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顏香的小手柔若無骨,白皙秀美,有如玉雕。握在手中,鞏振只覺得冰涼滑膩舒服極了。特別是婁顏香的縴縴玉指,好像春蔥般嬌女敕誘人,使鞏振禁不住滿心的歡喜,直接就放進自己的嘴里使勁地吮起來。
婁顏香瞄了一眼鞏振這副如小孩般貪婪的樣子,臉上就露出了寬容大度而又開心迷人的笑容。她對鞏振沒有絲毫的嗔怪,只有一味的縱容。她為自己能夠如此吸引鞏振,讓鞏振為自己而著迷,心里感到非常的甜蜜和幸福。鞏振是她愛著的男人,真心愛著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唯有鞏振才能打動她那顆寂寞而又高傲的心。她認準了鞏振就是自己今生唯一值得相愛相守的男人。即使她已經貴為歌壇天後,也仍然對鞏振痴情不改。
婁顏香一邊任由鞏振輕薄,一邊仍然愉快地與徐麗麗交談著。兩個美女談起工作上的事來顯得更加融洽。
徐麗麗與婁顏香商討完正事之後,見到鞏振還在吮著婁顏香的玉指,便揶揄他道︰「大壞蛋,別人都是越來越大,但我怎麼看你卻是越來越小啊?」
「我怎麼越來越小了?」鞏振放下婁顏香的縴手,不解地問徐麗麗道。
「你看你,還像小孩子一樣吮香姐的手指,不是越來越小是什麼?」徐麗麗微笑著反問鞏振道。
當然,她臉上的微笑可不是開心的笑容,而是對鞏振的嘲笑。
鞏振對于徐麗麗的冷嘲熱諷早已習以為常,也就沒有覺得有何難堪和不好意思的了。他還嬉皮笑臉地對徐麗麗說道︰「麗麗姐,你笑就笑吧,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呢。我只要香姐對我好就行了。」
鞏振說完,就親了一下婁顏香的臉蛋,故意以此親昵動作來氣徐麗麗。而徐麗麗則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正在這時,李芬麗回來了。她是剛剛從「一紅服裝店」回來的。現在她一下課之後,就去店里幫著黃一紅和林嘉芳賣衣服。她那姣好的面容和苗條的身段確實已經給店里招來了許多學生顧客。李芬麗在學校里是鼎鼎有名的校花大美女,加上她性情溫和待人熱情大方,使得學校里不僅僅是男同學對她愛慕有加,而且連許多女同學都喜歡與她相處,絲毫沒有那些所謂的羨慕忌妒恨的因素在里邊。由此,許多同學,無論男女,都沖著李芬麗而來,都到「一紅服裝店」里買衣服了。
店里的生意太好,李芬麗幾乎每天都是這麼晚才回到徐麗麗家里。她一進屋,就首先看到了鞏振,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情哥哥。
「振哥哥!」李芬麗立刻歡聲叫起來,並且飛快地跑到鞏振身邊坐下。
「芬麗,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呢?」鞏振關切地問李芬麗道。
「店里太忙了,我就一直幫著一紅姐和嘉芳姐忙到現在啊!」李芬麗笑眯眯地回答鞏振,小臉上還帶著幾分得意的神情。她在盼望著鞏振能給她一點安慰。畢竟,鞏振是「一紅服裝店」的大老板,李芬麗說是幫黃一紅和林嘉芳的忙,其實就是在幫鞏振的忙啊。
婁顏香很知趣。她輕輕地把鞏振推到李芬麗的身邊去,說道︰「振弟,你還是去好好陪陪芬麗妹妹吧,這些天她可想你了。」
其實,婁顏香不知道的是,這些天鞏振卻是在故意躲著李芬麗呢。因為肖玉珍的緣故,鞏振見到李芬麗時已經完全沒有之前那種興奮的感覺,取而代之則是一種擔心和憂慮。他擔心自己面對李芬麗的時候,會違背了自己對肖玉珍的諾言。他已經答應了肖玉珍,等到她與李大剛離婚之後,自己就會與她在一起。那麼,自然地,他也就不能再跟李芬麗保持現在這種曖昧關系了。
只是李芬麗根本不知道自己母親和鞏振的約定。她一挨著鞏振坐下,就大大方方地主動伸出雙手抱住鞏振,依偎進鞏振的懷里。反正她可以確定在座的婁顏香和徐麗麗都不會取笑她的。她們都知道她對鞏振的痴迷和愛戀。
