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河大笑,將二人手疊放在一起,道︰「二位能化干戈為玉帛,洪湖之幸,天下之幸啊。蘇某在城中備下美酒,一盡地主之意。」邵玉清道︰「多謝蘇兄美意,只是君命在身,邵某不敢停留,就此告辭。」說著話,退了三步,這才轉過身來,他身邊原來只**著十幾個人,這時不斷有人站出來跟在身後,等走到河邊身後已經有上百人隨行。外圍的官兵也整隊後撤,片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河邊的數百人默默地地看著,多半人還沒有從這種戲劇**的變化緩過神來。少沖強自掙扎起來,想最後看一眼謝麗華,卻被涌動的人群擋住視線,只遠遠地看到烏篷船孤零零地朝大江駛去。趙九通唏噓道︰「天下一半好漢都被拭劍堂收買了。怪不得他有這般膽氣。」張默山聞言眉頭緊鎖,望了少沖一眼,取出一瓶金創藥,道︰「于二哥報仇心切,我待他給你陪個不是。」一躬到地,轉身離去。各門各派應蘇清河之邀,趕往洪湖縣城赴宴。**宮謝清儀、冷凝香、韋素君三人先行一步,留下楊秀、黃梅照顧少沖在後。
半道上,黃梅問楊秀︰「你說這位蘇掌門有何神通,只說了幾句話,就把兩只紅了眼的公雞拉開了?」楊秀冷哼一聲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人家今晚可不光是洪湖派的掌門,還是洪湖兩萬鄉勇的大元帥呢。你沒見**烈、榮清泉全身披掛?那就是要告訴張默山、邵玉清他是有備而來。再說人家把官府都搬出來了,張、邵又不是*子,如何不知道進退?」黃梅恍然大悟。
是夜洪湖派大設宴席,招待天下英雄,直鬧到天明,眾人才6續離去。少沖敷上金創藥,精神大好,等眾人退去,來拜蘇清河。蘇清河道︰「你這麼長時間都能守口如瓶,今晚為何要說出真相?」少沖道︰「回掌門,晚輩不敢欺瞞掌門,實在是當日過毒誓。今日若非情非得已也斷然不會說出來。」蘇清河微微一笑道︰「你真的以為謝麗華這次是無功而返?」少沖一愕,茫然問道︰「她從來沒有問過我什麼,又怎麼會知道?」蘇清河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道︰「她若是什麼都沒有得到,你豈能活到今日?有人背著金百川跟梨花會密會,謝麗華就是為了來查清真相。一個雷顯聖都能查到你的頭上,難道她不能?謝麗華趕走雷顯聲,一者怕他搶了功勞,二來也是怕傷了你。看來說你們之間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是假,你們不光有夫妻之實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不然她怎會把金牌送給你保命?只是她這一念之仁,卻是後患無窮。」
少沖想了又想,茫然地搖搖頭道︰「她確實沒有問過我。她怎麼會知道此事……」蘇清河冷哼一聲道︰「醒著的時候沒問你,夢中也沒有嗎?」少沖聞言驀然一驚,失色道︰「掌門說的不錯,有一陣子我常常做一個同樣的夢,我被帶到一個黑牢里,是有人在詢問我,可是我始終沒有說出來。醒來之後,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蘇清河道︰「那是她給你服了***,讓你在迷幻中把實話都說了。不然以張默山的精明怎麼會甘冒風險,窮追不舍?」
少沖道︰「掌門聖斷。晚輩佩服的五體投地。」蘇清河冷笑一聲道︰「拍馬屁。」榮清泉疑惑道︰「張默山這一次忙的比誰都歡,他到底圖的什麼?難道僅僅是想出出風頭?」蘇清河道︰「此人心機頗深,他想做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次他是一個大贏家。好了。不說他們,我們回去處理一下洪湖門內的事。」少沖撩衣跪拜,道︰「請掌門饒過莊天應一命。」榮清泉怒道︰「洪湖門規第八戒是什麼。投敵賣國的畜生,你還要為他求情?!」少沖道︰「晚輩知道,只是若殺了他,曉霞師姐豈不是要孤苦一生?」蘇清河笑道︰「*小子,他做出這種事來,曉霞還能和他在一起嗎?」說著話攙起少沖,道︰「我打算把洪湖的產業交給趙豐打理,你和曉霞跟我回小*平山。」少沖聞言苦笑了一聲,**烈笑道︰「*小子,這等好事,你還愁什麼?」見少沖茫然不知,榮清泉笑道︰「曉霞青春年少,難道要她孤苦一輩子?等她三年孝滿,嫁你為妻。」少沖聞言默默無語,蘇清河道︰「怎麼你嫌棄她嫁過人?」少沖搖搖頭道︰「**待我恩重如山,弟子百死不能報答。**被**人所害,自己自然要好好照顧小霞姐,才能報答**的養育之恩。只是怕她嫌棄我……」蘇清河哼了一聲道︰「喜歡就是喜歡,扯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她嫌不嫌棄你,你自己心里沒有數嗎?」少沖聞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