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管易蟬醒來之後才想起,自己回不到輪回空間了,這次去隱機谷還要用走的,心下對自己暗生鄙夷︰「管易蟬啊管易蟬,居然為了杯中之物而耽誤了大事,當真是該死。」而就在此時,一個猴兒的聲音‘吱吱’的叫著,管易蟬回頭一看,還是原來的那只猴子,微微一笑,把那猴子抱了起來,玩鬧了一會,單手一引,把一些玉液瓊漿吸入到了魂體精魄之內,隨後自語道︰「這個東西放酒,比之葫蘆要強上太多了,最重要的是,它里面的東西是互不干擾的,哈哈,我還可以放上幾只雞。」如果讓刑覺賢知道,這個如此珍貴的魂體精魄被管易蟬用來裝酒,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要回去。
當管易蟬向隱機谷前行的時候,本來還想變成杜玄的樣子的,但是想起自己那夜的樣子,感覺還是管易蟬比較平凡一些,畢竟管易蟬對順天教來說也不是誰都見過的,而杜玄卻是被順天教列為了禁忌人物了,無奈之下,管易蟬又自成了乞王,隨便找了個葫蘆放在了身上。魂體精魄中的酒當真不是他自己喝的,他要留給藏天機還有五德喝的,想起五德他的心中就涌起了一股溫暖的感覺。「不知道他老人家去哪里了。」管易蟬心中嘆道。[]
「小蟬!快看,當真是小蟬!!」單一刀極為高興的聲音響起,也是因為管易蟬心有所思所以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但是現在單一刀的境界居然也是如仙大成的樣子,讓管易蟬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怎麼進步都這麼快?
「單大哥、吳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里?」管易蟬也很高興異常,終于能夠用自己真正的身份與他們見面了。
「你問老單吧,為了確定你還沒死,他非纏著我再來一次萬佛頂,這不剛從上面下來。」吳言川也是高興,玩笑的說道。但是管易蟬卻能夠感到真摯的友誼,心中一震感動。
單一刀卻叫道︰「是誰說的小蟬肯定沒死,一定還在萬佛頂?不然你以為我閑的啊?要來這個鬼地方。」
管易蟬看著他們相互的埋怨,但是其中對自己的關心卻是沒有任何雜志的,心中感動無比,說道︰「多謝兩位大哥擔心小弟,走,找個地方喝酒去。」于是三人興致勃勃的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而此刻單一刀直直的盯著管易蟬的酒葫蘆。
管易蟬笑道︰「這葫蘆里的酒可不能喝,太差勁了。」說罷把葫蘆里的酒倒了出來,管易蟬倒是沒有說謊,這葫蘆里的酒是他在買葫蘆的時候隨手裝的,現在好友見面,哪里能夠喝這些酒?雖然管易蟬弄的那些猴兒酒不多,但是他們三人卻是喝不完的。
看著單一刀睜大的眼楮,管易蟬笑道︰「單老哥,且看小弟給你變個戲法。」說完話的時候一陣濃郁的酒香自葫蘆中透出。
「這是什麼酒?酒香怎麼如此濃郁?」單一刀叫道,而就連一向不怎麼嗜酒的吳言川聞到酒香的時候也忍不住有些想喝。
「果真是好酒!」吳言川喝完後,也如同單一刀一般對這酒贊不絕口,看他們意猶未盡的樣子,管易蟬又自取出一葫蘆,這下可把兩人看傻了,單一刀問道︰「你怎麼做到的?為何葫蘆里的酒好似喝不完一樣?」
管易蟬笑道︰「這是小弟剛領悟的神通,哈哈。」
吳言川疑惑的看了看葫蘆,又看了一眼管易蟬,好似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東西很奇怪,好像不是這個世間的東西吧。」
管易蟬聞言一愣,他沒想到吳言川居然知道這麼多,是以點點頭說道︰「我要去隱機谷,一起吧,到時候我會把自己的經歷說給你們听的,而且你們現在這樣子不怎麼安全,順天教的人隨時都可能找到你們的。」
吳言川深深的看了一眼管易蟬,爽朗的笑道︰「一起去就一起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管易蟬听出吳言川好似話中有話,但是卻絲毫沒有懷疑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打算。因為管易蟬相信他。
三人有說有笑的走向了隱機谷,隱機谷處于昆侖山中一個隱秘的地方,那個地方常年白雪圍繞,更是被隱機谷的人布下了一道大陣,如果不明白陣法的人根本找不到那個地方。而讓管易蟬感到有些驚訝的是,這吳言川好像根本不用自己帶路,輕車熟路般的從容,讓管易蟬若有所思。但是他也沒有問,因為朋友間只要信任,那麼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人都不重要,而且誰心中沒有隱秘之事呢?
