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語棲知道事情卻是如此,雖然心中覺得管易蟬還是不相信他,但是也沒有繼續糾葛,拱手後道聲告辭,便迅速的退去。管易蟬笑了笑,知道他心中還是有氣,不過也怨不的自己,現在自己可謂是四面楚歌,可能下一刻就被李家的高手殺死,哪里還能把趙語棲再拉進來?
「現在李家應該知道了吧,為了好好的保命,先要填飽肚子了。」管易蟬想著。來到一家酒館要了些酒菜慢慢的吃著,在他認為李家的人肯定會有過來找他的,那時候就不用自己付賬了,因為現在管易蟬身上沒有銀子了。誰知道這李家的人不知道干什麼去了,整整等了半夜也沒見一個找上門的。這讓管易蟬有些失望,本來都是打算好的,有找到自己的就隨便模上些銀子。
「好個李凡,果然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當管易蟬因為沒錢付賬而被痛打一頓扔到街上的時候,管易蟬突然想明白了。李凡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他卻認為管易蟬定會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所以派那些高手自離開江南的必經之路慢慢的向內搜索。
管易蟬笑了笑,不能說李凡失誤了,而是每個知道李家勢力的人都會迅速的離開這里,誰會自己找死呢?但是管易蟬沒有離開,不但吃了頓白食,還挨了一頓暴打。管易蟬沒有還手,甚至連內力都沒運轉。因為那些人的拳腳落在管易蟬的身上除了能傷到皮肉,沒有別的作用。隨便找看來個地方,慢慢的睡去,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一樣。
夜,月光如雪。管易蟬醒了過來。晃了晃有些難受的頭自語道︰「怎麼還沒有人找到這里?」
「你應該慶幸你喝醉了,不然你已經死了兩個時辰。」管易蟬聞聲望去,一個黑衣男子如標槍般的站在那里。
管易蟬問道︰「你來這里多久了?李家的人?」
「從你被扔出來,到這個地方睡,我一直跟著你。」黑衣人說道「李凡是我義父,自我十二歲的時候便被收養,你說我算不算李家的人。」
管易蟬迷惑的看著黑衣人,因為他說話的時候一點殺氣都沒有,如果是李家的人,哪個不想把自己斬殺,然後回去領功?但是眼前的人只是平淡的說著,像是老朋友間的對話一樣。
「我不殺沒有反擊能力的人,現在可以了。」黑衣人說完便沖向管易蟬,當身子臨到管易蟬的頭頂時居然能再提升幾尺,背後長刀如同閃電般砍向管易蟬。自黑衣人身子躍到半空,管易蟬就想過很多種方法去避開這凌冽的一擊,但此人的功力絲毫不弱與自己,如果不搶得先手,在黑衣人凌冽的刀法下定會飲恨此地,而且自己的退路早已被封死。
管易蟬凝起輪回力‘雪難渡’便自出手,手掌魔幻般的擊中刀身。兩人身子同時一晃。管易蟬飄去了幾尺,看著自己胸前的衣服被刀氣破開的一道口子,有些不敢相信,刀身明明已經被拍開,為何還能破開自己的衣服?
黑衣人微微喘息,內心震驚,他就是李凡的第二個兒子,李忘乞,現在已經是入微中期的境界,加上刀法的精妙,自問在同輩中沒有人可以跟自己硬拼。不想眼前這個乞丐卻能夠在一招之間就能夠踫到自己的刀身,他也收起了大意之心。
李忘乞慢慢的把刀抬起,隱隱逼住管易蟬的幾處要害說道︰「李謂天死有余辜,但是你不應該還在這里逗留,你叫什麼名字?你死之後我會把你的名字留在心里。」
管易蟬說道︰「你可以叫我乞王。」
李忘乞听後大喝一聲︰「好狂妄的名字,受死吧。」身法配合著刀式,完美結合在一起,下一瞬就出現在管易蟬的身前。管易蟬自然不敢大意,運起輪回力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李忘乞的身側,凝雪掌吸力一出,卻覺的李忘乞手中的刀如同山岳一般根本無法撼動。管易蟬心中一動,身子剛想向上躍起,卻覺的頭頂一股雄厚的內力壓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李忘乞手中的刀居然變幻到了管易蟬的頭頂。
管易蟬見此也不驚慌,身子很自然的游動而上,居然頂著上方的壓力硬硬的沖了上去。高手相爭容不得一絲錯誤。李忘乞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招‘換形追魂’能被這樣破去。氣勁一弱的時候管易蟬的手掌便出現在李忘乞的眼前。李忘乞忙全力相抵。一聲悶響,李忘乞搖搖晃晃的退後幾步,嘶聲道︰「好功夫。」
管易蟬也是喘息道︰「我沒見過這麼精妙的刀法,再來。」說完身子向前沖去。去勢雖然迅猛,但那飄然的感覺讓人感覺不出絲毫的威脅。
李忘乞大笑道︰「接招。」身形卻是閃電般的消失在明亮的夜色中。
管易蟬停子,拳頭緊握,眼中射出濃烈的殺機。
「沒想到一向不留活口的李忘乞也受傷了,看來這個小子不簡單啊。」一個如同瓦片打碎時的聲音響起。兩道身影慢慢的靠近管易蟬。
另一個人道︰「雖然刀法不錯,但是太女敕了點,看來還是要我們出手了。」
兩人越走越近,管易蟬壓住自己心中的殺意,心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等看到兩人的打扮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誰了。
兩個身穿袈裟的人,各自留了一邊的頭發,甚至連戒疤都是從中間被頭發分了開來。
「法天、法地。」管易蟬說道。
