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威杰軒一個響指,那龍卷風又在瞬間隱去,所有吸進去的東西頓時闢哩叭啦的從半空中掉落,整個山洞已是一片狼藉。
「呀,真是對不住,一時沒有控制好,見諒啊。」威杰軒嘴上說著見諒,可嘴角的笑容卻分明表示他就是故意的。
「你怎麼會風系魔法?」歐雅拉再一次震驚了,風系魔法只有他們翼人族才會的,而他竟然連咒語都不用念便施放出一個大型的龍卷風,這怎能不讓她吃驚。
「當然是風神賜于的力量,我打還在娘胎里就會了。」威杰軒聳聳肩笑道。
那族長與幾位長老面面相覷,這個家伙的風系魔法比他們運用的還要熟練,難不成真是風神賜于他的力量?
「族長,幾位長老,還有美麗的巫師小姐,我想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千萬別惹惱了風神,你們是不知道風神發起脾氣來可是很恐怖的。」威杰軒嘿嘿笑道。
「郁金香少爺,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的話實在是幼稚之極,以為我們會相信嗎?風神神牌你必須得交還給我們,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出這個山洞。」翼人族族長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的目的只是那風神神牌,他絕不甘心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落入別人的手里。
「等等,族長,我再問他一個問題。」歐雅拉急道,轉頭望向一臉無所謂的威杰軒,問道︰「從你剛才的話來看你似乎與風神很熟悉,不知道你和風神是什麼關系?」歐雅拉這麼問是有道理的,她是翼人族的巫師,對風神極度崇拜,萬一威杰軒真的與風神有關系,那豈不是褻瀆了風神。
「那是,既然你問了,我就老實告訴你吧,其實風神……是我女人。」威杰軒斂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威杰軒這話一出口,歐雅拉怔住了,翼人族族長與幾位長老則暴怒了,而威杰軒身後幾人則掩嘴笑了起來,她們太了解他了,他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耍人玩呢。
「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臭小子,竟敢褻瀆風神,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翼人族族長臉色鐵青的指著威杰軒說道。
「我當然會出去,而且還會活得好好的,今天不能活著出去的恐怕另有其人。」威杰軒嘴角一挑,黑眸內閃過一線殺機。
「我們走,你們就好好享受接下來的為你們準備的大餐吧。」翼人族長剛剛說完,一個虛影憑空閃現在他的身後,一縷真氣凝成的氣刃閃電般劃向他的脖子。
滋的一聲皮開肉綻的聲音,翼人族長雖然避過了要害,但是背部卻仍被威杰軒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你……怎麼會?」翼人族長扭頭一望,正好看到屏障另一邊的威杰軒的殘影正在慢慢消散。
「我早已說過,今天不能活著出去的另有其人。」威杰軒周大手一晃。三大神獸立時出現,不必威杰軒多說已發動了攻擊。
隨著麒麟聖火的燃燒與狂雷獸兩道水桶粗的銀紫閃電,那翼人族長還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被分解成了離子。
「好了,礙事的蒼蠅終于沒了,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了,歐雅拉巫師還有幾位長老。你們認為呢?」威杰軒望著目瞪口呆還末回神的幾人說道,找了一張只剩兩條腿的椅子悠哉悠哉地坐了下來。「你……你殺了我們的族長……」歐雅拉指著威杰軒用顫抖地聲音說道。
「沒有啊,我這種善良的連一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人怎麼會殺人呢?你們族長只是蒙風神榮召。上神界侍候她去了。」威杰軒眯著眼楮微笑道。
「你……你……」歐雅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她此時才注意到致放長于死地地三只神獸,細細打量了一番,突然掩住嘴驚呼一聲︰「火麒麟,狂雷獸,還有光明聖獸,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都跟你說了風神是我女人你們偏偏不信。」歐雅拉則和幾位長老呆呆地望著威杰軒。本來他們絕對會以為威杰軒的話純粹是無稽之談,但在見到了三大神獸之後,他們的堅持不由都動搖了,那可是主神麾下地神獸啊,它們又怎麼可能會听命一個普通人,被一個普通人當成魔寵。