「振哥哥,香姐和麗麗姐還要談工作上的事呢。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們了,到我的房間里去吧。」李芬麗站起來一邊拉著鞏振的右手,一邊歡喜說道。
然而,鞏振卻不得不拒絕了李芬麗。他知道自己一旦與李芬麗獨處,那麼李芬麗肯定會纏著自己做一些讓自己感到為難的事。畢竟現在已經與往常不同了。往常是他纏著李芬麗懇求李芬麗,但自從肖玉珍橫插進來之後,他就真的深感為難了。現在是轉過來變成李芬麗纏他,而他還顧慮重重的了。
「芬麗,香姐和麗麗姐已經談完工作上的事了,我們還是坐在這里大家一起聊天吧。」鞏振婉言拒絕李芬麗的提議道。他明擺著是不願意和李芬麗到她的房間去單獨相處了。其實也不是鞏振真的不願意,而是他心里有所顧慮,實為不敢才更準確一些。
李芬麗立刻嘟起紅潤的小嘴來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滿。雖然她不敢野蠻霸道地要求鞏振一定要答應自己,但她被鞏振拒絕了,心里確實是很不高興的。只是她不會朝鞏振發火,唯有這般賭氣了。
婁顏香看到李芬麗這副很是委屈的樣子,知道這些天來,她其實是還有很話要對鞏振說的。于是,她便勸鞏振道︰「振弟,你還是跟芬麗到房間里去吧。她還要跟你說一些悄悄話啊!」
婁顏香一邊說,一邊推鞏振,使鞏振不得不和李芬麗一起走進她的房間里。
兩人一進入李芬麗的小房間,李芬麗立刻像一個花痴般緊緊地摟著鞏振,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可是,鞏振卻輕輕地推開了她,說道︰「芬麗,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現在就說吧。」
「振哥哥,你現在對我為什麼這樣冷淡了呢?」李芬麗小聲問鞏振道。
「沒有啊!」鞏振立即否認。
李芬麗則緊盯著鞏振,似乎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撒謊的神情來。而鞏振確實是有口難言啊。如果不讓李芬麗再對他有所誤會,那麼他只有把肖玉珍對他的要求直接告訴李芬麗了。但鞏振又擔心自己如果就這樣說出來,單純的李芬麗會承受不住這樣沉重的打擊。他感到為難,也只能閃爍其詞,神色也就不自然了。
這樣一來,在李芬麗看來,那麼就是鞏振在欺騙自己了。
「振哥哥,你肯定是在說謊。」李芬麗目不轉楮地注視著鞏振,說道︰「我看得出來,你肯定是有事瞞著我。」
李芬麗說著,好像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她哽咽著繼續對鞏振說道︰「又或者說,是你已經不愛我了?振哥哥,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不滿意,你就直接對我說出來吧,我改,一定改!」
「不是的!」鞏振連忙搖搖頭,安慰李芬麗道︰「芬麗,你沒做錯什麼,真的沒有。」他可真怕李芬麗會哭出來啊。這麼溫柔可愛的一個女孩子,鞏振可不忍心傷害了她。
「振哥哥,你還愛我嗎?」李芬麗認真地問鞏振道。她的情緒似乎已經比剛才平靜了許多,不再像剛才那樣要哭出來的樣子了。
「愛!」鞏振點點頭,肯定地回答李芬麗道︰「芬麗,我愛你!」
這是鞏振的心里話。他真的還愛著李芬麗。只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是一個理性的男人。現在因為肖玉珍提醒警告他的緣故,他又不得不把自己對李芬麗的愛深深地埋起來,只能藏在心底深處了。他不想傷害李芬麗,卻又不能違背自己對肖玉珍的諾言,這男人還真是「難」啊!