這般連行了幾日光景,三人來到了隱機谷之外,吳言川好像有些觸動,臉上雖然無喜無悲,但是這種表情很少出現在他的臉上的。管易蟬笑道︰「我們進去吧。」
「小蟬,等一等。」吳言川突然說道。
「怎麼了?」管易蟬問道,而單一刀現在看出吳言川有些不對勁了,于是也看向了他
吳言川沉吟了一會說道︰「如果我不是你們認識的吳言川,你們還會拿我當朋友嗎?」
「那吳言川呢?你殺了他?」管易蟬問道。
吳言川搖搖頭說道︰「我原本不叫吳言川的,這是我自己改的名字。」
單一刀叫道︰「不就是個名字嗎?我認識的是你的人,並不是你的名字,這事有什麼好問的。」
管易蟬也笑道︰「你怎麼知道管易蟬就是一個真正的名字呢?也許他叫做杜玄的!」一句話讓單一刀還有吳言川都睜大了眼楮,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杜玄也是管易蟬。雖然當時的時候,他們心中都有所感應,但是現在知道了事實,也不由有些感嘆,知道自己又被管易蟬落下了。
吳言川苦笑道︰「我以為我沒有告訴你們我自己真正的身份,是對你們的一種欺騙,所以心中有些內疚。」
管易蟬笑道︰「但是你的人是真的,這樣就夠足了。」說完也不等吳言川解釋,長聲喝道︰「晚輩管易蟬來訪。」說完後對著吳言川說道︰「也許進去了,就一切都會明了的,那時候你到底是不是吳言川,就是你自己選擇了。」
吳言川心頭一震,他知道管易蟬已經看出了些什麼,但是要面對的遲早會面對的,深吸一口氣說道︰「小蟬,謝謝你。」
管易蟬聞言笑了笑對單一刀說道︰「吳大哥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
單一刀甕聲甕氣的說道︰「誰知道他那根筋不對。」
就在這時吳飛憶自大陣中走了出來,當見到管易蟬的時候,眼中透出些許敵意,當見到隨之而來的吳言川與單一刀的時候,氣笑道︰「管易蟬,你以為隱機谷是客棧嗎?什麼樣子的人都敢帶來?讓你前來就是看的起你了,你居然還帶別人來,告訴你,這里只能進一個人。」
管易蟬面色突然變了一變,沉聲說道︰「這兩人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不讓進入的話,我們只好硬闖了。」管易蟬可沒有把吳飛憶放在眼中,更因為當日在萬佛頂的時候就對這個吳飛憶沒有什麼好感可言,于是說話也沒有客氣。
「哈哈,當真笑話,我們的護派大陣有著神鬼不測的效果,不要說是你了……」吳飛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言川打斷,說道︰「不要說你了,就算是順天教的教主來也攻不破,對不對?」
吳飛憶突然變色的看了看眼前的吳言川,因為他下邊想說的就是這句話,而且這件事情是真的,在隱機谷之內都很是自豪的。當年隱機谷與順天教大戰的時候,順天教主想要直擊隱機谷老巢,不想卻被眼前的這個大陣攔住,當是是隱機谷主親自主持的陣法,是以把順天教主攔在了谷外,更是用陣法的種種莫測的能力重創了順天教主。這也是隱機谷一向津津樂道的事情。因為那順天教對于陣法也很是精通,但是在這個隱機陣面前卻是寸步難行,由此可見這陣法是多麼的玄妙。
「你怎麼知道?」吳飛憶驚訝的問道。
「哼,好自豪嗎?被順天教的人追到了家門口,只能靠著這個陣法阻攔,有什麼可以自豪的?」吳言川冷冷的說道。
「你找死!」吳飛憶冷聲的說道,隨即陰笑道︰「管易蟬,你好膽子,居然敢帶這樣的人來,你就不怕與隱機谷為敵嗎?」
管易蟬也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這話就感覺十分的別扭,就感覺好像每當他听到這話的時候,就會被一些正道中人追殺一般,現在又自吳飛憶這里听到,身形突然閃到吳飛憶的眼前,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打的吳飛憶愣在當場,而管易蟬卻是冷冷的說道︰「滾,隱機谷不去也罷!」
「我要殺了你!」吳飛憶拔出長劍就要刺向管易蟬,而管易蟬卻是冷然說道︰「如果你想死在你門派的門前,那麼我可以成全你,還有,我告訴你,不要打著自己是什麼門派的人而四處囂張,小爺不吃這一套!」
見到管易蟬有恃無恐的樣子,吳飛憶當真不敢動手了,原因無他,那個吳言川身上涌動的氣息讓他感到心驚,好像已經是求敗境界的樣子了,而他卻是如仙大成,心中算計了一下,譏笑道︰「請便。」說完話隨即消失在了大陣之中。
「走,回去,這個破地方不去了!」管易蟬怒聲說道「什麼隱機谷,與盧成坤那個分水派有什麼區別?」
「不要沖動,難道你還想被追殺一次嗎?」吳言川說道。
「難道隱機谷也都是些不明事理的人?」管易蟬問道。
「不是不明是非,而是那些人活的有些糊涂了,總想著維護自己門派不可撼動的地位,如此,只要對隱機谷出言不遜的人都會受到打擊的,走,我們進去看看,畢竟比之在外邊被追殺,與在里面正大光明的交鋒是不一樣的。敢不敢去?」吳言川問道管易蟬。
管易蟬淡然一笑說道︰「好像有些興奮,去就去吧。」
「他祖宗的,走!」單一刀更是不怕死的人,根本不問他們之中誰懂得這個陣法,一听到要挑戰一個絕世門派,心中的熱血就控制不住。
「跟我來。」吳言川說道。
而管易蟬好似已經知道吳言川的事情了,也沒有感到驚訝,只隨著他進入到了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白蒙蒙的陣法之中,耳中听著吳言川的指點,該怎麼走,走那個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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