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管易蟬的心神被冥靈激起的怒浪所吸引的時候,刑覺賢急促的叫道︰「吸收。」說完話,好像支撐不住一樣,臉色突然變的血紅,而且雙手結成的手印也漸漸的支撐不下去了,隨即變幻成了另外一種手印,暴喝道︰「兵!」
而管易蟬的身形也快速的竄到了鬼寶兒的身邊,奪魄之力用出,那滴冥靈血便被管易蟬納入了魂體,剛一入體便感覺到了一種無比巨大的能量沖擊著管易蟬的魂體,管易蟬悶哼一聲,隨即退後,臉色痛苦的站到了刑覺賢的身後。
刑覺賢見到管易蟬成功的把那滴冥靈血引入到了魂體之中,微微松了一口氣而那早就支撐不住的手印也隨即渙散,嘴中喝道︰「準備逃走。」
听到這話,鬼寶兒的身形擊退,而刑覺賢也是如此。就在幾人感覺已經遠離險境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送一口氣,刑覺賢就感覺到身後一股莫大的氣勢壓了過來,身形快速的轉後,隨即結出手印,嘴中叫道︰「臨!」
當冥靈又被這個玄妙無比的手印所攝住的時候,管易蟬才喘了口氣,因為那冥靈的血盆大口就在他們的身後,鬼寶兒見此也不用刑覺賢指示了,帶著杜玄還有管易蟬便開始暴退,當身形離開那冥靈有千丈之遙的時候,杜玄與鬼寶兒而同時驚叫起來,而鬼寶兒扔下一句不要亂跑的話就沖了回去。但是杜玄哪里肯听?他的身形雖然無法在空中長時間的飛行,但是身為僵尸的他,跳躍能力還是非凡的,而且他又是刑覺賢的弟子,所以一些本事還是不可小覷的,隨著杜玄如同點水蜻蜓一般的激射到了冥靈與刑覺賢戰斗的地方。管易蟬微微笑道︰「死就死吧。」身形也自沖了回去,而自管易蟬得到了冥靈血之後,本來就可以借助微風飄起的身形,更是有了在空中疾馳的本領。
片刻後,當管易蟬來到了這個原本還不比較平靜的地方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管易蟬為之驚嘆,只見冥靈的身子完全浮到了水面之上,而且這里的水都能為它所用,數十道凌冽無比的水箭紛紛沖向了刑覺賢還有鬼寶兒的身前。
隨著幾聲暴喝,鬼寶兒好似失去了耐性,嬌喝一聲,身形猛然變為了百丈魂體,而後一掌擊在了冥靈的背上。
「吼。」冥靈好似被激怒了一般,不去管現在已經顯的很是疲憊的刑覺賢,轉頭想鬼寶兒的魂體攻去,而且又自激起了幾百道水箭,夾著雄厚的力量奔向了鬼寶兒。
「快逃。」刑覺賢猛然叫道,眼見鬼寶兒避不開這一擊的時候,刑覺賢的身形突然出現在了鬼寶兒的身前,手中猛然結出手印,面色赤紅的喝道︰「者!」隨著這一個聲音的響起,冥靈好似睡去了一般,慢慢的沉向了汪洋深處。刑覺賢也顧不得說話了,直接帶著幾人飛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半空中,刑覺賢吐出一口鮮血,氣機也變的有些紊亂,而鬼寶兒則是默默的把刑覺賢的身子帶起,速度絲毫不慢的向汪洋之外逃去。
「這種東西當真不是一個人可以對抗的了的。」管易蟬心道,當他見到冥靈那種隨便一動就能激起幾百道的巨浪的能力的時候,就對它有了一絲敬意,但是那是一種純粹的對大自然的一種敬意,對這個原始的造物者的一種敬意,與冥靈本身並無關系。
「看!那是什麼?」就在幾人快要到了岸邊的時候,管易蟬突然發現遠處飄過兩只巨大無比的怪鳥。
「當真該死,它們怎麼來了?」刑覺賢隨著管易蟬的指向看去,口中有些懊惱的說道,隨即對鬼寶兒說道︰「快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鬼寶兒身形隨即下落,但是此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兩只怪鳥飛速的沖了過來,而且目標就是鬼寶兒與管易蟬。
然而就在此時,禍不單行的老話當真是體現的完美無缺了,因為冥靈的身形也出現在了它們的身後。
「拼了,你把小蟬還有杜玄帶走,我阻止它們一陣。」刑覺賢對著鬼寶兒說道。
「吼吼。」杜玄急叫了幾聲。
而就在鬼寶兒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管易蟬卻笑道︰「如果我連你們都可以拋下,那麼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要怪我添亂。」隨著管易蟬的話音一落,管易蟬的身形突然激射向了空中的兩只飛鳥,速度之快讓鬼寶兒也感覺到無比的驚異。
「這小子,當真是無可救藥了,冥靈血完了。」刑覺賢嘆道。隨即身形暴起,飛向了冥靈的頭頂。
鬼寶兒也是聰明之人,聞言當然知道是管易蟬直接燃燒了那還沒有被吸收的冥靈血而出生出的這般功力,微微一嘆,也是沖向了那兩只怪鳥。
「你來干什麼?快去把刑前輩叫開,我把這兩只怪鳥引來,就是為了讓它們對付冥靈的。」管易蟬見到鬼寶兒的身形也出現在了這里,哭笑不得的說道,心中更想︰「難道你覺的我們能拼的過這些怪物,怎麼現在你還不明白我想干什麼。還飛了過來?」
鬼寶兒那變回少女的俏臉微微一紅,隨即招呼刑覺賢,把管易蟬的意思告之了他,刑覺賢聞言一愣,隨即苦笑道︰「找死嗎?那是機關獸,你怎麼可能讓它們進攻冥靈呢?」