「看你們一臉迷糊的樣子,我就說清楚點吧,你們都知道神界有七大主神吧?」
「其實七大主神中的雷神與風神是情人關系,他們非常恩愛,但是有一天火神突然橫插一杠,對雷神表白了,而雷神呢本是個多情種子,風神漂亮火神也不差,他當然兩個都想要了,但是風神與火神可都是神界主神,又豈甘心共同分享同一個男人,于是明爭暗斗,波濤洶涌,弄得神界是雞犬不寧,並因此釀成大禍。」威杰軒搖頭晃腦地嘆道,一臉追憶的神情。
「她們釀成了什麼大禍?」歐雅拉見威杰軒停了下來,不由問道。「這個……這個是神界機密,豈能隨便說出來,你只要知道她們犯下了嚴重的錯誤便可,後來神界天罰要懲戒她們,天罰就是神界的監察機構,而痴情的雷神一力承擔起了這個責任,說造成如此後果都是因他而起,後來雷神被天罰弄得真身破滅,靈魂轉入人間受苦,非得歷盡七七四十九道難關才可以重塑真身。」威杰軒接著說道,身後的幾位女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歐雅拉神色變換,吶吶道︰「這麼說來你就是被天罰弄破真身的雷神轉世?」
「巫師小姐,你真是太聰明了,不愧是風神忠誠的信徒,這麼隱密的事情都被你給猜出來了。」威杰軒嘿嘿笑道。「郁金香少爺,你說你是雷神,可有證據。」其中一位翼人族長老道,雖然他們心里已有七分相信,但仍舊不敢全信。「這神獸難道不算證據嗎?」威杰軒皺眉道。「那麼除了神獸之外郁金香少爺可有其它證據證明。」另一名翼人族長老忐忑的問道。
「當然有,你們看好了。」威杰軒寶相莊嚴,全身突然散發著淡淡的銀紫光芒。若不是他剛剛起了收服翼人族的念頭,他才懶得費這麼大的勁呢。眾人睜大眼楮,只見得威杰軒從椅子上飄浮起來,身上銀紫光芒環繞,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驀然,威杰軒輕喝一聲,眉心之間頓時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旋渦,一道強烈的紫芒閃過,威杰軒意識海中的雷神神牌從他的眉心鑽出,在空中慢慢旋轉著。「咚」的幾聲,歐雅拉與幾位翼人族長老已齊齊跪了下去,此時他們心中再無懷疑,一想到自己剛剛竟然和神做對,而且還是自己信奉的風神的情人,這背上額頭的冷汗就不停地冒出。
「你們起來吧,現在的我還沒有成就雷神真身,那四十九道難關還沒有全部闖過,你們可願意幫我?」
「雷神大人有令,莫敢不從,就算傾盡翼人族的所有也在所不惜。」其中一位翼人族長老急忙道,他不笨,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機會,翼人族若能夠與神拉上關系那以後在蒼瀾大陸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況且這雷神還身處劫難之中,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要有效得多。威杰軒嘿嘿一笑,說道︰」很好,不過以後不要叫我大人還是叫少爺吧。」
「是,少爺。」幾位翼人族長老齊聲道,只有歐雅拉有些躊躇。「巫師小姐,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威杰軒挑挑眉問道。「沒有,只是族長的事情該怎麼辦?」歐雅拉咬咬牙問道。
「族長?不是說了嗎?他剛剛蒙風神榮召去了神界,以後你就是族長,明白嗎?你不會這點事情都搞不定吧。」威杰軒淡淡說道,他知道只要歐雅拉與這幾名翼人族長老聯手,這事情還不是輕輕松松就被解決。
「謹听少爺吩咐。」幾名翼人族長老齊聲道,還齊齊用眼神警告歐雅拉,讓她別不識好歹。歐雅拉一咬牙,恭身應是,接著道︰「不知少爺需要我們翼人族做什麼?」「你們應該知道現在蒼瀾大陸的局勢吧,這也是本少爺最大的一道難關,你們所要做的便是幫助我郁金香家族統一整個蒼瀾大陸,這樣的話沒了國家間的界限,以後便沒有了戰爭,明白嗎?」威杰軒威嚴的說道,黑眸里閃爍著精光,他心里已開始盤算有了翼人族這招出奇不意的妙棋,該如何下才能取得最佳的效果。
