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振知道肖玉珍的秘密之後,高興之余,又不免擔心起李芬麗來。他滿懷憂慮地對高姐說道︰「看來芬麗還不知道這件事呢。真不知道她知道這件事之後,會不會傷心難過承受不住。」
「我看不會。」高姐對鞏振說道。雖然她也完全是猜測。但她說的口氣卻是非常肯定的。畢竟,她本身是一個女人,而且又是從事算命佔卜,女孩子的心理可謂比鞏振還要清楚得多。她這樣說,自然有她的道理。
「為什麼呢?」鞏振立即問其原因。
「因為芬麗現在很愛你,她對你的愛甚至已經超過了對她自己的父母,那麼她的心思就完全都是放在你身上了。」高姐詳細地跟鞏振分析,說道︰「而且如果她知道肖市長也愛著你之後,也會因此不會覺得尷尬的。」
高姐因為不知道鞏振已經把肖玉珍愛上自己的事告訴李芬麗了,所以她只能做一個假設,說成如果。
「高姐,我已經把自己和珍姨的事告訴芬麗了。」鞏振對高姐說道︰「她知道這件事的。」
「哦!」高姐問鞏振道︰「那麼她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芬麗說,她要自己跟珍姨談談。」鞏振回答高姐道。
「呵呵,這樣就更加好了。」高姐笑了起來,說道︰「由此看來,芬麗雖然還年輕,但她的承受能力並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樣脆弱,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她知道自己不是肖市長的親生女兒之後,會受到多大的打擊。也許她只是感到有些驚訝而已,根本不會傷心難過呢。」
高姐的話明顯是讓鞏振順其自然,不用杞人憂天了。
鞏振覺得高姐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不愧是給人算命的,對這些心理問題分析得特別透徹。沒錯!其實算命一說,表面上是一種封建思想的體現,但換個角度,它何嘗又不是一門挺有學問的心理學呢?大凡懂得給人算命的人,都無一例外是特別會揣模別人的心思,對心理學方面頗有天分的人。
既然現在的擔憂也是白操心,那麼鞏振干脆就不再去想那麼多了。他只是決定不了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李芬麗,便問高姐道︰「高姐,那你說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芬麗,合不合適呢?」
「你還是不要說吧。」高姐建議鞏振,說道︰「這畢竟是肖市長的秘密,還是讓她自己來告訴芬麗吧。你剛才不是說芬麗要親自跟肖市長談談嗎?我看她也是時候告訴芬麗了。」
「哦!說的也是。」鞏振經過高姐的提醒,方才反應過來,說道︰「如果我告訴芬麗的話,那麼她肯定會問我是誰告訴我的,那樣一來,我就有可能不得不說出你來了。那樣豈不是違背自己剛才對你的諾言?而且芬麗還有可能不敢相信呢。所以還是讓珍姨來親自告訴芬麗比較合適。」
鞏振話音剛落,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一听鈴聲,就知道是李芬麗打來的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鞏振微笑著說道。
「怎麼?難道就是芬麗打來的嗎?」高姐輕聲問鞏振道。因為她離床頭櫃比鞏振較近,所以她就伸長雪白的玉手,拿起櫃面上的手機遞給鞏振。
「對!就是芬麗打來的。」鞏振一邊接過手機,一邊回答高姐道。
「那我就不吭聲了,免得被芬麗發覺你正和我在一起。」高姐顯得格外體貼而又心思慎密地對鞏振說道,而且還真的緊閉小嘴大氣也不再喘了。
「呵呵,這個倒是不用擔心。」鞏振笑呵呵地安慰高姐,說道︰「芬麗就算知道我正和你在床上,她也不會生氣的。」
「哦!那你把她教得還真夠听話的啊!」高姐笑著夸贊鞏振,也就不像剛才那樣擔心多慮的了。
鞏振甫一接通李芬麗的電話,就驀然听到李芬麗在電話那頭哇哇大哭。
鞏振嚇了一跳,趕緊安慰李芬麗道︰「芬麗,別哭別哭!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別怕,我一定會幫你出氣的。」
可是,李芬麗卻還是沒有告訴鞏振到底是什麼事,只是在電話那頭一個勁不停地哭。鞏振想到她那哭得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里也不禁覺得說不出的痛起來。
鞏振想到自己只有馬上趕到李芬麗面前,才能夠弄清楚是什麼事,也才能夠安慰她,就改口問道︰「芬麗,你現在是不是在麗麗姐的家里?」
「是的。」李芬麗哽咽著回答鞏振道。
「你等一下,我馬上趕過去。」鞏振一邊說,一邊跳下床去,飛快地穿好了衣服。
高姐也隨之跟著鞏振下床,並且還從後面輕輕地摟住鞏振,小聲說道︰「你不陪我了嗎?」
「高姐,你也听到,芬麗已經在那邊哭起來了,我要趕過去看看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鞏振略顯為難地對高姐說道。
「其實女孩子哭是很正常的。也許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就是要你趕過去安慰她而已。」高姐提醒鞏振道。
但她這句話里明顯是帶著淡淡的醋意了。畢竟,鞏振現在就要走了,最大的「受害者」可是她呢。如果鞏振不走,那麼她還可以跟鞏振在這間寬敞豪華的總統套房里盡情快活啊。
「高姐,我知道芬麗的為人,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她絕對不會哭得如此傷心的。所以你還是讓我盡快趕過去看看她吧。」鞏振用哀求的口吻對高姐說道︰「要不,你先在這里住幾天吧,好不好呢?」
「如果我在這里住下,你敢保證有時間來陪我嗎?」高姐反問鞏振道。
鞏振頓時答不出來了。因為他還真的無法給予高姐這樣的保證。他還不知道李芬麗那邊出了什麼事呢,也不知道自己幫著李芬麗解決事情要多久的時間,那麼他又怎麼能向高姐保證呢?萬一輕易許下承諾,到時又實現不了,那麼豈不是又傷了高姐的心了嗎?
