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令形遠早早的來到管易蟬的房外,等管易蟬出來後臉上露出決然之色,抱拳道︰「管兄,我對不住你,其實我會武功。」
管易蟬一愣,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告訴自己,令形遠見管易蟬的臉色好似不信,于是說道︰「這樣吧,我與管兄比試一場,這樣你就會知道了」說完見管易蟬好像沒有比武的心思,于是又道︰「早些日子我只想怎麼對付二夫人,設計騙的管兄的相信,實在是罪大惡極,請管兄原諒,唉,我知道我很過分,管兄就不要趟這個渾水了,過會我送些銀兩作為賠罪,希望管兄不要推辭,管兄走吧,日後定有相見之日。」
管易蟬笑笑說道︰「我既然來了,就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的,令兄怎麼突然告訴我這些?」
「昨晚小小跟我說的,我還不如個女子坦蕩,愧為男兒之身。」令形遠慚愧的說道。
「那下一步怎麼走?」管易蟬好像根本就沒有把令形遠的欺騙放在心里,而是問道怎麼對付二夫人。
「跟管兄一比,我真是…」令形遠說道,低頭想了一會看管易蟬在看著自己,低聲說了幾句話。管易蟬點點頭走了。令形遠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管易蟬走在宅院里,心中對令形遠說的話半信半疑,因為他不想自己認識的人會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潛意識里選擇了相信,還有就是隔了幾丈的距離管易蟬有把握躲開令形遠的氣機,他們不肯知道自己在窗外。
「我的輪回力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管易蟬轉念想到自己的內力,有些頭疼。自那一次一記劈空掌把來人擊殺後管易蟬試過很多次,無論想用多大的力道,身體里的內力還有體力全會被一抽而空,無論是出掌還是別的什麼,出完一招後身體就會在幾個時辰內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看來要早點回去跟師傅講講了,看有什麼法子能把內力調理回來。」管易蟬心道,沒辦法了,自己連散功都散不了,還能如何?不過還不算太壞的就是,用輕功的時候沒有這種情況。
昨天夜里又有女子被采花賊糟蹋了!這是管易蟬在路上听來的消息,好像也是個大戶人家。「太猖狂了」管易蟬握握拳頭打定主意要讓這采花之人身首異處。收回心思時覺得有人跟蹤自己,心下轉了幾轉向令家走去,沒想到等來到令家內堂後這種感覺更強烈。
「二夫人,出來吧。」管易蟬在一個角落說道。
「好俊的功夫,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二夫人的身影出現在管易蟬的身後,「好香啊」二夫人嬌笑的說了句。
管易蟬心道︰「你還真會打趣,我身上能有香氣就怪了。」淡淡的說道︰「夫人一路跟來有什麼事情嗎?」
「你想不想知道這里多起采花事情是何人所為?」二夫人笑道。
「難道你知道?」管易蟬轉過身來問道。
「今夜你到我的房里,我告訴你。」二夫人說完飄然而去。
管易蟬見她絲毫沒有男女之見,讓自己晚上去他的房里,心中對這個二夫人的印象更低了。
「管公子。」小小的聲音響起。
「小小啊,什麼事情?」管易蟬見小小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門口正在看著自己。
「陪我走走好嗎?」小小有些嬌羞的說道。
這還是管易蟬第一次見這個女子出現這種表情,不由點點頭跟了過去,走到一處池塘旁邊,小小坐下悠悠的嘆了口氣。眼神定定的望著水里的魚兒。
「你怎麼了,為采花賊煩躁?」管易蟬見她也不說話,于是開口道。
「你說一個女子一生中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小小抬頭看著管易蟬問道。
管易蟬听完這個問題後,想要說什麼,腦子里卻沒有任何東西讓他說出來。也是,管易蟬與女子接觸的機會比自己輪回力練成這樣子的機會都少,怎麼會知道這個問題怎麼回答。
幸好這個時候小小說道︰「是不是有個心疼你的人,一直在你身邊,然後你會覺的自己的笑容全是為她綻放的?」說完笑著望著管易蟬。
管易蟬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答,自己除了幾年後的一場武約,還有三個人的十年之約,再一個就是達到那傳說中的境界,根本沒有別的事情可以想,而現在最後一個可能就要夭折了。
