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儀一手托著紫檀木盒子,一手拉著素君的手,道︰「你呀,除了練劍也真要學學別的,怎麼真的假的都看不出來了,你是她的寶貝心肝,她跟誰生氣也不會生你的氣。」紫陽笑道︰「連你也拿我開涮。東西帶來了嗎?」謝清儀點點頭,把紫檀木盒交給紫陽,扶素君坐在紫陽身邊。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收起了笑容,素君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謝清儀握住素君手淡淡地一笑問道︰「君兒,你今年多大了?」素君道︰「大姐怎麼忘了?我上個月才過得十九歲生。」紫陽道︰「你大姐不是忘了,而是有件事要告訴你,卻又不知怎麼跟你開口。」素君見二人神情嚴肅,心里「咚咚」直打鼓。
謝清儀道︰「這些年之所以瞞著你,也是你母親臨終時的囑托。你不要怪我們。」素君擦了擦眼角的清淚,慢慢抽出黃的信紙,一行字躍入眼簾︰「素君我兒,汝見信時,與娘已是陰陽兩隔。」一行眼淚奪眶而出,素君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謝清儀沒有勸阻,而是輕輕地站起身走到紫陽身邊,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謝清儀扶著紫陽慢慢的走了出去。素君哭了許久,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再看信紙已經被自己的淚水打濕一大片,忙抹平了再往下看︰
素君讀完遺書,久久不能言語,不知幾時,紫陽和謝清儀去而復還,謝清儀手里提著一件蠶豆大小的紫玉葫蘆,道︰「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原本有一對,另一只給了李伯禽之子李少沖。」素君捧在手上,撲通跪倒,大禮叩拜二人養育之恩,惹得紫陽老淚縱橫。謝清儀扶起素君,道︰「你的弟弟我們已經找到了,說起來真巧,他就是你見過的那個洪湖派弟子李少沖,如今追顧楓去了太倉。你正好趕去和他相認。」素君聞言低頭不語,謝清儀笑道︰「這孩子,倒害羞起來了,罷罷罷,就讓楊秀和你一起去。」紫陽笑道︰「讓梅兒也跟去,她長了兩張嘴,正好借她一副使。」謝清儀笑道︰「是是是,如今師父眼里除了她還有誰來。」
黃梅听說幫素君去太倉認親,倒比素君還急,連連催促。素君拜別了紫陽,和楊秀、黃梅啟程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