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故納蘭、黃敬平還在路上時。忽傳蒙古人在瓜州集結十萬大軍準備再攻金山城。金林二人再起爭執,林清玄憤而離去,率本部人馬後退三十里扎營。金岳遣使進城要金山人交出馬千里部屬四百三十余口以示誠意,再將霹靂開花炮、鐵甲戰車、天空飛鳥等兵器封存交由隴西軍看管,再大開城門迎接隴西軍進城。金山城答復一一照辦。第二日便馬千里交送金岳,金岳驗過正身,將馬千里暫押營中,待少沖處置。又派軍佔據兵器庫和四門,這才率大軍押送一萬石糧草入城受降。金山人列隊十余里迎候,曲意奉承,並無反抗之意。金岳得意之余,令大軍進城與金山城同歡,暗中以高價向城中出售米面、牛羊、酒水、食鹽等物品。
不想,金山城果然是詐降,購得軍糧後,突然舉事,利用地道之便不僅奪回四門,又趁勢殺入隴西大營,金岳半夜中被驚醒,**身體在城中亂撞,幸好林清玄得報後引軍營救這才撿回一條命來。此役傷亡三千有余,被俘過千人。
金岳大為震怒,正欲拔營與金山人決戰,吐故納蘭、黃敬平二人趕到,吐故納蘭宣示少沖意思,力勸不可出兵。金岳爭不過他盛怒之喝令拘押吐故納蘭,黃敬平正要打個圓場也被盛怒之下的金岳下令給關了起來。金林二人卷土重來,十八個營近萬人攻城一日,卻無寸功,士卒死傷又不下千人,不得已只得退守營寨,閉門不戰。待少沖日夜兼程趕至營地,見得滿營傷兵,心中便猜出了幾分。
金岳與林清玄率眾迎出營門外,金岳自感羞愧難當遂長跪不起,少沖扶起金岳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金兄又何須介懷?」金岳道︰「若是戰場上吃了敗仗,倒也罷了。這番卻敗在好大喜功輕敵冒進上,金岳愧疚難當,請總舵主務必治罪。」少沖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扶起了金岳,在他耳邊低聲笑道︰「還不把納蘭跟敬平放了。」金岳更是羞愧,低著頭親自去了。
少沖喚進林清玄,責怪道︰「金岳不習戰陣又未曾與金山人交過手,為人所賺,尚且還說得過去。你久在軍中,又與金山人廝殺經年,為何也沉不住氣?」林清玄道︰「當日屬下苦勸金堂主不要進城,他非但不听,還譏諷屬下膽怯畏敵,屬下一時氣不過,這才引兵離去……」少沖道︰「成大事者非但要目光深遠,更要有廣闊胸懷,不能忍一時之氣,便不能成一世之名。你雖救人有功,然功不能抵過,自今日起調任執法堂主事。」林清玄吃了一驚,慌忙說道︰「屬下也知罪過深重,請府主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屬下定當肝腦涂地,不死不休。」見少沖不為所動,便又說道︰「屬下已探知金山城的要害所在。」少沖道︰「是何要害?」林清玄 著頭道︰「府主不留屬下在軍中,屬下死也不說。」少沖喝道︰「離了你我便破不了城嗎?」林清玄聞言換上一副嬉皮笑臉,道︰「屬下失言,府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少沖冷哼一聲道︰「就留你在軍中,降為營主使用。這次攻城你若不立下奇功,非但調你去執法堂,還要降為執事使用。」林清玄聞言喜不自勝,興沖沖地去了。
這時,金岳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氣鼓鼓地站立一旁。少沖道︰「怎麼一個都沒請動?」金岳道︰「黃敬平記仇,不肯出來。」少沖道︰「我看是你心不誠,一請不成,你就二請,金城所致,金石為開。」金岳聞言,重重地咽了口氣轉身又去。
半個時辰後,張羽銳陪著吐故納蘭、黃敬平進了營帳,金岳低頭跟在側後。少沖道︰「如今隴西都是金大人的地盤,你二位的委屈看來也是白受了。」黃敬平冷哼一聲道︰「誰又真跟他一般見識。」少沖給金岳遞了一個眼神,金岳低頭走到二人面前,拱手道︰「老金犯渾,當著府主的面,我給兩位兄長陪著不是了。請不要忌恨咱。」言罷又要下拜,吐故納蘭忙攙扶住,笑道︰「自家兄弟不許如此。」黃敬平哼道︰「要是受了你這一拜,該是你忌恨我們了。」眾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