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大大的張開了嘴巴,在他的概念中雖然對富有一詞不是很了解,可作為一個皇帝該是多麼的富有還是可以想象的。
美姬看著陶樂的呆樣,笑了起來,「其實如果說他比皇帝還富有,也不會有人反對的,可誰會承認自己比皇帝還富有呢?」
「原來他這麼厲害!」陶樂感慨萬千的說。
「你不知道嗎?他不是你的族人嗎?」美姬靠近陶樂,仔細的盯著他的臉。
「我跟他是族人沒錯,可也不是很親密的朋友,只是同族的關系而已,我比較熟悉的是律川。」
「律川是被放逐出家門的不肖弟子,跟風川是無法比擬的!」美姬盯著陶樂的眼楮,發現他的眼中有一絲絲的紅線冒起。
「風川既然那麼有錢,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有錢不代表他有勢力,你介紹他跟我認識不就是要彌補他這方面的缺失嗎?你不會自己還沒了解狀況就給人家牽線搭橋了吧?」
陶樂的眼楮逐漸的變成紅色,詭異的望向美姬,「嘿嘿!這個游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美姬感覺到一股很強的氣勢沖天而起,「小心點兒,君輕侯是個很厲害的人,被他感應到你的氣息你就麻煩了!」
陶樂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空氣中,「牽線的事我還要再做一次,你覺得跟原宿他們合作怎麼樣?」
「我無所謂了,反正是帝國越亂越好,就算我不喜歡成為神族的工具,也不希望成為人類的目標。因為一旦人類團結起來,我們吸血鬼的好日子也就結束了。」
「呵呵,既然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那我們就真誠的合作吧!」
關閉著的門打開一條縫隙,一陣風吹過,陶樂隨風而去。
美姬右手一揮,門重新合上,「陶樂,你也會有真心嗎?」
陶樂現出身形時,已經回到了巷子口處。天空中掛著一彎殘月,蒙蒙的月色籠罩著沉睡中的火燭城。陶樂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回自己的住處。
腳一踏進院子,陶樂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側過頭,看到胡子篩糠一般的躲在角落里。慢慢走到胡子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一道靈力透過指尖進入胡子的身體,胡子感激的看了陶樂一眼,轉身逃出了院子。
推開房門,借著朦朧的月色,陶樂看到君輕侯穩穩的坐在凳子上,含笑看著他。
陶樂笑著坐在君輕侯的對面,在夜色下看過去,君輕侯倒也沒那麼討厭了,「流雲城主還有什麼吩咐嗎?這麼晚了還讓閣下跑一趟。」
「這次只是私人的拜訪而已,跟流雲城主沒有關系。」
「私人拜訪,我想我跟閣下的關系還沒有那麼親密吧?」
「我也知道來的唐突,可有一件事我必須弄清楚,不然的話我是連覺也睡不著的。」
「什麼事這麼為難?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當然了,我們還聯手對付美姬公主來著。」
「不是那次,更早之前。」君輕侯睜大了雙眼看著陶樂。
「沒有。」陶樂很肯定的回答。
「確定沒有?」君輕侯顯然還不死心。
「確定沒有。」陶樂一瞬不瞬的看著君輕侯的眼楮。
「那就打擾了!」君輕侯垂下了頭,站起身。
「只是為了問這一句話。」陶樂的手摩挲著桌子的邊緣。
君輕侯站在門口,迎著天空的彎月,「因為你讓我想起一件往事,是我一生中唯一做錯的一件事。」
「承認自己錯了就能解月兌嗎?還是這樣會讓你覺得自己還是個好人。」陶樂一字一句的說。
「從我宣布月兌離神諭之城那天起,我就已經不是個好人了,盡管之前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君輕侯的聲音有些迷離,「東大陸上的國家已經開始撤離了,為什麼西大陸上還這麼平靜?如果可以的話,你也早點離開這里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月兌離神諭之城就是因為不想跟著他們穿過巨浪滔天的大海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我想盡我的所能去彌補我當年犯下的錯誤,所以我回到了這里。」
「你說東大陸的人們撤離是怎麼回事?」
「還有三年就是末日之戰的千年之期了,當年的契約也要失去效用了,封印在萊雅山的白狐會破印而出,被驅逐的魔族也會重新回到這片大陸。四相獸國不想再參與到戰爭之中,所以,他們選擇了離開這片大陸,去方東尋找新的生存之地。五年前這樣的撤離就已經開始了,只不過是隱藏的好,沒有被發現罷了。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了,可那時發現又有什麼用了呢!該走的人已經都走了,整個東大陸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
「可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也不知道,我決定留下來的時候,就想著自己這條命也許就要搭在這里了,可看到你的時候,我又想,你不可以死在這里,絕對不可以死在這兒。也許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才跟你說這些的吧!」
陶樂的手指深深的印在堅實的桌子里,整個身體都繃得緊緊的,君輕侯站在門口,長長的吸了口氣,「夜色真的很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以後常見面吧?」
陶樂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不喜歡交你這個朋友。」
「你不用把我當朋友啊!我們就是見面而已,怎麼?不可以嗎?」
「好啊!」陶樂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砰!」的一聲,門在陶樂的身後關上了,如水的月色被門板攔在了外面,屋子里有一瞬間的黑暗,黑暗中,陶樂血紅的眼楮發出了紅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