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振定楮看著高姐那張成熟迷人的臉蛋,很想從她的臉上讀懂她的內心。但鞏振卻發現自己是徒勞。因為他根本無法看透高姐的內心世界,更加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正用意。難道她真的是要跟鞏振上床?鞏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這個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有些事確實是讓人很難想像得到。可它們還是偏偏發生了。
就像現在坐在鞏振面前的高姐,明明是一個人到中年的女人,明明是一個從事算命佔卦的女人,卻也敢于這樣明目張膽地來勾引鞏振,而且還無所顧忌地直接說出來,一點都不含蓄,一點都沒有拐彎抹角,還真夠直來直去的。
鞏振看著高姐,而高姐自然也看著鞏振。只風她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顯得很迷人,也顯得很淡定。
「呃!高姐,我……」鞏振突然覺得自己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在這樣大膽直接的高姐面前,鞏振只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蒼白的。況且,他也不敢像高姐這樣直接說出心里話來。難道他敢說不喜歡高姐嗎?但他覺得自己也並不討厭高姐啊。所以此時的鞏振,內心里其實已經充滿了矛盾,連自己也感到混亂不堪了。
這也難怪。鞏振同學畢竟還沒有滿二十歲啊。雖然泡妞經驗十分豐富,但當他面對年齡是自己的兩倍而且又充滿了神秘感的高姐時,那些所謂的泡妞經驗根本用不上。因為現在實際上,不是鞏振在泡高姐,而應該是高姐在泡鞏振。泡與被泡,講究的是一個主動權掌握在誰的手里。鞏振在外面泡妞的時候,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他當然可以從中獲得快樂,而且顯得游刃有余了。但現在的主動權卻是掌握在高姐的手里,鞏振完全處于被動的地位,所以他只能由高姐牽著鼻子走了。
「鞏先生,你想說什麼呢?」高姐見鞏振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便明確地對他說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吧。不管是什麼話,我都可以承受的。」
也許,高姐已經看出鞏振其實不願意跟她做剛才她說過的那件事了,所以她才會這樣讓鞏振直接說出來了。
但鞏振想著自己又不是真的不喜歡高姐,只是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要跟高姐走得那近而已。所以他還才會猶豫著自己該如何說才能讓高姐更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又不用擔心會傷害到高姐了。
「高姐,其實你挺好的。但是……」鞏振只說了半句,突然又接不下去了。
「但是你卻不會跟我上床,是嗎?」高姐見鞏振說不下去,便替他說出了下半句。高姐的臉上仍然是帶著笑容,她說這樣的話仍然是那麼的直接,真的是一點都不忸怩。
鞏振當然無法當面回答高姐。但他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沉默就是表示默認了。
還好,高姐並沒有絲毫的不高興,也沒有覺得尷尬。相反,她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莫名其妙,使鞏振只能睜大眼楮一臉愕然地看著她。
高姐大笑了一會兒之後,才對鞏振說道︰「鞏先生,剛才我都是在跟你開玩笑呢。瞧把你嚇成這樣,你根本不必當真的。」
隨後,高姐終于轉換話題,和鞏振說起了別的事。鞏振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不用應對她那些直接大膽的話語了。
兩人在咖啡廳一直聊到深夜,有好幾次,鞏振想開口提醒高姐,應該回去休息了。但面對還在滔滔不絕的高姐,他到底還是開不了這個口,只能靜靜地听著高姐的訴說。而偏偏高姐又是一個算命佔卦的人,這種人說起話來有一個特點,那就沒有完沒了,收不住嘴,越說就越起勁。
鞏振忍不住轉頭看了看咖啡廳里牆上掛著的時鐘,愕然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夜真的已經夠深。他再轉回頭來看高姐,她卻還在說著尼姑庵里的一些事,好像在向鞏振作報告一樣。但鞏振對這些事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當然听得心不在焉了。剛才他就是故意當著高姐的面轉頭看時間,本想借這個小動作來暗示她已經夜深了,可高姐卻視若不見,裝傻充愣,只顧自己胡侃,根本沒有理會鞏振的焦躁。
無可奈何的鞏振只好暗暗在心里打定主意,再過半個小時,如果高姐還沒有停止說話,那麼他就要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直言自己要回酒店休息了。因為他還惦記著獨自留在酒店里的林嘉芳呢。萬一林嘉芳半夜醒來沒有看見他的話,那麼她肯定會很著急的。也許還會以為鞏振失蹤而選擇報警,那就煩麻大了。