鞏振想把李芬麗摟進懷里,安慰她一下。可李芬麗卻掙月兌了他的懷抱,然後就當著他的面,飛快地月兌掉自己的衣服。
青春玉體,強烈誘惑。鞏振不禁睜大眼楮,目瞪口呆地看著李芬麗。只見她曲線玲瓏的嬌軀是那樣的迷人,光潔的肌膚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好像緞子般那樣耀眼。
鞏振還不知道做何反應,李芬麗已經飛快地撲進他的懷里,仰著那張如花般美麗的俏臉,深情地凝望著鞏振,輕聲說道︰「振哥哥,你要了我吧。」
李芬麗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根本不像婁顏香或者是周浪花那般豪放。她甫一說完這句話,就已經羞得滿臉通紅,趕緊閉上了眼楮。
鞏振沒有見過肖玉珍之前,他就常常想著千方百計地讓李芬麗為自己獻身。可是,現在已經不同于以往。面對李芬麗的主動獻身,鞏振反而一個激凌,清醒過來了。他想起了肖玉珍對他的囑咐,就只好忍著巨大的痛苦來拒絕李芬麗。
鞏振不能說出拒絕李芬麗的真正理由,只好一個勁地說道︰「芬麗,我們不能這樣!我們不能這樣啊!」
以前這句話可都是李芬麗對鞏振說的,沒想到時至今日,卻已經是鞏振對李芬麗說了。
李芬麗听到鞏振居然拒絕自己,立刻愕然睜開眼楮,看著鞏振,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她真不敢相信鞏振會說出那樣拒絕她的話來。
鞏振也只是靜靜看著李芬麗,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絲毫沒有進一步動作的意思。
李芬麗終于不得不接受鞏振拒絕自己的事實。她以為鞏振還是在顧慮著別的什麼,便拋開所謂的矜持,大膽而又明確地對鞏振說道︰「振哥哥,我願意給你的!我願意!」
說著,李芬麗就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鞏振。
然而,鞏振既然沒有忘記肖玉珍的囑咐,那麼他就是絕對不敢要李芬麗的。他還是沒有動,只是任由李芬麗抱著自己。當李芬麗主動去親他的時候,他本想把頭轉到一邊去的,但又怕李芬麗會傷心難過,所以他也只是麻木地跟李芬麗接吻。
李芬麗敏感地感覺到了鞏振對自己的敷衍。她的心已經在暗暗流淚了。她不再害羞,不再矜持,生疏而又笨拙地去解鞏振的衣服扣子。雖然她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但是她從電影電視里還是看到過的。現在的她完全就是按照自己平常從電影里看來的動作來對待鞏振。
既然鞏振不主動,那麼就只好由她來主動了。
剛才和李芬麗接吻,鞏振已經是勉為其難了。現在他見李芬麗竟然月兌起自己的衣服來,驚訝之余又不得不阻擋著李芬麗了。他知道再如此發展下去,那麼肯定會發生後悔不及的事來的。
鞏振不再猶豫,緊緊地抓住李芬麗的雙手,說道︰「芬麗,你冷靜點!」
「我已經夠冷靜了啊!」李芬麗對鞏振說道︰「我已經想得一清二楚了,絕對不會後悔的。」
李芬麗顯然已經誤會鞏振的意思了。她還以為鞏振是要求她先想清楚再做決定呢。而鞏振卻是不管她決定如何,都是不敢要她的身體的。
「振哥哥,你以前不是常常來求我嗎?現在我可是主動給你了啊!你為什麼反而不要了呢?」李芬麗實在想不通鞏振心里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或者他還有什麼顧慮的。
鞏振無言以對,不敢對李芬麗說出肖玉珍對自己的囑咐,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李芬麗看出鞏振的為難,看出鞏振心里有所顧慮。她認真而又誠懇地對鞏振說道︰「振哥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事瞞著我。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為難呢?你告訴我吧,不管是什麼事,對我有多大的打擊,我都可以承受的。你知道,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你不應該還是把我當小女孩一樣來看待。」