高姐見鞏振為難的樣子,莞爾一笑,輕聲說道︰「算了,我不為難你了。我算得出這次芬麗家里肯定是出大事了,還有得你忙的呢。我還是先回南平吧。」
「高姐,芬麗哭難道是因為珍姨出事了?」鞏振听了高姐的話,心里一驚,月兌口問道。他知道高姐會佔卜,也許她已經算出來李芬麗是為什麼而哭了。
可是,高姐現在卻不願意給鞏振說出來了。她一臉輕松地對鞏振說道︰「你不用緊張的,凡事都可以解決。你還是自己去問芬麗吧。現在,我要你先送我去機場。」
「好吧。高姐,我們馬上走。」鞏振說罷,就出去辦好退房手續,和高姐一起離開了天鵝大酒店,直奔機場。
臨走前,天鵝大酒店的總台小姐不忘叮囑鞏振道︰「大帥哥,別忘了給我打電話哦!」
「放心吧,大美女,我當然忘不了啊。」鞏振笑嘻嘻地對總台小姐說道。其實他心里卻是不以為然地想道︰「現在我正在芬麗著急呢,你這個騷蹄子還是等等吧。」
鞏振開著自己的那輛白色奔馳很快就把高姐送到了機場。但是離登機時間卻還有一個多小時。
這下,高姐就突然反悔,不願意放鞏振走了。她不顧一切地當眾抱著鞏振,向鞏振撒嬌說道︰「你先別走,再陪陪我,不然的話,這一個多小時,你叫我可怎麼過啊?」
向自己喜歡的男人撒嬌,也許真是女人的天性了。這無關年齡大小。就像現在的高姐面對著鞏振一樣,雖然她的年齡比鞏振還要大上許多,但她對鞏振撒嬌的時候,還是那麼的自然,絲毫沒有扭扭捏捏的樣子,就跟一個年輕女孩沒有什麼兩樣。
「高姐,芬麗正在等著我啊。」鞏振十分為難地對高姐說道︰「如果我讓她等得太久了,那麼她一定會很著急的。」
鞏振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推著高姐。他想把高姐推開,但卻又不敢太過用力了,擔心會把高姐推得摔倒下去。
可是,高姐幾乎用盡全力地緊緊抱著鞏振,鞏振這樣輕輕地推她,當然不能把她推開了。
「我不管!我就要你在這里陪著我!」高姐不依不饒地對鞏振說道︰「反正你就算是去晚一點,芬麗她也不會有事的。」
鞏振本來正在為如何擺月兌高姐的糾纏而感到為難,驀然听到高姐最後一句話,不禁眼前一亮,問高姐道︰「你確定嗎?確定芬麗她不會出事嗎?」
「我當然可以確定。不然的話,我總不能不顧芬麗的死活,還緊纏著你吧?」高姐非常肯定地對鞏振說道。
鞏振聞言,終于放心,不再擔憂李芬麗了。他想到高姐大老遠的從南平來到省城向自己獻身,確實是很不容易,也就決定留下來陪著她一直到上飛機為止了。
鞏振不走了,那麼高姐也就不用再那麼使勁地抱著鞏振不放了。她像往常那樣舉起雙臂勾住鞏振的脖子,眉目含笑地看著鞏振,美麗的眼楮里閃動著迷人的光芒,明顯是在期待著鞏振能夠親吻她。
現在的人們已經很開明了,即使是鞏振和高姐就這樣當接吻,也不會有人嘲笑,更加不會有人橫加指責的。
不過,鞏振卻沒有馬上親吻高姐。他看著高姐這張成熟迷人的臉蛋,還有她那充滿渴望的眼神,心底下也情不自禁地蠢蠢欲動了。他隨即拉起高姐的手,說道︰「高姐,我們走吧。」
「去哪里?」高姐不解地問鞏振道。雖然她不知道鞏振要把自己帶去哪里,但她還是乖乖地跟著鞏振向前走去。她相信鞏振總不至于會傷害自己的。
「到車上你就知道了。」鞏振一邊回答高姐,一邊朝高姐露出一個神秘而又壞壞的微笑。
高姐也是一個非常機靈聰明的女人。她看到鞏振這副壞壞的神情,就立刻恍然大悟明白過來,歡聲笑道︰「哦!我知道了!」
「嘩!高姐,難道我想做什麼你又算出來了?」鞏振笑著問高姐道。
「當然啦!」高姐得意洋洋地笑著回答鞏振,說道︰「我一想就知道了。」
鞏振帶著高姐上了自己的白色奔馳之後,就把車子開到機場旁邊一條偏僻的小道上,然後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鞏振把高姐所坐的副駕駛座調整放平之後,笑嘻嘻地說道︰「高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好啊!」高姐高高興興地答應鞏振道。
過了一會兒,只見停在路邊的白色奔馳就不停地晃動起來,可見車里的鞏振和高姐是多麼瘋狂了。幸好這一段小路確實沒有很偏僻,不但沒有行人經過,而且連車子也沒有,使鞏振和高姐得以順順利利地完成了他們的瘋狂舉動。
之前兩人在酒店房間里的時候,高姐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根本沒有體會到什麼快樂。但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了。