天獄,是一個神禁之地,是千萬年來流傳于莫西族內的傳說。而此時此刻,厲青手執寒冰劍,背後有著一只巨大的若有若無的神獸虛影,他的身上滿是鮮血,一張俊秀的臉上也盡顯蒼白,他遭遇到了進入天獄之後最強的一次攻擊,有一位三級神邸的靈魂,還有數十名天使的靈魂。傲月帝國邊境九離鎮地莫西村里,所有的莫西族人再一次聚攏到了一起,連絲碧與她的堂姐素素還有堂姐夫也來了,他們都在等待厲青第十八道考驗天獄的最後結果。許多人都認出了絲碧,但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她依然戴著那頂標志性的斗蓬。絲碧看了看立于場中央的計時器,喃喃道︰「還有十分鐘了,厲青你一定要堅持啊。」是的,盡管絲碧與厲青糾葛十分復雜,盡管兩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情人,但是他們之間有著深厚的感情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當然,那種感情對于絲碧來說只是兄妹之情,所以絲碧依然會為厲青擔心,因為在她的心里厲青便相當于她地兄長。素素拍了拍絲碧的手,道︰「別擔心,厲青不會有事的。」絲碧點點頭,長長吁了一口氣,點頭道︰「是的,我們應該相信他,他一定會堅持回來的,因為他還沒有見到夫君。」素素奇怪的看了絲碧一眼,道︰「難道不是因為還沒有再見你一面嗎?關你夫君什麼事?」絲碧笑了笑,說道︰「現在在厲青的心里,夫君的地位遠比我要高。」「那有這回事,你盡瞎說。」素素顯然不信。絲碧也不再解釋,她不會將厲青成為威杰軒僕人的事情說出來,再說威杰軒也從來都是將他當成兄弟,只是他與自己的這段冤孽不知何時才能化解,他何時才能真正的放下呢?莫西族長看著一點一點過去的時間,雖然臉上依然古井無波,但是心里卻早已揪緊,厲青是他寄于厚望的一個兒子,骨肉連心,他若有事他這做父親的又怎麼可能無動于衷?「族長,還有一分鐘了。」旁邊一位長老的話讓莫西族長偉岸的身軀顫了顫,背後的拳頭都已握得發白了。此時,現場所有的莫西族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們在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天空不知何時暗淡下來,冰冷的寒風更加肆虐,天空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倩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太擔心了。」一位娟秀的少女抓住旁邊名為倩兒的少女關切問道,卻正是當初厲青經歷第十七道考驗地獄魔林歸來時那兩名談論厲景的少女,名為倩兒的少女是莫西族里愛慕厲青的少女之一。「姐姐,我沒事,只是不知為何,感覺有些不太好,你說少族長會不會是出事了?」這叫倩兒美麗少女捂住悸動的心蒼白著臉道。「傻妹妹,少族長那麼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會有事呢?」這名少女安慰道。正在這時,計時器開始響了起來,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一陣刺目的素光亮起,滿身血跡,緊閉雙眼的厲青被傳送了出來。「青兒……」莫西族長見得愛兒如此模樣,再也顧不得什麼族長威嚴,沖上去檢查起厲青的身體。「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青兒……」莫西族長一模厲素的脈搏與呼吸,不由大驚失色,對著飄雪的蒼白大吼一聲跌坐在雪地上,老淚縱橫。看著悲傷失態的族長,所有的族人都已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齊齊痛哭起來,他們的少族長,莫西族末來的希望就這麼倒在了最後一道關口。「不可能,不可能的,厲青不會死的。」絲碧失神的喃喃道,淚水模糊了雙眼。而另一頭的倩兒則干脆一口氣沒緩過來,雙目一翻暈了過去,這一刻,傷心得暈過去的少女可不止倩兒一人。這時,莫西族長背後的幾名長老已嘆著氣過來為厲青收儉尸身。「你們讓開,厲青他不會死的。」絲碧閃身沖了過去,一個聖光耀天的抗拒術施放開來。只是幾位莫西族長老實力自是非常強大,而絲碧又心神不寧,推拒間絲碧的斗蓬掉落下來,一頭長長的青絲一甩,那白晰無暇的俏臉呈現在眾人的面前。所有見著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連幾位長老也不例外。「你……你是絲碧?」其中一位長老遲疑的問道,絲碧他當然認識,只是面前這完美到極點的女子真的是從前那丑八怪嗎?絲碧不答話,流著淚蹲望著厲素,回想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心中無限傷感。