鞏振听了李芬麗這一番誠懇的話語,覺得與其這樣自己和李芬麗兩個人都受折磨,還不如完全把心里所有的話都對她說出來。那樣一來,自己可以得到解月兌,同時李芬麗也不會再誤會自己而傷心難過了。
況且,正如李芬麗所說的那樣,鞏振和她兩個人都越來越成熟,心理承受能力自然也應該有所加強,不會那麼輕易就感到崩潰的。
于是,鞏振就把自己和肖玉珍的事,以及肖玉珍對自己的囑咐都完完全全地告訴李芬麗。
李芬麗听過之後的反應則是完全驚呆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歡歡喜喜地帶著鞏振回家去見母親,母親卻對鞏振一見鐘情了。這與當初自己初見鞏振時是何等的相似啊。但問題是她的母親與鞏振和自己卻是整整隔一代了。她暗嘆自己這個當市長的母親還真是敢想敢做啊。
而至于肖玉珍和李大剛感情不和的事,李芬麗反倒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了。畢竟,她作為肖玉珍家庭的一員,自己本身又不是遲鈍的人,對于自己父母感情上的事還是有所覺察的。本來她還想自己慢慢想辦法來挽救自己這個即將破碎的家庭,挽救自己父母的婚姻。但現在看來,這一切美好的想法都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肖玉珍顯然已經對李大剛徹底死心了。這點從她把自己的感情全移到鞏振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而李大剛本身有錯在先,也絕對怪不得肖玉珍了。
「芬麗,事情我都已經對你說了。」鞏振反而問起李芬麗來,道︰「我們該怎麼辦呢?」
饒是聰明機靈的鞏振,面對如此讓人難舍的母女,竟也是無計可施了。
「振哥哥,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到底是想要我,還是想要我媽媽?」李芬麗一本正經地問鞏振道。她問得很認真,也問得很忐忑。她需要鞏振的真實想法,又害怕鞏振會選擇她的母親而不是選擇她自己。
天可憐見,她可是很需要鞏振的啊!她不能想像自己如果失去鞏振的話,那麼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動力。女人對愛情都是很自私的。有時這種自私甚至不顧自己的親人。李芬麗覺得自己既然選擇了鞏振,就不會怕跟自己的母親攤牌。她要從自己母親的手里把鞏振完全搶回來,重新過上兩人之前的快樂日子。
「芬麗,我要你!」鞏振毫不猶豫而又非常肯定地回答李芬麗道。
李芬麗听了,臉上立刻露出開心幸福的微笑,似乎有了鞏振的這一句話,那麼她就可以克服世界上任何的困難,解決世界上任何的難題一樣。有了鞏振這一句話,她就不再像剛才那樣傷心難過,不再像剛才那樣感到失望痛苦了。
「芬麗,我們可怎麼跟珍姨說呢?」鞏振根本不像李芬麗那樣還笑得出來。他反倒是一臉憂愁的樣子。
「振哥哥,你別擔心。」李芬麗微笑著安慰鞏振,似乎已經有了解決問題的好辦法,說道︰「你不用為難,也不用去跟媽媽多說了,一切就由我來親自跟媽媽說吧。相信媽媽絕對不會再阻攔我們的。」
李芬麗從小到大,都一直得到肖玉珍近乎寵溺的愛護,只要從她嘴里說出來的事,肖玉珍還沒有不答應她的。所以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說服肖玉珍,從自己母親的手中把鞏振搶回來,讓鞏振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這是關乎自己終身幸福的大事,李芬麗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膽怯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