煮成熟飯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他人是不錯,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心太花。」素素嘆道。「他心中有我就已經夠了。」絲碧將頭枕在素素的肩上輕聲說道。下了十數天的大雪終于慢慢消停了,有的地方的積雪能直沒一個成人的腰月復,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許多簡陋的草屋木屋被積雪壓塌,凍死餓死的百姓不知幾何。以前傲月帝國雖然也有過持繼這麼長時間的大雪,但那畢竟只是小部分地區,從來沒有像今年這般覆蓋全國範圍內的大降雪。威杰軒出了帳篷,苦笑著望著周圍刺目的雪白,剛開始還覺得下雪是一件頗有情趣的事情,他與眾女也曾在雪地上歡鬧戲耍過,只是這雪下到足以嚴重影響到人們的生活時就覺得這大雪有些令人討厭了。每天清晨天還末亮,無雙營的士兵就得爬起來清理營地的積雪,要不然過不了多久所有的軍帳都得被雪掩埋了。如此幾天過後,除了無雙營這塊空地,營地周圍堆起了數米高的雪牆,將無雙營圓在了里面。正當威杰軒想著事情的時候,他驀然感覺到一絲微弱的魔法波動順著外面的雪牆朝著無雙營竄來。土黃色光芒一閃,一個長相猥瑣,身著土系魔法師袍的男人現身在無雙營的外圍。「站住,你是何人?擅闖軍營有何目的?」這魔法師剛一現身,兩名值勤士兵的兩柄泛著寒芒的鋼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離此最近的一組巡邏小隊飛快奔來將這土系魔法師團團圍住。「大家不要激動,我沒有惡意,我是找郁金香少爺報信的。」土系魔法師舉著手點頭哈腰,那樣子,只差臉上沒寫我是小人四個字。「先把他綁起來,你有何目的自由將軍定奪。」巡邏隊長揮揮手,幾名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沖上去制住這名土系魔法師。威杰軒飛臨過來,擺擺手道︰「將他放了,這人就交給我吧。」眾士兵自是听命,將這猥瑣的魔法師放了之後就在威杰軒的示意下避開了。「天網八八零六號參見少主。」這土系魔法師應了一聲,用土遁術消失在雪地之中。「夫君,你回來了。」北堂羽笑著迎了上去,其實她剛剛看到了威杰軒與那個猥瑣的土系魔法師,但她知道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嗯,這是橫斷山脈那邊傳來的情報,你看看。」威杰軒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北堂羽。北堂羽展開一看,神情一喜,道︰「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威杰軒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羽兒,我看局勢在這個冬天暫時不會有什麼變化了,我還有一些事情等著去處理……」「夫君,我理解的,你放心去吧,無雙營我會替你守好的。」北堂羽強顏微笑,眼角卻濕潤了一片。「傻丫頭。」離別的夜晚注定是激情似火,香艷非常的。北堂羽反身趴在威杰軒的身上,檀口微張地俯下頭,將威杰軒那嚇人的小兄弟納入,而她的雪白的肥臀則在威杰軒的眼前晃蕩著,卻是正宗的69式。威杰軒哪還忍得住,雙手抓住北堂羽的兩瓣飽滿的肥臀,頭部湊了過去……
醉人的申吟在帳篷里響起,外面漆黑的夜空不知何時現出了一彎新月,銀色的月輝照耀在潔白的雪地上,折射著淡淡的寒光。
十多天的陰霾天氣終于過去了,一大早竟然出了太陽,雖然陽光照在了上仍是冰涼涼的,但對于所有人來說這可是值得慶祝的事情,那連續飄了十數天的狂風暴雪都快將人給逼瘋了。
威杰軒就在這天晌午時分吻別北堂羽,帶著納蘭如月,無雙還有蠻牛三人離開了無雙營,前往荒莽草原的入口。威杰軒想過了,還是先走一趟遺失之城,回來之後再去翼人族做一個交待,畢竟那風神神牌可是被自己得了。交通阻斷,大多數人都動彈不得,當然除了達到大魔法師境界的尊貴魔法師了,現在軍隊的通迅也基本靠魔法師軍團的大魔法師們,只是魔法師們身嬌肉貴,體質孱弱,有許多都被凍倒了,也算是擁有極強攻擊力的魔法師的悲哀了。
四人一路向著西北飛掠而去,速度自是沒得說,只數日間便已到達傲月帝國的荒莽草原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