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盯著陶樂發了會兒呆,還是決定叫醒他,「陶樂,醒醒,你不能睡在這里的,快醒醒。」
陶樂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楮,「怎麼了?紅蓮?」
紅蓮‘嘿嘿’的笑了笑,「你不能睡在這兒,要睡就回房間去,東風應該有給我們準備的,快起來吧!」
陶樂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好吧!那我們走吧!」說完,陶樂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他面前的桌子。
在陶樂撞上那張可憐的桌子前,紅蓮拉住了他,「好了,陶樂,不是那邊,過來這里了?」紅蓮拉著陶樂走出了門。
在門口,陶樂和紅蓮看見了幾名穿著棲霞城城主護衛隊服的士兵守在門外,看到陶樂和紅蓮出來,其中一名黃頭發的士兵行了個軍禮,「陶先生,我叫嚴平,是城主護衛隊的,是雲頓隊長讓我們留下來的,很榮幸為您服務。」
陶樂看了看那幾名臉色平靜,眼神中卻流露出興奮的士兵和那個恭敬有嘉的黃頭發嚴平,「是雲頓讓你們留下的?|」
「是的。」嚴平的恭敬就象雲頓一樣讓人覺得不是很舒服,有種模名的束縛的感覺。
「嚴平,你跟著我,其余的人跟在紅蓮身邊,帶她去休息,不可以讓她一個人明白嗎?」陶樂眼楮盯著嚴平的眼楮很認真的說。
「陶樂,你要去哪里?」紅蓮拉著陶樂的手沒有松開。
「來到飛雲城這麼有特色的地方,不出去轉轉怎麼對得起自己呢!你去休息,明天我再帶你出去玩兒,我可不想帶你出去的時候迷路,你也不想是嗎?」陶樂說的很輕松,看著紅蓮的眼神卻是另外一回事,紅蓮看著陶樂,乖乖的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兒。」
「哈哈,小紅蓮,有嚴平在我身邊怎麼會有事呢!你放心的去睡覺吧!乖!」陶樂大笑著拍了拍紅蓮的肩膀。
嚴平和幾名護衛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職責,紅蓮不能被發現是平原的人,所以,想出去也不能帶她,至少要看看形勢再說,陶樂想的很周到。嚴平跟在陶樂的身後走出了行館,其他的幾名士兵則跟隨著紅蓮去了她的住處。
走出行館就感覺到了街道上的不同,剛進城的時候,行人不斷,車水馬流的,現在只有寥寥的幾個行人,而且形態匆匆,「嚴平,好象發生了什麼事?你去問問,看我們還能不能出去。」陶樂感覺到空氣中緊張的氣氛,流雲城主白天下過全軍集合的命令,不會這麼快就進入軍備狀態吧?
嚴平很快從一隊巡邏的士兵那里回來,「先生,城里現在宣布進入戒備狀態,我們要出去的話可以到城主府領一塊通行證就沒問題了。」
陶樂皺了皺眉頭,「這麼麻煩!」
「城主府離這里並不是很遠,您可以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嚴平覺得陶樂今天很想出去,所以很盡責的想幫助他。
陶樂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嚴平的提議,「看到前面的酒館兒了嗎?我在那里等你,小心點,別給人當了奸細。」
看著嚴平消失在街道拐角,陶樂慢慢的走到了他剛說的那家酒館兒,雖然是宣布了全城戒備,可還是不能完全阻擋酒鬼們的興致,小小的酒館兒里聚集了很多的人,而且這些人都在大口的喝酒,很多人已經喝的臉色紅潤,舌頭打結了。可他的進入,卻讓一切聲音瞬間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似乎他是什麼奇怪的人一樣。
「這位小哥兒,里面請,今天可是本酒館兒最後一天的開業了,從明天開始就要全城戒嚴,我們也不能開這麼晚了,您里面請。」剛進門就听到一個伶俐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陶樂低下頭看到了一個只有十歲大孩子高度的成年人,成熟的臉上是干淨可喜的表情,手足雖然沒有成年人的長大,卻並不畸形,相反的倒很細致,加上他動作的敏捷,根本不會讓人小看他。
陶樂笑了,這樣的人做店里的伙計也很有創意啊!「看來我還是很幸運的啊!」從小伙計出現後,酒館兒里的人又恢復了喝酒的興致,不過聲音卻小的很多,還不時的有人偷偷的看他一眼。
小伙計領著陶樂向空位走去,「那是當然了啊!您不是本地人吧?看您的樣子應該是文職人員吧!做文職的可是很少有人來這里的,您能來可真是我們的榮幸。」
坐在小伙計領到的位子,這是一個靠近角落里的位子,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卻可以在很好的角度很隱蔽觀察到全酒館的情況,「做文職的人很少來這里?為什麼?」
「文職對每座城都是很重要的人,尤其是象您這樣的全職文員,所以城主會很關照他們,給他們很好的條件,象我們這樣的小酒館兒可很少能看到您這樣的人呢!」小伙計依然很熱情,「您要喝點什麼?」
「喝點什麼?」陶樂還真的被難住了,只有一次喝酒經驗的他實在是沒什麼經驗。
「您很少來這里,恐怕不知道我們這里有什麼特色,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給你介紹一下嗎?」小伙計很細心的發現了陶樂的難處。
陶樂很喜歡這個伶俐的小伙計,很開心的笑了,「好啊!我是在等人,他一會就來,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帶他過來好了。」
「是,您稍等一下。」小伙計轉身離開了。
陶樂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嘈雜的酒館兒里,完全放松的感覺著這里的每一個人,他們很多人都在談論這次的全城戒嚴,平原人跟帝國之間的斗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難得的一年和平也是因為死靈聯盟的威脅,死靈聯盟跟帝國之間的戰斗更是從千年之前的末日之戰後就開始了。每過百年,死靈聯盟都會發動一次戰爭,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死靈,到如今大大小小的戰爭已經進行了九次,現在,又一次的戰爭在醞釀之中了,雖然比起其他的時候,這次的時間延遲的很久。在這時跟平原的內亂顯然是不明智的,作為九衛飛雲城城主的夏流雲怎麼會在這時候發動對平原的戰爭?平原人的地圖怎麼會出現那麼大的漏洞,一切似乎都陷入了不正常的情況,東大陸上的人只來了那兩個還是在飛雲城就這兩個?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發生了,但似乎沒有人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