但是說歸說,此時刑覺賢也清醒了過來,知道他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硬拼,而是逃跑,隨即身形出現在杜玄的身邊,把杜玄帶到半空,打出了幾道強悍的氣勁,把冥靈射來的幾道水箭擊落,隨即向鬼寶兒處匯合。
而管易蟬此刻哪里有心思管那兩只鳥是什麼玩意?只是他心底有個直覺,那就是這兩只鳥肯定會攻擊冥靈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就是管易蟬不知道的了。隨著管易蟬的魂體離冥靈越來越近,而管易蟬身後的兩只怪鳥也是快要抓住管易蟬了。就在這時,管易蟬的身形猛然下落,這半空中就只剩下那兩只怪鳥對著冥靈的頭發愣了,可能它們不明白,為何前一刻還是一個小小的魂體的人,突然間變成了如此龐然大物一樣。
而就在此時,管易蟬的魂體在冥靈的身邊經過,冥靈怒吼一聲就要擊殺管易蟬,不想就在此刻,那兩只怪鳥突然發出擊成尖叫,把冥靈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天助我也。」管易蟬心有余悸的嘆道,隨即身形被刑覺賢帶走,遠遠的離開了汪洋之中,而半空中,管易蟬慢慢平靜了的心中卻是有些責備自己的罵道︰「一點用也沒有,居然說出‘天助我也’的狗屁不通的話,唉。」想罷,好似對自己很不滿意,搖了搖頭。
而這個搖頭在刑覺賢眼中卻以為他是在為燃燒了冥靈之血而搖的,嘆息道︰「沒什麼的,我們還有時間,冥靈在失去冥靈真血後的半月之內就會恢復,而那時候我們還有一次機會。」說道這里,刑覺賢的臉色卻是有些沉寂,因為他知道,這個冥靈現在已經記住他了,冥靈就是有這麼一種本領,凡是在它手下逃生的人,都會被它深深的記住,而後見到必殺之。
「啊?我沒有失去冥靈血啊,剛才的時候我又弄了一滴。」管易蟬說道。
「什麼?你是怎麼做到的。」刑覺賢與鬼寶兒同時驚聲的問道,在他們眼中,管易蟬可沒有這種能力。
管易蟬笑道︰「就是吸引了那兩只怪鳥之後,我感覺自己體內的冥靈血好像沒有了,就知道要壞事,于是我又跑到了,它被擊傷的地方,偷偷的弄了一滴,可能是運氣好吧,沒被發現。」
刑覺賢听完感覺不可思議,但是對管易蟬的膽大也是嘆服,說道︰「如此最好不過了,我教你慢慢煉化,之後就可以把你陷在連山易中的魂魄取回了。」
「多謝刑前輩了。」管易蟬沉聲說道,管易蟬本來就是恩怨分明之人,別人幫你這麼一個大忙,他不可能坦然的接受的,即便他要殺死盧成坤,但是就算刑覺賢不去要求,他也會這麼做的,所以在管易蟬的心中,那並算不上報恩。
刑覺賢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像在沉思些什麼,當鬼寶兒要問的時候,刑覺賢緩緩的說道︰「那機關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呢?而且一向只優先進攻魂體的‘滅魂鷹’為何攻擊起來冥靈了?」
「機關獸?難道是墨家的?」管易蟬叫道,當他听到機關獸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熟悉,而這時他終于想起了關于墨家的一些傳說,其中機關獸就是被世人廣為流傳的一樣。
「嗯,是墨家,但是卻不是界內的墨家,這里的墨家機關獸天下無雙,而且獸內都封印著一些絕世凶獸的魂體,所以它們就像是真的一般,但是卻比真獸更厲害百倍,當初墨家也有人提出要把冥靈的魂體封印進一個機關獸里面,但是損失了無數高手也沒有辦到。」刑覺賢說道,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鬼寶兒卻是猜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就不要為了那兩只怪鳥為何進攻冥靈而苦惱了,一些事情都不是固定不變的嘛。」
隨著鬼寶兒的一句話,刑覺賢猛然醒悟,隨即對著鬼寶兒笑了笑,而鬼寶兒的俏臉又自一紅。管易蟬微微有些尷尬,忙說道︰「那界內的機關獸有這麼厲害嗎?」
「嘿,界內的墨家當然沒有這麼厲害的東西了,因為這些機關獸的制造方法在輪回破滅的時候就被那一些人都移到界外輪回了,在界內中他們也就能制造出一些小小的機關獸罷了。」刑覺賢說道,隨即向一個高聳入雲的山峰指去,說道︰「就在那里,今夜午夜十分陰氣最重,而那時候冥靈血中的烈陽之氣也是最輕的時候,煉化的時候容易一點,但是痛苦卻是不會減少的。」說完話給了管易蟬一個肯定的眼神。
管易蟬微微苦笑的說道︰「好像只要我療傷的時候都要承受著痛苦,唉。」說完搖搖頭,但是他早已經習慣了這些事情,微微一些痛苦罷了。
「煉化之時,不要把你的魂體分散,一定要讓你的這些魂魄都承受一些冥靈血的鍛煉,你開始吧。」午夜時分,山巔之上,刑覺賢對管易蟬說道。
管易蟬點點頭,虛空盤腿坐下,不一刻臉上就映現出了如同常人一樣的紅色,而隨著那種異樣的紅色漸漸的把他的魂體都渲染了一遍的時候,一道柔和的白光出現了。
「完了。」刑覺賢失神落魄的說道,看著管易蟬那漸漸便的暗淡的魂體搖搖頭,眼中透著一些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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