當絲碧與幾位長老一樣檢查厲素的心跳呼吸還有脈搏時,她突然發現厲素的身體在這冰雪之中竟然還是溫熱的,會不會……絲碧神情一正,抹去了臉上的眼楮,手指長時間的按在了厲素的脈搏上,沒有人再打擾她,絲碧的動作讓所有的族人心中的希望之火又點燃起來,因為這明顯的傳達了一個信號,那就是厲青可能還沒死。當一絲極其微弱的脈搏跳動從指尖傳來時,絲碧笑了,大聲道︰「厲青沒死,他還活著。」橫斷山脈,綠草如茵,樹木蒼蘢,此地離傲月帝國的邊境線有一段距離,因此這里所受到的寒氣影響並不嚴重。威杰軒靠著大樹,遠遠望著前方,這里離蠻牛族不遠,同樣的離精靈森林也很近了,想起已分離許久的露茜婭,威杰軒心中便一片火熱。「夫君,你看看妮卡,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納蘭如月拉了拉威杰軒的衣袖說道。威杰軒偏頭望去,便見得妮卡背著一張精靈弓,正孤單地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潔白如玉的小腿正輕輕的晃動著。威杰軒猶豫了一下。起身朝著妮卡走去。她正托著下巴,靈動的美眸此時顯得迷離,表情有些迷惘有些傷感。「怎麼了?馬上就要到精靈森林了,你不開心嗎?」妮卡回過神,微微挪了挪,但其實卻沒有移動分毫。兩人靜靜地坐著。任有些冰涼的山風將兩人的發絲纏繞在一起,又被吹開,接著再纏繞一起,然後又被吹開……威杰軒剛剛跳下來,突然香風一陣,妮卡猛然沖起了他的懷里,強大的沖力讓他後退兩步靠在了巨石之上。威杰軒一行人在第二天的晚上便趕到了精靈森林的邊緣。「妮卡,沒有你在,我想我應該不會受到精靈箭雨的歡迎了。」妮卡抬起頭,深吸一口氣,腦袋微微轉向了威杰軒的方向,但隨即腳底一點,朝著精靈森林里掠去。威杰軒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便和無雙三女跟了上去。「呀,是妮卡隊長,隊長回來了。」精靈森林里竄出一隊精靈護衛,看到妮卡後不由歡呼道。「我也回來了,怎麼沒人歡迎我?」威杰軒呵呵笑著走上前道。「啊……郁金香先生,你也回來了,可是你和妮卡隊長怎麼會在一起呢?」說話的是威杰軒有些印象的可愛小丫頭。「只是踫巧遇上罷了,你們繼續巡邏,我帶他們去見女王和公主。」威杰軒還沒回答,妮卡便搶先道,便一馬當先的掠進了森林里邊。此時已是深夜,精靈們大都已經入睡,一排排的木屋都沉浸在睡夢之中。「女王陛下,好久不見,真是想死我了。咦,怎麼不見我的露茜婭寶貝。」「露茜婭地功力已到了瓶頸,正在閉關。可能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出來,你這次回來得可不是時候。」精靈女王笑著回禮,目光望向了無雙,道︰「無雙姑娘,你從冰原出來了?詛咒應該完全解除了吧。」「是的。謝謝女王陛下關心。」無雙微笑著說道。「雷神將神位傳承于你,這麼說來你就是下一任雷神了,看來以後我見到你都要見禮了。」精靈女王笑著說道,心中有些驚訝,她早就知道此子絕非池中之物,卻絕對想不到他會有如此跡遇。「女王陛下這是在擠兌我嗎?就算我成了創世神那還不是你女婿,你讓我往東我都不敢往西,哪敢讓你行禮啊。」威杰軒苦著臉道。精靈女王愉悅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玉,帶著一種奇特的消魂質感,讓威杰軒眼楮也不眨地盯著她。蒼瀾亂,雷神降,碧血照人間,倚刃破蒼穹。第三句碧血照人間不知道是不是傳說末日來臨時眾神鮮血灑落人間以挽救蒼生,最後一句就不知道了。」「這是記載在我們精靈族古籍上的一則傳說,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精靈女王說道。此時無雙盤坐在精靈族獨有的木床上,全身光華流轉,但隨著威杰軒的闖入明顯的波動起來。威杰軒直接將納蘭如月抱在無雙的旁邊,激烈的熱吻起來,他相信過不了一會兒,無雙便會自動從冥想中醒過來了。外面天色早已透亮,鳥兒開始歌唱,一群精靈族的小孩正在草地上玩得正歡。「兩只小懶蟲,該起床了。」「不要嘛,讓人家再眯一會兒。」無雙倒是翻轉過身子坐了起來,望著威杰軒嘻笑的目光,不由紅著臉白了他一眼,想起昨夜有些荒唐的事情便羞不可抑。「討厭,滾出去啦。」兩女聞言齊齊嬌嗔,一人一個枕頭扔向了壞笑不已的威杰軒。「我出去我出去,你們繼續折騰,我絕對不笑了。」黑暗教會總壇,中央那一間巨大的黑色宮殿內,一個藍發藍眸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祭袍站在黑暗之神那巨大的雕像下面,他的手里拿著一塊橢圓形的黑色玉牌,正翻來覆去的研究,不時地口念一些晦澀難懂的咒語,只是那黑色玉牌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怎麼會這樣?