「小施主好眼力,看來要好好親近一下了。」法天法地同時說話,聲音也是一樣的難听,讓人覺的無比怪異,那聲音中竟隱隱的讓人有些頭暈。
管易蟬冷冷的說道︰「天左地右。雞犬不留。」
法天一愣說道︰「看來還是老朋友的傳人啊。」這個‘老朋友’的意思定是對頭,因為跟自己兄弟兩人比較不錯的都會稱呼‘左天右地。’
管易蟬微笑不語,藏天機曾經教訓過這兩個人,當時兩人並無大惡,所以藏天機也沒有下殺手,但是藏天機對這兩個人的一套合擊陣法卻有些佩服,那一陰一陽的轉換,合起來倒有些像輪回力的功效。
法地嘶聲道︰「小子,如果你跟你家佛爺回去,可以免受很多痛苦,你小子的師傅是誰?說出來听听,也許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會人你離去。」
管易蟬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相信法地的鬼話,他只是想把自己的斗志消弱,然後就能輕松的把自己抓住或是殺死了。笑道︰「家師名諱二位是沒有機會知道了,不過你們死的時候我可以給你一個暗示,到時候猜不猜的到就看兩位的悟性了。」
法天、法地二人見管易蟬一絲緊張的樣子都沒有,心中也是微微一顫,知道這個小子不這麼簡單,嘴上卻嘆息道︰「看來我們真的老了,一個黃口小兒也敢大放厥詞,當年爺爺殺人的時候,你還在你母親的肚子里吧。」說完法天、法地同時沖向管易蟬,短短一丈的距離,兩人的位置就變幻了七次,讓管易蟬看的有些眼花,不過以管易蟬對陰陽之氣的感應,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管易蟬的把握之中。
管易蟬退開一絲,又迅速的沖了過去,時機把握的正好,剛剛是法天法地二人氣勁還有方位轉換時候的一絲破綻。
管易蟬拍出兩掌,同時說道︰「難道兩位大師不覺的自己的臉皮很厚嗎,對付我這個小輩也是兩人同時出手?」
法天法地接了一掌,覺的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管易蟬的陰陽之氣好像比他們各自修習的至陰至陽之氣更為精純,那種本源的力量,讓他們二人的攻擊無功而返。回來的時候卻被管易蟬在至陰之氣中加了一點純陽的氣勁,至陽之氣中也加了點至陰的氣勁。兩人身子一顫之下就吐出鮮血。
法天法地同時叫道︰「你師傅是冷面閻羅?」
管易蟬絲毫不覺的吃驚,因為藏天機也是在這一招下把法天法地制服的,如果這兩人猜不到,那才會讓管易蟬吃驚。這種陰陽本源的效果也就是對法天法地這種修習至陰純陽內力的人管用。如果踫到修習平常內力的人卻是根本達不到這種效果。
管易蟬點點頭說道︰「不錯,兩位前輩想如何?」
法天法地一陣苦笑,心下均想︰「幾十年前被藏天機一招所傷,幾十年後的今天又被他的弟子一招就打傷了,這至陰純陽的氣勁練來何用?」這個時候他們卻是不想別人踫到自己兄弟兩個的時候頭疼的樣子了。至陰純陽的氣勁一個陰冷一個赤熱,兩人又是各自修習,是以合擊時候的威力,遠遠比管易蟬用陰陽之氣攻擊時的威力大上不少,而兩人又是心意想通,身形變換時候對手根本模不到兩人的進攻方位,但是管易蟬對陰陽之氣的敏感卻是輕易的就分辯出了兩人想什麼時候出手,攻擊什麼位置。天生相克,任誰也沒有辦法。
法天嘶啞的說道︰「如果少俠不殺我們兄弟,我們打算離開李家,從此不過問江湖之事,而且日後少俠有什麼難處我們兄弟定會相助。」
管易蟬笑道︰「那你們現在就走吧,每天早晨還有子時的時候慢慢調息,哦,忘了,師傅應該早教給你們了。」
法天法地但覺臉色發燙,不錯,藏天機是教過他們調息之法。按法調息,一月之後便可以動用內力,如果不然,那一點的至陰至陽之氣完全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
當法天法地離去的時候,管易蟬身子一顫便坐了下來,沒有別的原因,九轉之數到了。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影激射而來,對著管易蟬就是一掌,如果管易蟬不躲避或是沒有相抗,不死也要重傷。而也在此時,另一道身影也出現了,身子一晃之下,手中折扇便敲向了來人的後頸。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那人睜著不相信的眼楮就死去了。
管易蟬慢慢睜開眼楮說道︰「多謝趙大哥出手,不然我定會喪命此地。」
趙語棲說道︰「我沒見你受傷啊,為什麼此刻突然調息了起來?難道你感覺出來我就在你附近?」
管易蟬苦笑道︰「趙大哥有所不知,小弟的內力每當用到一定的程度就會空滯,時間很短,但是很要命。」
趙語棲奇怪的看著管易蟬說道︰「那你為何還要留在這里?」
管易蟬冷聲道︰「必殺李凡!」
趙語棲沉吟了片刻說道︰「李凡怎麼也是入微後期的高手了,而且也是當初的五秀之一,身下又有不少高手相助,想殺他恐怕不簡單。」
管易蟬笑道︰「越是沒可能的事情,越有挑戰性,趙大哥以為如何?」
趙語棲也是大笑︰「我白混了幾年的江湖,到頭來還不如你來的爽快,只要除此禍害,身死何憾。」兩人均感覺對方是那種天生就喜歡冒險的人,更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好大的口氣啊,你要把誰除去」一個飄忽不定若有若無的卻讓這兩人覺的特別清晰的聲音響起。
「肯定是個高手。」管易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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