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加官回頭一看,只見竟是渾水袍哥擋在了紅寡婦的前面,替紅寡婦挨了一顆子彈!
李加官的眼楮比較毒辣,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渾水袍哥所中槍的那一個部位對于渾水袍哥來說絕對構不成生命危險!真不知道渾水袍哥是不是故意的,雖然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要是故意的的話,肯定打不了那麼準![.]
紅寡婦傻了眼,子彈打入了渾水袍哥的肩膀,嵌入了渾水袍哥的肩膀的骨頭里!鮮血很快染紅了渾水袍哥的一只胳膊,從槍眼中汨汨流出的鮮血,在熹微的月光與微微亮起的路燈的光芒的照耀下,顯得冰冷而恐怖。如果沒有渾水袍哥用身體的阻擋,這顆子彈的軌跡,應該正好擊穿紅寡婦的脖子的!
毫無疑問,渾水袍哥是救了紅寡婦一命!
渾水袍哥回頭看到紅寡婦有一些復雜的眼神,渾水袍哥一陣暈頭轉向似的就朝著紅寡婦倒了過去。
紅寡婦將渾水袍哥扶住,朝著面包車里退了進去,將車門從里面鎖住了。對著李加官喊道︰「讓他們死。」
李加官領命道︰「是!老大!」
不得不說,劉老大太輕敵了!竟然以為人多就行,只帶了一把手槍,其實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劉老大是一個多疑的人,所以並不希望除了自己以外的自己的手下有槍,擔心他們會在關鍵時刻在背後給自己一槍,所以就算是在這情況下,還只有自己帶著槍!
劉老大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蜘蛛會中竟然會有一個行動速度如同一頭豹子一般快速的高手存在!
現在在天井里面有五六十個人,手中是砍刀!
而李加官呢?手中是手槍!
其實如果紅寡婦沒有發布必殺令的話,李加官完全可以用這一把手槍就將所有的人擒下,但是現在情勢不動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七個槍聲,七個人的腦袋上面多了一個血洞,鮮血汨汨流出。而手槍的子彈也算是打光了。
李加官沖入了人群,如同是狼入羊群!
奪過了兩把砍刀,以詠春拳之快速,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嗜血的修羅在人間跳起了殺伐的舞蹈,人群之間鮮血四濺,好像是一片片美麗的顏料,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顯眼的花朵。
恐懼,對生命的絕望,在此刻,如同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朝著四周飛舞,卻最終還是急速的下落了。
一朵朵的鮮血花朵在空中綻放,一個個的鮮活的生命,倒在地上,化為了一具具尸體……從此結束了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命與債務。
最後,整個天井之中,已經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景象!
李加官朝著葡萄姐走了過去,此刻葡萄姐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雙腿一軟,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嚇得哇哇的哭了起來。
「本來你是蜘蛛會的叛徒,按照幫規,你是應該被我帶回刑堂施以水煮肉片的!但是老大下了通殺令!算是便宜你了!」李加官說著,手起刀落!
一顆頭顱,從葡萄姐的脖子上滾了下來。
……………………………………………………………………
此劫一過。
渾水袍哥進了醫院,跟李加官所判斷的一樣,渾水袍哥根本就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是子彈打裂了肩胛骨,需要帶著繃帶,很長一段時間不可以飲酒,吃火鍋,等刺激性飲食。
渾水袍哥中彈當時的昏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看到自己血流如注,又中彈了,嚇得暈倒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裝的!不過李加官認為,還是後者的可能性較大!
一听不能喝酒還不能吃火鍋,可把渾水袍哥給愁死了,生說即使不要手臂了,也不能夠斷了酒肉。後來渾水袍哥被紅寡婦當頭棒喝了一頓,才老實下來。
一日,李加官來到醫院看望渾水袍哥。
卻見紅寡婦在病房里,給渾水袍哥削隻果,渾水袍哥正一臉如沐春風似的看著紅寡婦。紅寡婦低著頭,也不抬眼去看渾水袍哥,明知道渾水袍哥正一雙如同狼一般的眼楮盯著自己,紅寡婦看在渾水袍哥為自己擋了一個子彈的份兒上就忍了。
「渾水袍哥這掛了彩,掛的狠幸福啊。」李加官笑著走進了病房。
「小李兄弟,你來了啊,快,快坐。」渾水袍哥一副病好傷員的樣子說道。
「老大。」李加官跟紅寡婦打了個招呼。
「嗯,坐吧。」紅寡婦道。
李加官找了個板凳坐在了渾水袍哥的病床邊。
「哎呀,你說說,這一次,我英不英勇?」渾水袍哥笑道。
「切!你竟然敢一個人擅自制定行動計劃,連我都沒有告訴,這樣做就該打!」李加官道。
「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啊。」渾水袍哥道︰「而且我就算是找小紅去商量,小紅也不一定能夠理我不是?」
「你先用好酒好菜將我灌醉,然後又在凌晨的時候,將保險櫃里面的毒品貨物拿出來,通過你的渠道運送去‘星語女子會所’,然後以老大的口吻向著整個蜘蛛會的上層發布消息說為求穩妥,毒品交接地點換了。然後再帶著我們去那個地點,連我們和內鬼一起騙!你還真是夠行的啊。莫不是信不過我的實力?」李加官道。
「切,這一次我要是相信了你的實力不是什麼都砸了?在重慶的黑道,特別是毒品生意上,最注重時間性!你就算是有三頭六臂,有那麼多的小鬼兒一統的糾纏,毒品的交接肯定遲到。」渾水袍哥很夸夸其談的說道。
紅寡婦白眼一翻道︰「你就不要吹牛了,你最厲害了行了吧?你不是一直都想加入蜘蛛會嗎?看你可憐無家可歸,就接替葡萄姐的位置,來蜘蛛會當個堂主吧。」
渾水袍哥一听,眼前一亮,這就是他跟紅寡婦拉近關系的過程中,一個堅實而有歷史意義的一步啊!
「好啊!還好小紅肯收留我。」渾水袍哥感激的語氣說道。
「不對!你是怎麼知道倉庫里保險櫃的密碼的?那密碼明明只有我知道!」紅寡婦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