明明是照著那方法來引動黑暗神牌上的黑暗魔力,為什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這時,黑霧一閃,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之中,此女看起來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藍發藍眸,長相絕美,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風韻,眉目之間依稀與風鈴有著幾分神似,只是看起來多了幾分陰冷。「夫君,黑暗神牌還是沒有反應嗎?」男人搖搖頭,將黑暗神牌收起,用低沉的聲音問道︰「玲兒那丫頭怎麼樣了?還在恨我嗎?」「玲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為什麼偏偏選中她,安姬娜也可以啊。」女人輕輕嘆了一口氣。「黑暗教會遲早是要交給她的,要做上這個位置,有些東西是她必須學會的,利用與被利用就是我給她上的第一課。」男人淡淡說道。「你要教她無情到連家人都可以利用嗎?」美婦挑起眉頭說道。「不錯,只有做到真正無情,才可以達到顛峰。」蒼瀾歷八七**年五月初,持續了數個月的冰雪天氣開始慢慢消停,溫度開始回升,厚厚的積雪也開始慢慢消融。郁金香與納蘭兩大帝國的軍隊正在磨拳擦掌準備與傲月帝國大干一場時,身處精靈森林里的威杰軒卻帶著無雙三女在精靈森林里游蕩。風依然那樣輕柔,不著一絲痕跡,卻讓人感覺無比舒服。朝霞染紅了地平線,在米亞聖魔學院後山的山頂,平素無人的地方卻站立著一抹俏立的身影,有些孤獨地望著那日出的方向。「郁金香,你現在到底在哪里呢?」從威杰軒離開米亞公國踏上歸程之後,雪姬突然便喜歡上了威杰軒那招牌的月牙白的長衫,穿在身上似乎能感覺到他身上的余溫,似乎他就在自己的身邊,這也算是一種思念到極致的表現吧。「你成親了,新娘卻不是我,雖然知道你沒有將我忘記,但是我忽然有點恨你了,你知道嗎?」雪姬輕嘆一聲,繼續向著風兒傾訴,當然,她現在的恨與當初的憎恨完全是兩碼事。想起這幾年來與威杰軒的恩怨糾葛,雪姬就不禁一陣感慨,當初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事過境遷,幾年之後自己卻如此思念他,每當想起他,那種酥酥麻麻癢癢痛痛的感覺總是讓她流淚。「雪姬,就知道你在這里。」一個柔柔的聲音在雪姬的身後響起,一襲雪白祭袍,一頭烏黑秀發,郁金香尚香空靈的氣質讓人如沐春風。雪姬轉過頭,隱去眉宇之間的濃厚思念,笑道︰「尚香,你又帶早餐上來了嗎?」郁金香尚香笑著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道︰「你每天早上都要來這里發呆,又不吃東西,那怎麼行呢?」「他才不會理我的死活,都二年了,也不過來看看,就發了寥寥幾封魔法信,分明就是不關心我。」雪姬哼了一聲道。「雪姬,你天天跟著琳娜怎麼變得和她一樣暴力了。」郁金香尚香笑道,將手中打包的早餐遞給雪姬。
「尚香,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若顏姐姐有點奇怪啊?」吃完早餐,雪姬對郁金香尚香說道。
「不如我們今天跟蹤她去看看吧。」雪姬眼楮一亮說道。「這……不太好吧。」
雪姬泄氣的點點頭,不甘心的說道︰「那萬一她跟別的男人幽會怎麼辦?」「誰要跟別的男人幽會啊?」
雪姬張了張嘴,末成語淚先流,剛才的豪言壯語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你這大壞蛋,還不快死出來,真是太討厭了。」驀然,雪姬的腰間一緊,嬌軀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中,她沒有掙扎,那令人魂牽夢縈的熟悉氣味早已讓她的身體做出了最忠實的反應,安安靜靜地汲取著那失去太久的溫暖。
威杰軒捧著雪姬的俏臉,聞著她身上如蘭射馥的香氣,心里感覺到陣陣溫暖的感覺,誰說只有男人身上的味道能讓女人安心的,女人身上的香味同樣也能讓男人安心。
「唔……」美色當前,威杰軒又怎麼能無動于衷,俯下頭用嘴堵住了粉女敕的小嘴。
這一吻,纏綿緋側。激情四濺,似要將兩年來的思念完全釋放暴發出來。
「不準再把我丟下了,听到沒。」雪姬撥了撥威杰軒胸口的衣襟。微噘著嘴道。
「我從來沒把你丟下過,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