再說了,如果自己讓林嘉芳擔心,那麼鞏振也會感到心里不安的。畢竟,人家剛剛把身子給了他,他就離開人家不陪在人家身邊了,怎麼說也是有那麼一點絕情的意思。
然而,讓鞏振失望的是,眼看著時間已經到第二天的零點了,但高姐還是在興致勃勃地說著她自以為很有趣而鞏振卻覺得毫無意義的一些事情。
無奈之下,鞏振只好打斷高姐的話,說道︰「高姐,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走吧。」
「鞏先生,你一點都不喜歡听我說話,是嗎?」高姐輕聲問鞏振道。話里還有那麼一點幽怨的意思。
「不是的!高姐,你千萬別誤會。」鞏振連忙向高姐解釋道︰「只是現在太晚了而已,我們還是以後再聊吧。」
鞏振說得很真誠,絲毫沒有把心里不耐煩的情緒表現出來,所以在高姐看來,也就一點都有感到委屈了。
高姐听到鞏振說以後還會和她繼續聊,顯然馬上變得開心起來。她立刻答應鞏振,說道︰「好吧,我們以後再聊。」
鞏振聞言,終于暗暗松了一口氣,微笑起來高興說道︰「高姐,那我們走吧。」
鞏振說著,就站起來往外走。他真怕高姐會突然反悔又不願走了,所以才會如此急忙地離開這個咖啡廳了。他想著只要走到外面,給高姐找一輛出租車送她回尼姑庵,那麼自己就可以回到酒店去摟著林嘉芳那個大美女一起睡覺了。
高姐也隨即連忙快步跟上鞏振。
兩人一起走出咖啡廳之後,只見一個光膀男人手里拿著一瓶啤酒,一邊喝酒,一邊慢悠悠地走過來。當他走到鞏振和高姐面前時,突然朝兩人露出一個充滿嘲弄的冷笑。
鞏振當然可以看出那個光膀男人是在笑什麼了。他剛想開口怒斥那個光膀男人,只听見那個光膀男人居然已經對著高姐說道︰「嘿嘿!老草吃女敕牛!現在的女人還真夠厲害的啊!你看我怎麼樣啊?我也想給你吃呢。」
雖然高姐顯得很年輕,但她和鞏振走在一起的時候,別人還是很容易就看出她比鞏振還要大上許多。也許也因為如此,那個光膀男人才會如此取笑高姐了。
本來就已經有點不高興的鞏振看到那個光膀男人膽敢這樣放肆地嘲笑高姐,就立刻變得怒不可遏起來。他立即緊握雙拳,朝那個光膀男人大聲怒罵道︰「混賬東西,你給老子閉嘴!」
鞏振說著,就想沖上前去把那個光膀男人痛打一頓。但身邊的高姐卻緊緊地拉住了他,勸說道︰「鞏先生,他已經喝醉了,別跟他一般見識。」
其實,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那個光膀男人雖然手里拿著一瓶啤酒邊走邊喝,但卻是根本沒有喝醉的樣子。高姐故意這樣說,也只不過是想勸住已經非常憤怒的鞏振而已。她知道,鞏振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如果自己不及時勸住他的話,那麼他肯定會跟那個光膀男人打起來架來的。
然而,高姐的大度忍讓和良苦用心地根本沒有絲毫用處。那個光膀男人居然不知死活地朝鞏振大聲吼道︰「怎麼啦?難道你還想跟我動手打架嗎?來啊!我還怕你不成?我看你就是一個吃女人軟飯的小白臉!窩囊廢!」
那個光膀男人如此無理挑釁,換了哪個男人都是忍不住的。就更別說鞏振這樣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了。而且,鞏振最反感的就是別人說他是窩囊廢了。而現在這個光膀男人不但說了,而且還肆意侮辱他是什麼吃軟飯的小白臉,這更加讓鞏振難以忍受。
「高姐,你別攔著我,我一定讓這個混蛋知道亂說話的後果。」鞏振說著,就用力地推開高姐,不讓她再擋在自己面前。
高姐覺得那個光膀男人剛才對鞏振說的話也實在太過分了。如果那個光膀男人只是僅僅嘲笑她的話,那麼她還可以忍受,但那個光膀男人顯然已經連鞏振這樣的血性男子一起侮辱了。那麼他就該受到應有的教訓。所以她覺得讓鞏振把那個光膀男人揍一頓也好,也好讓那個光膀男人得到一個教訓,以後懂得要有口德,不能再胡亂嘲笑別人了。
于是,高姐也就沒有再堅持攔著鞏振。相反,雖然她知道鞏振一定可以打贏那個光膀男人,但她還是要提醒鞏振道︰「鞏先生,你要注意他手中的那個啤酒瓶!」
「我知道,高姐,你放心吧。這個混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鞏振非常自信地回應高姐。
然而,那個光膀男人卻不把鞏振放在眼里,他冷笑著說道︰「什麼?小白臉,我還不是你的對手?我現在就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那個光膀男人一邊說,一邊就舉起手中的啤酒瓶向鞏振的頭部猛砸下來。打架講究就是一個狠字,那個光膀男人可能平時也是常常打架的貨色,一出手居然就如此凶狠了。
鞏振得到高姐的提醒,早有所料,側頭避開了那個光膀男人。同時就朝他的月復部猛然踢了一腳。因為那個光膀男人舉起啤酒瓶的時候,月復部正是一個大大的空子,所以鞏振一腳就踢中了那上光膀男人的肚子。
「蓬」的一聲響,那個光膀男人手中的啤酒瓶還沒有完全砸下來,他就被鞏振一腳踢得向後飛去,重重地跌在地板上,手中的啤酒瓶也跟著掉在地上,「砰」的一聲,酒瓶已經成為一堆碎玻璃。
從鞏振這一腳的威力就可以看出他是多麼的憤怒了。否則,他也不會一腳就能把那個光膀男人踢得直飛出去。
「哼!」鞏振不禁冷笑一聲,臉上充滿了輕蔑的神色,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沒想到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那個光膀男人嘴里怪叫著,還想爬起來向鞏振反撲,但鞏振卻已經不給他任何機會了。在那個光膀男人還沒有爬起來之前,鞏振已經大步向前跨去,抬起右腳又狠狠地朝那個光膀男人跺了一腳。
沒錯!鞏振是跺,而不是踩!