「你不知道嗎?真可憐,是不是因為你的出身不好?你原來是不是也是乞丐?」小小問道。
管易蟬道︰「不是原來,我現在也是個乞丐。」可能是第一次有女子在與自己這麼近的距離說話,但是談論的對象肯定不是自己,心里有些酸。又加上小小問他是不是乞丐,心里更不是滋味。等管易蟬走出去很遠的時候才回過神來「好香」。管易蟬心中突然清醒了,連忙出了宅院,找到一個澡堂子,全身洗了個干淨,又把自己的破衣服洗了洗,幸好衣服的外表洗不洗的根本看不出來。
「你們用盡心思的引我入局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個後天的高手,在這個江湖上比比皆是,為什麼選上我?幸好二夫人提醒了我。」在回去的路上管易蟬冷冷的想到。原來小小身上有很濃的香味,對于一個女孩子根本不算什麼,但是今天二夫人的一句好香,卻為管易蟬打開了口子,女人對香氣總是比男人敏感。
夜里,管易蟬沒有去二夫人的房間,而是又來到小小房子的附近,運功傾听,果不其然,令形遠在那里。
「小小,今天你找那個乞丐說了什麼?要知道我們的計劃來不的半點疏忽。」令形遠的聲音現在听起來有些冰冷,根本沒有往日的文雅。
「沒說什麼,說了幾句話他就走了。」小小恭聲說道,這樣子哪是兄妹之間應該有的。
「那日運氣真好,如果不是墨家幾個老雜碎認定他是那個什麼故人之後,我還真不會以身犯險,而墨八也是陰險,給我療傷的時候明明知道我身懷內力居然什麼都不說,哈哈,省的我再編些什麼了。」令形遠說完狠狠的喝了口酒。
「小小,這次委屈你了,等事成之後,我定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令形遠的聲音恢復過來。
小小說道︰「能為你辦事是小小的福氣。」
「明日夜里我會想方法把二夫人引到這里,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令形遠說完,掠身出了房門。
小小看著他的身影自語道︰「你的心事為什麼都不說給我听,只是讓我執行,什麼時候我能真的在你心里留下痕跡。」
管易蟬听的他們的話心中雖然憤怒,但是他決定不殺小小。——就是因為她的心還沒有這麼壞,一個能為自己心愛的人付出所有的人都不該死。
遠遠的跟上令形遠,只見他忽左忽右的前行,不覺已經進了一個破屋子附近,令形遠悉心觀察了一下,見沒人跟上便模了進去。
「他就是那個婬賊!」管易蟬憤怒的肯定的想著。因為白天的時候他見過這家的人,一個小姑娘,一個漂亮的姑娘,雖然粗布麻衣,但是掩蓋不住她的姿色。
「如不是今天神使鬼差的踫到二夫人與小小,自己弄不好真成了幫凶。」心下暗嘆。
見令形遠慢慢的走進房門,正在往里吹些什麼,那樣子與那天夜里的人是如此的相似。管易蟬運足功力正要給他一掌,卻听見里面隱隱有個老人的哭喊聲︰「是父親無能,把你養大卻被那天殺的婬賊盯上,父親無能,不能請人來保護你,可是你怎麼能這麼想不開啊,留下我一個人怎麼活啊」
管易蟬听到這里憤然出擊,只听「噗」的一聲,令形遠口吐鮮血,搖搖晃晃的逃了,而管易蟬卻是連追的力氣都沒有,屋門打開,老人見管易蟬半跪在那里,拿起一個木棍就打了上來,口中叫道︰「打死你這個婬賊。」
「到底還是被你算計了嗎?」管易蟬心道。現在的管易蟬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是以一棍子打在頭上就暈了過去。
「臉上怎麼涼涼的?」管易蟬想著,睜開眼一看,自己被綁在一個柱子上邊,而在自己的身前坐著幾個人,令形遠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自己,小小低著頭,而二夫人像是在想些什麼,不時看看管易蟬。
令形遠起身道︰「嚴老爺子,朱老爺子,現在婬賊已經抓住了,雖然他是我結拜兄弟,但是,唉,只能怪我眼瞎了。」說罷連連向兩個老人施禮賠罪。
「令公子不要這麼說,你是深明大義的,孤身範險,親自把這人抓來,我們怎麼會怪罪你呢?如果不是你,不知道還有多少女子會被這個禽獸糟蹋。」嚴老爺說道。旁邊的朱老爺一副正是如此的樣子。
「那好,明日正午游街之後就殺了吧,為那些女子報仇。」令形遠閉眼說道。
管易蟬冷笑的看著這一切。心中莫運內力,根本絲毫內力都提不起來,知道自己被下毒了,現在也不用想怎麼散功了,因為結果根本就是一樣的。「師傅,看來我真給你老人家丟人了。」管易蟬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