「太棒了!」高姐忍不住開心地夸贊鞏振道︰「我還從來沒有感到這麼刺激,這麼快樂過呢。」
高姐說完,又主動地摟著鞏振接吻,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一樣。
良久之後,高姐才非常不舍地放開鞏振,充滿感慨地說道︰「我真想永遠就這樣跟你在一起,一刻也不要分離啊。」
「高姐,你放心,總會那麼一天的。」鞏振認真地對高姐說道︰「我遲早都會把你永遠留在自己身邊的。」
鞏振說得一本正經十分認真,根本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而且他心里也是這樣想的。他想著等到自己事業有成條件允許之後,不僅僅是高姐,還有另外那些他所有的女朋友,他都要集中到一起,讓她們每天都陪在自己身邊。
高姐顯然已經看出了鞏振的心思,笑眯眯地鼓勵他道︰「那麼你可要盡快把自己的事業做大做強,那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對!高姐,這就是我的奮斗目標。」鞏振堅定有力地對高姐說道︰「我一定要實現,而且還要盡快實現。」
高姐听到鞏振的豪言壯語,就向鞏振投去了贊許的目光。她相信鞏振說到就一定能夠做到,她相信鞏振一定會有成功的那一天。她會算命,所以她知道鞏振是那種命中注定會成功的男人。
鞏振等到高姐登上飛機之後,才離開機場,駕車奔向徐麗麗家。
剛到半路,鞏振又再一次接到李芬麗的電話。他知道李芬麗肯定是等得著急了。
「振哥哥,你怎麼還沒有到呢?是不是在路上出什麼事了?」李芬麗在電話里著急地問鞏振道。
「不是的!」鞏振輕聲安慰她道︰「芬麗,你再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到了。」
鞏振說著,就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白色的奔馳車像離弦的箭那樣飛速前進,不斷超越前面與它相比就像烏龜爬行的車輛。
鞏振來到徐麗麗家里,李芬麗見他就立刻撲進他的懷里,放聲號啕大哭起來。
「芬麗,快別哭了。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吧。」鞏振一邊輕輕地拍著李芬麗的後背,一邊輕聲安慰她道。
「振哥哥,我媽媽和爸爸離婚了!」李芬麗一邊哭,一邊告訴鞏振道。
鞏振早就知道肖玉珍和李大剛遲早都會離婚的。所以他听到李芬麗說這個消息之後,並沒有感到多大的震驚。他唯有繼續輕聲安慰李芬麗道︰「芬麗,珍姨她也有她自己想要的生活。既然事已至此,那麼我們只能平靜地接受這樣的事實。快別哭了,好嗎?」
鞏振輕輕地捧著李芬麗的漂亮臉蛋,先吻了一下她潔白光滑的額頭,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幫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鞏振的動作很輕很輕,心里真怕自己會弄疼了李芬麗。因為李芬麗臉上的肌膚吹彈可破,非常嬌女敕,如果鞏振稍微用力,也許就會真的把她的臉擦破了。
李芬麗向來都很听鞏振的話,這次當然也不例外。鞏振叫她不哭,她就真的不哭,立刻強忍悲痛,停止哭泣了。
鞏振見李芬麗听到肖玉珍和李大剛離婚就如此傷心了,那麼如果她一旦知道自己並不是肖玉珍的親生女兒之後,肯定還會更加傷心難過的。
于是,鞏振就要趁此機會開導她,讓她知道人生並不是一帆風順的,生活中常常都會出現各種讓人難以預料和措手不及的意外,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堅強面對,坦然接受。
特別是像李芬麗這種從小就生長在蜜罐里的女孩子,更加需要進行心理輔導,使她能夠勇敢面對生活中遇到的各種挫折,方能不至于被苦難打擊得承受不住而崩潰,甚至會做出傻事走上歧路。
雖然鞏振並非什麼心理老師心理醫生,但他畢竟比李芬麗成熟得多,這些問題還是能夠向李芬麗說得清楚的。而且李芬麗對他千依百順,十分听他的話,那麼他的話對李芬麗來說就比其他人更加管用了。
「芬麗,你一定要堅強起來啊!不管遇到什麼挫折,遭受什麼樣的打擊,都要勇敢地面對,絕不能膽怯悲觀。」鞏振認真地對李芬麗說道。