「啊!」那個光膀男人立即痛苦地大叫一聲,連忙用雙手捂住胸口。
可是,他雙手捂住也沒用了。鞏振抬起腳來又狠狠地跺了他一腳。他還像剛才那樣,好像殺豬般痛苦地嚎叫起來。
眼看著鞏振還要繼續抬起腳來跺下去,那個光膀男人連忙求饒道︰「小弟,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錯了。」
雖然那個光膀男人比鞏振還要大上十來歲的樣子,但鞏振一听到他叫自己「小弟」,還是很惱怒。所以,鞏振仍然一腳往那個光膀男人的胸口跺下去,大聲罵道︰「混蛋,誰是你小弟了?我是你大爺!」
那個光膀男人明明比鞏振還要大上許多,如果要他叫鞏振「大爺」,他當然不願意吃這個虧了。所以,他也不再向鞏振求饒,趕緊朝旁邊翻滾過去,想躲著鞏振。
鞏振還不肯就此饒過那個光膀男人,就立刻跟著走上前去,一腳踢向他的後背。
那個光膀男人正在地上翻滾著,突然間又被鞏振踢了一腳,頓時像一只皮球那樣快速地翻滾起來。
一般來說,人是不可能把別人踢得這個樣子翻滾起來的。但鞏振卻做到了。由此可見,他的力氣是多麼的大,同時也說明了他的心里確實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啊!別踢了!我求你還不行嗎?」地上的那個光膀男人只好強忍著渾身的痛苦哀求鞏振道。他真擔心自己如果不求饒的話,那麼說不定鞏振還真的會把他給踢死了。
「混蛋,現在是誰窩囊?」鞏振大聲斥問那個光膀男人道。
沒有回答!那個光膀似乎還在死撐著不願回答鞏振的問題。畢竟,誰都不願意說自己窩囊。
但既然他剛才這樣說了鞏振,那麼現在鞏振就一定要他這樣侮辱他的。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啊!到底是誰窩囊?」鞏振再次朝地上的那個光膀男人吼道。同時,他又狠狠地踢了一腳那個光膀男人的胳膊。
只听見「 」的一聲,那個光膀男人的胳膊就被鞏振踢得月兌臼了。原來鞏振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踢在那個光膀男人胳膊的肘關節處。
那個光膀男人更加痛得大叫起來。他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捂住自己那只已經月兌臼的手,一臉驚恐地看著鞏振,臉上充滿了懼色。他真的沒有想到鞏振會如此凶狠。他在心里後悔自己惹錯了人。看來,如果他再不回答鞏振的話,那麼鞏振還真的敢把他踢死為止。
萬分驚恐的那個光膀男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他立即顫聲回答鞏振道︰「我窩囊!」
「哈哈哈!」鞏振哈哈大笑起來,又命令那個光膀男人道︰「混蛋,再說一次!」
「我窩囊!」那個光膀男人果真又老老實實地說了一次。那樣子真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這就是挑釁滋事的下場。剛才他還以為鞏振不可能打得過自己,沒有想到鞏振一動手,他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在鞏振的面前,他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那個光膀男人的狼狽樣子,鞏振心里真是高興極了。他自然禁不住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那是得意的大笑,也是勝利的大笑。
壞人已經受到了懲罰。高姐便走過去,拉著鞏振的手,輕聲說道︰「鞏先生,我們走吧!別理這個渣滓了。」
高姐想著盡早勸鞏振離去。因為鞏振已經把那個光膀男人打傷了。如果待會有警察過來的話,那麼鞏振就不好月兌身了。
鞏振知道高姐的良苦用心,馬上點點頭,答應高姐道︰「好,我們走。」
鞏振說罷,就和高姐一起向公路邊走去。他想著要攔一輛出租車來送高姐回尼姑庵。
高姐自然而然地挽起了鞏振的手臂,一邊走,一邊笑眯眯地夸贊鞏振道︰「鞏先生,沒想到你的身手這麼好啊!剛才我還擔心你打不過那個流氓呢。」
「嘻嘻!高姐,那你就是白擔心了。」鞏振得意洋洋地對高姐說道︰「像剛才那個混蛋一樣的渣,別說是一個,就算是三個五個,我也不會放在眼里。」
「嘩!鞏先生,你真的好猛啊!」高姐喜滋滋地贊美鞏振道,眼里還放出了對鞏振無比欽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